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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8茨木童子

    艾華終於準點下班一次了。

    這種朝九晚五的工作讓艾華找回了半年前的感覺。

    甚至半年前更爽。

    艾華以前是白領,明知道自己兩拳能打趴那個狐假虎威的小經理,可也要對著他那張欠扇的臉露出無瑕疵的微笑。

    現在不用了,隻需要和那些想投胎的死鬼介紹一下投胎轉世的戶型,並附帶的說一下信貸業務。

    無論是鍾老大,還是薛總,都是甩手掌櫃的,能不管一定不管。將放權做到最大化。

    到家的時候,大家已經召開升職派對了。

    一隻乳豬在燒烤架烤的流油,下麵是一根根香腸,還有不少大蒜。

    戰瀾正在用繩子綁羊腿,二哈在刮魚鱗,琳琅和戰薇在拌沙拉,雪姬在教袁寧做天婦羅,可樂也在一旁搬啤酒,純鈞則是抱著半夏,輕輕的哼唱著。

    觚兒見艾華回來了,急忙衝刺過來,獻寶似得將一瓶香檳捧的老高。

    “開酒吧,難得慶祝一下。”純鈞說道。

    艾華一笑,接過香檳,猛搖兩下,清了清嗓子:“各位安靜一下,我簡單說兩句。”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等待艾華講話。

    “由於我的工作失誤,給大家帶來的諸多不便,我自罰一杯,大家要引以為戒。”

    “這種錯誤多犯幾次也是挺好的,您高升一步,我們也緊隨其後,艾隊,哦,現在應該叫艾總了吧。”戰薇笑道。

    “不要辜負鍾老大對咱們的期望嘛。諸君,飲勝!”艾華說完,砰的一聲,開了香檳。

    香甜的酒液噴向天空,形成酒水雨。

    眾人也沒有躲閃,隻有純鈞抬起手指,一道真氣,為半夏擋住了酒水。

    大家推杯換盞,開始狂歡。

    一輪圓月,悄悄的從海麵升起。

    艾華拿起酒杯,說道:“此情此景,我們不如來行酒令吧。”

    戰瀾問道:“想怎麽玩?”

    艾華思考一下,說道:“我們每人一句,必須帶酒的詩詞,當然,自己做的也行,古人做的,也行。到誰那斷了,要罰酒一杯。”

    “好,那我先來。”袁寧起身吟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是李白的將進酒。

    “接下來是我,我想想,好,這個吧。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戰瀾說道。

    王摩潔的《送元二使安西》,也是可圈可點。

    純鈞說道:“有些簡單了,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是杜牧的《清明》。

    到了戰薇了,大家都看這位異邦人。

    戰薇一笑,說道:“這個難不倒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催。”

    這是王翰的《涼州詞》,不但說出了酒的品種,還說出來盛器,眾人鼓掌。

    觚兒已經想了半天,想起來一個妙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蘇軾的《水調歌頭》,堪稱千古一句,不敢說空前,但至少絕後了。

    二哈是酒國知己,豈能難道他?張口便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曹操的詩句,說不出的霸氣。

    琳琅也是皇家貴胄,對於詩詞歌賦來說,也不是難事:“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白居易的《問劉十九》,看去平淡無,但細細品味,還有幾分味道。

    最後到了艾華,眾人起哄。

    艾華一笑,說道:我提議,我怎麽能沒有準備,看我這個,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秋瑾的《對酒》,說起來,也是豪氣幹雲。

    眾人說了一圈,也無人落敗,隻得一起飲下一杯。

    在嬉笑聲,眾人狂歡至午夜。

    離此地四千多裏外,為獅子城,屬於一個多民族的國家。

    由百分之七十幾的華人,百分之十幾的天竺人和本地人組成的國度。

    一個美麗的花園國家,一個寫字樓的頂層,有三個人坐在一起聊著。

    為首的,正是那酒吞。

    剩下兩人,都是年輕模樣,其一人,便是酒吞的軍師,茨木。

    而最後一人,則是艾華屢次抓捕都未成功的坐敷。

    “怎麽樣,這個獅子城還算不錯吧。”酒吞問道。

    “人世間的榮華富貴,我已不放在心,隻是希望能在您的羽翼之下,求個安穩。”坐敷也是被艾華打怕了。

    “兄弟,我們這樣也是為了活下去,白石塔對我們是步步緊追,前些日子,我們又折損一員大將。眼前,實在缺人手啊。”茨木說道。

    “這……茨木君,說起這事,我也是汗顏。前後在我麵前,被那艾華抓走的,斬殺的,不單單是一手之數。我現在向方先生求援,恐怕,也是徒勞啊。”坐敷雖然有小財神之稱,但架不住人的名,樹的影,艾華一路追殺,也給坐敷冠以地獄倒黴鬼的稱號。

    誰沾他,都沒有好下場。

    酒吞的老窩,早期被艾華一把三味真火燒了個七七八八,僅有的一些資產,也拿來購置產業,眼前可以說的是捉襟見肘,否則,他也不會來找個倒黴鬼。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艾華,目前出不來了。”茨木笑道。

    “此話怎講?”坐敷是一日三驚。

    “在昨天,我的人安排了一場好戲,導致艾華失手殺了人,現在,恐怕是調離原來的職務了。”茨木笑道。

    “茨木君,你說的可是真的?”坐敷眼睛一瞪。

    “當然是真的,這事怎麽可能騙你?”茨木說道。

    “哎呀呀,完了完了,茨木君,您糊塗啊!”坐敷一下癱坐的沙發。

    “怎麽說?”茨木和酒吞沒了解是什麽情況。

    “那白石塔,是什麽組織,你們可曾研究過?”坐敷問道。

    “當然有研究。”茨木道。

    “好,現在他們的嚴打過去了,落在艾華的手裏,頂多是判刑。可艾華走了,你可知道,頂替他的,會是誰?”坐敷問道。

    “這個……可能是戰瀾吧。”酒吞說道。

    “呸!戰瀾還差一層,是純鈞!是那個白石劍仙!落在她手裏,我等可還有命在?!”坐敷眉毛都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