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牛排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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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糾正季雲溪的思想:你當我說剛才說的是醉話,沒聽到好了。 vw
遲了,我都已經聽到了,而且還記得很清楚。季雲溪鎮定自若地看著辛甜,一本正經說著,卻已在心裏笑開了花。
聽了這話,辛甜像漏氣的氣球,蔫了。
看到無精打采的辛甜,季雲溪心情大好,沒打算再戲弄辛甜了。
跟你開玩笑的,那麽認真幹嘛
誰有空跟你開玩笑了辛甜狠剮季雲溪一眼,沒好氣地頂撞著。
你啊,反正也不用課,你有空得很。季雲溪活學活用,用辛甜慣用的狡辯來答辯。
你辛甜被嗆了嗆,知道自己占不了什麽便宜,便轉移了話題:我吃東西,我不和你爭,說好了,你請客的啊
你點頭行了,看我不吃窮你
辛甜洋洋自得,她翻看著餐單,真是貴得嚇人,一杯咖啡都要30塊錢,還是最便宜的那種。
不過,不要緊,反正不是她給錢。
嘻嘻,那她哪樣貴點哪樣了,牛排咖啡披薩意大利粉等等,她樣樣點全了。
粗粗一算,快三百塊錢了。
本以為他會看著心痛,哪裏知道,他雲淡風清地看著她,滿不在乎地衝她一笑。
這樣的笑容,讓辛甜刹時泄氣
她好像搞錯狀況了,辛甜恍然醒悟:別說是點幾碟糕點了,算是把整個咖啡廳的東西都點了,也不會吃窮他的。
醒悟的辛甜,頓感意興闌珊,食而無味。
一種血腥的味道刺激到了辛甜的嗅覺,她很沒形象地丟掉手裏的刀,指著餐盤驚叫起來。
有沒有搞錯,這牛排是生的,都沒煎熟端出來了。辛甜邊說邊指著剛切開的牛排,向聞聲而來的服務員大倒苦水:你看你看,麵還有血呢。
那服務員斜了辛甜一眼,雖沒開口嘲諷,但那眼神卻是鄙夷的。
未待她開口解釋,季雲溪已然插話了。
大驚小怪的,一點見識都沒有,五成熟的牛排是這樣的。你要不吃,給我。
季雲溪伸手去拿餐盤,卻被辛甜的雙手攔下了。
她一手打開他伸過來的手,一手挪開餐盤,態度很是堅決:不給,沒熟的不能吃,吃了小心肚裏長蟲。
怎麽可能我都吃了那麽多年了。季雲溪不屑地瞥了辛甜一眼,有些看不起辛甜這種沒建設性的亂說。
以前吃了沒事,不代表牛肉裏麵沒有寄生蟲,也不代表,你現在或者是以後吃了也會沒事。辛甜挪開桌的刀叉,很認真地看著季雲溪:寄生蟲是有一定的潛伏期的,不像感冒似的馬發作,也許說不定它已經潛伏在你身體裏了,我勸你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
你什麽意思季雲溪倏然放下手裏的水杯,怏怏不樂。
沒什麽意思,隻是關心你而已。辛甜挑了挑眉毛,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話。
辛甜隨口的一句話,讓季雲溪竊喜不已,他以為辛甜給他的關心,是一種喜歡的表現。
你關心我季雲溪溫柔的眼直視著辛甜,深壑的黑眸裏有一絲雀躍在跳動。
我我沒有關心你。辛甜的臉沒由來的紅了,她羞澀地避開季雲溪溫柔的眼,暈暈的腦袋閃出的唯一托詞:我是怕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會催我還錢。
辛甜羞澀的模樣,讓季雲溪玩心大起,他邪魅地笑了笑,恍然大悟地說道:噢,你不提,我都忘了,你打算什麽時候還我錢
啊她今天是怎麽了,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先前是找死,現在是找抽。
別人是五行缺水,她這是五行缺揍啊
辛甜愣愣地看著季雲溪,腦門簌簌直冒冷汗,涼颼颼的心啊
那個錢你辛甜眼神閃爍,說出來的話是十分的沒有底氣:你也不急著用是吧
聽你的口氣,你是想賴賬了季雲溪的聲音冷了幾分,連帶著他的笑容也是陰陰地冷寒。
汗,大汗
為什麽季雲溪每次都歪曲她的意思她明明沒有賴賬的意思了。
她不過是想多拖點時候,充其量是算拖賬了。
這拖和賴,是有很大區別的,為什麽他不會理解呢
我哪有,我隻是現在沒錢嘛。辛甜無奈地看著季雲溪,弱弱地給出了解釋。
你不是賴賬行了,明天去我家,幫我做事,用你的勞力來抵還債務。
明天不行,你說明天晚幫我補習的,我哪有時間辛甜采用拖字決,打算能拖多久是多久,她才不會那麽笨,送門給他整呢。
那午了,午有兩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綽綽有餘了。沒看出辛甜在玩花樣的季雲溪,態度還算不錯,言詞裏有一絲體恤。
我午要睡午覺,沒時間。照樣拖,拖到不能拖為止。看你能耐我何
到我家一樣可以睡,別用這個當借口。季雲溪的溫柔在看穿辛甜心思的那一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
不是借口,是真的。辛甜自覺著她追加的辯解,很是多餘,便也不再糾結於此:算了,反正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去去了,又不是沒去過。
話一說完,服務員正好送餐過來。
通心粉咖啡披薩陸續齊了。
咖啡香味濃鬱,蓋過了其它的香,勾起了辛甜的食欲,誰知一口喝下去,苦得她,差點把咖啡吐了出來。
她硬著頭皮,勉強地咽下藥還苦的咖啡。
她皺著一張黃連臉,眉毛擰成了八字:好苦啊這是咖啡啊
怎麽和她以前喝過的不一樣以前隻有一點點苦味,不像這個,苦瓜還要苦十倍,是人喝的嗎
是啊,純正的咖啡是這種味道,你要想不苦,加糖唄。季雲溪無奈地看著辛甜,他剛才加糖的時候,難道她沒看到
能加糖的你早說嘛她不用吃那麽苦的東西了,吃得她不止是喉嚨難受,連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加糖呢,誰讓你不懂又不問看到辛甜緊皺的小臉,季雲溪心情大好,他轉著彎奚落著辛甜。
噗嗤的笑聲,是服務員忍不住笑而發出來的,被辛甜一瞪,嘴巴咧得更大了,看來辛甜的瞪眼並不見效。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辛甜嘀咕著,很是不屑地白了那人一眼,便不再理她,自顧去拿披薩吃。
怕客人投訴,那服務員暫時忍住笑,為辛甜加以介紹。
這是方糖,這是白沙糖,加多少請自便。
我現在不喝咖啡了,我吃披薩。辛甜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跟苦死人的咖啡起來,這簡直是珍品了。
請問同學,那牛排還要再加熟一點嗎服務員出於職業本能,很是主動地替客人著想,即使她心裏是很厭煩這樣土氣的辛甜。
不用了,我等下打包回家再翻工了。辛甜看了眼牛排,麵的血淋淋讓她很沒食欲,她擺手回絕: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季雲溪熟練地切開服務員送來的牛排,卻在辛甜密切的關注下,食而無味。
你看什麽吃你的披薩吧。季雲溪惱火地瞪了辛甜一眼,沒好氣地冷衝了她一句。
你真敢吃啊,都沒熟呢辛甜麵帶懼色,他的牛排和她的牛排是一樣生的,一切開,聞到一股血腥味了。
說了這樣才鮮嫩,牛排煎得太熟了,嚼不動的。季雲溪叉起那小塊剛切下的牛排,正待送到口裏時,辛甜又說話了。
你真不怕死啊該不是腦袋長蟲了吧明知道不熟還吃辛甜搖頭歎惜,那口氣那神情,像是季雲溪吃了立馬會死一樣。
季雲溪被辛甜的話刺激到食欲全無,他懨懨地放下了刀叉,拿著咖啡獨酌。
是嘛,不熟的東西不要吃。辛甜很是積極地把季雲溪麵前的牛排給收了過來,並熱心地把披薩送了過去:來,吃披薩吧,披薩熟了。
不吃。季雲溪一口回絕,想吃的不讓他吃,不想吃的他才不要吃呢。
那你吃這個吧,我沒吃過的。辛甜把通心粉換給了他。
不吃啊季雲溪負氣地喝道,加大的音量顯示出他的火氣:你煩不煩啊說了不吃不吃。囉嗦
不吃不吃,我自個兒吃,吃不完大不了打包回家。辛甜回瞪了他一眼,把盤子給拿了回來。
不給你吃,我要吃季雲溪偏和辛甜作對,像小孩子似的伸手去搶辛甜手裏的餐盤。
有沒有搞錯剛才給他,他又不要,不想給他了,他又要了。什麽人啊真是的
看到季雲溪得意洋洋地吃著搶來的粉,辛甜是恨得牙癢癢的,她抓起披薩是一陣猛啃,恨恨的眼是惡狠狠地對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季雲溪。
刹時,這一處氣氛變得沉悶,卻又暗藏著一觸即燃的火花。
服務員端來了兩盤贈品水果沙拉,辛甜初嚐時,覺得味道有些怪,再嚐時,又覺得味道還行。
沉悶的氣氛被送餐的服務員緩解了,辛甜也沒那麽氣惱季雲溪了。
兩人還算融洽地吃完下午茶,在季雲溪結賬的當口,辛甜在一旁打包,包剛打好,傳來了下課鈴聲。
辛甜腳傷未好,加手裏提著個塑膠袋,走起路來更為的吃力。
可是,讓辛甜吃驚的是,季雲溪竟然會主動幫她拿塑膠袋。
他吃錯藥了今天又請她吃飯,又幫她拿東西的不會是有什麽目的吧
看什麽看走了,難不成你還想呆在這裏過夜季雲溪對於辛甜把他當怪物一樣看待的行為,是非常的不悅,他不過是想對她好一點,她至於用那樣的眼神來看他嗎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辛甜故作驚訝地說著,反將了季雲溪一軍。
哼有本事你呆在這裏別走被辛甜噎了噎的季雲溪,順勢接話,他擺明了和她杠了。
我向來都是沒本事的,怎麽可能會不走咧辛甜見招拆招,不怕季雲溪的為難。
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她爸爸會說她狡辯了,原來她真的很會狡辯。
以前他怎麽沒看出來原以為她隻是罵人厲害罷了,沒想到
我不信老被她將,我遲早會將一軍回來看著連走路都透出得意的辛甜,季雲溪的心激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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