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大看到自己的媳婦回來了，心中的擔憂少了幾分，但是當他看到小李氏的發髻淩亂，胸口的扣子解了，隱隱的能看到裏麵的肚兜，一股莫名的之衝了上來。

    小李氏不知方老大心中的想法，以為他生氣她回來晚了了，便從懷中掏出錢袋得意洋洋拎到方老大的眼前晃了晃道：“你看，這裏麵可是有二兩之多呀，才一天我就得了那麽多的銀錢，比起種地來說真的輕鬆多了。

    方老大看到眼前小李氏明媚的笑顏甚是覺得刺眼，見她還掏出那個錢袋，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莫名火頓時“蹭”的上了腦門。

    腦中一片空白，他聽到小李氏說二兩銀子，比下地輕鬆。小李氏淩亂的發髻，衣衫不整的樣子，連同隱約可見的肚兜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動著。

    “別說了，你這個賤人。“啪”的一巴掌打到了還在洋洋得意的小李氏的臉上。小李氏不明所以，腦中一直在翁翁翁的響，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方老大怎麽會打她呢，還打得這麽重。她覺得自己的嘴角有什麽流了出來，用手摸了摸到眼前一看，原來是血。

    “你這個賤人，幹了這勾當還敢回來，看我不打死你。”紅了眼的方老大顧不上許多，回頭從地上撿了根棍子就朝小李氏的身上打，一下一下的在這漆黑寂靜的夜晚這聲顯得特別的響亮。

    在屋裏準備上床睡覺的方修文聽到這聲音趕緊從屋裏出來，看到打紅了眼的爹和在地上被打了滿地滾的娘，他顧不上許多衝上去製止方老大道：“爹，有話好說，不能這麽打。”

    “你問問她去做了什麽，你自己看看。”方老大狠狠的把棍子丟到了上地，不理會還在地上哭泣的小李氏就回了屋。“砰”的一聲房間被關了起來。

    方修文也是個成了親的男人，看到自已的衣娘，發髻淩亂，衣衫不整的樣子，心中便也往那方麵想了。便是他做為兒子也不敢多問，把小李氏往自己屋裏扶，讓嚴小荷找了藥幫著她上藥。

    方修文不問，嚴小荷也不問，兩人一個找藥，一個幫擦藥的。小李氏也隻是哭，沒有跟兒子和媳婦說什麽。

    方修文沒折，他可不敢讓他娘加她自己屋，便讓嚴小荷跟他娘睡，他則到堂屋去將就了一夜。

    第二日嚴小荷起來做早飯的時候，小李氏也起來了，幾經收拾已看不出什麽，但是昨晚哭得太久了，她的雙眼還是紅腫的。

    有了小李氏在一旁，嚴小荷做的飯終於是夠一家人吃了，隻是大家都在沉默的吃著早飯，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之字未提。

    方老頭吃過飯並沒有像往常般去扛鋤頭，麵是拿起了水煙桶在那“嘎巴嘎巴“的抽起了水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鼻子衝出一縷煙，絲絲縷縷飄蕩在院中，真舒服，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今天你跟我們下地去，以後家裏的飯就由修文他媳婦做。”方老大放下碗筷盯著還在啃著鹹菜的小李氏道。

    桌上的人都有些愣住了，這個還是方老大嗎，平時沒見他怎麽吭氣，現在怎麽說話這麽硬氣了，方修文剛想說些什麽，就被坐在他邊上的嚴小荷扯了扯衣角製止了。

    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麽滴小李氏沒吭聲，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在那不停的吃著鹹菜喝著粥。老李氏精神不太好，吃早飯的時候已經打了好幾次瞌睡了，方老頭看了看老李氏無奈的搖搖頭，這老李氏晚上不睡覺，白天睡覺，真不知道是不是被魔怔了，再這麽下去，不用幾天她會就躺上床起來了了。

    嚴小荷收拾了碗筷後出來後，發現家裏的幾個人都還在，抽水煙的，發呆的，還有裝傻的。太陽已升得很高了，難道今天地裏沒活了，在家休息，不應該呀，這方家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的呀。

    小李氏回層換了套幹淨的衣裳，準備出門，方老大正站在院門前，肩膀上扛了兩個鋤頭，見小李氏穿著光鮮亮麗的身他走來，他氣不打一處來。拿著鋤頭要往小李氏的頭上砸去，方修文眼疾手快推開了小李氏，鋤頭砸到了地上，刨出了一個坑。

    小李氏的尖叫聲把正在屋裏打瞌睡的老李氏驚醒了。

    “你這賤人，昨天那麽晚回來，現在要你跟我下地去，你還把這麽好的衣裳穿上了，你想幹什麽去？”方老大怒吼道

    “老大，你胡說什麽呢。”遠遠聽到這話的老李氏忍不住嗬斥道

    “娘你看看她，昨天回來的時候，那發髻淩亂，還衣衫不整的，修文都看見了。我。”方老大蹲下抱頭，甚是憋屈。

    這下小李氏也大哭，邊哭邊嚎：“你個天殺的，我昨晚隻是去劉老三家耍錢了，還得了二兩銀子，你昨天打我，今天這麽說我，，我我我”

    老李氏一聽有二兩銀心中歡喜也顧不上許多便把小李氏扶了起道：“不管他，跟娘回屋去，你一個當婆婆的不用下去了”

    十賭九騙，小李氏輸了五兩，卻欠了三十兩的債。她不敢和方老大說，更不敢和老李氏說，來的時她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贏，現在反倒欠了銀錢。

    從那天後小李氏便乖了，天不亮就起來做飯，還主動說要去下地，眾人以為她是後知後覺，改過自新了。誰知沒過兩天就有人來崔債了，在方家老宅找不到小李氏便逼著在家做飯的嚴小荷帶到地裏去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而且還是白紙黑地小李氏親自按下的紅手印。

    “連本帶利一共是一百兩銀子，今天若不還明天就是一百一十兩兩銀子了，如果你們實在還不上也不要緊的。因為上麵寫著了，如果還不上也是可以肉償的。”小李氏雖說是三十幾的人了，但還處於徐娘半老，賣到那些廉價的地方，為打零工和幹苦力的人服務，不用多久應該也能賺回來的。

    小李氏害怕了，腳軟的跪在地上，隔壁地裏做活的村裏人紛紛圍繞上來觀看，一聽就人說就知道是去賭錢欠下的銀錢，也沒有幾個人同情，都紛紛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