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抗議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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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餐廳裏等了你一個多小時,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裏曬太陽。 w w w v w 你既然那麽喜歡曬,好,那我成全你看來季雲溪是真的火大了,說到最後,字都成了咬出來的了。
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為
不給辛甜解釋的機會,季雲溪下命令了,他的聲音冷酷且無情:升旗台的陽光更溫暖,那兒應該更合你的意,一個下午的時間夠不夠你曬
罰我站這年頭還有人用這種方法罰人的土死了
辛甜當即舉手表示抗議,她表情激昂,恨不能雙手舉個牌子寫著抗議虐待四個字了。
我抗議我抗議現在哪有人罰站的再說了,那邊的太陽那麽毒辣,你想讓我變成魚幹啊
這麽說,你是想跑步了季雲溪微眯的眼透出幾分不悅,好看的唇是寒入人心的冷笑:好,我成全你,一個下午的時間,圍操場跑100圈
一個下午時間跑100圈你當我是超人啊跑不到50圈你要幫我收屍了,還不如你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
一百圈還不如罰站呢,一個下午是吧辛甜給了季雲溪一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讓步了:站站又不是沒站過,出一身汗,我還當減肥呢。
嘀咕聲雖小,卻很清晰地傳到了季雲溪的耳朵裏。
季雲溪終是被她的態度激怒了,冷漠的話語是那樣的幹淨利落:兩個下午
你剛才明明說是一個下午,一轉眼多了一天,你說話不算數。辛甜特激動特激動,她提高抗議之聲,把頭一仰,很有骨氣地申明:我才不站呢
現場氣氛是死沉的靜,圍觀的人群是大氣不敢出一口,都直愣愣地盯著季雲溪,不敢動也不敢走,生怕不小心會做了辛甜的替罪羔羊。
現場的死沉,讓辛甜的心七八下地亂跳,她小心翼翼地偷眼瞄了一眼季雲溪。
看到他臉又多了幾分陰侫,她慌忙移開眼,心裏做好了迎接他怒吼的準備。
不曾想,她等到的不是震天動地的狂吼,而是先前更冷的告誡。
三個下午
哪有這樣的事啊又不是交警開罰單,說一句加一百塊錢。辛甜來了些火氣,哪有這麽霸道的人,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再一想,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給過她解釋的機會。
這一想,她的心又釋懷了。
毫不理會辛甜的慷慨激揚,季雲溪慢悠悠地抬起左手,伸出了修長的食指,無情地吐出:一個星期
有沒有搞錯連跳三級,跳蚤還會跳
哪有這樣的人辛甜一時間無語了
人群發出一陣竊笑聲,辛甜本能地望了過去,她看到幾張笑得特別陰賊的臉。她知道廁所的門不是她們鎖的,是她們叫人鎖的,反正跟她們脫不了幹係。
辛甜狠狠地剮了她們一眼,間接地出了口心裏的惡氣之後,心情好多了。
她們笑得更得意了,眉飛色舞的眼裏竟有看好戲的張狂。
辛甜把眼一瞥,一副懶得理她們的表情。
你雖然是校董,但你無權體罰學生,我會投訴的,我要投訴辛甜說得振振有詞,心裏卻還是有幾分害怕的,怕自己的言詞太過激了,惹怒了他,討不到什麽好。
季雲溪用陰鷙的眼掃了眼辛甜,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語氣幹淨利落得很。
兩個星期
多伸一個手指頭是一個星期,照這樣下去,她豈不是很吃虧
辛甜不免急了,她決定讓步了。
一個下午,一個下午我站。辛甜伸出右手的食指,她試圖討價還價。
三個星期沒有一絲一毫的商量餘地,季雲溪是鐵了心教訓辛甜,誰讓她害他丟麵子了
你不能這樣,你講點道理行不行啊辛甜更急了,按他這種方法數下去,她非得曬成人幹不可。
想到她在看到的骨感美女,辛甜的心是撥涼撥涼的,隻怕是到時候,她不想成為骨感美女都不成了。
一個月還敢說他不講道理,明明是她錯在先。
好,他不講道理給她看。
季雲溪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把這口氣爭回來,他是不會罷休的。
一個月辛甜很是無語,少了一個字,卻多了好多天,要是再少一個字,那是一年了,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
她的神啊,他是想讓她變成人幹還是石幹啊
辛甜用特幽怨的眼神瞪著季雲溪,保持沉默,她以為這樣能逃過一劫。
哪裏知道,季雲溪步步緊逼,展開了第二根手指:二個月
辛甜深知這一次完了,季雲溪是和她較勁了,這兩個月的太陽自己是曬得鐵定了。
又瞟了眼連五官都笑得張揚的她們,辛甜既憤恨又無奈,她深深地吐了口氣,忍下了心裏的那口怒氣。
這裏天熱人多,若是引發火災,很容易傷及無辜,且又會讓人以為是鬼火的出現。
在季雲溪即將伸出第三根手指的時候,辛甜認輸了。
兩個月
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辛甜執意不肯答應的話,你會怎樣對她一個溫婉如青玉的輕脆聲從人群傳出,在繁雜的空氣劃出一道優美的聲線。
眾人聞聲望去:是季禮澤,一個含笑如玉溫柔似水的男生。
眾人嘩然,也都有點怦然心動的感覺,不是她們移情別戀,而是他的那份溫柔是在季雲溪身看不到的。
已經站在那裏偷聽了好一會兒的季禮澤,也聽到了一些大概,他不喜歡看到辛甜認輸,很適宜地站出來為辛甜解圍,像天使一樣出現在辛甜麵前,博盡辛甜的好感。
這是季禮澤,仿佛能看到人心靈深處的季禮澤。
從辛甜感動的雙眸裏,有一種對天使的崇拜,他知道辛甜的心裏又多了些他的位置。
有些失神的眾人突然被四道能撞出火光的目光所熱醒,她們迅速地閃到一旁,速度之快,令人汗顏的同時,也令人覺得莫名其妙
都不知道她們是畏懼他,還是把他當瘟神來避了
不過,這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辛甜對她的態度。
是開除她還是季禮澤完全無視她們異常的反應,優雅地舉步,慢悠悠地穿過人群,溫和的笑容裏有一種隻有季雲溪看得懂的挑釁。
一看到季禮澤,季雲溪火冒三丈,但為了大局著想,季雲溪收斂住了他的火氣。
隻是厭厭地掃了他一眼,怏怏不樂地冷衝了一句:這是我們學校內部的事,與你無關
怎麽會沒有關係呢我們學校正等著接收辛甜呢。季禮澤笑顏如花,溫柔似水:昨天我已經跟她談過了,現在隻差你的一紙退學書了。
季禮澤的話讓眾人嚇了一跳:他所在的那所學校可是一所名校,向來都不招收學習普通,又沒有家財的學生。
因為那裏除了學習優秀之外,還要有豐厚的家業,不然,是支付不起那高額的學費和食宿費的。
今天他怎麽會對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辛甜大開方便之門呢莫非是因為他喜歡她
季雲溪對他弟弟的話是半信半疑,他把目光投向辛甜,等待她給他的解釋。他陰鷙的雙眼很自然地蒙了一種駭人的危險氣息。
辛甜怯於他目光裏的威脅,不敢提及他昨天是有跟她提過的事,免得季雲溪誤會她,當場逼她還錢了。
辛甜現在不怕退學,怕還錢了。因為退學的她還有學校可轉,但是還錢嘛,她沒地方可借了。
要是不小心鬧到她父母那兒,她可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得不償失了。
沒有沒有的事。辛甜連連擺手,慌慌張張地解釋:那個學校的學費那麽貴,哪是我讀得起的啊。
季雲溪的心稍稍好受了些,他相信辛甜不會騙他,也可以說,她不敢騙他。
你不用擔心的,我說過幫你解決的。季禮澤唯恐天下不亂,再次出言刺激他哥哥:我們學校無論從師資還是讀書環境,都這裏強得多,最重要的是,那裏沒有你不喜歡見到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季禮澤的眼睛是瞟季雲溪的,他挑撥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季雲溪算再生氣,心再亂,也看得出來。
辛甜看了看季禮澤,又瞄了瞄季雲溪,她的心在猶豫,離開了學校,離開了季雲溪的管製,那欠他的一百萬,也許有可能這樣不了了之了。
她應該感到很高興才是,為什麽她的心又有微量的沉重呢
特別是看到季雲溪冷傲的臉有受傷的印痕時,辛甜的心兀然糾痛,一種澀酸排山倒海似的在她心間翻扯。
她突然很舍不得離開他
為什麽會這樣難道自己喜歡他喜歡被他折磨哪有這樣的事,不會的不會的,我是喜歡季禮澤的。
對,是喜歡季禮澤的,我才不要留在這裏受冷麵魔的氣呢。
辛甜看向季禮澤,他溫煦的笑容,讓她怦然心動。
那一刻,辛甜有了決定。
你敢點頭試試季雲溪陰邪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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