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一審津門案

    九頭元人以為會將這些人一起審判，沒想到最後還是逐一審判。

    宮城骸被帶上法庭，他的律師九頭元人也坐在被告律師席位上。

    “犯罪嫌疑人宮城骸，在當天晚上，你出現在冀州的津門港口，攔截了華夏警務人員：艾華。是不是？”戰瀾問道。

    九頭元人起身：“我反對，控訴律師使用犯罪嫌疑人這個稱呼。”

    “反對無效。”崔玨道。

    九頭元人道：“在審判成立未結束前，我的當事人有權拒絕這個稱呼。”

    崔玨說道：“嫌疑不代表無罪，而是代表罪行尚未衡量，所以，反對無效。被告律師如果再提出這種無關問題，本法官會將你驅逐。”

    九頭元人坐下，朝宮城骸點點頭。

    宮城骸隻能承認自己當天夜晚的確再津門港口前，攔截了艾華。

    開審之前，宮城骸與九頭元人交談過，他們最後達成協議，再罪行無法被免掉的情況下，將刑罰降到最低。

    九頭元人特意翻閱了華夏的法律，其中有一條讓九頭元人發生了思考。

    如果將罪行推給他人，就要承認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團夥作案，但團夥作案的刑罰要遠遠高於臨時起意。襲擊一個警務人員的刑罰雖然不低，但要比團隊縱火低很多。思量過後，九頭元人決定否決一切團夥行為。把案子的進程停在堵截艾華上。

    “再案發之前，嫌疑人宮城骸是否接到一張a4打印紙的快遞，上麵寫著讓你行動的計劃，該計劃是守在津門港口之外。”戰瀾問道。

    “我的當事人沒有接到過什麽郵件和打印紙，他隻是偶然出現再津門海邊，在看到艾華警官開的那輛紅色甲殼蟲後，臨時起義，想竊取該車，所以與艾警官發生衝突。隨後被艾警官逮捕。”九頭元人說道。

    “如此說來，嫌疑人宮城骸，否認自己是桃源的人，也和方貴等人，沒有任何瓜葛了？請嫌疑人自己告訴我，是不是？”戰瀾說道。

    九頭元人朝宮城骸輕輕搖頭。

    宮城骸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的，我並不認識方貴，也不知道什麽桃源。“

    “可據我所知，嫌疑人宮城骸並沒有華夏的駕駛執照，即使搶劫了那輛汽車，也不懂得駕駛汽車的宮城骸，沒有理由去搶一個他無法駕駛的汽車。因此，嫌疑人意圖搶劫汽車的說法並不成立，相反，他的真正目的是想為當時在津門港口預備縱火的幾名嫌疑人拖延時間。“戰瀾使出了殺手鐧，一旦罪名確定，宮城骸的重判是躲不開的。

    “甲殼蟲汽車的駕駛很簡單，任何人都可以輕鬆駕馭，即使新手也問題不大。控方的理論並不成立。“九頭元人辯解道。

    “我想問一個問題，請問被告，目前的汽車大多為幾缸汽車？“戰瀾問一個常識性問題。

    九頭元人抓了抓頭，用手在腦袋後麵比了一個四。

    “四缸。“宮城骸道。

    戰瀾一眼就看到宮城骸的小動作。

    但沒有揭穿，而是繼續問：“汽車追尾，誰的責任？“

    九頭元人剛要比劃，一個銅盤飛過，砸中了他的腦袋。不過九頭元人捂著後腦，並未說話。他知道自己小動作已經吸引別人了。

    宮城骸哪開過汽車，說搶車就是在說謊。

    “後車。”宮城骸說道。

    “追尾的情況很常見，但大多數都是後車全責，不過在華夏駕駛的時候，是要看道路的，所以，宮城骸的回答並不足於證明他能駕駛汽車。我這裏有一張華夏的駕駛考試試卷，如果宮城骸能達到九十分，我就承認他是想搶車。”戰瀾拿出一張卷子。

    “我抗議！這與本案無關。華夏的非法駕駛極多，就算未能通過考試的人，也能駕駛一輛汽車。”九頭元人喊道。

    “抗議無效。”崔玨再次駁回了九頭元人。

    “我申請休庭！”九頭元人說道。

    崔玨看著戰瀾，戰瀾點點頭，表示接受休庭。

    “下麵休庭，半個小時後，重新開庭。“崔玨道。

    艾華和戰瀾站在一起，探討審判進展。

    “接下來，宮城骸一定會攀咬他人，能帶出方貴是好的，但不一定。宮城骸在那個雞窩頭律師的示意下，一定會將罪責推給別人，這個人可能是本田炬，接下來的審判會簡單一些。不過這個宮城骸很難重判了。“戰瀾說道。

    “津門的案子，重判一個放風的，沒有什麽意義，重判本田炬就行了，這種小角色，給於適當懲罰就行。“艾華說道。

    本田炬是桃源的幹部，一定會判重刑，小角色，無足輕重。

    “宮城君，接下來的審判，我們會很被動，如果你想減輕懲罰，一定要相信我。“九頭元人說道。

    “恩，你打算怎麽辦？“宮城骸問道。

    “全盤托出，不管你的組織怎樣，不再考慮組織，指證所有人，縱火案就是他們幹的，與你無關，你隻是負責拖住警察。“九頭元人說道。

    “這樣做，雖然會降低懲罰，但是很沒品啊。而且，這背棄了我的信仰。“宮城骸道。

    “你都承認你不認識方貴，也不知道桃源，你的信仰在這個時候彌足珍貴，可幫不了你，它目前唯一作用就是被你否認，從而獲得新生。“九頭元人教宮城骸怎麽做人。

    “這樣，好嗎？“宮城骸說道。

    “生命隻有一次，活著才有希望。“九頭元人說道。

    “生，重要，義，依然重要。兩者不可兼得，吾，舍生而取義！“宮城骸道。

    “你別跟我說這些，年代不一樣了，在這個年代，義！沒你想得那麽高尚！“九頭元人大聲說道。

    “我隻求問心無愧。“

    “你一個妖怪，你裝什麽仁義無雙？！“

    “道可道，非常道。妖，亦有道！”

    “你的道有bug。”九頭元人拍著桌子說道。

    宮城骸的臉上嚴肅異常，他似乎已經做好了決定。

    重新開庭後，九頭元人不再像開始時那麽激進。

    “嫌疑人宮城骸，是否接受駕照試卷的測驗？“戰瀾問道。

    “我的當事人承認他出現在津門港口，是在協助桃源的幾位犯罪嫌疑人，主要目的確實是想拖住艾華警官。”九頭元人成全了宮城骸。

    “當日，津門港口外，嫌疑人宮城骸使用的武器，是一柄太刀，且發出藍色火焰，經證明，主要成為為磷，請問嫌疑人，這種武器的使用，是為津門縱火案提供援助嗎？“戰瀾問道。

    “是的。“宮城骸說道。

    戰瀾點點頭，示意崔玨和閻王爺，這個家夥認罪。

    “傳訊津門縱火案，二號嫌疑人，小林明出庭。”崔玨說道。

    “被告人小林明，直接參加津門縱火案，有什麽想說的嗎？”戰瀾說道。

    小林明的辯護律師是謝爾蓋，上前說道：“對與縱火案，我有兩條事請要說明，第一：在艾華警官到來時，我的當事人已經停止縱火。第二：我的當時並不是桃源勢力的人，他與方貴的關心為雇傭關係。其主要刑事責任將由方貴承擔。”

    “我懷疑被告律師言語有些不實，請一號證人陳述當天的情況。”戰瀾說道。

    艾華上場：“當時，小林明的確暫停犯罪，但他對我發起了進攻。隨後被我逮捕。”

    戰瀾說道：“對此，嫌疑人小林明，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在審判之前，我想講一個故事。”謝爾蓋說道：“在幾年前，小林明還未變成妖怪的時候，他有一個弟弟，即將學業結束，可惜他的弟弟成績並不優異……”

    謝爾蓋講起小林明家中的故事。

    “你的成績很讓人擔憂啊。你有什麽計劃嗎？國中畢業，去學習修車？還是學習理發？”小林明在調侃自己的弟弟，小林光。

    “沒想好，過一天算一天吧。”小林光的眼睛沒離開手中的電話。

    “向你這樣，是沒有大學接收你的，不如和我去修機車好了，每天油跡，趴在車底，怎麽樣？”小林明說道。

    “我不要。太髒了。”小林明道。

    “那就去學剪頭發吧，聽說，洗十萬條毛巾，才能出師呢。”小林明看著弟弟。

    “其實毛巾也很好洗啊，就那樣……。”

    “我靠，你居然真在考慮洗毛巾！你個沒出息的混蛋！你要死嗎！”

    “哦，沒錯。嚕嚕嚕嚕……”

    “死外麵去，別死在我的房間裏。”小林明說道。

    謝爾蓋說道：“小林明的遭遇，和世界上所有的底層家庭都差不多，沒有良好的教育，也沒有優越的家庭。在偶然的機會，小林明才成為妖怪。方貴支付高昂的費用來雇傭他。這應該怪罪我的當事人嗎？不，罪魁禍首不過是當地的教育，我請求法庭，能給小林明一個機會，讓他重新做人，改過自新。”

    “教育的不平衡是世界大同的，相比華夏和倭國，這種方式還算平衡。師資力量的傾斜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因材施教這句話，也暫時是一個夢想，者不能成為他脫罪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