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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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章神奇

    回到家,跟奶奶和爸媽問安後,李君閣進到廚房,找出一個闊口塑料瓶子,裝了些小米,大米,跟玉米碴子在裏麵,大概有大半瓶的樣子,約莫半斤左右。

    拿著瓶子回到自己房間,從床下拖出一個箱子,打開裏麵全是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

    拿出一瓶褐色的液體,這是泡製多年的麝香酒。這還是多年前四爺爺上山時一個熟識山民送了他一隻了套子的香獐子,李君閣死氣白賴的將麝香討了過來泡製成的。

    這玩意兒可精貴了,有價無市,價格幾乎是同樣重量的黃金的兩倍。

    麝香在水穿透性非常強,加之有興奮神經的作用,因此是頂級的誘魚劑。

    取出一些麝香酒用白酒稀釋後倒入米瓶子裏,又加了一些蜂蜜使勁搖晃,讓米粒均勻染上麝香酒和蜂蜜,就製成了麝香小米,再讓它在瓶子裏悶到第二天早上,米粒把麝香酒吃透後效果會非常棒。

    有拿出一個瓶子,裏麵是麝香酒泡製多年的麥粒,李君閣將麥粒取了幾十粒出來,裝到一個小瓶子裏,作為明天的餌料。

    收拾完畢誘餌和餌料,李君閣又綁線組。

    目前國最流行的是台釣釣法。

    台釣即台灣釣法的簡稱,也被稱為懸墜釣法,20世紀80年代由台灣釣魚大師傳入大陸,現風靡至今。

    由於國內水域眾多,水情魚情也比較複雜,釣魚人在台釣基礎上發展出來很多應對多種水情新釣法,但總體來說還是萬變不離其宗,隻不過運用更加靈活。漂墜的搭配,釣目的應用靈活多變,存乎一心。

    台釣的釣組由主線,太空豆,漂座,漂,鉛皮座,鉛皮,八字環,子線和釣鉤組成。

    李君閣現在綁製的就是台釣線組。

    先綁了幾副10號主線的線組,用來搭配06號子線,可以應對一斤半以內的魚情。

    想了想又綁了幾副15號主線的線組,用來搭配08號子線,可以對付斤以內的魚。

    思索了一會,咬咬牙,幹脆綁了一副20主線的,搭配10子線,六斤的魚也跑不掉。

    綁完線組又綁了各種線號的一些子線,跟準備的釣餌起放進釣箱裏,準備工作就算完成。

    想到第二天就要測試“入魂”,李君閣有點興奮得不想睡覺,坐在燈前發呆,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硌著自己,伸往褲兜裏一摸,摸出來一個石子。

    石子是扁圓形,上麵被彎彎曲曲的分成兩半,一半黑一半白,黑色上有一個白點,白色上有一個黑點。

    “喲,這不是一個天然的太極圖嘛!這東西好玩。”李君閣在燈下把玩著石子。

    他一直就喜歡這類東西,打小沒少在山溪裏河灘上淘摸,有點圖案的長江石,溪水裏的怪石奇木,山裏的竹根木樁,見到合意的都往家裏拉,大玩意兒都被老媽堆放到豬圈上方的木樓裏。小東西都收在自己抽屜裏麵。

    拉開抽屜,剛要把新到的石子扔進去,突然覺得鼻腔裏一陣潮潤,一滴鮮血滴到了石子上。

    “我靠流鼻血了!”李君閣趕緊將石子往桌上一扔,捏住鼻子轉身跑進廚房,舀了一盆涼水,往自己後頸窩拍。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桌上的太極石內流光一轉,將那滴鮮血吸收了進去。。。。。。

    老媽也跟著李君閣進了廚房,問道:“幺娃你咋個了?”

    李君閣還捏著鼻子呢,甕聲甕氣的說:“我流鼻血了。”

    老爸也跟了進來,看了看情況笑了,說道:“哈,幾年不回來,還整得水土不服了?”

    老媽白了老爸一眼,一邊擰涼帕子給李君閣敷腦門一邊嗔道:“有你這樣當爹的,娃流血了你還笑。”

    這是奶奶也跟進來了,裏端著一杯水說道:“乖孫這是上肺熱了,來,白茅根跟麥冬泡的,這幾天你就喝這個。”

    一家人忙活了一陣,李君閣才止了鼻血,各自安歇。

    李君閣回到屋裏,坐在燈下繼續端詳石子。

    石子光潤如新。

    “咦?剛剛不是鼻血滴到石子上了嘛?咋的消失了?石子上還有一個孔,我之前怎麽沒發現?”

    李君閣搖了搖頭,猜測了一陣,最後將這個歸結於是自己記憶發生了錯誤。

    看到石子上的對孔,李君閣幹脆拿出一根細繩,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鐵盒。

    鐵盒子裏是一些小黑珠子,都是李君閣從山裏的無患子樹上收集的。

    無患子又叫油浣子,洗果,果皮跟皂角一樣含有皂苷,泡出的汁是天然的清潔劑,可以用來洗洗頭發。有的種子非常圓潤,山裏娃子常常把它做成珠串玩耍。

    李君閣收集的這些無患子每一顆都非常圓,大小一致,都已經打好孔了,他將石子跟無患子一起穿起來,做成了一條項鏈美美的戴上。

    忙完這些已經深夜了,李君閣上床睡覺。

    這天夜裏,李君閣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見到自己進入了一個廣闊的空間,自己在空間上方高高的飛翔,下麵是一片土地和一個大湖,大湖間有一個小島,土地上麵有一汪清泉,從上空看去,正好構成一個太極圖案。

    李君閣興奮極了,發現自己在這裏可以隨意做出任何動作,隻要腦子一動就行。

    就這樣自由自在的在空玩了半天,李君閣覺得渴了,於是降落到清泉旁邊,捧泉水喝了一口。

    泉水非常的甘甜,這一喝就停不下來,飽飽的灌了一肚子,就在這片土地上遊玩。

    泥土就是泥土,水就是水,什麽動植物都沒有。

    覺得無趣,不知怎地突然又想起了自家的後山,估計是白天跟篾匠叔討論了半天竹子的關係,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叢厘竹,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厘竹就來到了空間裏。

    望著遠處湖心島嶼上也空空蕩蕩,腦子一動,幾棵厘竹又被移植到了湖心島上。

    不知怎地又想起自家院子,見到切豬草的破菜刀,順就把它收了進來。

    接下來夢境就消失了,李君閣又陷入沉睡。

    。。。。。。

    早上又被鳥兒叫醒,李君閣照樣走出門來深呼吸。

    但是今天的感覺不一樣了,周圍環境突然變得更加的親切,以前各種樹葉在風的“沙沙”聲響成一片,今天卻發現這個響動是由無數種葉子發出的不同聲音混合成的,每一種葉子發出的聲響都有細微的不同。

    放眼遠望,幾百米外一棵竹子上,清潤的露珠正順著竹葉往葉尖滾動;一隻螳螂正在向自己前方的獵物悄悄伸出鐮刀狀的前爪;竹林下方,黃色的野花上,蜜蜂正在吮吸這花蜜,毛茸茸的後腿上,裹著兩個花粉球。。。。。。

    “我靠這是怎麽回事?!”李君閣被嚇到了,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昨日的夢境。

    奶奶坐在門口又開始一天的活計,看著李君閣道:“乖孫起來了,快去洗漱吃早飯,今天要跟篾匠去釣魚是吧?那還不趕緊的。”見李君閣轉過頭來驚訝道:“哎喲乖孫你昨晚幹啥去了?怎麽弄得一臉泥?”

    李君閣趕緊跑進屋裏照鏡子,發現自己臉上一道道的淨是油泥,也覺得莫名奇妙,於是去浴室裏洗了個澡,出來吃罷早飯,背上釣箱,拿起“入魂”,一看天色不早了,趕緊一溜小跑,去村邊竹林裏找篾匠叔。

    跑到了篾匠叔家裏,篾匠叔也早已準備停當,看到他就抱怨:“我說你娃怎麽這麽不靠譜,你也是老釣魚的了,不知道釣魚就趕一早一晚嗎?還在那裏慢悠悠的。”

    李君閣趕緊道:“哎喲昨晚太興奮睡不著,害得今天早上睡過了,你看我這不是一路狂奔過來了嘛。”

    篾匠叔斜眼看著他,冷笑道:“汗也沒出,氣也不喘,你跟我說你是跑來的?”

    李君閣不由得一愣,對啊,一路跑來,還背著這麽多東西,咋就沒一點感覺呢?

    不過還是試竿要緊,兩人也沒多想,沿著小石板路下到溪水邊。

    小石板路盡頭是一條小溪,停著一隻蚱蜢小船。

    李君閣先上了船,將兩人的釣具堆放到間,篾匠叔將小船往外推,然後在小船離岸的瞬間跳上船尾。

    小船慢慢的向溪飄去。

    篾匠從船尾拿起一根長長的竹竿,撐著船順溪而下。

    船出了小溪就進入了五溪河,篾匠這才拉響柴油,小船好像插上了翅膀,沿著五溪河突突突的逆流而上。

    行了十來分鍾,前方右側出現一個溪流的入水口,小船靈活地拐了進去。

    溪水深碧,兩岸翠竹叢生,鳥鳴啾啾,不時還能看到一些小動物來水邊喝水。

    李君閣現在耳聰目明,能夠看得非常清楚,有野兔,野雞,斑鳩,甚至還有山羊獐子之類。

    李君閣不由得感歎道:“這幾年退耕換林搞起來,林子裏野物是越來越多了啊。”

    篾匠叔說道:“有好也有壞啊,每年野豬下山來拱包穀,趕都趕不走,靠山的人家,都是人收半邊土,豬收半邊土。還有野兔也多得不得了,最喜歡招塌白菜秧子了。”

    李君閣想著野兔的味道,咂咂嘴說:“啥時候去搞幾個野兔,黃燜起來,那滋味不擺了。”

    篾匠叔說道:“野兔算啥,我屋後邊林子裏有竹鼠,你要是能搞到那玩意兒才好吃。”

    李君閣說道:“那得找獵戶叔了,改天去找他借幾個套子,我們在林子裏套竹鼠。”

    篾匠叔說道:“獵戶這幾天不在吧,前幾個月進山,狗被野豬拱死了,這會兒好像是去黔州那邊搞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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