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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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輕警察從秦天口袋裏拿出,接通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秦天,你怎麽還不回家?”

    警察問:“你是誰?”

    打電話的是趙芳芳,聽到對麵傳來陌生人的聲音,不禁一愣:“你又是誰?秦天呢,讓他接電話。”

    警察看了秦天一眼:“你家裏人?”

    秦天點了點頭:“嗯。”

    警察說:“這個叫秦天的涉嫌強奸婦女,現在在公安局,暫時回不去。”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那頭的趙芳芳愣了神,今天秦天回家晚,她打個電話催他趕緊回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盡管趙芳芳年紀不大,但她並不是那種遇事就足無措的人,再說秦天的為人她非常了解,白玉竹那麽漂亮的女人秦天都不動心,怎麽可能跑去強奸?

    定了定神,她撥通了白玉竹的電話。

    “玉竹姐,秦天出事了。”

    白玉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麽?秦天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剛才我打他,接電話的是警察,說他強奸婦女,被公安局抓了。”

    白玉竹笑了:“芳芳,離愚人節還早著呢,不要和我開這種低級的玩笑。”

    趙芳芳盡量使自己聲音平靜:“是真的,秦天到現在都沒回來,他不會拿這種事和我開玩笑。”

    白玉竹聽趙芳芳的話口不像有假,也著急了,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問趙芳芳:“你現在什麽地方?”

    “在家裏。”

    “好,你等著,我馬上到。”

    不大的工夫,白玉竹就接上了趙芳芳向公安局疾馳而去。

    剛才趙芳芳獨自一人的時候還算鎮定,見到了白玉竹,身邊有了依靠,再也堅持不住,坐在車上小聲的啜泣起來。

    白玉竹看了她一眼輕聲說:“芳芳,你要相信秦天,他不會幹出那種事的。”

    “嗯,我知道,可是無風不起浪,無緣無故的怎麽會進了公安局?”

    白玉竹盡管嘴上在安慰她,但是自己心裏也在打鼓,想到呼格和趙作海,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由於天冷,路上沒有幾個行人,白玉竹也顧不得超速不超速,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到了公安局,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辦公樓的門口。

    白玉竹跳下車拉著趙芳芳急匆匆的走進辦公樓,一個警察迎麵走來,白玉竹急忙上前問道:“同誌,你知道秦天在哪兒嗎?”

    那個警察正是剛才審訊秦天的年輕人,他看到這兩個女人不由的眼前一亮,白玉竹性感嫵媚,風情萬種,旁邊的趙芳芳清純靚麗,眼角還掛著幾滴淚水,更加顯得楚楚動人,這樣的女人平時都難得一見,今天竟然一下子讓他看到了兩個。

    “你們是秦天的什麽人?”

    “家人。”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那個警察對他們說:“秦天還在審訊室,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不能和外界聯係,你們還是先回去吧,能見麵的時候我們會通知你們的。”

    兩個女人的身子都僵了一下,來之前她們還心存僥幸,盼望這是一個誤會,但是現在警察說不能和外界聯係,白玉竹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同誌,我們都非常了解秦天,他不可能幹出事,您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警察笑了笑:“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強奸犯,但是他喝酒了啊,所謂酒後亂性,人的腦子一旦被酒精控製,幹出什麽事也不稀奇。”

    “喝酒了?同誌,他和誰喝的酒?”

    警察沉吟了一下:“這個告訴你們也無妨,他是和受害人一起吃飯,喝了兩杯酒,失去了理智,不顧被害人的反抗,強行和被害人發生了關係。”

    白玉竹的腦子飛速轉動著,秦天在燕南市的關係很單純,至於認識的女人更是寥寥無幾,能發展到一起喝酒吃飯的程度,必然是關係不一般,可是除了自己和趙芳芳,還能有誰呢?

    “同誌,被害人在什麽地方?”

    “在前麵那間辦公室錄口供,對了,這種事如果能得到被害人的諒解,在量刑的時候對你們是很有利的。”

    白玉竹道了聲謝,和趙芳芳按警察的指點去了那間辦公室,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哭聲。

    “警察同誌,我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秦天看上去斯斯,我是被他的外表蒙騙了,下班的時候他死皮賴臉的要請我吃飯,大家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我礙於麵子不得不去,哪知道他兩杯酒下肚,就露出了本來麵目,拉著我的一個勁兒的說我漂亮,還說早就喜歡上我了,還說他都快二十了,從來沒碰過女人,讓我滿足他一次,我就拚命的掙紮,但是我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是一個大男人的對,就這樣他把我的衣服撕碎,按在桌子上哎呀,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另外一個女聲安慰她說:“大姐,你要相信我們公安關,我們絕不會放過一個犯罪分子,你放心,等dna檢測結果出來之後,這個畜生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白玉竹越聽越怒,那個女人說的活靈活現,好像秦天就是一個沒有嚐過女人滋味的色鬼,不由的氣往上撞,飛起一腳將辦公室的門踹開。

    屋子裏麵除了張慧豔,還有兩個女警,見到門被踹開,不由的怒從心起,一個看上去十來歲的警察怒聲道:“你們是什麽人,擅闖國家執法關,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

    白玉竹掃了她一眼,淩厲的眼神把那個女警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麽?”

    白玉竹沒有理她,目光落在張慧豔臉上,片刻之後,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你說秦天強奸你?嗬嗬,像你這號的,恐怕你扒光了秦天都不見得看你一眼,居然能編造出這種謊言,說吧,你為什麽要誣陷秦天?”

    旁邊的女警雖然被白玉竹的氣勢鎮住,但是聽她如此侮辱被害人,也是氣往上撞,顧不得對方是什麽身份,站起身怒聲喝道:“你到底是什麽人?請注意你的言辭。”

    白玉竹此時義憤填膺,哪裏顧得上是在什麽地方,瞪了那個女警一眼說:“你是不是眼睛瞎了?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就她這幅尊榮,工地門口擺個攤,五塊錢一回都有不了什麽生意,誰會去強奸她?”

    白玉竹的話尖酸刻薄,讓張慧豔的臉上火辣辣的,她看了一眼白玉竹,忽然有掩麵哭泣起來。

    “警察同誌,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我被人強奸不說,還得忍受這種屈辱,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

    警察看了一眼白玉竹和趙芳芳,又看了張慧豔一眼,做了一下對比,心裏犯起了嘀咕,雖說張慧豔也不算醜,但是比起那兩個女人可就差了一大截,那個犯罪嫌疑人身邊有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會對張慧豔感興趣,還會去強奸她。

    但是張慧豔此時表現的悲憤異常,雖然警察心裏有點疑問,但還是對白玉竹說:“同誌,我們正在辦案,你有疑問的話可以找個律師來了解情況,但是請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警察的話提醒了白玉竹,雖然秦天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不能會見家屬,暫時不能了解情況,但是可以找律師谘詢一下啊,看看從哪個方麵入幫秦天洗脫冤屈。

    想到這裏,白玉竹撥通了一個號碼,和對方說了幾句,大概二十分鍾,一輛小車開進公安局,下來一個年輕人,匆匆的走向了白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