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啊？”那些幻化出來的人形居然都還有著各自的意識，有幾個惶惶不安地喊叫著，彼此麵麵相窺，驚秫之態無法言語。

    所幸的是蘇珊距離李凡比較近，他還能辨別出真偽；可是馬博離他有幾步遠，各邊人群圍過來李凡已經無法辨識了；為了不被混淆，李凡抓住了蘇珊的一隻手，同時低聲說道：“別亂跑，跟我站一起！”

    蘇珊那一臉的驚愕比見了鬼還變的離譜，聽李凡說話才回頭看了看他，愣愣地點了點頭，一隻手也握緊了李凡的那隻手。

    “嗨，你們都是從哪冒出來的？”一個馬博吼了一句，環顧四周，看著最近的一個自我突然撲了過去揍了對方一拳。

    “我去……”那一個驚叫一聲，反而抱著打人的撲倒在地，扭打在一起。

    “別打了……”李凡看著有點懵了；他已經完全無法分辨出真偽了；同時走了過去，一腳踢在一個馬博的屁股上吼道：“都老實點……也不照照鏡子，打的是自己……”他感覺都無法用言語來說出誰是誰了。

    “住手！”蘇珊也叫了一聲，同時用腳擋了一下另一個的手；她都不敢放手勸架，生怕一個閃失就迷失了真實的李凡和自我。

    “打啊，為什麽不打？”旁邊的一個大聲嚷了一句：“那麽多……媽的，肯定有些是假的……往死裏打，剩下的就是真的……”而這個，就是其中一個李凡，他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抬起手舉著AK-47對著周邊就是“噠噠”一通掃射。

    “啊……”隨著幾聲尖叫，立馬有十幾個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甚至有幾個被擊中腦袋和胸口的當場死去；鮮血瞬間流了一地。

    “那個是假的……”蘇珊一下就反應過來，手指著那個“李凡”喊了一聲。

    李凡一下也察覺出來了，抬起手中的槍對著對方的胸口開了一槍，但是卻是一聲空響，裏麵居然沒子彈了！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槍裏麵的子彈已經為這個幻影消耗完了，心頭不禁再次震驚：想不到對方消耗的，居然是真實的物質；想想這些鏡子，如果被帶入外麵的世界，所有的人物被被無限製地複製，那將會引起多大的混亂？

    “你也是假的……”那個“李凡”一看有人對自己開槍，立刻覺的有了針對目標，掄起手中的槍支就對著李凡砸了過去。

    李凡側身躲了一下，但抓蘇珊的手沒有鬆開；而邊上的蘇珊在一腳踹在了那個“李凡”的肚子上，對方“哎呦”叫了一聲疼的蹲了下去。

    “揍死他！”旁邊幾個受傷的馬博、蘇珊、李凡也叫了起來，一股腦圍了過去，對著地上的“李凡”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將對方打的在地上“哼唧”著站不起來了。

    “好了……”李凡抬起一隻手叫了一聲：“都別亂動……”他還得分別出其中一個馬博。

    然而他的心思像被所有的馬博發現了一樣，立刻就圍過來十幾個，其中一個高聲喊了一句：“誰也別動……”他似乎就要說明自己是真的。

    “別動什麽啊？”對麵一個“馬博”又嚷了起來：“我看你們都是假的……想抱團逐個壓製是麽？”他這一句話又引起周圍的一群人的起哄，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你\他\媽\的是想找刺激麽？”剛說話的馬博眼睛一瞪，跨步就朝對麵的自己走去。

    “想幹什麽？”那邊的一個蘇珊也叫了起來，瞪著過來的馬博怒道：“我看你十足就是從鏡子裏出來的假貨？三無產品、掛羊頭、賣狗肉……”而她一說話，邊上幾個同樣的蘇珊也站在了她的身邊同仇敵愾地看著“馬博”。

    這個馬博怔了一下，又退了回去；然後又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與李凡手牽手的蘇珊。

    “那個賤人是假的……”對麵的其中一個“蘇珊”指著李凡身邊的蘇珊喊道：“李凡，別被她騙了……”

    李凡怔了一下，又看了眼身邊的蘇珊，再對比了一下對麵的一群，他還真無法從外貌上辨別出來。

    蘇珊發現李凡看自己，瞬間愣了一下，然後咆哮著喊了一句：“豬啊，我是真的，別忘了在酒店裏是我陷害你的……”為了消除李凡的疑惑，她直接說出了酒店的事：“那晚在酒吧我穿的紅色連衣裙，借口是被男朋友甩了，請你一起喝酒解悶的……”

    李凡想了一下，還真是那麽回事；而且剛才在被複製之前自己的目光一直沒離開蘇珊，眼前這個不可能是假的。

    “你傻了嗎？”想不到邊上的一個李凡又朝蘇珊喊了起來：“快過來，蘇珊，我才是真的，剛才退了一步我鬆開你的手了，你被假的給牽住了……”他說的也頭頭是道。

    “我去……”蘇珊內心一驚，剛想鬆開李凡的手；可突然感覺對方的手握著自己有一股很特別的感覺，立刻又抓緊了；看著李凡說道：“我相信這一個……”

    李凡看了看對麵的“蘇珊”，然後也堅定地說道：“我也相信這個一個！”

    瞬間，周邊所以的“蘇珊”和“李凡”都沉默了；唯獨那個馬博依舊叫了一句：“李凡，你娘的，我是真的……”

    “滾！”邊上一個“馬博”也喊了起來：“老子才是真的……”說完揮了揮手中的刀，怒道：“誰再瞎鬧，一個個宰了你們！”

    “來啊！”旁邊一個“馬博”挑釁般地朝那個靠過去了兩步，同時也拋了一下手中的刀。

    “都別亂來！”李凡腦袋有點懵了：這要是真打起來了，隻怕到時候躺了一地，誰真誰假都沒用了。

    “都別爭了！”蘇珊突然嚎了一聲，嚷道：“姐都要被你們鬧奔潰了……”怔了一會，突然說道：“這大廳裏有一個樓道，誰先找到誰就是真的……”她突然就生出這個計謀：大廳那麽多自我，幾百人，要找出上去的樓道應該非常簡單，目前這麽亂，還不如利用一下這些“幻影”。

    李凡心頭一愣：這是什麽鑒別方法？萬一其他的自己找到樓道，那我們兩個豈不是也成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