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無用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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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笑,深深刺激到了季雲溪,但真正令他難過的是,辛甜那決裂的一推,和那拒他於千裏之外的絕情。 vw
走到這個地步,是他的錯,他承認,他已經想辦法再彌補了。
可是,她為什麽不肯給他機會為什麽要當眾拒絕他他隻是一番好意難道這也有錯嗎
他終究是傷害了她,他親手將她推給了季禮澤,他和她之間此結束
她不會原諒他,盡管他很希望她能原諒他。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他願意道一百聲歉。
隻要她留下來,他的高傲他可以放下。
可是,她眼的絕情恨意和冷漠令他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季雲溪在做最後的一搏,他孤注一擲:你要是跟他走,明天你不用來學校了
又是這樣的威脅,又是這樣的態度
她在他的心裏真的那麽人卑微嗎
卑微到連一個最輕微的道歉都不願給她
尤記得當初,她當眾下跪苦求他的原諒,那次是她的錯,她認,她忍
即使拋卻了尊嚴
可是,如今
她隻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道歉,不用他下跪,不用他拋下尊嚴的道歉,為什麽那麽難
算了,一切都過去了
她不稀罕留在這裏,而他的道歉,她也不再稀罕了
不來不來,明天我轉學校憤然地轉過頭,辛甜閃著淚花的雙眸有著堅決的駑定。
你季雲溪無言以對,當他的威脅失效的時候,他隻覺得心涼。
他突然發現他是一個很失敗的人,連心愛的人都鐵了心,棄他而去,他今生注定是失敗的
他沮喪彷徨,像個輸光了錢財的賭徒一樣頹廢。
心疼在一點點地加劇,伴著他的呼吸存活
痛,那是刻骨銘心的痛
你跟他走,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連唯一最有效的威脅都沒有用了,季雲溪知道辛甜的心已經離他遠去了。
這最後的警告,還有用嗎
他知道他應該道歉,但是他更知道,即使他道了歉,他挽回的也隻是她的原諒,僅此而已
他要的不是她的原諒,他要的是她的愛她的心,她的留下
季雲溪,我告訴你,我受夠你了,能離開你,我燒高香慶祝都來不及,我會後悔爆發出來的心聲,證明了辛甜這一次是鐵了心決定離開。
看到辛甜眼的決絕,季雲溪心裏冰涼一片:真的這樣結束了真的這樣失去了
不,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這樣輸給季禮澤。
氤氳的眼眸透出堅定的光彩,筆直的身板有著不服輸的倔強,赤白的光芒無情地照射在他的身,他的身是火辣的熱。
隻可惜的是,這樣的炎熱趕不走聚集在他心頭的絲毫陰霾。
季禮澤開車送辛甜到了醫院,掛號排隊照片等一番折騰之後,檢驗的結果是沒傷到筋骨,隻要擦點藥,少走點路沒事了。
兩人謝了醫生,拿了藥,季禮澤扶辛甜出了醫院。
在季禮澤送她回家的路,坐在車的辛甜是越想越值得,她的這次腳痛,換來了她日後的自由,她不會再提心吊膽地過活,連錢都省了不用還了。
辛甜欣喜不已,暗暗慶幸自己好運。可是,不自禁地在她的心底深處卻又有絲不舍得,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可能是不舍得於珍吧畢竟跟她同桌一年多,現在說走走了,心裏難免會有些記掛了。
以後還不知道跟誰同桌,萬一那人不是好相處的人,那她轉過去豈不是白受罪
算了,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她是回不了頭了,因為她已經和季雲溪決裂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能成為季禮澤的朋友兼校友,說不定他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呢嘿嘿
有時候,幸福是這麽簡單
看著季禮澤的側臉,他認真開車的樣子很好看,長長的睫毛微微卷,像女孩子,有種柔弱的美麗。
他的雙眸炯炯有神,有著夜明珠的璀璨光芒。黑黑的眼珠,像黑色的葡萄,黑得燦爛,黑得水靈,是迷死人不犯法的那種。
堅挺的鼻梁下是淡淡的紅唇,似水的鵲橋,誘人私欲,恨不得一口吞下這誘人美味。
汗,辛甜汗顏
她第一次發覺她的思想是這麽的歪邪,她趕緊移開眼,卻移不開季禮澤那張印在她腦海裏的完美側臉。
他白皙的臉龐有著蛋清一樣的滑嫩,她的皮膚還要好,也不知道他吃了什麽
他帥氣溫柔善良他是完美的,他那個壞心腸的哥哥季雲溪不知好多少倍
若是能和他在一起,算讓她少活幾年她也願意。
辛甜怦然心跳,含羞的眼又不受管製地瞟了他的臉,靜悄悄地凝視著他,有種羞澀的甜蜜縈繞在心頭。
你這樣子看我,難道是我臉有髒東西季禮澤扭過頭,很認真地看了辛甜一眼,伸出的右手在臉摸了摸,並沒有摸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季禮澤老練地把辛甜對他的這份癡情盡收眼裏,他滿意地偷笑,心裏得意一片,卻用不經意的話語抹去。
沒有沒有,我辛甜像當場被抓住的小偷一樣臉紅心跳,心慌意亂地支支吾吾找著借口。
我我在看你的長相,別人都說你們很像。辛甜支吾了一陣,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
那你呢你覺得我們像不像季禮澤沒有拆穿辛甜,盡管明知道她找的是借口。
不像,一點都不像,你長得好看多了,不像他,老擺著張臭臉,好像誰欠他幾百萬沒還似的。話一說完,辛甜想起了她好像是還欠季雲溪一百萬沒有還,他即便衝她擺臭臉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這樣想來,辛甜的底氣也虛了一些。
其實算是欠他錢,他也用不著這樣嘛,人家又沒說不還,你說是吧辛甜很想找一個知音,一個能理解她的人。
話雖這樣說,但是,在我哥那裏,隻有他可以欠你萬千,你不能欠他分毫的道理了。季禮澤雖然不明理,但他對他哥哥還是很了解的。
是啊是啊,你說得真是太對了,你哥是那樣的人。他是她的知音啊,辛甜忙不迭地點頭認同季禮澤的看法,生怕遲了,他會改口似的。
辛甜突然發覺她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那是:和季禮澤談論他哥哥季雲溪,萬一他向他說起,即便不是告狀的那種,那她也會死得很慘
三十六計,走為計我閃。
季禮澤,我我到了,你送到這裏行了。這裏是安全地帶,下車快的話,基本是碰不到熟人的。
這裏這裏離你家還有一段距離。季禮澤有些納悶,卻不深究,隻道:你的腳扭傷了,你不是沒聽到醫生說什麽,還走路回去哪怎麽行還是送到你家門口好了。
不要,這樣不太方便,還是拒絕的話剛說出一半,被季禮澤給截住了。
那去我家很幹脆的聲音,幹脆得酷似霸道。
沒得選擇了,在辛甜不想看到季雲溪的情況下,她隻有選擇回家,而不是去季禮澤的家。
辛甜快速地拉住季禮澤的手,攔下了他要轉變的方向盤。
不要不要,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一股異樣的溫暖順著指尖竄到她的心間,她頓覺臉紅耳熱,手一下子縮了回來,規矩地擺放在她自己的大腳,一雙眼羞答答地不知該往哪裏放。
情竇初開的女孩。
季禮澤笑了,笑容裏是溢滿了得意,從那一窺,他看穿了辛甜的心思:她喜歡他,百分之一百的喜歡
季雲溪不過是個過客,他根本威脅不到他。
他贏了
輕而易舉地得到了辛甜的心,遊戲太簡單了,玩著沒味道了。
季禮澤覺得很不好玩,他突然有一種意猶未盡的失落。
這也許是人常說的:人在高處不勝寒吧
季禮澤臨時改變主意了,他沒有向辛甜表白,他還不想這麽快結束這場遊戲。
他還沒玩夠呢,還沒在追求辛甜的當,找到遊戲的樂趣呢
況且,他還不覺得他哥哥愛得深,即使這樣失去,也不會有當年他的痛心和難過的。一旦此結束了遊戲,不僅沒有意思,也有違了他當初報複的初衷。
輕輕揚的嘴角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有的隻是無情的殘酷
可惜,辛甜一味地沉浸在她自己設想的幸福裏,什麽都看不到。
不想太過明顯了,辛甜讓季禮澤把車子停放在籃球場旁邊,那裏離她家不遠了,也百米左右吧,她可以不費什麽力氣能走回家了。
辛甜慢慢挪下了車,腳踩在地不那麽痛,但是一用力,是專心的痛,痛得她的冷汗都飆了出來。
她擦掉冷汗,艱難地挪走了腳步。
季禮澤看她寸步難行的樣子,便下了車,伸手攙扶著她:真的很痛啊,那還是我送你回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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