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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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疤哥瞪起了眼睛,一個孩子被打成重傷還判了年,簡直是不可理喻,他們眼裏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小李子苦笑道:“不要驚訝,這是事實,隻不過我當時還未滿十六周歲,沒被關進監獄,在少管所呆了年。”
疤哥火了,監獄和少管所都是對人采取強製措施的地方,隻不過被關押的人年齡大小不同而已,拋開年紀的因素,根本沒什麽分別。
“為什麽?”
小李子滿臉的無奈:“因為人家驗出了輕傷,按照法律,致人輕傷的要被判處年以下有期徒刑。”
疤哥看了小李子一眼:“兄弟,你不是就咬了那人一口嗎?難道一個小孩咬人一口比成年人掄圓了打一棍子後果還嚴重?”
小李子苦笑道:“雖然他把我打成這樣,但是人家法醫檢驗過了,我的傷口長度是五點九厘米,夠不上輕傷,但是我那一口卻咬在了他靜脈上,把靜脈咬斷了,造成了嚴重的後果,所以我被判了刑,對方隻出了二十塊錢的醫藥費。”
疤哥無語,這種情況就算找來金牌律師去打官司也贏不了,因為人家是依法判決,隻不過法官的心稍微偏了那麽百多度,按照自己的意圖對法律進行了解讀,再加上某些無恥之徒為虎作倀,所以就造成挨打的進班房,打人的毫發無損的尷尬局麵。
當然出現這種情況與法律沒有什麽關係,從客觀的角度來看,致人輕傷被判刑無可厚非,問題出現在掌管法律的人身上,隻要司法官員的心長歪了,再公正的法律也會被他們踐踏的體無完膚。
見疤哥不說話,小李子以為他是被嚇住了,趕緊趁熱打鐵:“科長,把刀放下吧,咱們這小胳膊擰不過人家的大粗腿,動了人家後患無窮啊。”
疤哥生氣了,他崇尚是的愈戰愈勇的人,而不是這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懦夫,如果小李子不是他的老部下,估計早就把他踹出去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麽一點血性都沒有?以前你年紀小,膽子小有情可原,但是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難道我辛辛苦苦教你們搏擊之術是為了把你們培養長一個懦夫嗎?”
小李子歎了口氣:“科長,我也不想做一隻把頭紮進沙地裏的鴕鳥,但是對方實力太強大,不是我們這種升鬥小民惹得起的,別忘了,他們背後有”
“這”
疤哥止住了腳步,雖然小李子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明白這小子的意思,紋身大漢不可怕,可怕的是縱容他們胡作非為的某些官僚,這些人為了政績甚至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利用的權力為他們撐起了一張強大的保護傘,隻要觸到了這張傘,就算當年的猛張飛複活,也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隱姓埋名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二是被這些人送進監獄,在高牆裏度過下半生。
“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毀掉咱們的大樓啊。”
疤哥心有不甘,但是一時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原地踱起了步子。
小李子眼珠一轉,對疤哥說:“科長,其實我覺得咱們可以把昨晚的戲再演一遍。”
疤哥一拍腦門,真是情急生亂,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昨天晚上,那個小個子獅子大張口,敲了他一萬六千塊大洋,他知道那小子有後台,沒有明著和他幹,裝作順從的樣子,暗地裏卻派小李子和老趙潛進了殯葬車陰了小個子一把,既出了氣報了仇,又避免了引火燒身,幹的相當漂亮,今天也可以如法炮製。
“嗬嗬,看我這腦子,一會兒明白一會糊塗,看來老人們說的不錯,人過十天過午,開始走下坡路了。”
小李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人家說的是人過四十天過午,到了他這兒生生的提前了十年,這話要是讓他老爹趙金水聽見,非得抽他倆大嘴巴不可,老頭兒可是快六十的人了,還整天念念不忘要去找大媽們跳廣場舞,心態那叫一個年輕,和他這個寶貝兒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疤哥白了他一眼:“笑什麽笑?趕緊想個辦法,昨天晚上有夜色做掩護,現在可是大白天,怎麽才能隱匿蹤跡?”
小李子一吐舌頭,收斂了笑容,雖然他知道疤哥是在開玩笑,並沒有真的動怒,但是疤哥瞪眼的時候還是嚇了他一跳,怎麽說人家也是科長,隨便一個眼神就能顯露出側漏的霸氣。
“科長,你那堆錢呢?”
疤哥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還是一指床底下:“在那兒。”
小李子俯身將昨晚帶回的包裹取了出來,把裏麵的錢扔到床上,哢嚓一聲,將整塊白布撕成了兩半。
“來,我給你化化妝。”
疤哥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把臉蒙上嗎,扯什麽化妝?
“用不著,我自己來。”
小李子嗬嗬一笑:“聽我的,坐下。”
疤哥無奈,雖然他不知道這孩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小李子拿起半幅白布在他頭上擺弄了一會兒,又把另外半塊折了幾下,蒙在他臉上,隻露出一雙大眼睛,隨後把疤哥拉到了浴室的鏡子前。
疤哥看了鏡子一眼,眼睛頓時立了起來:“你小子什麽意思?怎麽把我弄成人見人憎的阿了?”
小李子撓了撓頭皮,自己本是一片好心,不知道科長為什麽會發這麽大的火兒?
“我這不是為了轉移敵人的視線嗎?這兩年阿日子過的不賴,裏也有倆錢了,來五亞旅遊的也挺多,把你打扮成阿,警察的目光就會集到阿身上,你不就可以渾水摸魚了嗎?”
疤哥搖了搖頭,他知道小李子的目的是為了混肴視聽,方便他動之後脫身,但是把自己打扮成阿的模樣他卻是一萬個不高興。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阿長得醜,疤哥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關鍵是阿的品質讓他不能接受。
疤哥對阿是有一定了解的,從前的阿也是飽受惡霸流氓的欺辱,過的日子連狗都不如,後來翻了身,按理說應該和左鄰右舍好好相處才對,畢竟鄰居們都沒有欺負過它,一直把它當人看,但是事實恰恰相反,自從擺脫明麵的狗鏈之後,一天都沒有安分過,動不動就衝人叫上幾聲,有的時候還撲上去咬上兩口,這兩年賺了幾個錢,更是狂的沒了邊,像個小醜一樣上躥下跳,著實令人惡心。
疤哥一把將頭上的白布扯了下來扔在了地上:“不行,大不了再跑一次路,我也不能讓你把我打扮成記吃不記打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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