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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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越獄

    特殊事務部的預備役學員,紛紛來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天空。

    果然,原本的萬裏晴空,在艾華的一張符籙過後,此時陰雲密布。

    “這……這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啊!”一個帶著眼鏡的男青年說道。

    “科學是最底層的學術,而玄學,才是最高級的。低級是無法解釋高級的,學術等級可以分為科學,文學,美學,哲學,玄學,五個等級。從上往下好解釋,但從下往上,是無法解釋的,就像你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文學,你沒法說一部文學是否科學,但你可以從美學的角度上來評論他是否吸引你。”艾華簡單的闡述了這個關係。

    “老師,請問這個世界上,有神嗎?”眼鏡男問艾華。

    “這個問題我無法作答,但我知道,神,就在你們的心中。”艾華笑著說道。

    “老師,你是神仙嗎?”眼鏡男又問道。

    艾華微笑著,對眼鏡男搖搖頭:“我隻是修行道路上的一個先行者,當你們感悟天地,就明白了。下課。”

    艾華離開教室。

    眾人在窗子前久久不能釋懷。

    李漁在走廊裏點起香煙。

    “講的不錯。”李漁道。

    “這幫年輕人啊。不露一手,他們還真不放過我。”艾華笑著搖搖頭。

    “你來一支不?”李漁遞出香煙。

    “謝謝。”艾華接過香煙,輕輕的點燃,吸了一口。

    “下麵的事情,怎麽做?要不要告訴別人?”李漁問道。

    “不用,三天後好戲上演。我們看著就好。”艾華笑道。

    特殊事務部的監獄裏,一個雙人牢房。

    櫻花男和順子,在牢房裏一言不發。

    櫻花男看了看鐵欄外沒人,抓了抓後腦,變魔術一般的抽出一根香煙。

    順子見他有煙,不由得有些嫉妒,他進來快一個月了,老早就沒碰過煙草了,這一個月,真是煎熬。

    這會見櫻花男有煙,心裏有些不平衡,嘴裏嘟囔道:“有煙又能怎樣,這裏沒有火。”

    櫻花男一笑,搓搓手指,一滴水珠濺在鐵欄上,鐵欄刺啦一聲,迸出火花。

    為了關押這些身懷絕技的重犯,鐵欄上通著十萬福特的高壓電,櫻花男的食指和拇指凝出一個乒乓球大笑的白色水珠,貼近鐵欄,刺啦一聲,電光閃過,那白色的水珠竟然燒了起來。

    火苗不大,但點燃一根煙足夠了。

    櫻花男美美的吸了一口。

    順子問道:“你能控製火?”

    “白癡,是水。”櫻花男嘲諷道。

    “水?水怎麽能燃燒?”順子不理解。

    “你沒念過初中嗎?水是由氫和氧組成,氫可燃,氧助燃,雖然製造不了多少,但點燃一根煙,足夠了。”櫻花男說道。

    “呃……誰沒念過初中!你是怎麽進來的?”順子問道。

    “盜竊。”櫻花男吸了口煙。

    “嗬,巧了,我也是,我當初可是拿了胡夫的雕像才被押道這的,你偷什麽了?被關到這了?”順子聽這個哥們也是因為盜竊進來的,不由得心裏起了好勝之心。

    都說同行是冤家,這個地點,遇見同行,當然也得顯派一下,免得落了氣勢。

    “胡夫的雕像?能賣多少錢?再說了,這樣的重器,你找誰出貨?”櫻花男問道。

    “呃……這個你甭管,我自己留著玩。你拿了什麽?”順子沒說自己和桃源的關係。

    “帝都博物館,有一副《清明上河圖》,我三個小時就能拿出來,但我得思考,誰敢接這幅畫?”櫻花男說道。

    那是華夏的鎮館國寶,不管玩不玩畫,大家都知道,名氣太大了,就像《蒙娜麗莎》,你這會偷來誰敢買?

    “那你拿的是……”順子也琢磨,這哥們到底偷了什麽,偷是貶義詞,津門說拂著,業內人說拿。

    “《肚痛貼》”櫻花男一笑。

    “那是……書法嗎?”順子是一個老外,他哪懂張旭的字。

    “石碑。”櫻花男驕傲的說道。

    “你偷一個石碑有什麽用?誰敢買啊。”順子嘲笑。

    “土鱉就是土鱉。有了那石碑,你知道我用那石碑印上一張,是什麽價格嗎?”櫻花男笑道。

    順子楞了,是啊,石碑是能夠拓印的,而且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如果我能找到古代的紙,古代的墨,隻要稍稍加工一下,再蓋幾個收藏的印,這就是文物。算了,和你們這種妙手空空的毛子,說了也不懂。”櫻花男不再理會順子。

    三天後,戰錘來到監獄,打開了牢門,將兩人戴上特製的手銬,壓上了囚車。

    順子驚恐的問道:“你們想幹嘛?我隻是盜竊!不用槍決吧,還沒審判呢!”

    戰錘也沒搭理他,將他們兩個往囚車上一塞,坐到了前麵的副駕駛上。

    “別叫喚了,估計是給咱們換個監獄,這裏是他們的總部,牢房滿了,把輕刑犯調到分部關押,很正常。”櫻花男說道。

    “分部?”順子不了解情況。

    “應該是,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分部的老大叫什麽羅伽,是個很角色,新來的,都得扒層皮。”櫻花男點點頭說道。

    “要受刑?不,我不要受刑!哥們,咱們倆逃跑吧,咱們越獄!”順子被打怕了,戰瀾當初的一拳,讓他長了記性,這半個月來,泰坦組的弟兄沒少招待他。

    “我不怕受刑,我分分鍾就能愈合,這點刑罰對我來說,不是事。我老老實實的呆上一段時間,過了五七年,可能就出去了。”櫻花男不怕。

    “我給你錢,一百萬,幫我逃出去。”順子請求道。

    “不是我駁你麵子啊,你現在能從哪掏出一百萬來?”櫻花男笑道。

    “我是一個極其龐大組織的人員,而且,我是特殊人員,我一直受到重用,隻要你幫了我,組織會給你報酬的。”順子說道。

    “你當我傻我才不信。”櫻花男搖搖頭。

    “我給你寫欠條!這樣總行了吧。”順子說道。

    “到時候我上哪找你去?不行,除非……”櫻花男見順在的手臂上刺著一個十字架,便知道,這個家夥是一個基督徒。

    “除非什麽?”順子問道。

    “你發誓,向耶穌發誓,騙人的肝腸寸斷。”櫻花男說道。

    “太狠了吧。”順子有點害怕。

    “不敢算了,反正我是不怕那酷刑。”櫻花男說道。

    “好吧,我發誓,如果這位先生能幫我逃出生天,我願意支付一百萬給他,如果達不到,我願意肝腸寸斷而死。”順子也是沒轍了。

    “說好了。看著吧。”櫻花男把目光投向監視他們的小窗戶,時刻盯著駕駛室裏的戰錘和司機。

    過了大概半個鍾頭,戰錘擰開一瓶水,正想喝呢,隻見那瓶子裏的水瞬間湧出,化作兩個水球,包住了戰錘和司機,不一會,兩人就被嗆暈了。

    囚車也側翻在路邊,水球重新化作細流,從小窗子穿過來,櫻花男控製著水球印在囚車的門上。

    “往後去。”櫻花男說道。

    順子往後躲了躲,隻見那水球突然爆開,極大的衝擊力,將車門頂開。

    兩人逃了出來。

    沒敢順著國道跑,而是一頭紮進了茫茫的森林。

    順子開鎖是一門靈,拿一個小木棍,放在嘴裏咬了咬,塞進手銬,啪的一聲,把手銬打開了。

    櫻花男則是控製著水球,打開了手銬。

    “我的錢呢?”櫻花男問道。

    “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個銀行,我上哪給你弄錢去?等進了城的,我給你啊。發過誓了,不會少你的。”順子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

    到了一個小鎮,順子撞了一個男人,順便將他的電話順來了。

    順子播了電話,讓那邊帶一百萬過來接他。

    兩人則是躲在一個小旅館裏。

    到了午夜十分,敲門聲傳來,順子一個激靈,問道:“外麵敲門的是哪位啊?”

    順子的帝都話說的不太地道,但勉勉強強是那麽個意思。

    “你爹。”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順子打開門,一個身高兩米大多的胖子,站在門外。

    小旅館的門有點小,胖子側身低頭,擠了進來。

    一進屋就看到櫻花男,目光一閃,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指著櫻花男,問順子:“這小子就是你說的獄友?”

    “是的老大,要是沒有他,我也沒法從裏麵出來。錢,您帶了嗎?”順子問道。

    胖子將一個黑色的旅行包扔在地上。

    一米長,二十厘米寬的小旅行包在胖子的懷裏就像一根香腸,可見這個胖子是有多大隻。

    “妥了,錢,我就不點了,你可是發了誓的,少了一分一毫,也是你的事,這點小錢我也沒放在眼裏,隻不過剛出來,得有點過河錢。你們聊,我撤了。日後能不見,盡量不見,拜拜。”櫻花男提起黑色的旅行包,離開了小旅館。

    “老大,這小子身手不錯,怎麽不招攬一下。”順子問道。

    “為了組織的安全,我不能冒這個險。這次來救你,我都要但責任的。”

    胖子歎了口氣。

    “謝謝老大,那咱們去哪?”順子問道。

    “走吧,到地方再說。”胖子和順子也離開了這家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