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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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哥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雖然秦天的傷勢早已痊愈,但是也不知道是受傷留下了後遺症還是什麽別的原因,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架勢,和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疤哥以為他是因為槍擊事件受到了驚嚇,還曾經找過兩個神婆給他叫過魂,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麽卵用,他依舊無精打采,就好像上輩子沒睡過覺一樣。
所以現在敲門沒有得到回應,疤哥的第一反應就是秦天又在睡覺,不由的怒從心起,整整兩個月了,都是自己在操持酒店改造的事情,秦天基本上沒有過問過,如今硬件設施已經完善,但是其他方麵的準備工作還沒有一點頭緒,這小子竟然一點都放在心上,還有心思睡覺,太不務正業了。
疤哥握住了門把手,用力往下一壓,門開了,疤哥大踏步走了進去,他暗下決心,再也不能慣著秦天了,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小子一頓。
不過房間內空無一人,疤哥四處梭巡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裏間的房門上。
這個辦公室分為裏外兩間,外間用來辦公和接待客人,裏間則是臥室,可以用來休息,這也是大老板辦公室的通用布局。
房門虛掩著,露出了一道縫隙,疤哥大步走過去,一把推開了房門。
不過他並沒有進去,因為屋內除了秦天,還有一個人,是他的妹妹趙芳芳。
趙芳芳坐在床邊,低著腦袋,秦天則是側臥在床上,背對著趙芳芳,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慪氣。
疤哥幹咳了兩聲:“秦天,出來一下。”
秦天恍若未聞,一動不動,趙芳芳聽到他的聲音,站起身走了過來。
“大哥,你來了?”
疤哥看了趙芳芳一眼,不由的怒從心起,盡管趙芳芳強作笑顏,但是眼尖的疤哥看得出來,妹妹的眼圈紅腫,兩滴淚水掛在腮邊,顯然是剛剛哭過。
疤哥攥起了拳頭,這個秦天,不務正業也就算了,竟然還欺負自己的妹妹,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小子不知道馬王爺長著幾隻眼。
“怎麽回事?他打你了?”
疤哥下意識的聯想到了家庭暴力,他知道妹妹是個堅強的人,一星半點的委屈不會放在心上,除非秦天動手打了她,否則絕不會傷心到這種地步。
趙芳芳搖了搖頭:“你想到哪兒去了,他怎麽可能對我動粗?”
疤哥奇道:“那你哭什麽?”
趙芳芳臉一紅:“你打聽這幹什麽?”
疤哥滿臉的黑線,這叫什麽話?妹妹受了委屈,當哥哥的能不過問嗎?
“芳芳,你可是我親妹妹,你被人欺負了,我這當大哥的視而不見,說得過去嗎?”
趙芳芳翻了個白眼:“多管閑事,我們兩口子吵架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有別的事嗎?沒事趕緊走。”
疤哥火往上撞,好心好意要幫她出頭,但是人家根本不領情,還下了逐客令,讓他臉往哪兒擱?
但是疤哥再怎麽憤怒,也不能對一個女人發火,尤其是這個女人還和他有血緣關係,是一個娘腸子裏爬出來的。
疤哥把火氣撒到了秦天身上,大吼了一聲:“秦天,滾出來。”
踢裏踏拉的腳步聲響起,秦天晃晃悠悠的從裏屋走了出來,依舊是半睡半醒的模樣。
“幹嘛?”
看到秦天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疤哥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在了秦天的臉上。
啪的一聲,秦天的臉上出現了五個指痕,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趙芳芳尖叫一聲,擋在了秦天身前:“你幹什麽?”
疤哥怒道:“公司一大攤事等著處理,他不聞不問,整天迷迷瞪瞪,還和你打架,我要是不給他顏色看看,他還知道自己姓什麽嗎?”
趙芳芳歎了口氣:“但是你也不能動手啊,他畢竟是你的親妹夫。”
疤哥哼了一聲:“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今天就打死他。”
秦天一把推開了趙芳芳,把腦袋湊到了疤哥麵前:“來啊,打死我吧。”
“我c!”
疤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本以為這一個耳光下去,能讓秦天清醒一些,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厲,還和自己叫起板來了。
“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疤哥一把薅住了秦天的脖領子,用力一甩,把他輪倒在地上,抬腳向他腦袋踹去。
趙芳芳一把抱住了疤哥的大腿:“大哥,不要。”
疤哥歎了口氣,收回了右腳,其實就算趙芳芳不攔著,他這一腳也不可能落在秦天的腦袋上,自己這條命是秦天救得,沒有秦天,他早就凍餓而死了,之所以要動手打他,純粹是恨鐵不成鋼,現在有趙芳芳阻攔,他正好就坡下驢。
“秦天,不是大哥心狠,實在是你這些日子太不像話了,你對著鏡子看看,還有點年青人的朝氣嗎?再這麽下去,你這個人就廢了,你還記得自己的偉大抱負嗎?難道你不想做世界首富了嗎?”
疤哥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刺激一下秦天,讓他振作起來,不能再這麽頹廢下去,所以語氣很重,尤其重點提到了世界首富這個秦天夢寐以求的目標,他本以為,秦天聽了之後,就算不能馬上精神起來,至少也得有點羞愧之色,哪知道秦天根本無動於衷。
秦天躺在地上,雙手交叉放在了腦後,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當什麽世界首富?混一天算一天吧,哪天兩腿一蹬,往坑裏一躺,大家都是一個**樣,費那個力氣幹嘛?”
“你”
疤哥氣的說不出話來,合著自己剛才費了半天口舌,都是在對牛彈琴,這小子竟然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秦天一翻白眼:“你什麽你?我就這樣了,看不慣你就弄死我,沒那個膽子就閃人,別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煩。”
疤哥重重的點了點頭:“好,看來是我狗拿耗子,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互不相幹,隻當是誰也不認識誰,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有任何糾葛。”
疤哥說完,刺啦一聲把自己的上衣撕成了兩半,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再對秦天抱任何希望,滿腦子傳統思想的疤哥要效法古人,和秦天割袍斷義,劃地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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