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一審聞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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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7一審聞甚

    “大哥,你不能欺負律師啊,你這和搶劫有什麽區別?沒錢,我怎麽幫你呢?”張聚晨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我是妖怪,精通隱蔽之術,方寸之地,隱遁身形。你若是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教你。”聞甚拿的出手的,也隻有這隱遁之術。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結拜義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義兄在上,受小弟一拜!”張聚晨差點給聞甚磕一個。

    “那錢的事?”聞甚問道。

    “兄弟之間你跟我談錢,這多傷感情。你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你瞧不起我!”張聚晨凝眉瞪眼。

    “不是不是,你剛才還說……”聞甚說道。

    “剛才我們還沒結拜,現在我們結拜了,來,大哥,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張聚晨從桌子上拿起一杯酒水,雙手遞給聞甚。

    聞甚也不好意思不接,就淺淺的啄了一口,將酒杯放在桌子上。

    “不是,我還沒答應結拜的事情呢。”聞甚覺得這個家夥比自己還無恥。

    “酒都喝了,你這會跟弟弟我翻臉,你讓弟弟如何自處,罷了,哥哥,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我先去了!”張聚晨說著就要跳樓。

    聞甚心想,這家夥怎麽轉變的這麽快?

    “等一下弟弟!”聞甚緊忙叫住張聚晨。

    “你答應了。”張聚晨道。

    “不是,我教你隱遁,不用結拜。”聞甚說道。

    “娘啊!孩兒不孝,不能給您老人家養老送終拉!”張聚晨爬上窗台。

    “義弟!”聞甚也沒辦法,隻能叫道。

    聽到聞甚叫自己,張聚晨才從窗台上爬下來。

    “你看,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張聚晨拍著聞甚的肩膀說道。

    聞甚也隻能點點頭。

    兩人約好三天後再續兄弟情誼。

    艾華也離開了張聚晨的夢境,離開了他的公寓。

    三天後,聞甚的案子如期開庭。

    在關押室裏,這對結拜的義兄義弟又見麵了。

    “義兄,你的案子我不是很了解,你能完整的說說嗎?”張聚晨說道。

    “一個警察駕車撞了我。然後我就被抓了。”聞甚道。

    “那不對啊,這樣的話,你應該是原告啊。”張聚晨道。

    “你兄弟我一時糊塗,加入了一個暴力組織,那個組織有犯罪記錄,所以,我就成被告了。”聞甚道。

    “那你在境內有犯罪記錄嗎?”張聚晨問道。

    “不走斑馬線算嗎?”聞甚道。

    “走不走斑馬線的算交通規則,不算犯罪。”張聚晨給聞甚做法普。

    “那沒有犯罪記錄。”聞甚搖搖頭。

    “我盡力為你脫罪。先說說那個暴力組織吧。”張聚晨說道。

    “桃源。”

    “我擦勒,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組織,你是那個人的同夥,上次他給了我一個狗寶。”張聚晨想起來了,上次那個寶貝的確補腎又壯陽。

    “二弟知道桃源?”聞甚說道。

    “知道,那個組織的人隻要被抓,上了這個法庭,一萬年保底刑期。”張聚晨還記得送自己壯陽聖藥的那個哥們。

    “你是說你的那個當事人判了一萬年?”聞甚年輕那會進過監獄,他知道監獄裏的滋味是什麽樣的。

    “怎麽可能。”張聚晨一笑,就是有點苦澀。

    “哦,嚇死我了。”聞甚拍拍胸口。

    “那個小子,被判了一百一十萬年,”張聚晨一捂腦袋。

    “什麽?張聚晨,你個混蛋!”開庭的時間到了,聞甚被警衛拉起來,拖向審判庭。

    “張聚晨!你個王八蛋!你害老子!你……”聞甚被警衛打了一巴掌,不敢再罵了,但依然掙紮。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進入這個門,上了審判庭,也有可能被判一百萬年。

    張聚晨歎了口氣,揉揉臉,抬頭挺胸的走向審判庭。

    控訴律師還是戰瀾。

    “被告嫌疑人,聞甚,於一個月前,在國道上蓄意碰瓷,請問是否屬實?”戰瀾問道。

    張聚晨站起來說道:“請問空方律師,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的行為是碰瓷?”

    “被告律師,根據你的意思是,嫌疑人的行為不屬於刻意碰瓷?”戰瀾問道。

    “對於這種行為,我個人極度厭惡。我的當事人隻是在一個偶然的時間,偶然的出現在國道上,然後被警官撞倒,這一切事件均是偶然。”張聚晨說道。

    碰瓷屬於敲詐,按照這個法庭的加法量刑公式,一項罪名就代表罪加一等。

    能否認的,絕對要否認。

    “那你怎麽解釋這幾段視頻?上證據。”

    投影儀上出現了三段視頻,正是聞甚百無聊賴的蹲在馬路邊吸煙的鏡頭。

    “這是事發前三天的視頻,這證明,嫌疑人是有預謀的撞上我們警務人員的車,如果不是碰瓷的話,那就是蓄意妨礙公務。”戰瀾說道。

    “我抗議,這是誹謗。”張聚晨說道。

    “抗議無效。”崔玨說道。

    戰瀾又問道:“蓄意妨礙公務,是誰指使你的?”

    “我抗議!這是誘供行為!”張聚晨大聲說道。

    “抗議無效,被告律師如果再無理取鬧,我將代表法庭將其驅逐。”崔玨說道。

    “說,是誰指使的?”戰瀾問道。

    張聚晨當然知道是誰讓聞甚去攔截艾華的,但是不能說。

    說了就坐實是桃源的份子了。

    “是我當事人的個人行為。”張聚晨說道。

    “個人行為?據我所知,嫌疑人曾經出現在歐羅巴州,盜取一本書籍,名為《地獄辭典》,請問嫌疑人,對於這種行為,你怎麽解釋?”戰瀾說道。

    “我的當事人是行為藝術家。”張聚晨說道。

    哄堂大笑。

    “嫌疑人在倭國的時候,屢次窺視他人如廁,這種行為藝術實在讓人費解。”戰瀾笑道。

    山呼海嘯半的笑聲,經久不息。

    張聚晨沉默,並未發出聲音。

    “我來解釋一下吧,那本辭典,記錄了諸多地獄的事情,而且還記錄了幾十個惡魔,屬於一種宗教典籍,桃源的首腦方貴,一直在世界上大力度的收集各種宗教物品,你當事人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為方貴效力,包括這次,他有意攔截警務人員,也是受到方貴的指示,你,還有什麽話說。”戰瀾重重的點了幾下桌子。

    張聚晨癱坐在椅子上,聞甚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戰瀾衝崔玨點頭,示意可以審判了。

    “根據我院審判,對於犯罪嫌疑人,聞甚,判處有期徒刑,一萬一千零一十一年。退庭。”

    “張聚晨!我不會放過你!”聞甚喊道。

    “去你媽的,你犯得事,你還怪我?!”張聚晨拿起審判流程的本子就砸了過去。

    “你是什麽狗屁律師!老子還要被判一萬年!”聞甚抓狂了。

    “竟然敢侮辱我的職業!你個廢物!”張聚晨都要拿椅子砸他了。

    不過被警衛製止了。

    讓艾華感到意外的是,崔玨竟然沒判張聚晨咆哮法庭。

    審判結束後,眾人離開了豐都國際。

    艾華依舊來到了蔣九荼那裏。

    蔣九荼沏了一杯茶,端給了艾華。

    “恩?鐵觀音?”艾華咂咂嘴,說道。

    “這裏什麽都有,一包鐵觀音,也不算什麽。”蔣九荼微微一笑。

    “真的什麽都有?”艾華不信。

    “也不盡然。”蔣九荼苦笑。

    “少什麽和我說,我立即給你送來。”艾華說道。

    “我倒不少什麽,隻是再過些時日,半夏……獨自一人,或許是有些寂寞吧。”蔣九荼道。

    一個不到半歲的孩子哪懂什麽寂寞與否?

    隻怕寂寞的,是蔣九荼自己吧。

    艾華又不是癡兒,蔣九荼的話,怎能聽不懂。

    隻不過,父親這個詞,太過沉重,艾華自己還是一個十三不靠的人,他有什麽本事來做半夏的父親。

    艾華沉默半晌,蔣九荼歉然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又說傻話了。讓你為難了。”

    “不,沒什麽的。”艾華沒說破,可能還需要些時間。

    艾華是處女座,讓他接受一個孩子,也不是什麽事。

    隻是艾華覺得這個孩子的教育問題,自己遠遠不夠格。

    是自己不夠優秀?

    艾華想了想,應該不是,自己年紀輕輕,腳踢黃河兩岸,拳打嶺南兩州。

    單論武藝來說,自己也是一個不錯的人才。

    可艾華就是不自信,他何德何能為人父?

    艾華又想,自己未到而立之年,便位列仙班,守衛一州太平。

    可這和當父親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言傳身教,一切都是表率,自己還張嘴罵娘呢,怎麽給一個孩子當表率?

    反複思量,艾華隻能輕輕的歎息。

    他需要成長,需要一次從心靈到身體的成長。

    艾華看著搖籃中的半夏,正笑嗬嗬的看著自己。

    艾華的心都化了,多可愛的小家夥,這樣的小人,如果是我的孩子會是怎樣?

    艾華不斷的遐想,或者說是瞎想。

    抓周的時候,半夏會抓到什麽?

    要不要去幼稚園?

    小學去哪裏念?

    半夏會不會找女朋友?

    正在艾華胡思亂想之時,一隻隻能的小手,抓住了艾華的指頭。

    那一瞬,艾華心神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