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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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珍連澡也沒洗,偷偷地溜了出來,潛進辛甜的房間。 vw
辛甜,你的手機是有照相功能的吧隨著辛甜的點頭,她的那句借我用一下也隨之出了口。
辛甜掏出褲袋裏的手機,手機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著水,辛甜很是無奈,像知道這是預料之的結果似的。
於珍見狀,頓時蔫了,語氣是極度的沮喪:哎,我本來是想問你借手機,偷偷地去拍幾張季雲溪房間裏的照片,也讓我們顯顯威風的,免得她們老是在我們麵前炫耀這炫耀那的,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
我是不出手,要是一出手,來招厲害的讓她們瞧瞧,季雲溪房間的私密照,這樣的招牌打下去。於珍興致盎然,興奮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哈哈,那我一下子會成為學校的名人了,看誰還敢小瞧了我們,嘻嘻
想到那些人對她的膜拜和追棒,於珍竟自徑大笑了起來,不小的浴室瞬時間,被她的笑聲填滿。
於珍那種類似於瘋子的狂笑,讓辛甜很是無語,她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步出洗手間去找紙筆,整潔幹淨的房裏一目了然。
她走過去,拿起了放在電話機旁邊的紙筆,快速地寫著:
你想死啊要是被季雲溪知道是你把他的隱私給曝露出去的,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名人呢
嗬嗬對哦,你洗,你繼續洗,我也要去洗澡了,我不打擾你了經辛甜提醒,於珍徹底清醒,她很識趣地關門閃人:我幫你關門啊嘿嘿
回到房間的於珍,以閃電的速度洗完澡,出了房門,看到辛甜所在的房門是關的,打開一條門縫,裏麵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於珍見她還沒洗好,便不好闖進去找她了。於是,她到樓梯口查探,想看看那欄杆是真金的還是黃銅做的
因為剛才她在摔倒的時候,摸了一下,覺得特別的涼且硬,不像是黃銅。
銅,對她來講,撿得多也賣得多,這點手感她還是分得出來的。
在好心的促使下,於珍像賊似的,貓在那裏察探著。
咬一口,如果沒有牙齒印的話,應該是黃金了吧於珍想到電視經常這樣演,咬一咬知道是真是假了。
至於真金咬不咬得出牙齒印,於珍不知道了,電視沒說,她純粹是靠自己瞎猜的。
突起的龍頭棱角分明,黃燦燦的,閃著金光,炫花了於珍的眼。
她閉起眼,摸到一個突起的地方,像是龍角,也不管是不是了,對著它是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媽媽啊,牙齒要掉了
於珍的力度沒把握好,牙齒被鉻得生疼,她能感覺到牙齒的鬆動
你在幹什麽想偷東西嗎唐濱一出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是想對方露出馬腳。
他在監控室裏看到於珍鬼鬼祟祟,便懷疑她是想趁沒人注意時偷東西。
於是,忙跑出來查問。
但因為她是季禮澤帶回來了,便留了些臉麵給她,而不是直接拿她當小偷抓起來。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誤會於珍吸著冷氣急急開口,疼痛的牙齒讓她說話都漏風:我隻是想看看這東西是金子還是黃銅。
那你現在知道了唐濱走樓,是笑非笑地盯住她,語氣平和卻不失威嚴。
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我的牙齒很疼於珍捧著下頜,頗為委屈地看著對方:疼死我了
你傻了啊用牙齒咬,不會用眼睛看的嗎唐濱忍俊不禁,對於珍的懷疑沒有了。
電視都是這樣演的,我要是會用眼睛看,還會用咬的嗎於珍更覺得委屈,直覺得那人這樣罵她是沒道理的,憋屈的淚這樣在眼眶裏打著轉。
看到了她的眼淚,唐濱臉色柔和了些,剛想說些安慰的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慍慍的聲音。
你認為它是金的它是金的,你認為它是銅的它是銅的,金的銅有什麽分別,不都是黃色的嗎有時候不要什麽事都要弄個明白,這對你是沒好處的,懂嗎季禮澤努力克製他心裏的忿忿不平,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著,不過,若是細觀,可以看到醞釀在他眼的怒火。
是的,他憤怒
這裏所有的一切,從擺設到布局,從裝潢到色調,即使是一磚一瓦都是依照季雲溪母親的喜好所設計的。
是爸爸為討好她,挽留她而特地請人建造的。
他愛,因為他是原配,所以他傾盡所有,百般討好她。
而他的母親,除了他除了那三尺墓地之外,什麽都沒有。
隻因為她是二奶,是世人鄙視的第三者
所以,他痛恨這裏的一切更加痛恨別人提及這裏的美麗,因為那會讓他想起他的母親,想起他卑微的身份。
你先下去,這兒沒你的事了。季禮澤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唐濱還是聽出了他話裏隱忍的怒氣。
唐濱在這裏工作好幾個年頭,對這個家庭的事情還是多多少少知道那麽一點的,他們父子三人心頭都藏有一個痛一根刺,假如沒人觸及倒也平和,但是一旦挑起,那人算不成箭靶也會成為出氣筒。
而今,於珍算是碰觸到了,可是,季禮澤沒有發火,這一點倒是令唐濱頗感吃驚。
不過,當他看到走出來的辛甜時,懵懂他又像是猜到了什麽,他沒有多問,帶著心裏的困惑轉身走了。
換洗幹淨的辛甜,尤如脫胎換骨,似蠶蛹褪變為蝶一般,清新而又美麗。
她一襲長裙,身材高挑,淡雅的橙色襯出她分明的五官,不著任何修飾的五官是清麗脫俗的美。
真絲的裙子既柔軟又輕盈,輕飄飄地隨走動的微風揚起,還在滴著水的秀發乖巧地垂於腦後,黑亮的秀發在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彩。
像畫的天使,像雨的仙子,讓人一見傾心
季禮澤怦然心動,震憾的心裏有一種初遇胡豔芝時的傾心,他有那麽幾秒的錯愕,以為走過來的人是胡豔芝。
他第一次認為辛甜很美,她有著和胡豔芝相同又不同的氣質,隻可惜她們共有的那份清純,他再也不能從現在的胡豔芝身看到了。
此時的辛甜,似開在河央的白荷花,美麗清純溫婉典雅;而今日的胡豔芝似開在高山的紅牡丹,嬌媚美豔尊貴高傲。
一個聖潔亮麗,一個嬌媚華美,她們的美截然不同
季禮澤終於明白他哥哥鍾情於她的原因了,這時的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哥哥確實很有眼光。
你今天很漂亮季禮澤由衷地讚美著,第一次給出了他真誠的笑容。
媽媽啊,辛甜你真是太漂亮了於珍使勁地揉了揉眼,確定眼前這人是辛甜時,也顧不捂嘴了,風風火火地直衝過去,圍在辛甜的身邊,把她轉了個遍。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句話還真不是蓋的。於珍左捏捏右摸摸,完全把辛甜當做雕刻藝術品了:我要是男生,我都會追你了。
於珍這樣的追棒,讓辛甜特覺得難為情,她用力打開於珍的手,狠狠地斜了她一眼,像是在說哪有那麽誇張啊。
真的,我騙你幹什麽男生說的都是花言巧語,而我這是金玉良言。於珍把手搭在辛甜的肩膀,笑嘻嘻地開起了玩笑:從來都是忠言逆耳,你該不是認為讚美也會逆耳吧
辛甜拍開於珍的手,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示意她別這麽沒正經。
依你的意思,我的稱讚也是花言巧語了季禮澤似笑非笑地看著於珍,眼裏有一種輕微的危險訊號。
呃,你除外吧於珍汕笑,討好似的說。
於珍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在別人的地頭,還是少惹事為好。
為什麽我除外難道我不是男生季禮澤打破沙鍋問到底,笑容裏的不悅是越來越明顯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於珍慌忙擺手,急急地給出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救了辛甜,是個好男生,當然不會說花言巧語欺騙女生了。
這個大帽子戴去,季禮澤應該不會再跟她計較了吧
是嗎
當然了當然了於珍忙不迭地點頭,見季禮澤輕笑,沒有再與她計較的意思,她緊綁的神經這才得以舒展。
虧她剛才還對他動心了,以為他是溫柔似水的王子型的,沒想到,他季雲溪還要危險。
季雲溪是冷冷的,一看知道好不好惹了。而他是笑裏藏針型的,什麽時候擺自己一道都不知道了。
唉她先前怎麽那麽傻,為他動心了呢
現在想來,於珍還真是覺得挺後悔的。
她決定了,從現在開始,她死心塌地的喜歡季雲溪,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打動,直到確定季雲溪結婚,她再沒希望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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