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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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錘子即將砸到秦天的時候,門被一腳踹開了,一個麵色嚴峻的男子走了進來。
“住。”
苟耀仁抬起頭,嚇了一跳,竟然是本次列車的車長。
“車長,您怎麽來了?”
“少廢話,這是怎麽回事?”
苟耀仁站起來在車長耳邊低語了幾句,車長也是臉色大變,剛才一個曾經見過兩麵的熟人找到他,說他們老板的朋友被他下的乘警帶走,意圖陷害,他這才匆匆趕過來製止,哪裏想到幕後指使者竟然是省城的曹家。
曹家是官宦家庭,他們家的老頭子在省城是個正廳級的幹部,二代子弟也有幾個混的不錯的,分布在權力關,當然不是他一個列車長能惹得起的,但是那個見過兩麵的朋友來頭更大,是省城趙家的下。
趙家和曹家不太一樣,趙家的老頭子早已下海經商,掌管著一個龐大的商業集團,旗下產業遍布全省,但是這也不算什麽,關鍵是趙老爺子的個兒子都在軍任職,而且官位不低,就連那個在老家建了將軍府的將都對趙家禮讓分,勢力比曹家還要大。
車長也是省城人士,也有幾個當官的朋友,雖然職位不高,但是對這些有名的大官都有耳聞,權衡利弊,最後還是倒向了趙家這邊,他義正詞嚴的說:“苟耀仁,臧傲,你們兩個真是無法無天,竟然要將無辜群眾屈打成招,我不管是你們是受誰指使,但是在我管轄範圍內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你們馬上把他放了。”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列車上,車長有著絕對的權威,盡管苟耀仁身後有曹慧撐腰,但是縣官不如現管,曹家勢力再大,讓他們當上車長科長什麽的也得一步步運作,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而麵前這位車長可是隨時都能給他們穿小鞋,甚至向上級提建議開除他們,所以盡管苟耀仁和臧傲不情不願,但還是乖乖的給秦天除去銬鬆了綁。
車長抱歉的對秦天說:“不好意思啊年輕人,都是誤會,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秦天看了車長一眼,對這個仗義執言的年人很有好感,他點頭笑了笑:“謝謝你,不過現在我渾身無力,走不了啊。”
車長瞪了苟耀仁一眼:“怎麽回事?”
苟耀仁沒敢抬頭,低聲說:“這小子力氣太大,我怕弄不住他,就給他水裏放了點麻醉藥。”
車長鬆了口氣,不是別的什麽東西就好,麻醉藥是有時效的,過了時間就沒事了。
“小夥子,那你就在這兒歇會兒吧,等會藥勁過了就沒事了。”
秦天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自己一個人在這兒也不合適,畢竟這是你們的辦公地點,你讓他們陪我在這兒待會兒,等我能動了就回去。”
車長點了點頭:“那好,你就在這兒休息吧,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車長走後,苟耀仁的眼珠子一陣亂轉,剛才秦天借口自己待在乘警室不方便,讓他們倆留下來陪他,他就知道秦天心存報複之心,打算麻藥勁過了收拾他們倆,所以他對秦天說:“小夥子,其實乘警室也沒什麽重要的東西,你一個人在這兒也沒事,我現在肚子有點疼,就不陪你了。”
臧傲也說:“對對對,我也有事,你自己待著吧。”
秦天笑了笑:“二位,這地板上冰涼冰涼的,你們怎麽也得把我扶起來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清楚這種麻藥的效力,至少半小時才能恢複過來,現在剛十幾分鍾,這小子不可能那麽快就沒事。
“好吧。”
兩個人走過來去拉秦天,卻不料秦天一翻腕將他們拽倒在地。
苟耀仁大吃一驚:“你你沒喝麻藥?”
秦天瞪了他一眼:“廢話,沒喝麻藥我能讓你擺布嗎?不過我體質特殊,恢複的快。”
兩個人拚命想掙脫,但是秦天的就像一把老虎鉗一樣緊緊的抓在他們的腕上,根本就動不了。
秦天慢慢的坐了起來,他的腿還有些軟,那個麻藥勁頭很大,雖然上有力氣了,但是腿腳還是有些不方便,不過再過兩分鍾應該就沒問題了。
苟耀仁和臧傲怎麽也掙不脫,開始求饒了。
“兄弟,其實我們和你無冤無仇,沒有必要陷害你,這都是曹慧那個娘們在背後指使的。”
秦天當然知道幕後有人指使,本來打算等自己身體全部恢複過來再逼問他們,沒想到他們倒不打自招了。
“曹慧是誰?”
“那個被你打的人是他老公。”
秦天點了點頭,他猜測也是和林然有關,不過沒想到她們居然如此歹毒,竟然想將自己弄進大牢。
“那個女人是什麽來頭?”
苟耀仁趕緊說:“兄弟,那人你可惹不起,他爸爸是交通廳的廳長。”
秦天一撇嘴:“交通廳又不是公安廳?有什麽了不起的。”
苟耀仁苦笑道:“老弟,看來你還是不大了解國情啊,雖然交通廳不像公安檢察的權力那麽大,但是人家畢竟是在省城為官啊,和其他單位的領導們低頭不見抬頭見,多少都得有點交情,隨便打個招呼,分分鍾都能弄死你,咱們這樣的小人物怎麽能和人家相比。”
秦天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我,曹慧的事我會解決的,現在先把咱們的賬好好算算。”
苟耀仁低聲下氣的說:“老弟,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曹慧策劃安排的,我們是受人指使啊。”
“嗬嗬,你們又給我上銬子又拿錘子砸我,還讓我在這地板上躺了半天,這事能輕易過去嗎?”
苟耀仁說:“老弟,那依你的意思呢?要不我們也在地上躺半天。”
秦天冷笑一聲:“哪有那麽便宜,我這人平時很好說話,可要是誰欺負過我,我準得加倍奉還。”
“那你打算怎麽著?”
秦天活動了一下腿腳,感覺沒問題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放心,我是不會打你們的。”
苟耀仁心一喜,剛才還擔心秦天會暴打自己一頓,這小子下太重,想起林然的豬頭就不寒而栗。
但是秦天話鋒一轉:“我當然不會自己動打你們,我怕髒了我的,現在我命令你們兩個互相抽耳光,直到我喊停為止。”
苟耀仁看了他一眼輕聲說:“老弟,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好歹也是國家公職人員,你讓我們打的滿臉大印子,等會兒怎麽出門見人啊?”
秦天笑了笑:“不好見人是吧,那好辦,剛才你不是要墊著書砸我嗎?想必你也知道個滋味,那我就如法炮製吧。”
說完,將那本厚書放在了苟耀仁胸口,掄起錘子作勢要砸。
可把苟耀仁嚇壞了,他原來用這招收拾過幾個小偷,一錘子下去就有暈過去的,就秦天這勁兒,還不一下子要了自己的命?
苟耀仁急忙擺:“別動,我聽你的。”
說完,他一巴掌掄在了臧傲的臉上,為了表示誠意,他這一掌用的力氣可不小,頓時臧傲的臉上就出現了五個指印。
臧傲大怒,兩個人不是上下級的關係,都是乘警,隻不過苟耀仁比他早參加工作幾年,所以他平時才聽苟耀仁的安排,他以為苟耀仁在秦天逼迫下不得不動,也就是演演戲而已,沒想到這老小子下一點情麵不留。
臧傲也怒了,順就還了他兩個耳光,轉眼之間兩人就打在一起,不大的屋子裏頓時充斥著清脆的啪啪聲。
秦天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兩人互毆,這種感覺很爽,竟然忘了趕緊回去看看白玉竹。
就在兩人打的越來越精彩的時候,乘警室的門被推開了,兩個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女人正是曹慧,她估計兩個乘警已經把秦天製住了,所以拉著林然來看看秦天是怎麽被收拾的,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啪啪聲,不禁眉頭一皺,這麽打人得留下多少傷,自己叮囑過他們不能留下痕跡,看來乘警畢竟不如刑警專業。
她進了門剛要開口喝止兩個乘警,麵前的景象卻讓她大吃一驚,秦天翹著二郎腿坐著,兩個乘警正在互相扇耳光。
“怎麽回事?”
秦天回頭一看,是曹慧和林然,不禁怒從心起,正打算待會兒去找她們呢,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來。
但是曹慧畢竟是個女人,盡管知道是她害自己,但還是下不了,目光落在旁邊的林然身上。
林然看到秦天站起衝他走過來,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跑,秦天一把推開曹慧向林然追去,卻差點和另外一個人撞在一起。
那人是白玉竹,等了好長時間不見秦天回來,放心不下,過來看看,正好看到林然在前麵跑,秦天衝出了乘警室。
她一把拉住秦天:“怎麽又打起來了?”
秦天被白玉竹拉住,不敢強行掙脫,怕傷到白玉竹,他咬牙切齒的說:“這小子居然串通乘警誣陷咱們是賊,我非得讓他長長記性。”
白玉竹眉頭一皺,剛才乘警拉架的時候並不是很賣力,也沒有當場為難秦天,怎麽剛過了不到半小時,乘警居然會聽林然的話來陷害秦天呢?其必有蹊蹺。
“別追了,咱們先回去。”
白玉竹的話秦天不能不聽,跟著她回到了包廂。
“秦天,到底怎麽回事?”
秦天就把曹慧指使兩個乘警陷害自己的事和白玉竹講述了一遍,最後咬著牙說:“曹慧是個女的,我不和她計較,但是林然我一定要收拾。”
白玉竹點了點頭:“確實太可惡了,這個女的心真毒,不過乘警為什麽會聽她的話呢,這可不是件小事啊。”
秦天很奇怪:“怎麽?你不知道曹慧是什麽身份嗎?”
白玉竹苦笑道:“林然隻和我說過她叫曹慧,家裏有關係,能幫他往上爬,但是曹慧家裏的情況可沒說過。”
“我聽那個苟耀仁說她爸爸是交通廳的廳長。”
白玉竹眉頭緊鎖,她社會經驗豐富,知道當官的互相之間都有聯係,就連燕南市的小公務員都隔差五湊到一起喝酒吃飯互相幫忙,人家那叫圈子,雖然交通廳不是什麽要害部門,但是自己這種升鬥小民怎麽可能鬥得過一個廳長。
“秦天,聽姐的話,不要再去找他們的麻煩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可是玉竹姐,林然害的你那麽苦,剛才他們又企圖謀害咱們,就這麽放過他,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再說勞動廳能把咱們怎麽樣?”
白玉竹苦笑道:“你不懂,以後接觸社會時間長了你就明白了,姐這麽說,是為咱們好,再說林然在我眼就是一灘臭狗屎,咱們沒有必要去踩他。”
秦天點了點頭:“那好吧,我聽你的,不過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林然為什麽追你?曹慧又為什麽要打你?”
白玉竹臉一紅,她不好意思說出剛才差點被林然侵犯的事,考慮了一下說:“剛才你出去後,我打算換衣服,也不知道林然是怎麽得知我在這兒住,找過來和我套近乎,想讓我原諒他,我對他早就死心了,就罵了他一頓,然後我就出去打算找你,結果被曹慧看到,她以為我和林然之間發生了什麽。”
秦天點了點頭,這個解釋也算合理,隻是他不明白既然是躲避林然,為什麽不把內褲提上去再出門,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好意思問出來。
列車很快就到了燕北市,期間秦天除了去買了一次飯,就再沒有離開過房間,有他在身邊,白玉竹很放心,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遭到林然騷擾的煩惱一掃而光,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秦天,等下到站咱們晚點下去,免得再碰上曹慧他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秦天笑了笑:“哪有那麽巧,說不定他們早下車了,或者他們還有一段旅途要走,不會遇到的,再說就算遇到又怎麽樣,林然還沒挨夠耳光?”
看秦天這麽自信,白玉竹也沒再多說什麽,等列車進了燕北站,兩人混在人群裏走向了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