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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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用清水漱口方醫生的提問,讓季雲溪二丈摸不到頭,他疑惑地看著他,搖了搖頭:還要用清水漱口的嗎不知道哦。 vw
是這樣的,蛇毒是能隨人口腔的唾液進入體內,所以,在為毒的人啜毒時的時候,一定要萬分小心。方醫生盯著季雲溪,神色凝重,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沉重。
最好是每啜一口,都能用清水漱一回口,實在沒條件的呢,也要在啜完毒後,用清水漱口。否則,是很容易毒的。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毒了季雲溪平靜地看著方醫生,眼沒有一絲驚慌。
他甚至很希望自己能毒,那他可以留下來陪辛甜了,而辛甜也不會認為是他放的蛇了。
這個,具體的還要看驗血報告。季雲溪的平靜,在方順眼是一種驚嚇過度的異常,他和善悅目,隻是怕再一次驚嚇到他。
其實你也不必害怕,算了毒,也隻是輕微的。方醫生好言相慰,邊說邊伸手去拿診斷單:這樣吧,我開點蛇藥片給你,你按量服食,不會有事了。
僅此而已,他還以為有機會了呢。
季雲溪暗暗歎了句,拿著醫生開的藥方出了辦公室。
一出門,聽到有人叫他,他尋聲望去,在來往的人群裏,站著一個身穿綠衣護士服,對著他笑的女生,小小的臉蛋,有著未褪卻的稚嫩,端正的五官,配嫩色的臉,給人清麗可愛的感覺。
他確定他不認識她,可是,她的聲音,還有她彎彎地眼眉,都讓他覺得熟悉。
隻是這樣的熟悉都與他無關,他沒有心情去思考,他們在何處相識過。
季雲溪收回眼,不再看她,繼續走自己的路,拿自己的藥。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剛才帶你去辦理住院手續的護士啊。肖琳快步走過來,臉的喜悅並沒有因為季雲溪的忘記而減少。
難怪她的聲音那麽熟悉,原來是那個戴著口罩,還像喜鵲一樣說不停的小護士。
可是,她怎麽會在這裏,他明明打發她走了的。
季雲溪停住了腳步,怪地看著她:你怎麽在這我不是讓你先走了嗎
我去藥房拿藥,剛經過這裏時,看到你出來了。說這話的時候,小護士特地抬起手,晃了晃手裏的藥瓶,以此來證明她說得話不假。
很特別的借口,季雲溪明知道她的話裏有說謊成份,卻沒有當場戳穿她。
因為對他來說,這些對他都不重要,他隻想早點拿藥,早點去陪辛甜。
怎麽樣方醫生怎麽說我都說了,不要緊的,是你太緊張了啦。肖琳自問自答,她終是有些拘束,怕對方不理她。
也許是吧,可是,叫他怎麽不緊張,辛甜毒引致昏迷,到現在都還沒醒,他怎麽能不害怕
季雲溪調整好自己的心緒,還算鎮定地給出回答:沒什麽,他認為我也有可能毒,所以幫我開了些解毒片。
是這樣啊,那我帶你去拿藥。肖琳熱心著接話,完全忘了她的身份。
她是護士,不是私人護士,不是單獨為一個人服務的。
季雲溪沒有拒絕,他也不想拒絕,因為有她帶路,他可以省掉不少到處亂轉的時間。
看來他的想法是對,要是沒有肖琳帶路,他可能要白跑藥房一趟了,因為去拿錢時,要先到收費處那兒劃價的。
劃了價,拿了藥,季雲溪又在肖琳的帶領下回到了病房。
房裏沒有護士,支走了肖琳,季雲溪隨手關了門,門隔斷一些聲響,房裏變得安靜了許多。
季雲溪靜靜地坐著,目不轉睛地看著辛甜,辛甜臉的蒼白已經慢慢地被紅潤取代,恢複了生機的臉色是難得一見的祥和。
微紅的唇像剛熟的小櫻桃似的,誘惑著他的每一處神經。
禁不住了,他低頭吻了去,柔軟的唇,如同一股電流穿徹入心,讓他的心麻亂一片,他慌忙分開。
也在那一瞬間,辛甜從夢魘驚醒過來,一醒來,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
她冷汗虛虛,驚魂未定,直盯住與她近在咫尺的季雲溪。
季雲溪做賊心虛,他以為辛甜知道了他偷吻她的事,驚得他是六魂不見三魄,臉紅紅的,心跳快得趕過剁肉餡的速度。
他避開辛甜的眼睛,閃躲的雙目卻找不到一處落腳點,這使得他的心更慌更亂了。
短短的幾秒目視,讓他的神經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緊張。
在他即將繳械投降向辛甜道歉之際,辛甜開口了:咦,你怎麽在這裏
其實辛甜根本不知道季雲溪有沒有偷吻她,也看不到季雲溪的臉紅,她之所以緊盯著他,是因為她剛從夢魘驚醒過來,混飩的腦袋有幾秒的停頓。
幾秒鍾過後,她的大腦才開始工作,真正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
一看到季雲溪,她的第一個反應出來了:該不會連他也死了吧
辛甜驚詫地環顧四周,白色的屋頂,白色的牆壁,連著管子的點滴瓶,還有一股醫院特有的味道。
辛甜反應過來,原來她這是在醫院裏。
哦,好在剛才隻是在做夢,嚇死她了,她差點成了那些野狗豺狼的盤餐了。
幸虧他良心未泯,送她來了醫院,不然,她可真是夢境成真了
想到夢裏的那些綠眼深深的動物,辛甜的心在發抖,涼颼颼的感覺從頭竄到腳。
這頭的辛甜尚在心有餘悸,那頭的季雲溪豁然放心了。
他還以為辛甜發現了他偷吻她的事了,原來是虛驚一場。好在她沒有發現,不然,他真不懂該如何麵對她了。
季雲溪暗暗吐了口氣,帶著未退的慌亂,給出了解釋。
是我送你來醫院的,醫生說你的毒已經解了,休息兩天沒事了。
咦,怪了,你沒把丟野外啊辛甜用懷疑地眼神看著他,打死她都不相信他會對她那麽好了。
這其實是個表白的好機會,可是,季雲溪卻被辛甜那種防狼似的眼神給激怒了,說著負氣的話。
那是因為你還沒死,你要是死了,看我不丟你
果然如此,他真會把她丟到野外,這麽狠心,虧她求了他半天,到頭來,卻是白費她的唇舌了。
早知這樣,不應該低聲下四的求他了
哼壞死了辛甜不滿地白了他一眼,突然又樂了,徑自笑了起來。
我有神明保佑,你想我死啊,沒那麽容易
神明保佑你搞清楚,是我及時送你來醫院的,關神明什麽事了季雲溪更為的不悅,他什麽時候想過讓她死了她的腦袋瓜子咋那麽的不靈光
是醫生的醫術高明,才撿回我這條命的,也不關你的事啊。辛甜說著氣話,盡管她明知道季雲溪也算救過她了。
你季雲溪被氣得差點暴起走人了,他狠狠地瞥了辛甜一眼又一眼,按住心裏大半的怒火之後,才開口說話:我好心救你,你卻這樣說,早知道把你丟在路邊了。
說得也是,他雖然對她不好,但在這件事,他總歸是救了她一命,若自己連聲道謝都不給的話,未免有些忘恩負義了。
想到這裏,辛甜便不再與他逞口舌之快了。
那那謝謝你了
季雲溪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理會辛甜的道歉,誰讓她剛才氣他來著。
你不會那麽小氣吧我說說而已。辛甜有些內疚,自覺得剛才說得有點過份了,便好聲好氣地說:好了好了,大不了我給你酬勞好了。
誰稀罕你的酬勞了季雲溪給了辛甜一個極為不屑的眼神,好像對他談酬勞是一種侮辱一樣。
那你想怎麽樣我道謝了你又不要,給你酬勞你又嫌棄,你怎麽這麽麻煩啊身體的虛弱削弱了辛甜奪人的氣勢,激動的情緒,更顯示出她的無力。
你才麻煩呢,是你沒誠意道謝嘛。人家提醒了你才說的,當然不算數了。季雲溪不甘示弱,自有一說。
我很有誠意的,我現在鄭重的向你說聲謝謝,行了吧辛甜有些理虧,特誠心特誠心的道著歉。
誰想,季雲溪一口回絕了她。
不行幹脆幹練的語氣,不帶一點感情色彩。
辛甜氣結難舒,她狠狠地瞪著季雲溪,很是不恥於他這種整人似的耍賴。
你別這樣看我,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隻一句謝謝完事了,還說有誠意呢委屈的話語,配無辜的表情,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無害。
辛甜實在很無奈,繞來繞去好像都是她的錯似的,她已經很遷他了,怎麽他那麽難說話呢
他果然不會放過她,他果然隻會戲弄她。
沒毒前是這樣,毒之後也是這樣,怕是她死了,他還是一樣。
難道她那麽的好欺負
是你自己不肯要酬金的,又不是我不肯給你。辛甜不肯坐以待斃,她出言反抗,怎麽樣也要討點東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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