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過賬本？”秦致遠立刻正經了：“賬本是誰都能看的？”

    別的東西他可以不計較，但是賬本不行。

    府上沒別的東西，他隻是不想讓林雨蝶之外的人知道他有什麽，就這麽簡單。

    高氏來的時候，是拿了不少錢來的，有一部分就是郭氏給的，郭氏的要求隻有一個，她要進府。

    但是她被禁足了，都不知道郭氏曾經來過，現在被秦致遠冷眼看著，已經受不住了：“將軍，妾身……”

    在秦致遠麵前，高氏現在會把自己放低了，可惜晚了，林雨蝶瞥了一眼：“要鬧出去，別在我麵前。”

    此時安雪進屋子裏看過之後出來匯報：“夫人，庫房裏沒味兒了，窗戶已經開了。”

    “搬。”

    林雨蝶一揮手，安雪翻開賬本開始唱：“紫檀金繡屏風一架。”

    這一點，林雨蝶很滿意，這些個丫鬟，都識字，或許認識不多，但常用的，都認識。

    看了一眼秦致遠，她伸手拉他：“一起聽聽吧，我估計，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少東西。”

    “很多，各種戰利品，各種賞賜，還有同僚來往的，都在這裏。”

    秦致遠心裏有個大概，但具體的，他倒是不知了。

    林雨蝶就讓他一塊聽。

    高氏在一旁，那就讓她在，反正，也不怕她聽——她是出不去的，隻要林雨蝶不說讓她出去，她這輩子，就隻能老死後宅——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的悲哀。

    二門的小廝跑進來，說的大門外來了個女人。

    還來？

    林雨蝶有些無語：“我去看看，真夠頑強的。”

    這次沒帶別人，叫上了秦平之。

    誰讓秦家的人，她和秦致遠都不熟呢？

    認都認不全，隻能也必須讓秦平之出馬。

    ……

    秦氏這幾天心情很不順，人也很不好，可是架不住母親給她說的前景，她就來了。

    她倒沒有直接在外麵喊，而是哀求著，想要進府。

    府裏是誰都能進的？

    林雨蝶到門口看，不知道這青年婦人是誰，秦平之在她身後低聲說：“秦氏，好像是叫小鏤的，將軍最小的妹妹。”

    “就這些？”林雨蝶想要知道是她的性格，平時做人維持方麵的事。

    然而秦平之說：“招婿了，她那夫君就是上次來把老夫人帶走的那個，一直沒孩子，你讓送去那兩個人，真是太及時了。”

    林雨蝶白了他一眼：“……”

    沒有問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林雨蝶隻好就這麽出去了。

    秦氏沒想到她這麽不顧及，就在大門外和她說話？

    將軍府的大門口，雖然不是人來人往，但也是有人的，秦氏已經在這兒站很久了，林雨蝶一出來，就有人看熱鬧了。

    “你好，不知道你到這兒來，有什麽事？”

    林雨蝶開場白就是大白話，秦氏眉頭皺的死緊，把她那朵梅花妝都夾變形了。

    她不說話，林雨蝶可不和她這麽耗著：“你不說那就回去吧，我們府上沒那麽多閑時間。”

    “你……現在府裏，是你說了算？”

    秦氏想發火，但想到自己現在還沒進府，還是放低了姿態。

    林雨蝶點頭：“府上人口簡單，我說了算。你有什麽事？”

    秦氏咬牙，直接就說：“我哥不能不養我娘，我是出嫁的女兒，家裏就隻有我哥一個男丁，他不能不養。”

    “你這麽說，我很高興，因為我真的不喜歡繞彎子，但是我知道，你是招婿，也就是說，你的母親應該你養，我不知道將軍是不是你哥，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你的目的我知道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林雨蝶笑著，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她既然放低了姿態，那就別想再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