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冷誚道：“你的情形能和我相提並論？”

    鳳清揚挨了罵，他羞愧的低下頭。

    “要不我把腿打斷了，緩上幾年。”

    “混帳！”真不敢相信這般荒唐話由他口中說出。

    秦致遠現在是迫不得已，功高震主。

    鳳清揚臉皮厚的撓耳嗬笑。

    “致遠兄，你也曉得我胸無大誌，隻想混吃混喝的混個管當當，如今當了監軍也是做做樣子，在文武百官麵前博個好名聲而已，我打混一點，我父親才不會拿我開刀。”

    “呼延將軍是誰的人你可知曉？”他可不能再胡塗混日子，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老虎吃肉實屬正常，它原本以肉為主食，不管人或他物，隻要會動的活物，在它眼中就是食物。

    鳳清揚滿臉錯愕，“他不是李倓的人？”

    “他是建寧王李倓的暗線，東宮奉儀為他妻妹，因品階太低而無人注目，此名奉儀是府中祖父的心頭寶，親自教養，帶在身邊多年，堪為太子正妃。”老太爺曾為皇上的太傅。

    現在是奉儀，日後可不得而知，若是太子能榮登大位，此女娘家功不可沒，勢必要提提位分，當一宮正主。

    “什麽？建寧王的手這麽長，竟敢伸向皇帝身側。”他不要命了，一旦被察覺，連皇後也會受到波及。

    秦致遠用“你是傻子嗎”的眼神剜他。

    “為了成事誰會手軟，不是他死，便是你亡。”

    他苦著一張臉，皺成包子。

    “致遠兄，你別嚇我，我膽子小，你就讓我多吃幾碗飽飯嘛！”人嚇人會嚇死人，回長安後到大佛寺求個平安符，鎮鎮心神。

    “也不怕吃撐了。”

    沒出息。

    “不怕、不怕，好吃得緊，致遠兄，你讓雨蝶嫂嫂多送些鹹蛋、皮蛋、醃菜到軍營，拌著白麵吃能多吃好幾口，要不是十七嬸多有準備，連我都要喝稀粥了。”餓的時候什麽都好吃，人間美味，讓淡得沒味的嘴也嚐出好味道。

    “拿銀子來換。”不能白送。

    他搓著手，很是諂媚，“那是當然，不能坑自家人嘛！我們把軍餉也給運來了，不愁沒銀子買。”他帶去的一萬親兵跟土匪似，見了糧車就搶，把運送的官兵嚇得臉色發白，以為遭劫了。

    “這仗打不久了。”秦致遠目光一沉。

    他訝然反問，“致遠兄怎麽知情？呼延將軍隱隱透露，能議和就議和，打仗太勞民傷財了。”

    秦致遠冷哼，“西涼和匈奴波斯等國都退兵了，這仗還打得下去？這些彈丸之國的君主恐怕早有談和的意圖。”

    他不過上了一次戰場，連下場都沒有隻在一旁觀看，打到一半這些小國就說不打了，一臉隻想找地方躲的熊樣。

    他們怕他如傳聞那般大殺四方，殺神似的下手不輕饒，一刀一個滿是飛起的腦袋，殺得他們潰不成軍。

    “嗬嗬！致遠兄，我還有一個你不知情的秘聞，你要不要聽一聽？”

    不過鳳清揚真是個傻的，居然擺出要人求他的姿態。

    “如果是廢話就留著配飯，反正你也廢得差不多了。”意指他是廢人，懶得理會。

    “問問嘛！就問一句。”換他求人問，有秘密不說出來，憋在心裏很難受，他快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