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和顧夕夜的婚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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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的任憑那兩個女傭手法嫻熟的擺弄了我的臉蛋和頭發,再次出現在顧夕夜麵前的時候,我沒有錯過他眼一閃而過的那抹驚豔。小說
這讓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嶄新出爐的韓式卷發,沒想到顧夕夜那麽重口味的人,愛好倒是還挺居家。
既然這座小島的一切都歸顧夕夜所有,所以他住的地方距離燈光跑道並不算遠。
將其他所有人都扔在原地,他閑庭信步的走到了我的麵前,又淡定自如的牽起了我的手,慢慢的往那意大利風格的建築走去了。
感受到他帶著厚繭的掌心,屬於男人的高熱體溫讓我挺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他像是察覺到了我難得的僵硬,側眸含笑的望了我一眼:你和顧少卿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麽拘謹的嗎
我和顧少卿可是領了證的,現在和你屬於婚外情,還是兔子偏吃窩邊草的那一種,都不能允許我緊張一下了
這混蛋將我現實的身份忘得飛快,經我提醒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沒什麽誠意的感慨道:假如你這麽執著那結婚證的話,我這島也是有教堂的。
說到這,他雙眸一亮的啊了一聲,好像被我打開了什麽新世界的大門。
我頓時有了極其不好的預感,拚命試圖打消他的計劃:別別別,我錯了現在起你是顧少卿,不,顧少卿更勝一籌好不好,您饒了我吧。
顧夕夜壓根沒在乎我小小的掙紮,掏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電話,對著手機饒有興趣的吩咐:我要結婚了,現在把教堂安排妥當。
而但凡能被他留在島的,多半都是心腹之人。
聽了他們少爺白日發瘋的做法,非但沒有半分反對,反而立刻開始準備結婚應有的一切了。
我欲哭無淚的想給自己一個小嘴巴又下不去手,哀怨的哼唧道:像你這種完全無視新娘想法的人,我才不要嫁呢。
是嗎顧夕夜無動於衷的勾了勾唇角,若有所思的回憶著:我怎麽聽說你和顧少卿結婚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到場還是顧景玉替他將你迎進顧家的
他這樣講事實擺道理,讓我馬無言以對了。
偏偏顧夕夜還不滿足於隻是將我打擊的三分熟而已,擺出一張天真爛漫的嘴臉頗為無恥的對我笑:當初我很遺憾沒能趕那一幕,不過沒有關係,今天我才是這場婚禮的主角,也算是了了一樁遺憾。
我的拳頭隨著他欠扁的話語開始癢無,礙於肯定是打不過他的,隻好怨念在裙子蹭了蹭,心有不甘的在意大利風格的庭一屁股坐了下去,準備用消極怠工來反對他的大男子主義。
他頗有趣味的站在一邊垂眸瞧著我,半晌福至心靈的感慨著:小鳥兒,你這是在和我撒嬌嗎
我一口老血哽在胸口,仔細一想他說的貌似很有道理,當即二話不說的站起來和他走了。
直到我身不由己的坐在了他那帝王風格的大床,顧夕夜的唇角還是噙著一抹令我寒毛直豎的恐怖微笑。
哪怕憑心而論,顧夕夜的俊美完全不在顧少卿之下,並且遠超顧少卿的身手更是讓他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氣質。
這會兒那過於紅潤的薄唇由於心情良好而微微勾起,視線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我的側影,好像他對我真的很有情意。
可或許是因為太神秘了,才導致我看著他的時候一向是隻想遠觀,不想褻玩。
結果想不到我最終還是犯在了他的手裏,不想褻玩都沒有辦法。
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內心傷感的哀歎著這句話,大大咧咧的向後仰麵躺在了舒適的大床,恨不得睡死過去算了。
結果我還沒能安寧多長時間,之前消失了的幾個美豔女傭又魚貫而入一擁而,將我七手八腳的從床騷擾起來,隻能鬱鬱寡歡的坐在梳妝台前任由她們下其手。
也不知道顧夕夜是早準備和女人在這島結婚還是怎樣,連那一看是手工剪裁的婚紗竟然也一應俱全。
在美豔女傭試圖脫掉我身沙灘裙的時候,我毅然決然的按住了抹胸,對著正欣賞的津津有味的顧夕夜一指門外:我可是要換衣服了,拜托你先出去好不好。
我為什麽要出去顧夕夜長腿交疊的坐在床邊,聞言慵懶的對我眨了眨眼睛:作為新郎來說,我並不是什麽天主教徒,很支持婚前的幸福體驗,你不用顧慮太多。
呸,誰顧慮那個了。
雖說那個在婚禮過後也很需要顧慮了沒錯。
但是本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基本原則,我八風不動的無視了他的俏皮話,寒著一張小臉坐在那裏,眼角眉梢都寫滿了不爽:我是教徒行了吧,總之你不出去,我不換這件熱死人的婚紗
我的威脅理論很有效果,因為周圍的幾個女傭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花容失色。
可是對於顧夕夜這種神經病來說,我的發言與其說是拒絕,倒不如說是另一種情趣。
這讓他心領神會的笑彎了眼睛,親自站起身來走到了我身後,在梳妝台的鏡子裏觀察我的表情,同時慢慢的俯下了身子,挑起了我的一縷發絲在唇邊輕吻:小鳥兒的意思是,讓我親自來給你換嗎
他的話語溫柔繾綣,並且大概是已經在腦子裏幻想了那種場麵,所以連聲音都曖昧的令人心慌。
我哎呦一下險些從椅子滑下去,對這家夥已經不報任何希望。
你該去看看精神科了,我是認真的。
好啊,那也得在我們結婚之後嘛。
見這個精神病是丟不出去了,我也本著關愛腦殘青年的精神,木著一張臉自己脫下了那件剛穿不久的沙灘裙。
近些年國內沙灘的基尼女郎也多的是了,我也不至於保守到穿著三點式還不敢見人。
隻是顧夕夜行為作風全都在我意料之外,要是可以,我實在不想和他糾纏不清。
見我總算是學會了順從他的意思,顧夕夜輕佻的對我吹了個口哨,又側頭瞧了瞧那件華麗到誇張的婚紗,喃喃自語的低聲道:這還是我成人禮時預定的,不知道款式有沒有過時。
也是說顧夕夜十八歲的時候準備娶妻了這神經病還真是該死的早熟啊。
一想到他那樣的人竟然也有向往家庭生活的一麵,讓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周圍服侍我的幾個女傭也被我的情緒感染,一個個謹慎的露出了一丁點恭喜的笑來。
按理來說在這樣與世隔絕的小島,顧夕夜又是如此的俊美無儔,被三四個女傭暗戀完全是情理之的事情。
可是當我借機窺視那些女傭們的神色,發現她們竟然是真的為了顧夕夜感到高興的。
果然是因為顧夕夜精神病人獨特的氣場太過強大,才抵消了他的權勢和俊美帶給旁人的吸引力嗎
不過等我穿好那件完全像是給我量身定做的婚紗之後,我再也笑不出來了。
嗯顧夕夜漆黑的瞳孔瑩瑩發亮,好像大型的貓科動物一般興致勃勃的圍著我轉了兩圈,過程生怕踩到婚紗的裙擺而左右騰挪,自我滿足的歎息:我的眼光果然不錯。
我搞不清楚他是誇這件婚紗還是在誇我,反正無論哪一種都讓我心情沉重。
一想到這家夥或許真的足夠深謀遠慮,以至於十八歲猜想到會有今天,我覺得自己也不算冤了。
帶著這樣複雜的心情,我蔫巴巴的看著幾位黑西裝雙手捧來了顧夕夜的禮服,這一次他倒是終於移步了更衣室,等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衣冠楚楚極為考究,半長的發絲在腦後用一條銀藍色的絲帶束起,一舉一動都很有藝術家的頹廢氣息。
起之前那個隨時隨地都要爆發的精神病狀態,這樣的顧夕夜讓我看起來順眼了不少,一不小心有點收不回視線。
隻是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立刻從頹廢變成了土匪:小鳥兒,你以為擺一張花癡的臉,能逃過結婚了嗎
我聞言可憐巴巴的垂下了眸子,跟趕赴刑場一樣坐了司機開過來的婚車。
大概是顧夕夜真的是有錢沒地方花了,一場玩笑似的婚禮還真做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光是論熱鬧和場麵豪華的話,算我嫁入顧家的時候也遠遠不及。
婚車是一輛純白的科尼賽克,在極短的時間內裝飾滿了采摘自島的新鮮花朵,濃鬱的香氣讓我忍不住的打了兩個噴嚏,再看顧夕夜仍是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隻是好笑的瞥了我一眼。
至於後麵跟隨的車隊則是清一色的改裝版保時捷了,漆黑的車身配粉白的玫瑰,在道路兩旁鼓掌拍手和樂隊悠揚的樂曲跟隨著科尼賽克緩緩繞島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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