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見白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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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天取回輪車回到了出租屋,一路上都在思索年人的話,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最後索性不去想了,根據他的表現判斷,應該是沒有什麽惡意。

    取出拳譜,翻開扉頁,上麵寫著兩行小字:“餘閉關十載,方創出此拳,根骨奇佳之人習之,可移山填海,陸地飛行,常人習之,可強身健體,益壽延年,”旁邊是幾個大字:“豐真人著。”

    每個少年都有一個武俠夢,秦天也不例外,他知道這個豐真人就是創立了太極拳的張豐,據傳此人是元末明初武林第一高,不但功夫高,壽命也長,據說活了二百多歲,是有名的老壽星。

    看到落款是豐真人,秦天來了興趣,這個乾坤拳法從來沒聽人說起過,說不定是豐真人秘傳呢,想到有可能學會一套獨門秘技,秦天不禁激動不已。

    翻開正,第一頁寫的是一些一些運氣的法門和什麽以意奴氣,以氣運力之類的話,秦天看不懂,直接翻了過去。

    後麵的就比較通俗易懂了,都是介紹的人體要害,哪裏是薄弱區域,而且上麵畫著一個個的人型,把要害地方都標注出來,擊打這些地方會有什麽後果等等。

    再翻下去,才是拳法的招式,前麵是完整的一套套路,後麵是對練的圖解,標注的很詳細,秦天粗略的翻了一遍後,就在屋子裏按照拳譜把套路演練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這套拳法確實神奇,完整的一套拳打完之後,秦天原來後背酸痛的感覺竟然消失了,不由的對年人的話相信了幾分。

    人在專注的做一件事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等秦天把這套拳法完整的演練了一遍後,天已經黑了,秦天把拳譜收好,去了隔壁趙芳芳的房間。

    到了門口看到門上掛著鎖,秦天才想起來趙芳芳回老家相親去了,搖了搖頭,又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坐在床沿上,也沒有開燈,秦天就這麽坐著,腦子裏開始想象趙芳芳相親的場景。

    在他的潛意識裏,是非常希望趙芳芳家裏介紹的那個對象長得醜年紀大,家裏還窮,可是不知為什麽,他腦子裏出現的卻是趙芳芳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有說有笑的場景,越想腦子越疼,索性躺下去拉過被子蒙在了頭上。

    人有心事就會造成失眠,秦天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和趙芳芳相處了這一個多月,趙芳芳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回來和趙芳芳一起吃晚飯,吃完飯再聊會兒天的生活,現在趙芳芳回老家了,而且是回去相親,秦天怎麽還能睡得著覺。

    盡管秦天算是個理論非常豐富的準醫生,也知道用什麽藥物治療失眠,但是他現在從事的是賣菜工作,所以家裏並沒有儲備什麽藥材,躺在床上把綿羊山羊都數了幾千隻,還是睡不著。

    想到明天還要起早進貨,秦天也想早點休息,不能耽誤了明天的正事,但是人就是這樣,你越想早點睡著越是睡不著,最後秦天索性不躺著了,下了床出門,找了塊空地,憑著記憶把剛才學的那套拳法打了一遍。

    現在秦天已經是第二次打這套拳了,他發現這似乎不是一套強身健體用的拳法,因為好多動作都是一招製敵的那種,倒像是專門為了實戰研發出來的。

    發現這個問題後,秦天又多練了幾遍,直到渾身大汗淋漓,才又重新回到了屋裏。

    身體上的疲勞確實能改善失眠的症狀,剛才出了一身大汗,嚴重消耗體力,這次秦天感覺到睡意了,腦子裏也不再一個勁兒的琢磨趙芳芳相親的結果,脫衣上床,不大會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晨四點,秦天從床上爬起來,蹬上輪車去進菜。

    幹了一個多月,秦天已經找到了竅門,知道什麽品類的菜暢銷,所以也不用和最初的時候兩點就去,回來坐在馬路牙子上打盹了,他把起床時間往後推了兩個小時。

    到了批發市場,不少人和他打招呼,做批發生意的都想攬個好客戶,秦天和別的菜販不一樣,別人是隔差五的來一趟,他是天天到,菜商們對他印象很深刻。

    秦天也很隨和,不管誰跟他搭話都不怠慢人家,笑著和人打個招呼,拿起菜看看,品種對路而且新鮮就要上一點,就這樣從北頭走到南頭,他的輪車上基本上就裝滿了。

    拉著二百多斤鮮菜,秦天開始往回走了,由於出來的比較晚,回到城裏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街上的車輛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東方的旭日已經升起,陽光照耀在大街上,讓秦天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咣的一聲,輪車什麽東西重重的頂了一下,秦天感覺渾身一震,趕忙回頭看去,原來是一輛轎車撞了他一下,車上的菜也掉下來兩捆。

    轎車停住了,司從車上跳了下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怒氣衝衝到了正在彎腰撿菜的秦天身邊,怒聲吼道:“你怎麽騎車的?”

    秦天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我好好的在路上走,你從後麵撞上來了。”

    這事的確怪轎車司,他開車的時候走了一下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車頭已經和輪車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現在的車質量真不是一般的差,雖說造車的原材料越來越先進,用上了什麽碳纖維,但是隻要稍有碰撞就會有很大的損傷,現在撞上秦天的這輛車就是這樣,輪車後麵隻不過凹進去一個坑,轎車的大燈卻碎了,原本漂亮的漆麵也露出了裏麵的鐵皮。

    這個司開的不是自己的車,他隻是一個司而已,並且是第一天上班,他的老板還坐在後麵,所以看到車子撞成這樣,他的確是急了,但是沒有找自己的原因,而是打算訛上秦天,把責任推到秦天頭上,將自己開脫出來。

    沒想到秦天根本不像是那些騎著輪電動車的市井小民那樣膽子小,麵對他這樣一個開著豪華轎車的體麵人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質問他是怎麽開車的,這小子不禁怒從心起。

    他伸就去抓秦天的脖領子,在他看來,這個騎著輪拉著一車菜的痩削青年隻要被自己抓住,肯定要害怕求饒,到時候自己把他教訓一頓,事故責任順理成章的就會落到他的頭上。

    哪知道秦天清掃了他一眼,根本就沒躲避的意思,隻是輕輕伸出右,抓住他的腕,身子往右一轉,左腳在他右腿彎輕輕一點,這個司就趴在了地上。

    司怒氣更大了,秦天一鬆開,他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眼睛在地麵上梭巡著,看樣子是要找塊磚頭之類的武器和秦天拚命。

    秦天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剛才用昨天學的拳法牛刀小試,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放倒在地上,他知道麵前這個看上去囂張跋扈的司遠遠不是他的對,所以秦天很平靜的看著他,就好像這事與自己無關一樣。

    就在這時,轎車的後車門被推開了,同時一個女聲傳了過來:“小李,怎麽回事?”

    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女子,看上去有二十多歲,長睫毛大眼睛,兩片紅唇,黑絲高跟小短裙,胸前高聳,緩步走到秦天麵前。

    很漂亮,這是秦天對她的評價,但是她的美和趙芳芳不一樣,趙芳芳很清純,麵前的女子很性感,不是一個類型,身上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的氣質。

    這時司已經看到她下車了,趕忙恭恭敬敬的說:“白總,這小子突然刹車,我躲避不及,和他撞上了,說了他兩句他不但不承認錯誤,反而打我,你看,咱們的大奔都變成這樣了。”

    白總掃了一眼車頭,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她並不差錢,但是這輛車是新買的,她擔心自己技術欠佳,怕自己開出去會有什麽損傷,所以找了個司,沒想到被撞成這樣,剛才她坐在車裏閉目養神,腦子裏在想事情,沒注意到事故是怎麽發生的,聽司一說自然也認為是秦天的責任。

    “你怎麽能急刹車呢?”

    秦天回過神來,看了司一眼,對司極度的鄙視,自己明明是正常行駛,這個司卻把責任退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你們認為是我的責任,那就報警吧,讓交警來判斷是非曲直。”

    白總又皺起了眉頭,她知道隻要交警來了,解決問題就得耽誤好長時間,她還有事要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想到這裏,她一扭頭對司說:“小李,咱們走吧!”

    司不願意,他怕承擔修車費,這種高級轎車撞成這樣,修好了至少得大幾千塊,他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所以低聲對白總說:“白總,修車費可是很貴的。”

    白總嗯了一聲說:“算了吧,回頭報保險。”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秦天喊住了。

    “喂喂喂,你們先別走。”

    白總停住了腳步,看了他一眼:“什麽事?”

    “嗬嗬,把我輪撞成這樣,至少也得道個歉吧!”

    白總還沒說話,那司不幹了:“小子,我們白總都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怎麽還咬著不放?”

    秦天一笑:“嗬嗬,別忘了,是你撞得我,給我造成了損失。”

    那司說:“你個破輪撞就撞了,回頭拿錘子敲打兩下不就恢複原狀了,我們的大奔修一次至少五六千塊,我們都認了,你還有什麽不願意的?”

    秦天看了他一眼說:“照你這說法,出了交通事故按照車子的貴賤來劃分責任了,那要是有個比你貴的車撞上你,是不是你也得自行承擔修理費用呢?”

    秦天不懂車,也不知道大奔是什麽東西,更不知道有什麽車比麵前這個什麽大奔更好,所以隻能說有個比他更貴的車。

    白總揮打斷了司的話,她確實要趕時間,沒心情和秦天扯皮,從包包的錢夾裏拿出兩百塊錢扔給了秦天說:“你拿這錢去修車吧!”

    這女人說話的神情有些冷漠,讓覺得有些不舒服,沒伸去接,鈔票掉在了地上。

    白總有些詫異,他不明白這個騎著輪車的小夥子為什麽不接他的錢,在他看來這種小市民辛苦一天也不見得能掙一百塊,她直接拿出二百塊麵前這個年青人居然沒看一眼。

    “你不要?”

    秦天掃了她們兩人一眼說:“你應該向我道歉,再客客氣氣的把錢遞過來,而不是扔過來。是你們撞到我了,錯在你們。”

    那司氣得臉色鐵青,但是剛才秦天一出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也不敢上前,站在女人身邊喊道:“真t給臉不要臉,你個臭賣菜的幹一天也掙不了頭五十,給你二百還嫌少?”

    秦天冷眼掃了他一眼,冷聲說:“這不是錢多少的問題,是尊嚴問題,你不能仗著有錢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

    司還要說話,白總製止了他:“小李,把錢撿起來遞給他。”

    司無奈,隻得撿起錢雙送到秦天麵前說:“這樣可以了吧?”

    秦天還是沒伸,看了司一眼說:“你的車損失比我大,就不用你們賠了。”

    說完,轉身騎上輪走了,司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白總看著秦天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嘴裏嘀咕了一句:“有點意思。”

    秦天蹬著輪車到了市場,一路上都在回想剛才自己那出人意料的舉動,其實他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隻不過那個司一開始盛氣淩人的架勢讓他很不痛快,後來那個女人的語氣更讓他不舒服,所以才會當著一幫看熱鬧的人殺了殺他們的銳氣,響起司傻愣愣的站在那裏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秦天,有什麽高興事?滿麵春風的?”

    是張嬸,那個挨著他擺攤的水果小販,秦天和她點了點頭說:“張嬸,早來了?”

    “是啊,不過你今天可來晚了,你的地方別人占了。”

    秦天看了看,一輛輪車停在他平時在的位置,也裝著一車菜,笑了笑說:“嗬嗬,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既然有人,我就去別處吧!”

    秦天推著車子在離張嬸不遠的地方支起了攤子,正忙活的時候,張嬸過來了,秦天抬頭一眼說:“張嬸,有事嗎?”

    張嬸笑嘻嘻的說:“那天你不是說還沒對象嗎?我給你物色了一個,約個時間見麵談談?”

    越是底層的老百姓越熱心,這在張嬸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秦天出攤的位置和她雖然離得近,但是並沒有什麽深入的交流,但是那天秦天一說還沒對象,張嬸就上了心,幫他物色了一個,這不就跑到秦天這兒來征求他的意見了。

    秦天笑了笑說:“張嬸,我還小呢,不想過早考慮這個問題。”

    “哎呀,不小了,你十八周歲,虛歲十九,要擱在我們老家,娃娃都抱上了。”

    看張嬸興趣頗濃,秦天隨口問了一句:“那姑娘啥樣啊?”

    看秦天接話頭了,張嬸趕緊說:“這姑娘你也認識,就是北頭賣熟食老王家的閨女,今年二十二,你倆挺般配的。”

    老王家的閨女秦天有點印象,個頭不矮,長得也算端正,就是胖了點臉有點黑,還有幾個雀斑,聽說是老王家的閨女,秦天搖了搖頭,張嬸急了,趕緊說:“小秦,那姑娘挺好的,胸大屁股大,幹活有力氣,生娃都不費勁,歲數也合適,女大,抱金磚,娶了她你又多個好幫。”

    張嬸的審美觀和她那一代人差不多,老王家閨女的模樣就是他給自己孩子擇偶的標準,因為覺得秦天這小夥子不錯,才賣力的向他推銷。

    秦天笑了笑說:“謝謝張嬸了,我現在真的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你這孩子,是不是也學電視上那些人,想找個苗條的,臉白的,嬸子告訴你,那不現實,還是老王家閨女那樣的適合你,門當戶對,你要是嫌她臉黑辦那事的時候就關上燈,女人往炕上一躺都一個樣,沒多大區別。”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毫不掩飾的和秦天談起性方麵的問題,秦天的臉紅了,趕緊站起身推著張嬸往她的攤子走,一邊走一邊說:“行了行了嬸子,我考慮考慮吧,想好了我再去找你。”

    張嬸邊走邊說:“那行,你想好了告訴我一聲,人家還等著回話呢!”

    秦天搖了搖頭,這個嬸子很熱心,不過老王家那閨女實在不是他喜歡的那個類型,在他心裏,女孩子應該是眼睛大大的,說話很溫柔,就像趙芳芳那樣才討人喜歡。

    想到趙芳芳,秦天又不淡定了,都回去兩天了,也不知道她那裏是什麽情況,萬一碰上合適的,她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