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戰瀾的劫難

字數:4096   加入書籤

A+A-




    286戰瀾的劫難

    農曆的新年還沒到,但天氣卻越發的冷了起來。

    時不時的飄下幾片雪花,看似不冷,但海風一吹,透骨的涼。

    白石塔的各路大仙都回來了,一是開個會,做一下調查報告,二是布置一下接下來的任務。

    艾華回到白石塔的時候,以為大家都在,結果客廳裏隻有戰薇和一個不認識的斯拉夫女子。

    那女人一身職業裝,五官精致,歲月似乎對她極為眷顧,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但是斯拉夫的女人和華夏女人是沒法比的,華夏女人如果精心打扮一下,年輕十幾歲不是問題,可斯拉夫女人大多衰老的很快,可能是斯拉夫的男人讓她們太操心了吧。

    身為陰差的艾華,撘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年輕了,未到五十,但也有近四十歲的年紀。

    艾華一笑,當即就知道這女人的來曆了。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戰瀾的妻子,戰薇的生母:安琪娜

    戰薇見艾大隊長回來了,急忙上前,說道:“艾隊,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母親,安琪娜。”

    “您好,安琪娜女士。”艾華和她握手。

    “您好,年輕人,薇兒在華夏多謝您的照顧。”安琪娜笑道。

    “其實戰薇同誌在我們這個隊伍中也多次立功,是一位難得的好戰士。”艾華誇獎道。

    “謝謝您的誇獎,但身為人母,我還是希望薇兒能夠做文職。”安琪娜說道。

    戰薇看著艾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似乎有無數的訴求。

    “安琪娜女士,聽聞您是斯拉夫克格勃的教官。”艾華笑著說道。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曾經我也馳騁戰場,直到膝蓋中了一箭。”安琪娜有著不同於斯拉夫鐵娘子般的強硬,反而有些小幽默。

    “您覺得一個戰士躲在辦公室裏敲著電腦,這合適嗎?”艾華說道。

    “少年人,你上過戰場嗎?你知道經曆過戰爭的人是什麽樣的嗎?我寧願讓薇兒在辦公室裏敲著鍵盤,也不想讓她死在戰場上,披著國旗下葬。”安琪娜說道。

    “可一匹狼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要吃肉的,這是天性。您或許可以左右她的生活,卻無法更改她的本心。”艾華說道。

    “我讓薇兒來華夏找她父親就是一個錯誤,我以為戰瀾那個白癡會庇護自己的女兒,結果還是一樣,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送上戰場。這與在斯拉夫有什麽區別?戰瀾這個廢物。”安琪娜痛罵戰瀾。

    “夫人,我個人並不讚同你的說法,說起戰爭,戰薇的父親也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而且,孤身潛入德意誌,以一人之力,拖垮整個意大利軍團,戰薇同誌的父親,戰瀾,是我見過最棒的特工。”艾華說道。

    安琪娜不以為然。

    而愛華口中的這位最優秀的特工卻在一個小酒肆中借酒澆愁。

    來艾山河酒館中的人,都是怪咖。

    調酒師梅子拿著雪克壺給戰瀾倒了一杯酒。

    戰瀾一口抽幹,覺得有些苦澀。

    問道:“這是什麽名頭?”

    “前妻,龍舌蘭加海鹽,很適合你。”梅子一笑。

    艾山河叼著雪茄,坐在戰瀾旁邊,說道:“怎麽了?愁眉苦臉的。有什麽難事?”

    “唉……”戰瀾搖搖頭,歎息道。

    “聽華子說,你當年麵對蓋世太保都沒皺眉頭。”艾山河笑道。

    “唉……那個前妻,再來一杯。”戰瀾是打算喝死在這,省的回去麵對安琪娜。

    “說來聽聽,有什麽難事我也能給你出出主意,我是過來人。”艾山河年齡雖然沒有戰瀾高,但是情感經曆可是十分豐富的。

    戰瀾聽艾山河這樣問,就知道艾華那八卦的習慣是遺傳。

    “薇薇她母親來了。”戰瀾一口喝幹酒水。

    “那不挺好的嘛,那你還愁什麽?”艾山河嘬了一口雪茄,煙霧從口子散出。

    “不好,不好,你看,我現在上無片瓦遮身,下午立錐之地,挺大的男人混成這樣,我真心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見她。”戰瀾招手,示意梅子再來一杯。

    “我想她可能還是愛你的。不然也不能把女兒交給你。”艾山河說道。

    “我都快二十年沒見她了。”戰瀾說道。

    “那這二十年你幹嘛去了?怎麽不去找她?”艾山河問道。

    “我也去找過她,結果我到了斯拉夫,才知道,她又結婚了。”戰瀾又灌下去一杯。

    “那薇薇……”艾山河問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那次結婚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我晚了二十年。”戰瀾抄起酒瓶,將大半瓶的龍舌蘭酒幹了。

    “那你在這喝酒能解決什麽問題?”艾山河說道。

    “我……”戰瀾的眼神有些迷離。

    “你不會怕一個女人吧。”艾山河問道。

    “怕?!我會怕!”戰瀾怒目而視。

    “那可說不準。”艾山河又給戰瀾開了一瓶。

    “我跟你說,想當年,楊二,跟大聖鬥過,不過五五之數,李家老三,李狗蛋,也和大聖爺鬥過,還敗了一局。最後我上場,兩記頭錘,才讓大聖束手就擒,我連齊天大聖都不怕我會怕一個女人!?”戰瀾怒道。

    他說的沒錯,上輩子的事情了,那會戰瀾叫金剛琢。

    “你敢直懟得罪玉皇大帝的人,卻不敢麵對一個女人。”梅子說道。

    “你回去和她聊聊,一切都談開了,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去承擔,逃避不是一個好辦法,因為你逃不過你內心的譴責。”艾山河說道。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我應該回去,看看她,和她聊聊薇薇的事情,不管薇薇留在華夏,還是和她回到斯拉夫,我都會同意。”戰瀾說道。

    “或許,你欠她一個婚禮。”梅子說道。

    戰瀾眼中一亮,似乎想明白了。

    是啊,這樣逃避下去,也不知道安琪娜是怎麽想的。

    不如直接麵對,直接問她。

    是死刑還是無期,總會有一個答案。

    哪怕這個答案不好,也總比沒答案要強。

    戰瀾正了正衣領,從吧台上的糖果盤中抓了一把薄荷糖,走出了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