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丫丫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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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木籽又不出預料用大長腿纏住了我的腰身,偶然間露出的春光搞的我心神不寧,但為了避免尷尬,我還是將她挪了開來。
不過當木籽轉醒之後,看我的眼神多了些道不明的東西,雖然奇怪但很誘人。
因為說好了今天去接丫丫放學,我兩吃過飯後就坐上了前往幼兒園的公交,一路上木籽又免不了的緊張。
當走進幼兒園時,她的表現更是不堪,我無奈之下隻好緊握住她的小手,以此來為她傳遞力量。
當我繞過操場時,一道尖銳的女聲傳了過來:“你這個野丫頭,今天就讓老娘來管教管教你。”
眼看那婦人的巴掌就要落在小女孩臉頰上,我哪還能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憤懣,箭一般衝過去攥住她作惡的手,狠狠的往後一推,把那婦人摔了個四腳朝天,慘叫連連。
我剛準備蹲下身詢問小女孩的狀況,木籽卻瘋也似的跑過來死死的抱住了淚眼婆娑的小女孩,淚水頃刻間奪眶而出:“丫丫”
小女孩竟然是丫丫?我仔細一看,此刻那掛著淚珠粉妝玉砌的小臉蛋果真是相片裏的小女孩。
“媽媽,你終於來看丫丫了,我還以為你不要不要我了。”丫丫枕在木籽肩膀上啜泣著,小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脖頸,仿佛生怕眼前的一切會轉瞬即逝。
“傻瓜,媽媽怎麽會不要你呢!”木籽牙關緊咬著嘴唇,揉了揉丫丫的頭發後想到了什麽,一臉惶恐道:“丫丫,告訴媽媽有沒有傷到哪裏啊。”
“媽媽乖,丫丫沒事,不哭了。”丫丫通紅著兩個小眼珠,伸出稚嫩的小手一點點抹去了木籽頰上的淚痕。
望著許久未見的母女兩互訴衷腸,我心底就如吃了陳醋般酸澀,強捏了捏鼻頭,將頭轉向了一邊。
隻可惜如此感動的氛圍,不是某些人願意看到的。
“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推老娘,我跟你拚了。”從地上狼狽爬起的女人揮舞著手裏的包包癲狂似的朝我身上砸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好家夥,尼瑪這貨包裏是裝著幾塊搬磚吧,好疼的說!
於是我一把奪過了她的包猛地扔了出去,原以為愛包如命的女人會去拾撿,沒成想她也是氣極了,隨即伸出堪稱現代版的“九陰白骨爪”朝我臉上抓來。
臥槽,最毒婦人心啊!麵對這樣的潑婦,我是真想狠狠甩她幾個巴掌,奈何所處的地方影響不太好,隻得揪住她的手腕往一旁推去。
把這潑婦推出去好多次,她都鍥而不舍的繼續衝上來,這股悍不畏死的精神如果換個男人來,我絕對會褒獎他一番,可偏偏遇到的是個悍婦,我拿她沒有絲毫的辦法。
就在我思量著是不是抱起木籽娘兩逃跑時,潑婦又發起了新的攻勢。
“臥槽,簡直瘋了。”我怒罵一聲,扭過身子就要往別處跑。
“臭三八,敢欺負丫丫,我跟你沒完。”
讓我預料不到的是,木籽陡然升起一股“大姐大”的氣勢,踩著高跟就朝潑婦殺去。
那潑婦顯然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花木蘭”,疏忽之下就被木籽攥住了頭發。
這還不算,隻見木籽揪著她的頭發往下一扯,然後抬腿朝著女人的腹部就是一記漂亮的膝頂。
抬腿的一瞬,我隱約瞥見了一抹紫,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被木籽這套熟練的動作整懵了,這還是那個說句話就羞答答的少婦嗎?
那女人吃了一記膝頂,登時慘烈的哀嚎起來,但看得出平日裏也是打架的好手,很快就調整過了狀態。
隻見她抱住木籽的纖腰一頓猛掐,後者吃痛自然矮下了身子,潑婦見機攀杆而上,也順利的扯住了木籽的秀發。
接下來的局麵就回歸到了正常女性“學術交流”的畫風,雙方不停的謾罵著,你來我往的撕扯著,搞得是不亦說乎。
“叔叔,叔叔,快去幫媽媽啊。”
一隻滑嫩的小手溜進了我的掌心,低頭一看,卻是丫丫霧著眼睛乞求著我,似乎忘了剛才是誰為媽媽的舉動拍紅了小手。
當然我總不可能跟一孩子計較,看著她我見猶憐的模樣,心都快化了,連忙應承了一聲,就加入了戰團。
雖說我不能動手打女人,但我更不能讓木籽受傷啊。於是我毅然用自己雄壯的身子橫亙在了兩人中間,立馬就覺得前胸後背都陷入了一片軟肉中。
木籽自然不必說,那潑婦拋去性子不說,也是有幾分姿的,所以我很沒出息的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像被兩片饃饃夾著的爛肉般,在兩人中間翻滾著,不時吃著兩人的豆腐。
當然我還是有存在的效果的,兩人的身子被我強勢的拉了開來,隻能倚靠著我在空中揮舞著胳膊。
“張米,你放開我,讓我把這個三八的嘴撕爛。”木籽在我懷裏掙紮著,哪裏還記得嬌羞是什麽東西,衝動的跟個小魔王似的。
“賤女人來啊,看我怎麽收拾你。”那潑婦也不甘示弱的回擊道,塗著厚厚口紅的嘴裏不停噴濺著口水,搞得我一陣反胃。
“夠了,都別打了,有什麽事靜下來好好商量,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我也想胳膊肘往外拐,但是顧慮到這是學校,隻好朝兩人吼道。
木籽還是聽我話的,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忿忿不平的瞪著那潑婦。
可既然是潑婦,她又怎麽會聽從我的安排,怒罵道:“一對狗男女,得罪了老娘,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她仿佛為了應征自己的話,抬起高跟鞋朝我腳丫子上就是一腳。
要知道我是涼鞋,第一反應就是腳趾頭被踩廢了,緊接著就抱著腳軟倒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嘴,來回翻滾著。
木籽嚇壞了,蹲在地上連忙詢問我怎麽樣,可我哪有精力回答她,隻顧痛苦的吼叫著。
“臭女人,欺負丫丫,還敢動老娘的男人,我跟你拚了。”木籽見我又受傷,積攢的怒火頓時噴濺了出來,頗具氣勢的再次衝向了潑婦女。
我是她的男人?疼痛中我隻以為自己幻聽了,瞅見兩女又糾纏在了一起,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最終兩女被聞訊趕到的保安和老師拉開了,我也在經過醫療室治療後,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辦公室。
就像楚漢河界似的,木籽領著丫丫站在一邊,那潑婦領著一胖墩墩的小子虎視眈眈的站在另一邊,中間是一臉無奈的老師。
見我進來,木籽急忙攙扶住了我,詢問我傷勢怎麽樣。
我跟她笑笑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揉了揉衝我眨著眼睛的丫丫。
“既然雙方家長都到了,哪位家長將事情的起因講講呢?”老師一臉嚴肅的望著我們,看得出也有幾分火氣。
“我來說,就是這個野丫頭,不分青紅皂白就咬了我們家樂樂,剛還被我當場逮住。”惡人先告狀的事情自然是潑婦先來,然而聽到她對丫丫的侮辱,我也是再難忍怒氣,惡狠狠的斥道:“最好注意你的措辭,別怪老子打女人。”
許是被我氣勢嚇到,潑婦女到嗓子眼的謾罵生生噎了回去。
“兩位家長都清注意自己的言行,這裏是學校,不是你們家。”老師冷冷的瞥了我們一眼,然後柔聲對丫丫說道:“丫丫,你真的咬樂樂了嗎?”
丫丫局促的捏著裙邊,嘟著小嘴弱弱的望了老師一眼,然後緩緩點了點腦袋。
“什麽?丫丫,你怎麽能隨便咬人呢?”木籽臉上登時就一陣青,一陣紅,有些惱怒的質問著丫丫。
其實我也能夠理解,畢竟木籽一改柔弱的性子,完全就是母愛所驅使的,可當她知道自己才是錯的一方,內心的自責與愧疚一時無法接受。
“果然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有什麽樣的野種,沒教養。”潑婦女見縫插針的冷嘲熱諷著,搞得木籽更是難堪。
“老子叫你閉嘴,還要再說第二遍嗎?”聽得她跟蒼蠅般聒噪,我心裏的煩悶更甚。
丫丫被木籽一吼,頓時委屈的掉下了淚花,可憐兮兮的抓住木籽的手囁嚅道:“媽媽你你別生氣,丫丫錯了,丫丫以後再也不咬人了,媽媽千萬不要丟丟下丫丫”
聽得丫丫的乞求,木籽的冷麵再也繃不住了,蹲下身子就把她死死的抱在了懷裏。
一旁的我連忙捏住自己酸澀的眼皮子,心裏都是對這對苦命母女的疼愛和同情,憑什麽要讓一個柔弱的女人和年幼的孩童承受那麽多的痛苦呢?賊老天真的好不公平。
但就事論事,照丫丫這麽懂事的性子,又怎麽會無故去傷害同學呢,於是我揉揉她的臉蛋問道:“丫丫,你是個誠實的孩子,告訴叔叔,為什麽會咬樂樂啊?”
丫丫抽噎了兩下,詢問似的看了看木籽,得到她的應允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樂樂說我是沒爹沒媽的孩子,我氣不過,就”
原來就是平常的鬥嘴,我相信小孩都是善良的,會說出這些話大都是家長影響的,於是冷冷的盯著那潑婦。
反而木籽聽到丫丫的解釋後,淚腺又一次崩潰了,抱著丫丫的腦袋,訴說著一位“失敗”母親的歉疚。
知曉經過後的老師眼眶也有些微紅,站起身來朝我們鞠了一躬後說道:“這件事我們當老師的也有很大的責任,今後我們會更加關心孩子們的。既然誤會解除了,就讓兩個孩子互相道歉,重歸於好,幾位家長覺得怎麽樣?”
對於老師絕對公正的處理方式,我表示很是欽佩,剛準備應和,對麵的潑婦又炸毛了。
“簡直狗屁不通,我家樂樂被咬傷,一句道歉就想了事嗎?”
“那你想怎麽樣?”對於這個不斷挑戰我底線的潑婦我充滿了厭惡。
“醫藥費,至少兩萬!”她獅子大口說。
“什麽?”我頓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