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藤原千子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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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藤原千子的律師
艾華已經被京城的事情牢牢拴住了,根本不敢睡的太實,一旦進入睡眠,沒有一個好鬧鍾,誰都別想叫醒他。
一大早,可樂就拿著一份檔案來找艾華。
“師兄,快開門!”可樂在房門口用力的拍打房門。
“來啦來啦。”披著浴巾含著牙刷的艾華打開了門,請可樂進來。
“師兄,昨晚有一個人在一家會館死掉了。”可樂說道。
“在會館死的?”艾華說道。
“是啊,屍體已經運回來了。你去看看吧。”可樂說道。
“那也不算冤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艾華笑道。
“哎呀,師兄,死者家屬向那家會館索賠呢。”可樂道。
“在帝都開會館的,都不會差錢吧。”艾華道。
“家屬要一個億。”可樂道。
“謔,死的是喬布斯?敢要這麽多。呼嚕嚕嚕……”艾話漱口,擦幹淨嘴巴上的泡沫。
“老喬這會都去了六年了,一個小學都念完了。死的是一個冀州的養殖戶。”可樂道。
“走吧,咱看看這個身價一個億的養殖大戶,他養什麽的?座頭鯨嗎?”艾華問道。
“不是,你猜猜看?”
“養非洲象?”
“也不是。是養壁虎的。”可樂道。
“他得賣多少蠍了虎子能賺一個億?”艾華道。
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特殊事務部的停屍間。
“死者今年五十歲,冀州本地人,是冀州為數不多的壁虎養殖戶之一,為人樂觀,無特殊疾病。”可樂念著死者的資料。
“等會,你怎麽知道他為人樂觀?”艾華覺得這種抽象的東西不能作為資料,會影響警員的判斷力。
“今年養壁虎的都賠個底掉,就他還堅持不懈的搞壁虎養殖,該有多樂觀?不過在死者出事的前一天,做了一單大生意,所有的壁虎銷售一空,當晚去會館慶祝,就沒出來。”可樂道。
“那這屬於民事案件啊,應該交給宣武區警察局來處理啊,怎麽推到特殊事務部了?”艾華看著死者的屍體,也沒有發現明確的外傷。
“會館方麵說,死者是因為瀆神,得罪了神仙,受到死亡的懲罰。”可樂說道。
“瀆神?可信仰一欄寫的是無宗教信仰啊,怎麽回事?”艾華說道。
“根據調查,是前幾年,死者買了一塊地,但鄰近公路的位置上,有一個城隍廟,他就給人家拆了,然後在別的地方又蓋了一個,但城隍廟蓋的並不好看,就有當地的百姓說這是瀆神,得罪了土地爺。”可樂說道。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艾華點點頭,原來冀州的那個土地廟是他蓋的,怪不得怪模怪樣,的確該死。
不過,就算把土地廟蓋的跟什麽似得,也不會拖這秒久才罰他吧,這兩件事不會有聯係。
“屍檢怎麽說的?”艾華問道。
“猝死。”可樂道。
“猝死?”艾華知道,猝死和搶救無效死亡一直占據非正常死亡的前兩名,但從理論上來說,他拆了土地廟,又給蓋新的了,這也算是一件功德,就算不加幾年陽壽,也不會扣掉,以死者這個年紀,猝死的可能性不會太高。
“死者有吸毒史嗎?”艾華看到死者的胳膊上有一個紅色斑點。
有點像針孔。
“沒有,死者生前,將所有資金全部投入到這個壁虎養殖場。沒有其它的資金支持他涉毒。”可樂道。
“那這個是什麽?”艾華抬起死者的胳膊。
“可能是……。”
“不要可能,我們是警務人員,一切以事實說話,手術刀。”艾華帶上橡膠手套。接過了可樂遞來的手術刀。
艾華將那塊紅點,帶著皮下組織切了下來,裝進密封袋,交給了可樂。
“拿去化驗。今天一定要出結果。”艾華說道。
“是。”可樂帶著那塊死人皮去了化驗室。
艾華則是回到了休息室,掏出了藤原千子的硬幣,神思一動,進入了審訊室。
“千子小姐,三日後你的審判即將開庭,需要我幫你選一個律師嗎?”艾華說道。
“我不承認你們的法庭,我要求去倭國法庭,用倭國律法進行對我的審判。”藤原千子道。
“好吧,我當你默認了。”艾華根本沒接藤原千子的話。
“你個混蛋,我要的告你們!告你們非法拘禁!告你性騷擾!“藤原千子此時,隻有一個頭顱,一張符籙貼在腦門上。
“你現在和一個足球有什麽區別?拜托,你就剩腦子了,還不動動她?“艾華道。
“我要告!!!“藤原千子依然冥頑不靈。
“隨你吧,希望你在法庭上還有膽量這樣說話。“艾華不再理會藤原千子,離開了審訊室。
當艾華睜開雙眼時,可樂已經拿著一份化驗報告等在一邊了。
“這麽快?“艾華記得這個化驗要等上一段時間的。
“今天他們的老大回來了,一聽是您安排的活,就排在前麵了。“可樂說道。
“這也太客氣了,怎麽報答人家好呢?“艾華笑著結果化驗報告。
“他們老大讓你請客吃飯。“可樂笑道、
“沒問題,整個帝都,隻要她叫的出來,怎麽吃都成。“艾華翻著化驗報告。
看著上麵果然寫著:蓖麻毒素
“恩,果然是中毒死的。“艾華點點頭,說道。
蓖麻毒素屬於高毒素物質,七毫克的攝入量,就能放倒一個成年人。
“那凶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麽呢?“可樂問道。
“過激殺人,或是想隱瞞一些事情。“艾華說道。
“什麽事情非要殺人呢?“可樂問道。
“涉及到自身安全,或自身利益。“艾華道。
“真不知道要這麽多蠍了虎子有什麽用。”可樂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先調查那個買家,他有很重大的嫌疑。”艾華說著就往外走。
“師兄,你不用這麽急吧。”可樂說道。
“我還有別得事請,這個蠍了虎子買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艾華頭也不回的走了。
艾華翻開律師花名冊,隨便一指,就挑了一個華夏的律師。
“王衝?“
這個名字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是常見的很。
“不會是那個王衝吧。“艾華想起自己的一個發小,差不多十年沒見了。
想起多年前的一段故事……
兩人坐在艾山河的橫木酒吧裏,那時酒吧剛剛開起來,梅子姐就來了。
“唉~你小媽倒是有幾分姿色嘿。“王衝賤賤的笑著,對艾華說道。
“別鬧,那是我姐。“艾華說道。
都是十七八大的小子,聊天不外呼女人和事業。
“你以後想幹啥啊?”王衝問艾華。
“我?先把大學念完再說吧。你呢?”艾華道。
“我想做個律師。然後狠狠的賺一筆錢,然後回老家釣魚去。”王衝說道。
“想釣魚也不用賺那麽多錢吧。”艾華道。
“你看你,不懂了吧,想賺錢是起因,做律師是經過,釣魚才是結果,這個理論嚴絲合縫,無懈可擊。”王衝說道。
“可你的起因和經過跟你的結果沒有一毛錢關係啊。”艾華說道。
“你看哈,做律師,需要動腦子,需要計算。可釣魚不要計算,不用動腦子。這是一個人生升華的過程,由複雜變簡單的過程。”王衝說道。
“那一大筆錢呢?它在這個事情中扮演什麽角色?”艾華問道。
“買一根好魚竿。”王衝道。
艾華頓時發現,王衝才是人生贏家,他早早就搞清楚了自己這輩子要的是什麽,而自己當時卻還沉迷在女神夢境中,不能自拔。
艾華從回憶中醒來,撥通了王衝的電話號碼,不管是不是他的那個發小,約出來看看,是的話,兩人就敘敘舊,不是的話,就谘詢一下,順便拍倒,種上豐都的烙印。
等了一會,電話接通了。
“您好,大壯律師事務所。”王衝說道。
“您好,請問咱們律師事務所有一位叫王衝的律師嗎?”艾華道。
“您好,我就是。”王衝說道。
“我這邊有個案子,你看今天有時間嗎?我們麵談一下。”艾華聽聲音,就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發小。
“等會,你是……艾華?”王衝也聽出來了。
“哈,就是我,有空嗎?見一麵,有點事找你,放心,不借錢,不結婚,不搬家。”艾華笑道。
“滾蛋,你挑地方,我收拾一下,這邊交待一下就過去。”王衝道。
半個小時後,一個小飯館裏,兩人見了麵。
十年的光景,讓這個當初男神般的人物,也變了模樣,不再像以前那樣桀驁不馴,放蕩不羈,一身筆挺的西裝,穿在身上顯得格外有型。見了自己的老同學也放下從業時的那種麵具。
“最近怎麽樣?”艾華問道。
“一切都好吧,對付活唄,還能死咋的。”王衝笑道。
“你就說笑,這脾氣還沒改。”艾華也笑。
“也就那樣了,這輩子是懸了。你呢?現在怎麽樣?”王衝問道。
“現在做片警呢,天天四處溜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艾華道。
王衝剛要說話,他的電話此時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