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爸爸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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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人怎麽說話的?什麽態度啊?”
女警溫雪噌的就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徐洛瞥了她一眼,中等個子,瓜子臉柳葉眉,長的還不錯,但這脾氣嘛,也就嗬嗬了。
“我就是這態度,怎麽了?有問題?”徐洛歪著頭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你配合一點!”溫雪的肩膀上兩道拐,剛剛畢業的實習女警,她入職十幾天了,接觸的群眾幾乎都是和顏悅色的,非常配合她的工作。
這家夥倒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話還那麽的衝,最讓她看不順眼的是這家夥居然如此詛咒自己的親身父親,這也太過分了。
“我沒有配合你們嗎?王警官,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徐洛看向了老警察王玉東,這人在木蘭派出所幹了幾十年了,可以說他是看著徐洛長大的,對徐洛家的情況熟悉的很。
王玉東嗬嗬笑笑,和顏悅色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如果你父親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回來了?
徐洛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他父親徐天平消失二十多年了,這事兒王玉東不可能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會有這麽一問?
難道說他在外麵惹什麽事情了?
“好的王警官,你放心吧,有什麽事情我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陳愛蓮笑著道。
“那行,就這樣吧,小雪我們走吧。”王玉東站了起來。
溫雪死死的瞪了徐洛一眼,道:“小子,你說話注意點,我叫溫雪,木蘭派出所新來的實習民警,你以後最好給我老實點。”
說完溫雪頭也不回的走了,馬尾辮在腦後不停的搖擺,王玉東微微一笑緊隨其後。
“切,還挺有個性。”徐洛隨手將房門關上了。
“小洛,麵試的怎麽樣了?”母親一臉期待的看著徐洛。
“過了,實習期月薪8000,轉正後一萬五。”徐洛嘴角上揚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掏出一份合同遞給了母親。
陳愛蓮有些懷疑的看著徐洛,昨晚她聽說兒子要去應聘老師她心裏也沒底,沒想到真的過了。
她雖然才四十多歲,因為長期吃藥蒼老的就像是五十歲的老婦人,臉色蒼白,額頭上也有了皺紋,兩鬢更是多了幾許白發。
陳愛蓮出身書香門第,父親是燕京大學赫赫有名的國學教授,家境殷實,長相出眾,可是為了愛情她毅然決然和徐洛的父親的走到了一起,那時候的徐天平還是一個體校學生,名不見經傳窮的叮當響。
隻可惜命運弄人,徐洛出生不到一年徐天平就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回家和陳愛蓮離了婚。
離婚以後陳家人也來找過陳愛蓮,希望她將孩子交給徐家人撫養,隻要她點頭,當時願意娶她的公子哥不在少數。
徐洛的爺爺也答應了此事,也極力勸她回去。
可陳愛蓮不但拒絕回去,並且立下字據,此生絕不改嫁一定要將徐洛撫養成人。
為此老爺子生平第一次給一個女人下跪了,連磕了三個響頭。
小時候的徐洛體弱多病,曾經一次昏厥去了幾家醫院都讓她準備後事,後來一個個老太太往徐洛的小手裏塞了一片楓葉徐洛就醒了,事後陳愛蓮做了一個夢,說救人的是觀音菩薩。
這個從不信鬼神的女人在家裏擺上了佛龕,每日都會燒香頂禮膜拜。
為了給徐洛治病陳愛蓮什麽都做,掃地,洗碗,當家教,隻要能賺錢她都去做,徐洛的外公陳一舟愛女心切親自來了林城,他提出隻要陳愛蓮願意和徐家斷開關係他就出錢救治徐洛。
然陳愛蓮再次拒絕了父親,陳一舟一氣之下斷絕和陳愛蓮的父女關係,再也不見。
陳愛蓮回家以後抱著隻有三歲的徐洛嚎啕大哭了一場。
也是這些年的勞累陳愛蓮落下了一身病,身體都快被拖垮了。
徐洛很小就懂事了,五歲就知道撿瓶子補貼家用了,性格非常的要強,在外麵他狡詐凶狠,但在母親麵前他永遠都是一副笑臉,不管什麽時候都隻會說好的消息,就是害怕母親會擔心會生病。
看著合同上的白紙黑字陳愛蓮的眼睛都濕潤了。
“我就說了我兒子肯定行的,小洛你都25了,的確是該找份正當工作了。”
陳愛蓮突然想到了什麽,放下合同走到神龕前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拜。
“感謝菩薩保佑。”
看著母親的背影徐洛鼻子就是一酸,她真想告訴母親這都是外公的安排。
但他不能說,至少現在還不能。
徐洛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幹好這份工作,不能讓母親失望。
陳愛蓮放下合同上下打量著徐洛,道:“還別說,你穿著這身衣服還真有你爸爸的影子。”
“媽,別提他,如果我不是沒正裝我才不會穿這衣服呢。”徐洛脫掉中華立領丟到了皮沙發上。
“小洛,你就那麽恨你爸爸嗎?”陳愛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這些年無論她怎麽勸說徐洛對徐天平的恨意從未有絲毫的減弱。
“我爸爸早就死了,他也沒資格當我爸爸。”
“或許吧,可是我了解你爸爸,他為人正直熱情,勵誌要當警察,他絕不是那種會拋妻棄子的人。”母親道。
“可事實他就是拋下我們了,算了,不說他,王警官都說什麽了?”徐洛問。
“沒什麽,就是隨便的問問,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們還要去給你爺爺祝壽呢。”
隻是隨便問問?
徐洛心裏疑竇叢生,關於徐天平的事情警察好多年都沒過問了吧,王玉東怎麽會突然提及此事?
筒子樓外麵的捷達警車裏溫雪餘怒未消,嘟著嘴鼓著腮幫子非常的不爽。
“王叔叔,你那徐洛什麽態度?哪有人如此詛咒自己的父親的?”溫雪問。
王玉東發動車子笑著搖了搖頭。
“小雪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太不了解咱們轄區的情況了,徐洛的父親……”王玉東將徐天平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溫雪,王玉東歎了一口氣,道:“哎,這些年真是難為徐洛了,單親家庭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他還在幾歲的時候就在夜市賣花了。”
溫雪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骨子裏還是有些不服氣,喃喃道:“他昨天打人了,都打出血了,我們為什麽不抓他?起碼先關他幾天,太囂張了。”
“哈哈哈……”王玉東被逗樂了,“你這孩子,被打的那幾個人都是混混,徐洛不打他們,他們就會打別人,到時候就算是抓了也就隻能是拘留幾天了事,有些事情我們要靈活處置,沒必要把有限的警力浪費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那你說這個人會是徐天平嗎?”溫雪將一張照片遞到了王玉東的麵前。
照片上幾個男人正在湖邊的一個涼亭下喝茶,為首的赫然是漢東大佬楚先生楚鵬展,而在他的邊上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長發男人,手裏把玩著東南亞特別流行的虎爪刀,胳膊上紋著一條大青龍,一看就是狠角色。
“我看這人一點都不像,他的臉型和徐洛差別太大了,他真的和當年的殺警案有關嗎?”溫雪自言自語。
“我也希望不是,但我總覺得這人有問題,我和徐天平認識很多年了,他的一舉一動我早就刻在腦海裏了,當年他離婚後不久我的同事紹林就被人殺死在了回家的路上,身上的傷口就是這種刀造成的,而紹林剛好和徐天平有矛盾,這難道都是巧合嗎?”
這些年王玉東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但幾十年來杳無音信,就在昨晚溫雪突然拿著這些照片找到了王玉東,當時王玉東就明白這是溫雪父親溫國柱的意思。
王玉東看向遠方,心裏暗暗道:“徐天平,你都消失二十多年了,你到底在哪裏?當年你離婚是故意策劃的嗎?真相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