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退役的土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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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退役的土夫子

    艾華拿著水火無情棍點著短刀男的胸口:“知道要還啊,那這點招待估計連利息都算不上。”

    艾華說著話,一拳打碎浴室的鏡子,捏起一塊玻璃,在短刀男的肚子上比劃著:“我這人沒什麽耐心,所以你最好別浪費我的時間。”

    “你可以試試。”短刀男竟然不怕死。

    “好,你有種。煙鬼,把車上的電瓶摘下來。”艾華坐在洗手台上,將鏡子的碎片放在掌心,雙手一搓,竟將那碎片揉成了粉末。

    短刀男看在眼裏,心中一陣冷寒,砸碎個鏡子不算什麽,大家都能做到,但兩手隨隨便便的將碎玻璃揉成粉末,這就看功夫了。

    他絲毫不懷疑艾華的那雙鐵掌的威力,現在坐在洗手台的男人,可以用一百種辦法揉碎自己全身上下兩百多塊骨頭。

    自己在他麵前,和一盤羊蠍子差不了多少,即使有差距,也是一碟子蒜泥的差別。

    短刀男不算一個亡命徒,做倒鬥的買賣需要膽大心細,碰到粽子,直接摟火,別猶豫。但碰到人了,也先下手為強。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好歹也是摸金校尉的後代,該認慫的時候得認慫。人活著才有未來,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這事短刀男想的清楚,艾華想的也明白。

    雖然艾華拿著鏡子碎片威脅自己,但在沒弄清楚艾華想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不能招供,他幹的那些事,一條命絕對不夠死的。

    煙鬼抱著電瓶上來了。

    “聽說過電音貫耳嗎?”艾華問道。

    短刀男似乎猜到了艾華想做什麽。

    艾華將電瓶放在地上,連接零線的大夾子夾在短刀男的耳朵上,火線隻要再往上一夾,短刀男的腦袋就能宣告報廢了。

    艾華將火線往短刀男的右耳,輕輕一戳,一道電流通過了短刀男的腦子,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眼睛在剛才的一瞬都發光了。

    “你……你想知道什麽?!”短刀男怕了。

    “你嘴很硬啊。”艾華夾住短刀男的右耳。

    “啊~!“短刀男一聲喊叫,可惜隻喊了一半,另一半因為喉結的抽搐,給咽回去了。

    十秒鍾後,艾華摘下夾子:”爽嗎?放心,死不了,想說點什麽嗎?“

    短刀男的臉已經麻了,他向艾華解釋:“麻了……痹……。”

    艾華沒聽清,估計是裝的,問煙鬼:“哎,胖子,他說啥?”

    “好像是媽什麽,估計是罵你呢。”煙鬼這人和戰瀾有一拚,看上去無害,實際上腹黑著呢。

    “好!我敬你是條漢子!”艾華說完,火線的夾子啪的一聲,又夾在短刀男的耳朵上了。

    這時,來電話了,是安方坤打來的。

    “給你,十秒鍾一次,我接個電話。”艾華走出洗手間,接起了電話。

    “首長,有何指示?”艾華道。

    “得了,我的艾大隊長,別笑話我了,人招了嗎?”安方坤道。

    “還沒呢,你們的煙鬼同誌正審著呢。”艾華道。

    “要不咱帶回去問?”安方坤道。

    “咋?你還心疼了?”艾華調笑。

    “你剮了他我都不心疼,我這不是怕影響不好嘛,我在樓下都聽道慘叫了。”安方坤啪吵到別的人。

    “行,聽你的。不過我得先問出那金釵是從哪拿的貨。”艾華對這條線索誌在必得。

    “這……不合鬼市的規矩。”安方坤覺得壞了規矩不好。

    “整個冀州,包括京城,律法之外,我是規矩。”艾華的確有些狂,但也在理。

    “你這麽弄,我不好上報啊。”安方坤道。

    “有什麽事讓唐林來找我,人,我可不是在鬼市裏麵抓的!”艾華要和安方坤講明白,黑鍋能背,但亂子,咱也能惹!

    “好吧,你開心就好。”

    “咋?鬼市還有你的股份啊?”艾華覺得這個鬼市一定有安方坤的關係,就算沒有,也一定有特殊事務部的瓜葛,否則安方坤這麽聰明的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

    果然,安方坤掛了電話之後,又給別人發了一條簡訊:話已轉達,切莫自誤。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讓艾華知道的。

    艾華回到洗手間,短刀男已經吐白沫了。

    “怎麽樣?招沒?”艾華問道。

    “招了,是一個殷帝安陽人賣給他的。”煙鬼說道。

    “中原人?你知道在京城有多少中原人嗎?”艾華道。

    “不知道。”煙鬼搖搖頭。

    “中原人口不下一個億,其中百分之一在京城,也就說,有一千萬中原人士在京城生活。”艾華道。

    “哇哦,那麽多。”煙鬼也驚訝了。

    “去查監控,十三陵附近當天的監控都看看,我去一趟永陵看看。這個家夥你們帶走。”艾華說完走了出去。

    下樓時正好碰到安方坤。

    “怎麽樣?有眉目了嗎?”安方坤問道。

    “中原地區的土夫子,名氣大的,手法老道的,膽子肥的,做一個表給我,我按個點名。”艾華說道。

    “沒問題,當天就做出來了。不過大多數都沒了,隻剩這三個還能喘氣,其中有兩個在仁和醫院的重症。今天去的話,要不要買點花?明天去的話,我怕隻能買花圈了。”安方坤覺得那兩個老家夥也難挺到明天早上。

    “走吧,去拜訪一下那個沒進重症的老人家。”艾華說道。

    “可樂,你開車帶艾隊長過去。”

    “是,首長。”可樂一個敬禮,胸前一顫。

    艾華坐在副駕駛上,翻著這個老頭的檔案,發現很有趣,這老頭建國前就是當地的土夫子,走過很多地方,建國後就洗手不做了,但他還有幾個徒弟,可以說的上是北派盜墓者的元老,也是搬山道的一員。

    按地區來分的話,盜墓行業分為南北兩派,但按照門派來分,有搬山,發丘,摸金,禦嶺。

    其中的區別就是北派說道多,能做到二八抽拿就不錯了,而南派則是能留下棺材就是碰到好人了。

    來到京城的一個別墅區,艾華嘴上還說:“這老頭有不少錢啊。”

    “的確挺有錢的,不過近些年他一直沒再接觸文物,一直給人看風水墳地,也賺了不少錢,十年前退休了,腿腳也不好,就不再看陰宅了,而是在家裏辦學,主要是教星相學,不得不說,這個老家夥還是有點本事的。”可樂說道。

    “一身的能耐就這麽帶進棺材,可惜了。”艾華下車,敲響了門。

    老頭正給學生們上課呢,保姆開的門。

    艾華和可樂也在一旁聽著課。

    很快,課程就講完了,老頭雖然將近九十的年齡,但還是很硬朗,看上去就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老人姓姚,大名姚玉成,祖籍就是中原地區。

    “您好,姚老師,我們是特殊事務部的,我是艾華,這是我的同事可樂。”

    “哦,兩位請坐吧,這次找我有何貴幹?”姚玉成問道。

    “相傳姚老是搬山道的掌門人,所以想了解些情況。”艾華說道。

    “搬山一脈已經是昨日黃花,早已經沉在歲月的長河中了,至於什麽掌門,都是笑話了。兩位前來應該是想問前幾日明陵被盜的事請吧。”姚玉成說道。

    “沒錯,此事,姚老師這裏可有些線索?”艾華問道。

    可樂在一旁記錄。

    “有。”姚玉成的腰杆一下挺直了。

    “請姚老師賜教。”艾華道。

    “明陵失竊,文物外流,是兩件事,下鬥的是一批人,銷贓的,是另一批人。現在的老牌摸金,搬山,能動的還有幾個?艾警官應該清楚,我敢肯定,下鬥的人,不是我們華夏人,銷贓的我不敢說,但下鬥的一定不是。”姚玉成道。

    “姚老師為何這麽肯定?”艾華問道。

    “明陵的位址是華夏龍脈,傷了一分一毫,都會有損國運,所以清代皇室都不敢挖毀明陵。”姚玉成道。

    “哦?這幫人為了錢,難道還會考慮國家?”艾華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是要遭天譴的。”姚玉成道。

    “那銷贓的這批人,姚老師可有相識的?“艾華問道。

    “都是南派的摸金後人,和我說的上話的,也差不多都去了,剩下一些小年輕的,也改行了。所以,恐怕我幫不上您了。“姚玉成說道。

    艾華見聞不出什麽,一個九十高齡的老人,也不可能上去一頓暴打,隻能帶著可樂又出來了,奔向明陵。

    “隊長,我覺得這老頭的話有些問題。“可樂說道。

    “當然有問題,不過我們也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姚玉成知道是哪夥人幹的,但是不敢說,人老精,樹老靈,他這麽多年還沒死,一定有所依仗,按照他的說法,我知道那個小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艾華道。

    “哦?是什麽意思?“可樂問道。

    “老頭說下鬥的不是華夏人,那就是外國人了,那小子所說的殷地安陽人,也不是指中原人,而是美洲的印第安人。隻要留意一下最近的美洲航班,查到他問題不大。“艾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