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足利千代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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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足利千代的律師

    足利千代是一個女孩,雖然曆經千年相思苦,但依舊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

    “足利小姐,好久不見。你在這裏過的怎麽樣?”艾華來到審訊室。

    “還好吧,艾警官,你知道天花板上有多少個小洞嗎?”足利千代問道。

    艾華抬起頭來,看著審訊室的天花板,隻是一種普通的吸音天花板。

    “大概有幾千個吧。你說呢,足利小姐。”艾華不確定。

    “八千個,不多不少。”足利千代笑道。

    “足利小姐確實挺無聊的。”艾華流汗。

    “叫我足利夫人吧,雖然未曾拜堂成親,但我心中已有人了,不管是一年,還是千年,我依舊是他的人。”足利千代露出一絲微笑。

    “你和尊夫的淒美故事,我多少了解一些,不過我這次來,不是想和你聊他的,而是你在三日後將出席法庭,接受審判,你有權利選擇一個律師。”艾華真的不想再和足利千代探討她那冗長悲催的愛情故事。

    “我沒有做律師的朋友,也不認識從事法務的人,你幫我找一個女律師吧。”足利千代道。

    “女律師,好的。我會盡快安排你們見麵的。”艾華說道。

    “謝謝艾警官了。”足利千代感謝道。

    “再見。”艾華笑著離開了審訊室。

    足利千代頷首謝過。

    律師行業的男女比例差不多是六比四。

    女生從事律師行業的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一批的。

    艾華打開律師的花名冊,在上麵尋了一個女律師。

    “恩,田汶心律師,就你了。”艾華收起花名冊,聯係了李漁。

    不一會,李漁就將田汶心的所在位置,發給了艾華。

    “恩?汗蒸館?”艾華想想,自己也好久沒去出出汗了。叫上可樂:“走,師妹,帶你汗蒸去。”

    兩人開開心心的前往田汶心大狀師所在的那家汗蒸館。

    “師兄,那家店在什麽位置啊?”可樂問道。

    “菜市口。”艾華說道。

    “挺好的鋪子,怎麽開在那了。“說起菜市口,可樂還心有餘悸。

    菜市口在清朝那會是刑場,斬首砍頭的都在西菜市口,對著虎坊橋,寓意是把鬼送入虎口,剮在東邊。推出午門斬首的,僅限高官,一般百姓是沒有這個殊榮的。

    艾華和可樂兩個人進了汗蒸館,在汗蒸的區域尋找這次的目標:田汶心,田大律師。

    好在人不多,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來汗蒸的人沒有濃妝豔抹的,不然一會汗水下來,臉上就和了泥了。

    艾華和可樂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圍棋盤前,裝做下棋的樣子。

    田律師年紀不大,估計二十四五左右,五官清秀,一副金絲眼鏡架在鼻梁上,一頭長發挽成發髻盤在頭頂,體態略顯豐腴,雖不及十七八歲大小的姑娘水靈,但也有一番職業女生的知性美。此刻的田大律師,正端著一本書,細細的看著。

    艾華瞄了一眼書名,是《撒哈拉的故事》。

    這不禁讓艾華想起三毛的那句讓人心動情話:毎想你一次,天上便掉落一粒沙,這世間便有了撒哈拉。

    果然,又是一個癡情的女子。

    艾華心想,如果足利千代毎思念她的男人一次,就有一粒沙出現,能不能又出現一片沙漠。

    艾華晃晃頭,將這些兒女情長拋在腦後,拉過可樂的左手,一張符籙化作一團柔光,讓艾華塞進可樂的手裏。

    艾華眯著眼睛,衝著可樂向田大律師一努嘴。

    可樂歎息一下,湊到了田大律師跟前,用手輕輕扶了一下田大律師。

    田律師回頭一看,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微笑問道:“有事嗎小妹妹?“

    “姐姐,你的眼鏡好漂亮。在哪裏訂的呢?“可樂問道。

    現代人的審美觀是大體相同的,麵對這樣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姑娘,田大律師也沒拒絕她,便說了一個店名。

    “謝謝姐姐。“可樂蹦蹦跳跳的回到棋盤前。

    “報告大師兄,任務完成!“可樂說道。

    “嗯,閑來無事,我們不如手談幾局。“艾華拿起了棋子。

    “好啊好啊,可是我……不太會下圍棋啊。“可樂說道。

    “很簡單的,我先來,棋盤中間的位置,叫做天元,其它位置叫星,邊上的叫邊星。“艾華說道。

    “哇哦,好高深。“可樂鼓掌說道。

    “然後,同色棋子連起五個,就贏啦。“艾華笑道。

    “切~我還以為什麽呢,五子棋啊。“可樂也下了一子。

    兩人正殺的難舍難分,艾華一回頭,發現田大律師已經酣睡了。

    “噓。“艾華示意可樂別出聲,抽出一張符籙,燃在煙灰缸內,進入了田大律師的夢境。

    “恩?怎麽會是……“艾華覺得這個夢境還真是有趣,田大律師的夢境是一個溜冰場,偌大的溜冰場,隻有田大律師一個人,在冰麵上站著。

    艾華將足利千代釋放出來,說道:“你去吧,隻有十分鍾。“

    足利千代點點頭,步履蹣躔的挪到田大律師的跟前。

    “您好,請問是田律師嗎?“足利千代問道。

    “我是,您是?“田汶心問道。

    “我是足利千代,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幫我打一場官司。“足利千代道。

    “說說案子吧,我再決定接不接。“田汶心道。

    足利千代講訴了那天發生的故事,講訴了她怎麽利用一種花香吸引了一個年輕人的故事。最後甘願束手就擒。

    “那你喜歡他嗎?“感性的人有時總會問些感性的問題,或許是在夢裏吧,田汶心相對來說,還是一個理性的人。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遲,君恨我生早。“足利千代苦笑,沒有直麵回答田汶心的話。

    或許是這段小詩打動了田汶心。

    “好吧,你的案子,我接了。“

    “謝謝你,田律師。“足利千代說道。

    十分鍾過去了,田汶心從夢境中醒來,發現自己依然還在那個汗蒸室,手中的書籍已經被自己掌心的汗水打濕,剛剛向自己詢問眼鏡的女孩子還坐在那邊和人下棋,看著自己醒來,還衝自己甜甜一笑。

    田汶心收了收心神,回想起自己的夢,也是一笑。

    雖然是個夢,但那個故事,好美。

    那個美麗的愛情故事的男主角:袁寧先生,此刻正搭著一輛貨車,前往自己的住處。

    “小夥子,是哪裏人啊?“貨車司機問道。

    “我是關東人。“袁寧說到。

    “關東?那可是首都啊,經濟文化的中心。大城市的人。“貨車司機笑道。

    “華夏關東。“袁寧說道。

    “啊,你是華夏人啊,那你可不怎麽像華夏的關東人。“貨車司機道。

    “哦?為什麽這樣說呢?“袁寧覺得沒什麽區別。

    “世界是一樣的,每個國家都有一些地方民風剽悍,比如倭國的九州,仙台,華夏的關東,桂疆,美利堅的德州,加州,都是這樣。這是曆史原因。”貨車司機笑道。

    “哦,我覺得大阪人也挺有趣的。”袁寧說道。

    “大阪人是有趣,但不算民風剽悍。以前都是一些小商人,就像你們華夏的義塢人。”貨車司機道。

    “大叔怎麽這麽了解華夏?”袁寧問道。

    貨車司機把汽車上的一個擺件丟給袁寧。

    “你看。“

    袁寧接過一看,果然是產自華夏。

    “我很欣賞華夏人,他們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就是他們總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司機男說道。

    “呃……在某種意義上,這句話不是褒義詞吧。“袁寧是個有民族氣節的人,他決定,如果這個大叔敢發表辱華言論,他就下車,以此表示抗議。

    “我就是大阪人,在我們的眼裏,利益是擺在第一位的,這點我們與猶太人相同。而華夏人的這種本領,你知道能節省多少錢嗎?“司機大叔問道。

    “不知道,不過這不是錢的問題。“袁寧說道。

    “不,這就是錢的問題,世界上很多事請都與利益相關,隻不過是利益的大小罷了。“司機大叔說道。

    “比如說呢?“袁寧問道。

    “比如二戰,要不是德意誌帝國的工業遠超其它國家,產值過剩,工人下崗,國內內耗不足,導致通貨膨脹,他不會去打其它國家的主意。這說到底,還是因為利益。國民的利益。“大叔說道。

    “這隻是個別案例吧。“袁寧覺得希特勒更是想幹掉猶太人,踩發動的戰爭。

    “意大利加入納粹陣營也是因為利益,他看到希特勒賺的盆滿缽滿,所以那就一起來吧。“司機大叔說道。

    “那東條英機呢?“袁寧問道。

    “東條就是一個流氓,他應該切腹。這個白癡。“司機大叔忿忿的罵著東條。

    袁寧也沒想到這個大叔竟然這樣評價東條英機。

    “大叔,你真的隻是一個司機嗎?“袁寧說道。

    “我是早稻田大學金融係的碩士,不過我的公司倒閉了。“司機大叔笑道。

    “那真是失敬了。”袁寧道。

    “見笑了,一會要幫忙哦。”司機大叔說道。

    “那是一定的,大叔,你罵東條不是為了就想讓我幫忙吧。“袁寧沒想到這個老家夥如此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