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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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來的這次機會會不會被打亂
李思思若有所思的跟著李絡歆,兩人乘著軟轎來了海棠苑,初夏的光景,陽光很好的灑在一片火紅的海棠花,這一片的林子,像是鋪了紅色的雲彩一般,美得炫目。小說
李絡歆見李思思總也開心不起來,以為她還是為了次的事情心有餘悸,於是溫柔的牽著她的手,閑聊道:思思,過得還習慣嗎
李思思點了點頭,放下了憂慮,笑了起來,阿姐,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挺好的
李絡歆也笑了,其實當初是李思思選擇了這條路,現在好與不好,不一樣都沒有辦法改變嗎
阿姐,次的事情,一直沒有機會向你認錯,阿姐,對不起。李思思低下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很多時候她自己也在想,她選擇的道路,是不是李絡歆的更難走
畢竟她是李絡歆的妹妹,從她入宮的那一刻起,別人不知道李思思是誰,隻知道李絡歆的妹妹是誰。
她帶著李絡歆的光環,也許很多地位和她一樣低微的達人還會很羨慕她,可是李思思卻覺得,如果不是這樣該多好
李絡歆很受寵,而她是她的妹妹,這一切都奠定了一個基礎,帝桀是她的姐夫。像她第一次見他時喊的那樣,是姐夫。
而事實她也是帝桀的女人,可是卻別的女人更加難等到帝桀的寵愛,因為也許在帝桀的心,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女人來看待。
李思思的心裏有些苦澀,而變換的表情卻被李絡歆看進了眼裏,她停下了腳步,撫摸著李思思耳邊柔軟的發絲,笑道:傻丫頭,阿姐知道那件事情不能怪你,更何況你是阿姐的好妹妹啊,阿姐應該照顧你的,阿姐應該現在做得更好才對。
李思思聽著,心裏更難受了,想起自己曾經怎樣的衝李絡歆發火,說要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可是才說過那話多久她又惹禍了。
於是她搖了搖頭,哽咽道:阿姐,對不起說話間,已經紅了眼眶哽咽著的她像平日一樣,撒嬌一般的抱住了李絡歆的身子,將頭埋在她小小的卻很柔軟的肩窩裏尋求安慰。
傻丫頭。李絡歆順了順她的頭發,有些心疼的道:以後不管怎樣,阿姐都一直是你的姐姐,會保護你的。
李思思點了點頭,也破涕為笑,我也要保護阿姐,要幫阿姐
說著她真的有些開心了,而莫言眼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不由得走遠了幾步。
也是在這時,這個美麗平靜的海棠苑突然刮起一陣不和諧的風,然後三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身手利落的圍住了李絡歆和李思思,他們都帶著一樣的麵具,是各種花紅的臉譜,手的長劍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阿姐李思思的驚叫才響起的時候,莫言的劍已到,劍氣蕩漾間,已然護住了李絡歆,然後和三個刺客纏鬥起來。
莫言什麽話也沒說,平日裏總笑得隨和的他,在認真起來時,總有一種銳利的氣勢,像他的劍氣一樣,鋒利並且冰冷。
他一直的跟隨,為的是這一刻,奮力的拖住了三個刺客,給李絡歆開了一條道路,莫言小心應付道:娘娘先走,說著遞了一個竹笛過來,吹響這個,即可解圍
思思,我們走李絡歆沒有顯得特別慌亂,眸子依舊清冷,也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魄力,快速的接過竹笛,沒有一絲的猶豫,拉起李思思的手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吹響了竹笛。
李思思慌亂的跟隨著,臉色蒼白如紙,甚至手心都出了冷汗,腳步虛軟無力,甚是拖了李絡歆的步子。
在即將到門口時,三個刺客的一個身手似乎特別的敏捷,幾下饒過了莫言的糾纏,灑下一把暗器阻止了莫言的腳步,飛快朝著李絡歆瘦小的背影追去。
莫言皺眉,一邊和另外兩人纏鬥,一邊往外衝去。
竹笛響起後,四周突然響起了無數利落幹脆的腳步聲,四麵八方湧出來的禦前侍衛們個個穿戴整齊,手拿長槍快速的朝海棠苑包圍而來
鬆了口氣,轉頭看李思思已經氣不接下氣,李絡歆的腳步也頓了一些,沒事了,思思
她的話音也才一落,猛然看到黑衣人的長劍直直的朝她刺來,是一秒的事情,她隻聽見李思思尖利的聲音叫到:不要
然後她突然被一個小小的身子緊緊的抱住,隨後她承受不住身的重力,跌到在地的同時,看到黑衣人的長劍狠狠的刺進了李思思的身體。
思思思思李絡歆瞪大了眼睛,世界似乎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她連她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似乎隻聽到李思思柔弱的呼吸和痛苦的呻吟。
思思,思思你怎麽樣了李絡歆跌倒時的疼痛讓她清醒,她猛的抱起在危急時刻將撲身護住她的李思思,慌亂的叫著,沒事的,沒事的
侍衛們將刺客們團團圍住,莫言在第一時間將長劍指向了刺殺李絡歆的黑衣人,而那黑衣人似乎見無法成功,虛晃兩招後,騰身而起,憑借著乘的輕功逃脫。
而另外兩名黑衣人在侍衛的夾攻,繳械的同一時刻,居然同時咬破了牙縫裏藏著的毒藥,自盡而亡
莫言查看了兩人的屍體,這才叫人搬了下去,來到李絡歆麵前時,看到她驚恐得蒼白的臉,瞪著眼睛死死的抱著李思思昏迷過去的身體。
有血從李思思的後背不停的流出來,李絡歆死死的用手去按著,可是那血染紅了她的手掌,不停的從她的指縫流了出來。
莫言前,快速的道:娘娘,奴才帶她去廂房,馬太醫會來的說著,幾乎是同一時刻抱起了昏迷的李思思,飛快的朝著海棠苑的廂房而去。
李絡歆看著滿手的鮮血,越發的惶恐,站起身來搖晃著提著裙子追了去,侍衛們將她圍成一圈小心的護著,直到她進了廂房,這才各自守住了海棠苑的各個角落。
帝桀聞訊趕來時,海棠苑被侍衛們包圍得水泄不通,別說看熱鬧的人,是聞訊趕來的胭脂和伊竹也沒有能靠近一步。
帝桀匆忙的進去時,問道:如何
侍衛跟在他的腳步後,低頭回到道:歆妃娘娘並未受傷,是李達人受了傷。
李達人帝桀挑了挑眉,覺得這個稱呼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了,他熟悉的稱呼,但是李絡歆早已不是李達人了。
是歆妃娘娘的妹妹,李思思。侍衛似乎看穿了帝桀的困惑,小聲的補充。
帝桀點了點頭,嚴峻的臉也緩和了不少,在他的心目,隻要李絡歆沒有受傷,那麽什麽事情都不算大事了。
皇眼看著帝桀要進去了,胭脂終於是不小心喊了一聲。
帝桀一側眼便看見了站在一邊的胭脂和伊竹,點了點頭道:讓她們進來幫手。說著,頭也不回的進了廂房。
伊竹和胭脂疾步跟隨在後,一進門被醫女和太醫吩咐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去做,於是兩人什麽情況都沒摸清楚,忙活起來了。
帝桀進了寢室,一眼便看見了跪在床頭的李絡歆,太醫在一邊為李思思整理傷口和止血,床鋪大片的血跡,有醫女抬著水盆出去,裏麵也是紅色的血水。
帝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著李絡歆身斑駁的血跡,忙走前道:歆兒,別擔心。
皇李絡歆慌忙的回過頭來,一張小臉全是惶恐的神色,大眼睛裏霧氣彌漫,臉色蒼白如紙,一看叫人心疼,她死死的抓住了帝桀的手,哽咽道:是我害了她,是我都是我
別這樣,不會有事的帝桀說著,不著痕跡的將李絡歆扶了起來,過去那邊歇會兒,讓太醫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好不好
不,我不走李絡歆掙脫了帝桀的手,又撲回了床邊,使勁的搖頭,我在這裏陪著她
歆兒帝桀的聲音有一絲的提高,將李絡歆強製性的扶了起來,你在這裏會妨礙太醫的,你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話音一落,太醫的手顫抖了一下,抬眼悄悄打量了帝桀一眼,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他是聽到了帝桀嘴裏蹦出了我這個字吧
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帝桀又重複了一遍,這下太醫是聽得清楚明白了,暗自吸了口氣,手下卻越發的不敢鬆懈,這是李絡歆的妹妹,李絡歆是皇的珍寶是未來的皇後這個人是未來皇後很重視的妹妹,一定要醫治好,不然看這情況,自己也許隨時小命不保。
李絡歆還是搖了搖頭,可是哪裏又固執得過帝桀,算不願意,卻還是被他攙著扶到了一邊的太師椅坐下。
她的衣裙都沾染了血跡,看起來有些狼狽,她的手掌更是鮮紅得可怕,那些血跡凝固在她的手掌,她卻渾然不知。
帝桀示意一邊的太醫來把脈,刻意的忽略了李絡歆血跡斑斑的手,太醫小心的檢查了一會兒,小心道:皇請放心,歆妃娘娘身子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受了驚訝,臣配幅壓驚茶便可。
這樣帝桀才算真的放心了,看著李絡歆目不轉睛的看著床的李思思,他不由得摟緊了她的肩膀,眼神看向另一邊站著的莫言。
莫言意會,低著頭走了過來,皇,奴才失職,請皇賜罪
你知道該如何領罰的帝桀的聲音將李絡歆的眼神拉了回來,她詫異的回頭看到莫言行禮退下,忙叫道:莫言站住
莫言頓了腳步,第一次聽見除了帝桀以外,其他人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算他是奴才,可是連後宮的後妃們也敬他幾分,想拉攏討好他的更是不計其數,所以每個人對他都帶著幾分客氣。
這樣的命令莫言轉過身來,微微的彎著腰,身子有些瘦弱,可是卻很堅韌,他低眉,應道:主子還有吩咐嗎
他沒有覺得不舒服,一開始的驚過後居然也覺得不錯。從帝桀吩咐他保護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多了一個女主子了。
你怎麽失職了皇給你的任務是什麽李絡歆不急不慢的問道。
莫言輕輕彎腰,回答道:回主子,是保護主子不受傷害
李絡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轉眼看向一直目不轉睛看著她的帝桀,起了身在帝桀麵前轉了一個圈,皇,臣妾好好的站在這裏呢,沒有受傷,莫言沒有失職
帝桀似乎笑了一笑,對李絡歆對待莫言的態度覺得有些好笑,於是他點了點頭,既然歆兒替你求情,那放你一馬吧
說著,帝桀哼了一聲,莫言忙彎腰行禮,眉眼也彎曲了,笑道:謝皇,謝主子。
一直緊張的氣氛似乎有些緩和,這時太醫了前來,擦拭了手的鮮血,醫女接過了那帶血的錦巾,太醫才擦了擦汗,道:稟皇,李達人的傷口已經止血,傷口不在幸虧不在要害所以並沒有大礙,但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可能要再昏迷一段時間才會醒來,醒後也要注意調養和進補,修養段時間便無大礙了
帝桀點了點頭,才看到李絡歆鬆了一口氣朝著床邊而去。
他揮手示意大家都退下了,才走到了床邊,看著李思思趴在床沉睡蒼白的臉,皺了皺眉,他有些記不清楚李思思的長相了,現在看到居然覺得有些陌生。
還好沒事。李絡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還說要保護你呢,結果卻被你保護了。說著,傻傻的笑了起來,笑著的時候一顆眼淚卻又落了下來。
帝桀一點也看不得李絡歆流淚,忙扶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太醫都說沒事了,她馬會醒的。
李絡歆點了點頭,擦了擦濕潤的眼睛,再不哭了。
帝桀拉起了她的手,皺眉道: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麽樣子了,去梳洗梳洗換身衣裳,這裏有胭脂和伊竹看著,你休息一會兒喝了壓驚茶再來這裏,好嗎
李絡歆看著自己手的血,和衣衫狼狽的血跡,又有些心疼起李思思來了,可是她還是點了點頭,隨著帝桀一起回了君霄殿。
她不想李思思一睜眼看見那麽狼狽的她,她被小小的妹妹保護了,保護得很好很好
回了君霄殿趁著李絡歆梳洗的時候,莫言前遞過了在刺客身搜索來的兵器,沉聲道:皇,是黛月樓的刺客,其逃脫的那人正是次在殊廟刺殺娘娘的人,奴才和他交過手,熟悉他的招式。
帝桀點了點頭,將那枚暗器放在桌子,又從一邊的盒子裏取出了另外一個,兩枚暗器一模一樣,間那彎月的標致明明那麽暗沉,卻又那麽的顯眼。
黛月樓帝桀沉思著,你說,誰花那麽大的本錢,請了黛月樓的殺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取她的性命
莫言沒有回答,頓了片刻,才道:皇,依奴才看,這次的刺客並不是黛月樓十二月的人,因為如果是他們出手,那麽不可能會失手兩次,更何況,若是真的遇他們,奴才也不知道有沒有勝算。
黛月樓是個強大的殺手組織,幾乎在各國都有他們的組織點,而且這個神秘的組織強大得幾乎無人不知,但是卻沒有人知道是誰在背後掌控著一切。
唯一能確定的,是黛月樓有十二個頂尖殺手,沒有姓名甚至從來沒人見過他們的相貌,他們隻有一個代號,從一月一直排到十二月
而黛月樓的規矩,隻有你出不起的錢,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所以也證明了,要動李絡歆這個南朝寵妃,是得花多大的價錢
也是說,這個出錢買李絡歆命的人,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帝桀沉思著點了點頭,看著兩枚暗器,冷冷的開口道:既然兩次聘請殺手,而且刺客那麽容易埋伏在後宮,又輕易的知道歆兒的動向,那麽是說宮裏有人接應,也許
帝桀沉吟片刻,才陰冷一笑,這次沒有成功,那人一定還會有下一次的行動,黛月樓的主顧需要一塊象征身份的令牌,如果那人還要發動下一次的刺殺,那麽會留著那塊令牌,給朕徹底搜查整個後宮,所有人同一時刻進行各宮殿搜查,不給那人一點反應的機會,記住一個角落也不能放過
是莫言輕聲應了,然後快速的離去。
李絡歆遇刺根本隻需要一點點時間自然有很多的唇舌將此事宣揚出去,所以在這時候召集大量禦林軍作為防護,根本不會有人覺得怪,而莫言召集的這些人,卻不是守衛皇城,而是在第一時間,徹底的搜查整個後宮。
所以在李絡歆梳洗完畢後在海棠苑裏陪伴著李思思的同時,整個後宮在同一刻天翻地覆。
不管得罪什麽人,不管誰有多不滿,連太後的寢宮都不可避免的被闖入搜查,找得特別的細致,找的不是人,而是物品。
帝桀坐在海棠苑寢宮的太師椅,好整以暇的閉眼假寐,守著李絡歆,也等著一個消息。
莫言小心的出現在門邊,輕聲道:皇,找到了。
帝桀睜眼開來,勾起了唇角,一種勝利的笑容,帶著嗜血的冰冷。他輕輕走到李絡歆身邊,眼的冷厲在他開口的那一刻便融化了,他溫聲道:歆兒,朕已經找到了想要加害你的人,陪朕一起去看看嗎
李絡歆詫異的抬起眼,看到了帝桀那一絲自信的霸氣笑容,於是一切的不可思議似乎都變成了可能,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一句。
帝桀拉著李絡歆出了門,安排好了胭脂和伊竹照看李思思,這才坐了龍攆朝著某一個宮殿而去。
兩人的身影剛走了沒多久,胭脂去煎藥,而伊竹守著李思思,才一會兒的功夫,也不知道哪裏飄過一陣白煙,伊竹輕輕靠在桌子便沉睡了過去。
房梁下跳下一個人來,穿著黑衣,帶著臉譜的麵具,他走到床邊時,李思思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帶著血絲,看得出來很疲累,可是卻帶著一絲興奮的光彩,處理好了嗎不會失手了吧
當然不會,你等著看好戲吧那黑衣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時,摘下了臉的麵具,那眼蒙著黑布的俊美臉龐顯現了出來。
是冥禦。
李思思身那個傷口,是他不偏不倚的刺的,看起來傷很重,會流很多的血,實際根本不會危機性命
李思思捂著胸口,卻是喜悅的勾起了唇角,這樣的話,我的傷也不會白受了
當然,這次你營救歆妃有功,看來很快我可以恭喜你平步青雲了冥禦淡然的聲音沒有一絲的喜悅,甚至讓李思思總以為,這個冷血的男人從來不會有情緒。
平步青雲嗎李思思像是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然後靠在了床,直勾勾的看著頭頂的幔帳,開心的笑了起來,總之不會讓阿姐受傷,又可以鏟除那個女人,真是一舉兩得。
自己的這一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麽。
更何況剛才她聽到他的聲音了,雖然沒有看到他,可是她的心卻不由控製的歡快跳動,隻要聽到他的聲音,自己會那麽幸福了嗎
他有沒有一點點的擔心她有沒有一點點的欣賞她她那麽勇敢的替姐姐擋住了奪命的一劍,他是不是對她刮目相看了
這不僅是立功封賞的問題她更想得到的,是他的關注和認同。
這什麽都重要。
我們合作很愉快,以後你想要的,都會一一得到的,同時我想要的,也會緊緊抓住冥禦似乎冷冷的笑了起來,李思思打了個寒顫,猛然覺得這個恐怖的男人也許自己一輩子都逃脫不了他的糾纏了。
可是事實證明,她是真的需要冥禦這樣一個冷酷無情又聰明睿智的男人。
是的,合作愉快。李思思勾起了嘴角,從來單純明媚的笑容,在這一刻多了一絲陰沉,像冥禦嘴角的弧度一般,多了冰冷的氣息。
也是在這一刻,李思思的心理徹底的蛻變,從一個女孩成長成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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