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真正的錦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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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把將鞭子抽了回去,轉而在手轉了個鞭花。小說

    動作簡單大方熟稔,單單這一手讓我看出了他的非同凡響。

    在白家還財大氣粗的時候,我老爸曾經雇傭過一個有著類似氣息的男人充當保鏢,據說是親自參與過某場著名戰爭,可是起眼前這位大爺來說,顯得過猶不及了。

    起碼我是從來沒有見過可以將殘忍與清貴融合的如此完美,江海什麽時候出了這樣的人才

    還沒等我暗戳戳的考慮完男人的來曆,那調轉了頭的鞭子已經輕輕的挨在了我平坦的小腹,隔著裙子不輕不重的緩緩向滑去。

    我垂眼看著那鞭子的走勢,有點拿不準主意該如何做。

    要是按照我臉這張麵具來說,作為錦亭的女人之一,大爺想要怎麽樣,我都該順從無才是。

    可我偏偏不是錦亭的女人,也從沒想過賣身求榮這回事,這顯得很令人頭痛了。

    你怕嗎男人的聲音在夜色分外涼薄,他窮極無聊的用鞭子在我身畫著一個個令人費解的符號,我則是沉思了半晌之後突然問:你在我身寫的是一串英字母,是你的名字嗎

    看來你確實是新來的。男人的手停止了動作,帶著一絲疑惑的看我:你敢違抗我,倒不像是錦亭的出身。

    我趁機將那鞭子從他手奪走,如避蛇蠍一樣扔進皮箱,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令男人愕然的愣了片刻,之後有些失笑的說:你的動作不錯,依我看倒像是練過的你在這有什麽目的

    他直白的問法令我略略思索了一下,之後蠢蠢欲動的問:我是被人騙進來的啦,不說這個,你對錦亭的了解深嗎

    那要看你怎麽定義這個深字了。男人慢悠悠的喘了口氣,向後重新躺在了床。

    不同於一次的趴著,這一次他飽受蹂躪的後輩完整的和床單接觸,哪怕麵是真絲製成的床用品,那種可以預知的疼痛仍是讓我忍不住咋舌。

    反正你總我知道的要多對了。看他一副放鬆隨意的模樣,我也厚著臉皮挺自來熟的在他身邊坐下。

    雖說憑現在我手的東西,要搬倒顧家是不可能的,但是威嚇一下顧老爺子,卻絕對是大材小用了。

    所以我要接觸的,理應是顧家的敵人才對,基於敵人的敵人是我的朋友這句至理名言,我覺得這男人或許很有值得拉攏的潛力也說不定。

    那我又為什麽要告訴你男人的麵具被他自己蹭開了一點點,露出了線條剛毅的下巴和小麥色的脖頸,他躺在那裏看著我,愜意的享受著傷口帶來的疼痛:69號,我要是把你問我的話告訴這裏的負責人,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有趣。

    你會說嗎男人的恐嚇嚇不住我,因為

    他有點詫異的深深看了我一眼,隨即笑了一聲:女人太聰明了,可從來不是好事。

    這是你在一眾錦亭的女人裏,選擇了我這個外來者的理由嗎

    早在我闖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了。

    男人的坐姿看似慵懶,卻時時刻刻都充滿了戒備,這絕不是一個花費重金找樂子的人應有的姿態。

    於是在他選我的那一刻我清楚,無論他今天晚是做什麽來的,我都絕對可以清白無辜的走出這個房間,依著男人的警戒心,他坐在這裏都快如坐針氈,更別提享受男女之間的小遊戲了,而我做的隻是閉緊嘴巴不要說出去,已經足夠了。

    男人原本舒展的動作有了一瞬的僵硬,他直到這個時候才將我多少當成了值得他另眼相待的女人之一。

    可是我貿然揭露了他警戒背後的目的,讓房間的氣氛也緊張的近乎凝固了。

    我用剛剛抽打完他的手指捏了捏床單,思索著可憐兮兮的道:我今晚是被自己的丈夫送進來的,我隻想知道錦亭是個什麽樣子的地方,我要是自己離開的話,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我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而且要論起來的話,的確是顧少卿把我送到這裏沒錯。

    直到現在,我還不大明白我進入這房間是不是順應了他的心意,總之我要盡可能的為自己謀取好處,哪怕隻是最不起眼的信息。

    想要從內部破壞顧家也是一樣的談何容易,而我能利用的籌碼隻剩下我自己。

    可惜我的故事並沒讓男人動容,他甚至懶得多看我一眼,悠閑的道:錦亭從不強迫女人,我不知道你的丈夫是怎麽想的,或許隻是將你出售了一夜,天亮之後你自然可以離開。

    是嗎這消息並不是我想要的,令我有點黯然的歎了口氣,頗有些無話可說之感。

    我是有一肚子的問題急需提問,又怕問的太多了讓人看出線索,何況這應該是個極聰明的男人。

    無奈之下,我隻好一眼一眼的偷瞄他,希望他能主動給我個開口的機會,讓話題不要太過尷尬。

    男人卻顯然沒有那麽好心,毫無感覺的無視了我求助的目光。

    幾乎在我眨的眼睛抽筋,自認為已經沒有指望了的時候,男人才再次朝我看了過來:你要是還回到丈夫身邊的話,隻怕這不是你第一次被迫和陌生的男人共處一室了。

    我沒想到這個隨口一說的故事竟然能引起他的興趣,連忙裝模作樣的擺了一張如喪考批的臉,怯怯的道:我也不想可是可是

    可是你愛他需要錢有了孩子在我擰緊眉頭糾結的時候,男人的目光好像能看透麵具一般的給出了我心一晃而過的借口,他好笑的哼了一聲:騙我之前最好多動動腦子。

    我瞠目結舌的眨了下眼睛,好在有麵具遮擋,才叫我不用費心維持表麵的平靜。

    眼見男人是不可能相信諸如他舉例的種種可能了,我隻好垂頭喪氣的苦笑了:我沒打算說那些借口,其實我的丈夫還挺有錢的,我舍不得離開他。

    這個回答絕對夠別開生麵的了,以至於連男人都有了一瞬間的驚訝。

    驚訝過後,他好笑的瞥了我一眼,不急不慢的道:那不是很好嗎,明天你出了錦亭繼續去過你的夫妻生活,假裝今天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男人說到這頓了頓,從床半支起身子,動作霸道的捏住了我的裙子領口:也確實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偷說出去了的話

    我算說出去也沒有好處。當著男人的麵,我回味了一下他在我身用指尖亂畫時候的英:我又不知道你究竟是誰,而且你無意識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英名字。

    艾麗莎哪怕是在江海市,這個英名字的女人隻怕也不計其數了吧。

    男人嚴苛的目光透過麵具審視了我的誠意,片刻之後他的手垂了下去,改為了漫不經心的敷衍:你想知道錦亭的事情,有什麽可以作為代價

    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傲慢的男人竟然還斤斤計較,我啞然了一會兒故意膩歪他,嬌滴滴的撒嬌道:人家都已經坐在這裏了,你還想要什麽代價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男人嫌棄的推開了我靠去的身體,不用看我也能猜到他的表情肯定是不大好看的,他保持著這種渾身放冷氣的姿態命令道:我下一次叫你的時候,你要隨傳隨到。

    叫我做什麽

    我的大腦空白了那麽一小會兒,隨即將若有所思的目光放到了那看起來很專業的皮箱。

    這個要求實在是

    好,都聽您的。

    猶豫在我心隻是一閃即逝,我很沒骨氣的答應了男人的要求,靜下心來等著聽男人知道的秘辛。

    他卻是先從一旁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了一款厚度和重量都很像磚頭的手機,眼都不抬的丟到我身:你的手機號。

    我熟練的按下了牢記於心的那一串號碼,不經意間忽略了男人陡然變得幽深的目光。

    滴滴幾聲想過之後,男人收回了他做工複雜使用起來更加複雜的手機,再次重新躺回了床:你想知道什麽,是錦亭的所在,還是錦亭的幕後boss

    都想知道,不過錦亭是顧家名下的,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嗬男人不冷不熱的笑了一下,低低的重複了我的話語:清楚那你錯了,錦亭現在真正說的算的已經不是顧老爺子,而是顧少卿本人了。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態度仍然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卻也沒有掩飾他話語的讚歎。

    能讓他這樣傲慢的人都高看一眼,顧少卿的手段隻怕起顧老爺子來說更加的青出於藍。

    既然這樣,顧少卿刻意將我丟在這真正的錦亭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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