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火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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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傻眼的安靜片刻話說,他這話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他說這話的語氣倒不是很認真,可神態卻又不像是說笑。小說

    都是女人心海底針,怎麽換成了男人也是一模一樣的

    直到我一臉饜足的趴在他的胸膛,用食指在他身畫了第三十七個圈圈的之後,還是沒想得明白。

    顧少卿對我整場的時不時的走神極其不滿,身體力行的把我壓在床翻來覆去。

    翻來覆去的過程自然是很妙不可言的,但事後的渾身酸疼卻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唇角抽搐的想著這種狀態要怎麽去和暗害季小姐的未來凶手們一挑五。

    更糟糕的是,這會兒我還慘兮兮的摔倒在了大床,他卻精神奕奕的站在床邊係好了皮帶,居高臨下的對我勾了勾唇角:還不起床裝男人季小姐的生日宴會恐怕快要開始了。

    我有氣無力的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先走不用管我。

    這慵懶的模樣看的顧少卿眸色漸深,本來已經走出去又匆匆折返,在我帶著薄汗的額頭輕輕一吻,聲音低沉又磁性的吹過我的耳膜,單看動作是撩人的要命,內容很不怎麽樣了。

    這是點火的下場,自作自受。

    撂下這句狠話,我目瞪口呆的注視著男人瀟灑的麵帶笑容,從我床前大大方方的走出門去了。

    什麽叫吃了跑,拔x無情

    這是

    被無情傷害了的我更加有氣無力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動了動手指,撿起床邊散落的衣服,費了好大力氣才恢複成了之前白子軒的七成。

    沒辦法,雖然這豪華船艙各種各樣的化妝品應有盡有,可我對於化妝實在不怎麽精通。

    現在隻能祈禱白子軒雖然是個長得俊美的男人,但注意他的人也不是很多,沒人能瞧得出細微的差別了。

    直到臨出門的時候,我才隱隱覺得顧少卿臨走時的話語有什麽不大對勁的地方。

    如果季小姐是他的心頭摯愛,青梅竹馬的初戀,他私下裏稱呼人家的時候,為什麽要選擇那樣疏遠的季小姐

    這個疑惑讓我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想要打給顧景玉再追問一下,卻絕望的發現已經沒了信號。

    打開房門深吸了一口氣,我的唇角恰如其分的掛了和顧景玉如出一轍的,屬於花花公子的專業微笑。

    可惜這微笑並沒能持續多長時間,極其尷尬的凝固在了唇角。

    在我視線的幾米以外,一個不易被人發覺的工具房旁,一道窈窕的身影正靜靜的等在那裏,不知道默默旁觀了多久。

    此時外麵天色已經擦黑,唯獨這條走廊沒有亮起燈光,處處都透著股令人渾身不自在的詭異。

    那如怨如訴的眼神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揉揉眼睛確定那陰影的確是個活人,才大著膽子開了口:小姐,請問你站在那裏是幹什麽

    卻不料我剛一開口,那窈窕的身影跟受了什麽驚嚇一般,轉身飛也似的從另一邊逃離了走廊。

    不知道是走廊的地毯隔音太好,還是那疑似遊魂的女孩子走起路來是那樣悄無聲息。

    總之等我追到工具房附近的時候,那女孩已經完全沒了蹤影,四周也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難道是我縱欲過度,才眼花了不成

    再次揉了揉眼睛,我決定還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要麽是這船淹死過人,要麽是那女孩是參加宴會的某個豪門帶來的小女兒,見我風流倜儻又英俊瀟灑,才害羞的跑掉了

    嗯,一定是這樣沒錯的。

    暫且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裏,我看了下手表的時間,按照約定的路線往甲板走去。

    天色將晚,海風吹在人身也沒了白日裏的溫暖和煦,反倒冷的讓人下意識的想要打顫。

    暗自慶幸自己穿著一身西裝,我如約趕到甲板的時候,才發現許茜茜也許是在哪裏被事情絆住了,竟然沒能準時到達。

    我雖然很厭煩等人,可今晚這船畢竟是在醞釀一件大事的。

    希望這件事一了,我可以心平氣和的告別顧少卿,去和秦當歸來一個我死他活的了斷。

    隱姓埋名的逃了這麽多年,我早已經累的無力再逃,連躲都不想躲了。

    能和秦當歸做個真正的了斷,是我許多年前盼望著的。

    如今願望即將成真,我本應該高興才對。

    將被海風吹得冰冷的手放在了西裝的口袋裏,我的指尖觸摸到了硬硬的金屬,借著船華麗的燈光看了看,發現正是顧少卿白日在甲板送我的領帶夾。

    捏在指尖反複把玩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我真的摘下來自己領帶那款,將他送給我的換了去。

    的確是品味很好的樣子

    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會兒,我開始等的很不耐煩。

    在這種時候放棄宴會的熱鬧,跑來這裏吹冷風的,除了那些負責清理甲板的侍者以外,隻剩下我這一個人了。

    為了防止引起他人的懷疑,我還必須裝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靜靜的凝視著漆黑的夜空,海風吹亂了我假發的鬢角,讓人完全猜不透我在想什麽。

    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除了希望許茜茜快點來和我接頭之外。

    十分鍾過去,我突然意識到情況很可能脫離了我的掌控。

    心急如焚的轉過身去看了眼四周,每個人都忙忙碌碌,好像這場歌舞升平的宴會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瞬間,幾個可能在我腦海張牙舞爪的彰顯了存在感。

    要麽是許茜茜發現了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幫助她,才臨時把我排除在外。

    要麽是許茜茜的計劃在即將實施的時候突然除了某些錯誤可真是那樣的話,這船歌舞升平的氣氛又似乎太悠閑了一些。

    要麽是絆住許茜茜的事情非常重要,以至於她確實是來不了,又不可能將這種事情隨便告訴其他人,隻能放任我在這裏吹冷風了。

    如此看來,第一種和第三種是最有可能的。

    決定不能繼續在這裏傻等下去,我沿路找了個侍者帶我去船最大的宴會廳。

    奢華的水晶吊燈灑落下堪星輝的光芒。

    受邀參加這次生日宴會的,算不是什麽一流人物,也起碼個個都錢包鼓鼓。

    乍一看去,滿場珠光寶氣成了宴會的主要格調,幾個貴婦人不遺餘力的將自己打扮的和掛滿了寶石的聖誕樹有一拚,珠寶散發著閃瞎人眼的光芒,以至於我連她們的長相都看不太清了。

    這無疑增加了我尋找許茜茜的難度。

    拿出小費打賞了侍者,我伸長脖子在人群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發現許茜茜的蹤影,卻也發現了生日晚會還尚未開始,除了季老頭挺著將軍肚在人群春風得意以外,季小姐大概還藏在她的閨房裏靜候時機。

    對了,我非得找許茜茜幹嘛,直接去找季小姐不完了

    別管許茜茜是打算什麽時候下手和怎麽下手,歸根究底都是衝著季小姐去的,我隻需要守在季小姐房門的附近,一旦看到有人想要強行將季小姐拖走,再站出來力挽狂瀾也是了。

    打定了這個主意,我正打算抽身後退,想辦法去問問季小姐的房間號時,另一個我一點都不熟悉,好像隻是在甲板點頭之交的青年捉住了我,很開心的同我說:這不是子軒哥嗎,聽說海麵要起霧了,我們正要一起去看看,還有衛星電話,你也一起來嘛。

    衛星電話這種東西,在我的船艙裏有。

    隻是撥出去的通話記錄都有保留,我才沒有貿貿然的使用。

    但是這些人說的明顯是公用電話,讓我馬想起了那個想要問顧景玉的問題,當下看了看手表的時間,快速的點了一下頭。

    快去快回的話,時間是完全趕得的。

    船長辦公室裏,青年們占據了最好的觀景台,對著海麵指指點點。

    我則拿著電話壓低了聲音,對著顧景玉小聲說:快點,幫我查查顧少卿的初戀女友到底叫什麽名字,是季什麽

    你不會真的對我五弟心了吧,連人家的前女友你都要斬草除根嗎顧景玉依舊是沒什麽正經,卻也叫人來吩咐了下去,悠哉悠哉的回答我:以往可沒人關注過這種細節,我已經叫人去查了,大概半個小時能有答案。

    少廢話,你還想不想要合約了

    沒好氣的嚇唬了他一句,我算準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搶先放下了電話。

    我也不怕他一氣之下和我翻臉,說到底,我才沒打算真的費時費力的爭取到那一紙合約,再傻乎乎的拱手讓給顧景玉呢。

    至於季小姐她對顧少卿的依戀不似做假,季小姐本人也長得花容月貌,很有成為別人初戀或者白月光的潛質。

    可是莫名其妙的,我總覺得這其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被我忽略了,可到底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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