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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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別墅的時候,顧少卿已經早早地等在餐廳了。 vw

    我裝出一副累的走不動路的樣子,軟綿綿的將高跟鞋踢得東一隻西一隻,衝他揮了揮手:顧少卿,顧總絕對要折磨死我了。

    聽說了,你不是接下了一個相當不錯的角色

    顧少卿拿著一碗很眼熟的紅豆湯從餐廳緩步走了出來,見了我這沒規矩的樣子,縱容的將依靠在門邊不動的我拉了起來,帶到沙發並肩而坐:嚐嚐看,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狐疑的端起碗來聞了聞味道,除了裝著它的器皿變成了每一個都價值十幾萬的瓷器之外,內容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換了往日我倒是會來者不拒,可今天才剛剛和顧少卿在甜品店裏行了一場交鋒,讓我再看紅豆湯的時候有點很沒胃口,艱難的抿了一口後強顏歡笑的對著顧少卿點了點頭:很好喝,不過你自己一個人去的

    適當的表現出了身為妻子應有的警惕和吃醋,我借機將紅豆湯扔到了一邊,不依的纏著他滾來滾去,鼓著臉頰假哭道: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和其他女人見麵了,連身都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前者是劇情需要,後者則完全是胡說八道。

    說來怪,在夜市的時候,哪怕是隔著幾米的距離,我仍然能輕而易舉的聞到季小姐身的香水芬芳,而顧少卿和她站的那麽近,染了一身的香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在我去了一趟星空娛樂再輾轉回來的時間裏,他已經將香氣處理的妥妥當當,宛如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的胡說八道讓顧少卿有點微妙的眯了眯眼睛,看來八成也是對那芳香心有餘悸,卻大大方方的回答了我:我在甜品店裏,遇到了個挺有趣的男人。

    唇角立刻抽了一抽,我將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前,悶悶的問:誰管男人的事情了,我想知道的是女人

    女人沒什麽值得說的,是你見過了的季小姐。

    輕描淡寫的提了季小姐的名字,顧少卿用力將我從他懷裏拽了出來,審視的盯牢了我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那個男人總覺得在哪裏有些像你,是眼睛還是神色

    心驚膽戰的再次撲進了他的懷裏,我決定又甜又黏的像是紅豆湯一樣纏著他不放,千萬不能叫他瞧出什麽端倪來。

    於是我當機立斷的選擇了一個更愉悅的方式轉移了話題,嘟著唇啾啾的親在了他對我毫不設防的性感鎖骨,又嘴饞的舔了一下,嘟嘟囔囔的央求:我不管,反正你和別的女人一起逛街了,我要補償

    今夜我的行為本來是有些反常的。

    可是鑒於我總是蠢蠢欲動的想要找各種借口得到補償,讓顧少卿經年日久也逐漸開始習以為常。

    他好笑的將我從他誘人的身體拉開,一臉正經的在我眼前慢慢係好了每一顆紐扣,禁欲又高冷的用餘光瞥我:想得美。

    丟下這句話,他自顧自的站起身來,長身玉立的對著我笑了笑:要是餓了的話,廚房裏還有晚餐。

    我不要晚餐,我想吃你嘛。

    瞧著顧少卿似笑非笑的無視了我的請求,修長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樓。

    我才慢條斯理的喘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樂顛顛的跑去廚房覓食了。

    看著顧少卿親手裝盤了的咖喱飯在微波爐的暖光裏開始旋轉,我捧著臉坐在餐桌前等候。

    美色和美食,果然是人生最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啊。

    而顧少卿一反常態的和我提起了甜品店裏的經過,果然是他很懷疑我的身份了嗎

    既然如此,讓白子軒暫時休息幾天好了,反正我已經問出了許茜茜的條件,剩下的隻是我肯不肯去做了。

    除此以外,這一天也不算是全然沒有收獲的。

    起碼顧少卿所說的偶遇,已經足夠我躍躍欲試的想要嚐試一番了。

    兩天後。

    確認自己已經忘記了紅豆湯的味道,我從星空娛樂一本正經的下班以後,直接讓顧少卿派來的司機送我去了甜品店。

    下班的時間很早,甜品店裏除了幾個老顧客以外,空蕩蕩的很是平靜。

    大叔見我眉開眼笑的迎了來,十分熟撚的和我打著招呼:來啦,再過一個星期是情人節了,少卿沒說要帶你去哪玩玩嗎

    特意選了最初顧少卿帶我來時的位置落座,我蔫巴巴的歎了口氣:沒有,他這幾天都忙的不見人影,我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日黃花了。

    想來是季小姐纏人的很,那麽天真懵懂的少女情態,確實是讓人很難抗拒。

    哈哈哈,怎麽可能大叔一甩肩的毛巾,吩咐廚房要了老幾樣後,親切的在我對麵落了座,認認真真的說道:對自己要有信心,你可是那小子這麽多年來第二個帶到這裏的女人。

    第二個

    身為老二的地位讓我挺不爽的挑了挑眉頭,表麵卻是一臉的興趣盎然:大叔,第一個是誰

    摸了摸臉那寫意的八字胡,大叔翻著白眼瞧了一會兒天花板,末了開朗的聳了聳肩。

    我沒什麽印象了,不過隻是來了一次,還是在少卿沒成年之前吧這麽多年的事情了,你不用放在心。

    顧少卿沒有成年豈不是在他回到顧家之前

    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我趕緊追問:是不是一個姓季的姑娘

    季大叔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碩大的身軀晃來晃去的回憶了一會兒,愛莫能助的大搖其頭:不行不行,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裏還有印象。

    見我不滿的嘟著唇,大叔苦笑著唉聲歎氣:你瞧瞧我,一不小心又亂說話了,不過我還記得那女孩長得呃

    他的本意大概是吹捧一下我的外貌,可話到嘴邊又有點說不出來了。

    我也跟著他唉聲歎氣,愁眉苦臉的說:我明白了,她長得我還漂亮,讓你算奉承我也開不了口。

    怎麽會大叔總算是明白了我的難纏,從我對麵跳了起來,擺著手笑道:哪有的事兒,我隻是覺得你和那個姑娘漂亮的不相下,少卿這小子還真是有命啊,哈哈哈。

    我望著他的眼神更加哀怨了一些,讓他火燒屁股似得逃跑了。

    了無生趣的把玩著桌子的餐巾紙,我估摸著大叔肯定是跑去後廚給顧少卿打電話了,是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才能趕到。

    無所事事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我的目光居高臨下的落在了一樓的大堂。

    這百年老店經營到現在已經算是曆經風雨了,而大叔為了紀念他去世了的母親,除了由於生意好而擴建了二樓以外,一樓的桌椅基本都沒有變動,連懸掛在木窗邊的風鈴也都飽經滄桑,連裏麵的銅片都早已脫落了。

    自從顧夕夜逼著我補了殘缺的記憶以後,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但是仔細觀瞧之下,處處看著都有些熟悉,等我下意識的回想時,熟悉的疼痛再次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這是那所謂的藥效,確實是讓我腦子裏多了點模糊不清的內容,卻總是如同鏡月水花,完全無法深究。

    我靠著裝腔作勢才騙顧夕夜說自己恢複了記憶,可我能記起來的,也不過是我過去確實和他有過一些不算淺的淵源。

    至於到底發生過什麽,仍然是不得而知。

    頭痛的按了按額角,我習以為常的不去想它,轉而拿起了口袋裏不住震動著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許茜茜,看來自從那天的分別之後,她顯然是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思索著顧少卿應該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我有點為難的接起了電話,弱弱的打了個招呼。

    許茜茜則雷厲風行的堵住了我即將出口的托辭,言簡意賅的對我說:謹言,要是我的要求很讓你為難的話,你不用掛心了也沒關係。

    她這種說法,讓我立時有了點不妙的預感,連忙將話鋒一轉的問:怎麽會為難呢,我弟弟都已經去聯絡人了,因為還沒談妥才沒給你回應,難道是計劃有了什麽變化嗎

    那倒不是。一聽我對她的事情這麽心,許茜茜的嗓音和緩了一點,淡淡的道:在這兩天,我已經找到了另外願意幫忙的人,應該是很可靠的。

    是誰

    雖說許茜茜可能會舍棄我而選擇其他人的幫助,可是這也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沉浸在被拋棄的痛苦之,我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溫溫柔柔的追著問:茜茜姐,你的事情並不算是很好辦,萬一有了什麽閃失

    放心吧,我找的都是專業人士。

    許茜茜並不打算透露那些人的身份,誌在必得的肯定讓我心一跳。

    既然這樣,我也隻好換了有點埋怨的口吻:這下可怎麽辦才好,我弟弟都已經和那邊的人說好了,不是想反悔能反悔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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