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白家女太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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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的歎了口氣,惆悵的皺著眉頭:他傷得重嗎
對我來說不算嚴重,不過這件事情的重點也沒在他身。 w w w v w
顧少卿一笑,隨後頓了頓。
那一瞬間,我察覺不到他是否也如同我一般歎息,卻不願思考那歎息之後的意義。
他的小師妹被人綁架了。
顧少卿的意思是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問:區區一個會館裏的事故,鬧到了綁架這麽重的程度
所以說,這事情不會是綁架這麽簡單的。
那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清暉道人在發動一些關係,可是你也知道,他在諸多名門之間的麵子是不小,但那說白了都是買賣關係罷了,他這次惹的人不太簡單,目前我還沒有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那顧家呢我明知道不該問,卻還是問了:要是顧老爺子肯點頭的話,想必小師妹能平安無恙吧。
顧景玉在一旁注視了我很久,見我這個電話遲遲打不完,才故意腳步很重的走了過來。
恰巧聽到了我最後一句話。
這回不用顧少卿回答我,他都可以直接代勞了沒戲,老爺子可從來不是菩薩心腸。
顧少卿也同樣聽到了顧景玉的回答,若有所思的道:也不能這麽說,隻是老爺子百事纏身,沒時間處理這點小事兒,所以清暉道人再怎麽緊張他女兒,現在也還沒有求到顧家來。
可那也是早晚的事了。
能讓顧少卿用棘手來形容的,在江海市肯定是名聲大噪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會綁架一個小姑娘,除了私怨之外根本不會有其他的理由。
換而言之,所謂的會館衝突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原因隻怕還是在清暉道人身。
頃刻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想的分明,我大概明白了,這件事情是沒有我插手的餘地的。
那位小師妹對我雖然一直都很嫌惡,可我卻真的從來沒把那點嫌惡看在眼裏。
如同眼下,要是我自己能說的算的話,我是很願意救她一救的。
正當我垂眸想著辦法,顧少卿那邊的聲音吵雜起來,他頗為無可奈何的輕笑:欠你的問題晚補給你。
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慢悠悠的將手機收起,突然很有深意的瞄了顧景玉一眼。
顧老爺子不愛管的事情,顧家的少爺們卻沒有這樣的限製。
而顧景玉立刻抬手對我做了個打住的姿勢,認認真真的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那個小女孩確實挺可憐的,但我還沒忘了她對你一直都鄙視嫌棄,更何況即便是在顧家,我也一向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閑事,你要是真想救她的話
我豎著耳朵等著聽下,顧景玉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閉口不言了。
正當我想要搖晃著他的衣領逼著他說出來的時候,手機再一次不合時宜的響起。
我看也沒看的迅速接起,口氣很壞的道:我正在忙,有什麽事兒請你等一會兒
謹言。
清冽幹淨的聲音叫我立刻住了口。
顧景玉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挑了挑眉頭之後轉身走開了。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天,確認他老老實實的走出了偷聽的範圍,才鬆了口氣的小聲說話:秦少爺,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還好嗎
我還好,可是靈兒她秦當歸說到一半,也和顧景玉一樣的住了口。
我明白了他打電話過來的用意。
想必是那位清暉道人已經將能求的人都求過一遍了,卻沒人願意為了他趟這趟渾水。
秦當歸要不是萬般無奈的話,也是不會將電話打到我這裏來的。
於是我凝神思索了一下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鬼鬼祟祟的問:你真覺得顧少卿能辦成這件事情
是。
秦當歸沒有多說什麽,我卻能想象的到他的無奈。
算靈兒失蹤的原因和他沒什麽關係,但事情確實是發生在他的眼前。
他已經盡了全力,仍不能力挽狂瀾。
這種感覺在白家覆滅的時候我曾感受過,一輩子都不想再次經曆。
所以我的情感快過了理智,幾乎是想都沒想答應了他:你安心養傷,顧少卿那邊,我會想辦法的。
謹言你秦當歸的話語仍然猶豫,他給我打這個電話哪怕是走投無路,也花費了莫大勇氣。
我隻好哈哈大笑著同他打趣:別這麽悲觀嘛,顧少卿怎麽著也是我丈夫了,做妻子的求他幫個小忙,他總不會太吝嗇的。
那麻煩你了,算失敗了的話也沒有關係,我知道你在顧家也是舉步維艱,我
沒聽他說完,我率先掛斷了電話。
等到我安穩的找個地方坐下,才發現這事情確實很棘手。
且不說那綁架了靈兒師妹的人,光是我要如何去求顧少卿幫忙,很值得我深思一番。
十分鍾之後,錦亭的姑娘們一個個的消失不見,顧景玉溜溜達達的走到了我的身前。
他先是低頭審視了我一會兒,才皺著眉頭問:你答應了
嗯。我抬眼看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苦哈哈的尋求幫助:答應的挺痛快的,可我還沒想好要怎麽去找顧少卿說。
我要是你的話,絕不會說。
顧少卿依言在我身邊坐下,視線不其然的落到了我的手腕,被刺痛一般移開了視線:你和顧少卿能有今天這旗鼓相當的局麵,是你豁出性命才換來的,顧少卿欠你一個人情不假,但你要是蠢到用在這件事情
顧少卿欠我一個人情顧景玉的說法令我怪的眨了下眼睛,隨即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的視線也跟著落在了手腕的傷痕,然後無所謂的晃了晃:你說這件事這是我自己願意的,怎麽能算是他欠我一個人情
顧景玉像是壓根沒料到我會這麽說,他更加怪的盯著我看,然後很頭疼似的搖著頭:白謹言,一個人隻有一顆心,你也隻有一條命。
他停下來,不知道該拿我怎麽辦的抿了下唇,站起身來為我披了他的外套: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跑車穩穩的停在顧少卿的別墅門前,在我下車之前,顧景玉側頭看我,囑咐了最後一句:白謹言,做個聰明的女人。
然後他絕塵而去,徒留我煩躁不堪的打開大門,將自己整個兒扔到沙發閉目養神。
今天,顧少卿回來的非常早。
他打開了水晶吊燈,看了看正在黑暗憩息著的我,笑著坐到了我的對麵。
我張開一隻眼睛看了看他,又厭倦的閉眼假寐。
他好笑的俯身過來,仔細的觀察我的表情,正當我以為他會親我一下的時候,用冰涼的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鼻尖:想什麽這麽入神。
我仍然不肯睜眼,卻伸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樹袋熊似的靠了過去。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發頂,思索著問:秦當歸去找過你了,是不是
我沒說話,是默認了的安靜。
顧少卿微微歎了口氣,身好聞的冷香讓我昏昏欲睡,隻想徹底忘記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他卻不容我逃避,聲線清冷的主動問起。
你要怎麽做,謹言
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了。
我不願意讓顧少卿認為我救了他,隻不過是為了多一個可以利用的籌碼。
可是現在情況擺在眼前,似乎已經容不得我過多的思考和猶豫。
對於那個靈兒師妹,我的了解非常有限,卻也知道秦當歸能平安無事到今天,和她的芳心明許離不開關係。
因此,我總覺得是欠了這小師妹一個人情。
我不知道秦當歸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是怎麽想的,事實,我已經不在乎他怎麽想了。
顧少卿見我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也明白了我的安靜代表了認真。
他不要求我立刻給出答案,而是轉而笑著問:那個問題,你想好要問什麽了嗎
嗯。我在他懷裏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人生在世,是不是真的自古忠義難兩全
顧少卿為我的問題怔了一怔,而後眼浮現了些許寂寥的意味。
這是你的選擇了嗎
我咬緊了牙關,手指不重不輕的抓住他的衣角,抬起頭來直視他的眼睛:我希望不是,可能嫁到顧家來,我欠了秦先生一個天大的人情,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有麻煩卻不幫忙,我從來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顧少卿眼的浮光微微一動,斂了神情看我,似笑非笑的重複道:真的隻是因為你欠了秦先生的人情
不然呢我很誇張的睜大了眼睛,疑惑的湊去親了一下他的唇,以退為進的撒嬌:好吧,假如很難辦的話,我也不會強求是了,畢竟這不是我能處理的事情,我欠他的人情還可以日後慢慢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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