125石衛門的律師

    “大家都喜歡新鮮事物，但這些事物絕對不包括宗教。除非你們願意出錢，像買粉絲一樣買教徒。我可以賣你們十億僵屍粉。“艾華覺得石衛門腦子有些問題。

    “宗教的存在，是為了給人指點迷津，是人類心靈的寄托。在桃源之中，我們做到眾生平等，難道有錯嗎？“石衛門道。

    “眾生平等這句話，你理解偏了，在佛的心中，你是佛，我也是佛，這叫佛性，在佛的心中，你我一樣，這叫眾生平等。而不是你的桃源中，以你的行為準則去衡量他人，這不是眾生平等，這是劫難。“艾華道。

    “有何區別？“石衛門道。

    “區別大了，佛是將一切的苦難收入懷中，而你呢？將一切的苦難分給眾人。所以喬達摩悉達多是佛，你是階下囚。“艾華道。

    石衛門一直覺得自己是對的，聽到艾華這樣說，不由得反思了一下，難道自己錯了？

    應該不會，自己應該是不會錯的，艾華說的可能沒錯，但方貴說的一定沒錯。兩者一比較，艾華的話就是錯的。

    艾華看著石衛門還在苦苦思考，就知道這個家夥沒琢磨明白。

    “來吧，讓哥哥渡你一程，說說你們的教義，我們探討一下。”艾華想在桃源的教義中尋找漏洞，用來摧毀石衛門的信仰。

    “桃源主張眾生平等，人與妖公平共存。人人都是摯友，相互學習，相互守望。發掘對方的優點，彌補對方的缺點。做到盡善盡美。”石衛門道。

    “聽上去不錯啊，可惜是一派胡言。”艾華點著桌子說道。

    “我們哪裏錯了？”石衛門不信。

    “你們的眾生平等是強加於人，人妖共存也完全不可能平等，兩個族係就是兩條平行線，你可以看著，但不會有交集，這才是穩定的根本原則。你們一群妖怪有什麽可學習的？讓大家都學你殺人鑄刀嗎？一百一十一條人命啊，不是一百多條黃瓜，說剁就給剁了。還有什麽互相守望，根本就是扯淡，你們相濡以沫，在我看來，不如相忘於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分歧，自己過自己的不是更好？沒事聚在一起湊什麽熱鬧？你們這叫非法集會，至於優點，那簡直就是扯淡，你說你是和尚，除了不吃肉喝酒不近女色你還有什麽戒律你沒破過？別的我就不說了，光殺戒一條，你就破了一百多次，貪嗔癡，三戒你破過多次？我就不按個數了，你從倭國一路砍了一個對穿，說到底還是貪名，別人誣陷你吃供果，最後還平反了，你記了一千年，嗔癡占全了，你讓這幫妖怪學你什麽？你們的教義根本就不成立，隻不過是一個口號，叫的比誰都響亮，做這些缺大德的事。”

    艾華一一點出桃源教義的漏洞和缺陷，其實這些教義放在人身上，還是可以實現的，但放在人和妖身上，那就有些不夠看了。

    一種戒條，怎麽能約束兩個物種？

    石衛門陷入沉默，他的信仰動搖了，他開書懷疑方貴的話，也開始懷疑桃源的正確性。難道真像艾華所說？自己錯了？方貴錯了？桃源……也錯了？

    按照艾華的說法，桃源就應該大家一起吃一頓散夥飯，然後各奔東西，老死不相往來。

    艾華見石衛門陷入沉思，便離開了審訊室。

    艾華和觚兒乘坐火車，回到了冀東，回到了白石塔公寓。

    簡單一個小型會議後，艾華拿出律師的花名冊，開始給石衛門挑選律師。既然石衛門沒說選誰，就隨機一個吧。

    艾華並沒有可以給石衛門挑選不適合這個案子的律師，根據莫非定律，最擔心的事請，一定會出現。

    所以艾華挑了一個本地的刑事案件律師，名為張聚晨。

    次日，艾華給觚兒他們放了假，唯獨帶著袁寧去找這名律師。

    二人在律師事務所樓下等了半個鍾頭，張聚晨終於出來了，隻見他來到附近的咖啡廳，點了一杯拿鐵，然後就開書翻閱雜誌。

    “隊長，他不睡覺啊，怎麽辦？”袁寧問道。

    “笨蛋，我教你。”艾華說著就要寫催眠符。

    “等會，我不懂符籙啊。”袁寧道。

    “哎，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看我的。”艾華說著朝張聚晨過去了。

    快要到跟前的時候，艾華手中出線一塊板磚。

    袁寧瞪大眼睛，心想：不會是用這招吧。

    果然，一般轉拍暈了張聚晨，右手在他後背上重重一拍，留下了豐都印記。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從板磚拍人，到留下印記。

    艾華回到自己的座位：“學會了嗎？”

    “這個有難度。萬一我因為拍人進去了怎麽辦？”袁寧問道。

    “放心，他敢告你，有戰瀾幫你打官司，就算你失敗了，你荼姐也能給你包紮。他敢要錢賠償，還有你純鈞姐姐呢，我前一段時間才知道，純鈞有鞍鋼的股份。”艾華越來越像神仙了，做事簡單粗暴。

    這也不怪這幫神仙，一天事情太多，不這樣做，一天辦不了多少事。

    艾華點燃了回夢符籙，進入了張聚晨的夢境。

    現在的年輕律師都這麽低俗嗎？

    張聚晨的夢境是一個娛樂會館，張聚晨正在挑選姑娘。

    “我都說了，我要高精尖！這都什麽啊，換換換。”張聚晨在夢境裏有些煩躁。

    艾華將石衛門從審訊室放了出來，兩人站在門外的走廊裏。

    “你有十分鍾，和你的律師交談，他是刑事律師，所以會對你有幫助的。”艾華道。

    石衛門點點頭，進入包廂。

    “哎，你誰啊？經理啊，你們這的妹子不行啊，得換。”張聚晨發泄著不滿情緒。

    “不，我是石衛門，想讓你幫我打場官司。輸贏不論，你盡力就好。”石衛門道。

    “盡力？你知道我一分鍾多少錢嗎？盡力的收費標準可不低。”張聚晨道。

    石衛門揮手趕走了女孩了，咳了一下，吐出一個白色的珠子，大概蘋果大小。

    “夜明珠？“張聚晨眼前一亮，這麽大的夜明珠少說上千萬。至於標價上億的夜明珠，根本沒人會掏錢來買，真正的有價無市。

    “不，不是夜明珠。是狗寶。差不多的狗寶一百元一克，好的狗寶和黃金一個價。“石衛門倒是知道行情。

    “我要它幹嘛，我要現金，支票都不要。“張聚晨瞧不起石衛門。

    “我這個能治胃癌。“石衛門自信的說道。

    “一個狗寶差不多2~7克，你這個多重？“張聚晨問道。

    “淨重，一斤二兩。“石衛門自豪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個混蛋，還想騙老子！你真當我傻是不？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你作假你弄的靠譜點行不？七克都少見的東西，你突然拿個六百克的出來，你逗我是不？！你以為拖拉機貼個瑪莎拉蒂的牌子，他就算瑪莎拉蒂了？“張聚晨笑道。

    瑪莎拉蒂真是出拖拉機的。

    “我是妖怪。“石衛門說著露出原型，碩大的狗頭，鋒利的獠牙。下了張聚晨心裏一涼。

    張聚晨略帶哭腔的說道：“你犯了什麽罪啊？“

    “我殺了一百一十一個人。能判無罪嗎？“石衛門道。

    “殺人罪估計是判不上了，但你這*坐實了。“張聚晨聽完眼淚都下來了。

    “你拿著這個狗寶，去找桃源的人，他們會高價收購。“石衛門道。

    “不是我不幫你啊，你幹掉一百多人，這官司我沒法接，而且你就給我一塊胃結石。怎麽算都不合適。“張聚晨不傻，反而很聰明。這個案子雖然不好接，但一旦打贏了，他將成為著名大狀。

    這時風險與機會並存的年代。

    “三日後開庭，你隻有一天的考慮時間。“石衛門說完就走了。

    艾華將他帶回審訊室，也離開了張聚晨的夢境。

    在咖啡廳中，張聚晨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摸後腦，果然腫起來了，還優點輕微出血。

    袁寧看著張聚晨的後腦，嘴裏說道：“隊長，您這一下子夠狠的了。“

    “我要是真正力氣拍他，這會他還能動？早死翹翹了。“艾華道。

    張聚晨就覺得腦子疼，自己怎麽睡著了？而且，還作了夢，夢到一隻大狗向自己求援，也不知道真假，太真實的夢境對人有害。

    張聚晨付了款，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咖啡館。

    來到醫院，掛了專家號。

    經過三位專家的臨床會診，最後定出結論，這人有點輕微的腦震蕩，這病是能死人的，後腦的腫起也作了檢查，照了x光，大夫就說一句話：“你這還有點顱骨骨裂。”

    張聚晨想不起來得罪誰了，經他手的人要麽槍斃了，要麽還在裏麵關著呢。誰會襲擊自己呢？下手還這麽狠，不如給自己一刀了。

    艾華覺得這個張聚晨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雖然他有些浮誇，還很三俗。但這種人在法庭上，大多很難纏。

    艾華隻能期待戰瀾的本事遠超他吧，好在這個人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