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兄弟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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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死了,被你抓住是死,被老師抓住也是死

    橫豎都是死,死在你手裏總死在老師的手裏強:遲到一次計一個小過,遲到六次計一個大過,記三次大過,要見家長了。 vw

    想想還是不能死在老師手裏。

    跑啊跑啊,死命地跑,拚命地跑,沒命地跑

    辛甜的速度不減反增,氣得季雲溪暴跳如雷,他剛想抬腳追趕,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

    她很怕你,那是因為你太凶了,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像你這樣是不行的。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她有很多事情都不想跟你說了。

    季禮澤站在樹林與竹林的交界處,與季雲溪有一段不算近的距離。

    他的聲音不大,卻能清楚的傳到季雲溪的耳朵裏,這可能也跟這裏安靜的環境有關吧。

    我的事不要你管季雲溪惱羞成怒地轉過身,忿忿地譏諷他:你以為你知道的很多嗎你以為你是情聖啊

    別高抬了我,我知道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對於辛甜,我想我知道的,會你多那麽一點點了。季禮澤用手枕著後腦,整個人倚靠在竹柱,樣子悠閑極了。

    季雲溪冷哼一聲,卻突感不對:他怎麽可能我知道的多我見辛甜的次數應該他多才是,他憑什麽說這句話難道他們剛才在竹林裏麵,不止是野餐那麽簡單

    那是什麽呢他們到底在裏麵幹了些什麽

    想到辛甜對他的態度,季雲溪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是季禮澤一定在她麵前說了他不少的壞話。

    季雲溪心領神會,對辛甜的怒氣全消了。

    他驟然指著季禮澤,疾步前怒斥道:你說,你到底對辛甜說了些什麽

    沒說什麽啊,有什麽好說的不變的姿勢,無謂的態度,一點也不畏懼季雲溪的怒氣。

    季禮澤的否認,反而讓季雲溪更加懷疑,他厲聲質問道:那她為什麽一見到我跑

    那情那景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撞到他,居然不向他道歉,還像避瘟神似的避著他。

    衝她給他的這種態度,他絕對不相信他弟弟所說的:他什麽也沒有說

    你長得那麽凶,別說是她,我見了你都想跑了。季禮澤繼續閑暇地調諧著,很有一種不氣得你發瘋不罷休的味道。

    你季雲溪怒視著他的眼,忽然邪祟地一笑,反唇相譏: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胡豔芝選我不選你,因為你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

    季禮澤兀然站直,酷似的眉宇有酷似的怒火迸出,卻又在即刻間消失殆盡。

    他冷笑一聲,若無其事地前幾步。

    那很好啊,我們各有所需,正好可以湊成兩對了。刻意地去傷害對方,卻在不經意間舊事重提了:雖然辛甜長得不咋地,不過,她的唇還是挺誘人的咧。

    無意地提及,卻在有意識地回味那唇間的甜蜜,雖然隻是個人工呼吸,但唇與唇的接觸,還是給了他一個值得緬懷的記憶。

    仿佛她唇間的芳香還留存在他的唇邊,不自禁地,他心裏有種偷香竊玉的喜悅。

    隱晦的話,含糖似的笑,都教季雲溪直往那方麵想去了。

    你是不是和她你們是不是裏麵季雲溪心急地發問,但那詞在他口裏兜了兩圈,還是說不出口。

    接吻這兩個字,在他心裏想想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但是讓他說出來,他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模棱兩可的話,再配季禮澤的眉開眼笑,是一種隱晦的默認了。

    瞧你緊張的,我們倆既然已經被你配成一對了,我們在裏麵幹什麽,管你什麽事季禮澤故意在緊要關頭的地方加油添醋,不隻是為氣氣對方那麽簡單,重要的是:想以此來試探他對辛甜的心意。

    誰把你們配成一對了往自己臉貼金都不知羞的人季雲溪雖然憤恨,卻懶得瞪他,因為他沒有時間去應付一個,臉皮厚過城牆的人。

    那試試吧,看管不管我的事季雲溪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之後,轉身走人了。

    笑話他是學校的校董,不管他的事管誰的事

    即使不能用男朋友的身份去管她,那換個身份好了,不管是什麽身份,他是要管著她。

    想用校董的身份去壓她季雲溪的頓步,讓季禮澤知道他猜對了,他不免鳴然得意:這麽幼稚的事你也做得出你不知道威脅多了的威脅,不是威脅了的道理嗎

    真是這樣嗎季雲溪不信,因為至今為止,他的威脅都是有效的,他相信不管他用多少次威脅,都一樣能夠威脅到辛甜。

    幼稚的人是你季雲溪並沒有轉身,隻微微側臉,反唇相譏,我是用校董的身份來處理學校的事務,不是欺壓學生,連這一點都分不清楚,看來你不僅僅是幼稚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跟辛甜在裏麵做了季禮澤不氣也不惱,反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你怎麽處理她

    一道寒光迸出,季雲溪的眼神黯了黯,緊跟著怒意湧現:開除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道出了季雲溪心裏無的憤怒和深深的無奈。

    一旦辛甜被開除,那季禮澤也沒什麽好玩的了,他還沒有玩夠,不想這麽快結束這場遊戲。

    好吧好吧,你去開除她吧,真不知你是什麽校董,聊聊天也要開除人。無所謂地挑挑眉,好看的唇角揚起一抹看輕人的譏諷。

    聊天真的是聊天嗎

    季雲溪不信季禮澤的話,他說的話沒一句可信的,他要去問辛甜。

    腳剛邁,季禮澤嬉戲的話又起了:

    廢話,不是聊天是什麽難不成你以為我們在裏麵季禮澤恍然大悟,帶著笑意的臉有著對他哥哥的戲耍:唉,你的思想也太齷齪了。

    你領了一頓羞辱的季雲溪氣極了,卻又無法反駁,他憤然轉身,狠狠地怒視著他,有種想衝過去揍他的衝動。

    你放心吧,她那長相,還引不起我的興趣季禮澤走去,拍著他哥哥的肩膀,笑得春風滿麵。

    你去死季雲溪被徹底地激怒了,他狠狠地推開季禮澤,憤然咒罵。

    季禮澤遽然不防,後背重重地撞在了竹柱,很痛

    竹子也痛,那紛飛的竹葉,像是竹子的眼淚

    本來是嘛,隻有你才看得眼。季禮澤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哥哥,無視他哥哥緊攥住的拳頭:都不知道你貪她什麽好,貪她蠢鈍嗎

    你說什麽季雲溪憤怒了,黑色的雙眸裏閃著一觸即發的火焰。

    他不允許別人說辛甜的半點不是,特別是他弟弟季禮澤,即使他隻提到辛甜的名字,他也認為那是他弟弟對辛甜的冒犯。

    不是嗎我說什麽她信什麽,而且還深信不疑,你不知道,我說你季禮澤故意頓了頓,看到他哥哥越發陰沉的臉,他知道他入局了:我說你是女的,她都不懷疑你是變性的,人蠢成這樣,還有什麽用

    你太過分了季雲溪勃然大怒,一拳打季禮澤的胸口: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

    哎喲,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打人都沒力氣,難怪說你是女人變的也沒人會懷疑了。季禮澤忍住胸口處傳來的陣陣悶痛,故作輕鬆地繼續嘲笑著:也是,這也不能怪辛甜蠢,是你自己真的很沒用。

    你季雲溪一時氣結,再度揮過去的拳頭被季禮澤接住了:別生氣,是你長得太妖媚了,也不怪別人不會懷疑了。

    你季雲溪氣得雙眸冒火,他抬起另一隻手,對著他弟弟的臉是一拳砸下去。

    季禮澤靈巧地閃開了,那重重的拳沉沉地打在了竹柱。

    打得竹葉滿天飄,打得他的手稀裏嘩啦地痛

    沒有破皮的手又紅又腫,季雲溪小心翼翼地捂著手背,心裏對他弟弟不隻是怒氣了。

    嘻嘻,沒打,你果然很沒有用咧。季禮澤好整以暇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嬉皮笑臉地看著他:連玩笑話也分不清,不想說你笨都不行了,她蠢你也笨,你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耶。

    你季雲溪緊握的拳,又再次揮了出去,季禮澤靈巧地躲過,卻沒躲過他隨後飛起的一腳。

    那腳的力度很重,差點把他踢倒在地。

    他捂著肚子倚著竹柱,喘著沉沉的氣,額的眉擰成了一團,卻始終沒呻吟一聲。

    痛,腹傳來的是斷腸裂肺的痛

    傷,心裏有傷心欲絕的寒

    他哥哥,竟是如此的絕情

    那他,也無須有情

    知道辛甜為什麽一見你躲嗎那是因為我把你搶走我女朋友的事告訴她了,她現在對你歇了一會兒的季禮澤,在疼痛能忍受的時候,開口了,擰緊的眉下有著一雙挑釁的眼眸;算了,不說了,我怕你受不了那個刺激。

    季雲溪冷哼一聲,甩手走了。

    他根本不能從他口裏套出一點實話,再這樣拖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與其浪費時間和他耗,還不如直接去找辛甜問個清楚明白。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辛甜為好,她那麽討厭你,躲你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會跟你說實話呢你算去問也是白問的。喂,哥,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喂季禮澤好心地規勸著,他這看似勸說的話,卻沒有一點勸誡之意,倒有火加油之嫌。

    季禮澤按住疼痛的肚子,默默地目送他哥哥離去,慢慢地,他臉的無所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充滿了怨恨的麵容。

    用不了多久,你也會嚐到被心人拋棄的滋味無情的臉,無情的眼,很明顯地道出他心裏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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