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名媛紀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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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哈哈的矮身從車裏鑽出來,將計程車的拍進顧安生懷裏,順理成章的忽視了他的問題,同時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笑:四哥瞧著可是越來越苗條了嘿,怎麽樣,和寧安安的婚禮準備好定哪一天了嗎

    不提這個還好。 w w w  v w

    目送著計程車迅速開走,顧安生見我除了一身是傷以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痛不欲生的狀態來,臉焦急的情緒淡了下去,立馬凸顯出了那我這個失血過多的人還要蒼白的臉色。

    謹言,弟妹他扭扭捏捏的瞥了我幾眼,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的等著我主動問他。

    然而我這個人向來都有點很不好琢磨的惡趣味,他要是直接和我痛訴寧安安有多麽惡毒,我沒準也站在同仇敵愾的角度幫幫他了,可現在我則是直接無視了他,對著顧安生身後的傭人招了招手:辛苦,帶我去你們安生少爺的別墅。

    顧安生一見我根本不打算理他,立刻下定決心以英勇義的姿勢擋住了我的去路,如喪考批般沉重的控訴:弟妹,你不是和安安很要好嗎快幫我治勸勸她吧,我也知道她懷著身子很辛苦,但一晚讓我睡兩個小時,這也太過分了

    他的情緒隨著控訴的內容不斷起伏,末了湊在我眼前指了指他自己的黑眼圈,垂頭喪氣的哀歎:再這樣下去,我是不能活著見到寶寶一麵了。

    沒事的,從法律意義講,反正她壞的也是你的孩子,算你不幸身亡,人家母子倆也是能正常繼承你的遺產哈哈哈。

    被顧安生怨念的眼神逗笑,我沒轍的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同情的望了他一眼,很謹慎的應承道:我可以去幫你勸勸她僅限於勸勸而已,效果如何不能保證,而且我是按分鍾收費的

    行行行,要多少錢都隨你,快幫我搞定那個姑奶奶

    顧安生頓時眉開眼笑,也不用傭人在前麵帶路了,在顧家老宅裏選了個最簡單的路線,在十分鍾以內將我帶到了寧安安麵前。

    這還是我第一次到顧安生和寧安安的私人住處做客。

    我早知道顧安生是個老氣橫秋,少年老成的性格,性格說好聽些是有責任心的溫柔善良,說難聽點是史萊姆一樣軟趴趴的,所以半點不怪他會被寧安安欺負的淚流成河。

    他的住處也如其人,寬敞的客廳內放眼望去被四麵頂天立地的大書櫃占據,讓我光是瞧著都覺得眼痛。

    間的裝飾倒是有些意思,尤其是東南牆角挖開的池塘,時不時有錦鯉跳出水麵,在室內養著荷花,也有些古香古色的情趣。

    這些你都看過了指著那四麵大書櫃,我暫且忽略了坐在皮質沙發翹著二郎腿,也不怕坐姿壓迫到寶寶的寧安安說起來寶寶大概也是蠶豆大小,談什麽壓迫不壓迫的,還太早了一點。

    顧安生半點不開心我按分鍾收費卻不做正事,暗戳戳的白了我一眼,敷衍的點了點頭。

    隻是當他轉頭麵對寧安安的時候,又是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樣了,忍著疲憊的心酸狗腿的說:老婆,我把謹言帶回來了,你們兩個正好可以聊聊天,我這開車去給你買最喜歡的菜。

    說完,顧安生眼巴巴的瞧著寧安安微一點頭,立馬跑的兔子還快。

    我實在搞不明白寧安安是怎麽在短時間內將一個好人家的少爺操勞成這樣的,摸了摸鼻尖走到她身邊,將那些團團簇擁著她的女傭趕遠了一點,總算找了個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

    寧安安,你在幹嘛

    我斜眼看她,以及她身邊那五六個各司其職,要麽忙著剝水果,要麽忙著為她按摩的女傭們,搖頭嫉妒的說:顧老爺子都沒你享受的這麽過分吧

    說著,我一伸手,擅自接過女傭準備喂給她的櫻桃吃了:甜,再來一個。

    女傭敢怒不敢言的瞟了我一眼,索性將盤子都塞進了我懷裏。

    被圍在間,跟個二十一世紀的慈禧太後也沒什麽區別的寧安安到了這會兒才像是剛發現我進來一般,愛答不理的瞪了我一眼:白謹言,你混的連車錢都沒有了

    是啊,所以我來蹭四哥的錢花,以後指望你提攜著發財了,四嫂~

    我拖長了聲音笑的欠揍,氣的寧安安不管不顧的伸長了腿想來踹我:做夢,顧安生的錢都是我和寶寶的,一分也不給你花

    是嗎我可是剛剛在你家的遊輪差點死掉了呢,連點精神損失都不給,你什麽時候變成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靈活的閃躲著她踹過來的腿,我懶洋洋的攤在沙發打了個哈欠:你要是再這麽欺負顧安生,人家跑了可有你哭的。

    寧安安在聽到我險些送命,還是在她家遊輪時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我這種人的事情不是她該過多問的,索性揚起尖俏的下巴拍了拍平坦的小腹,得意洋洋的說:哼,我看他能跑到哪去。

    挾天子以令諸侯,你這招妙啊。一臉讚同的拍了拍手,我換了個姿勢躺在她家的沙發,眯著眼睛問:你這小日子過的多麽輕鬆愜意,和我退休後養老規劃也差不多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還不是顧安生他媽作為市長千金,寧安安發起大小姐脾氣來一個頂三個,這回碰見硬茬又沒法直接懟回去,氣的胸口不斷起伏:他媽說的話都要氣死我了,什麽叫我嬌蠻無理配不她兒子為了我和顧安生的婚禮都從那邊飛回來兩次了,沒一次是為了祝福我的。

    據我所知,顧安生的父母仿佛是有一方是在國際研究領域頗為出名的考古學家,那夫妻二人常年相依相偎的在世界各個角落亂竄,以挖人祖墳為人生目標,過著瀟瀟灑灑的快活日子。

    想不到這種很有遊俠風範的父母還要回來管兒子的閑事,讓我有些同情的看了寧安安一眼,不痛不癢的安慰她:反正你不是都已經懷人質了,憑我和你多年來對抗的經驗,隻要他媽對你很不友善,你肚子疼裝昏厥,以逸待勞嘛。

    寧安安再次衝我丟了個白眼,不過沒一會兒她的唇角詭異的向彎了彎,將身邊的女傭全部趕走,意味深長的瞧著我說:起我來,你的危機才是更加嚴重吧

    危機什麽危機秦當歸三個字在我心劃過,我心微微一驚,麵半點不顯。

    其實我倒是不必擔心寧安安會知道什麽的,自從她決定嫁給顧安生開始,基本選擇了安穩富貴的人生,任何刺激有趣的事情都和她搭不關係。

    那樣的人生對我來說,看去新乏味又令人羨慕。

    果然,寧安安擠眉弄眼的衝著我壞笑了這麽半天,也隻是說出了一個我早知道了的信息:不久之前,他回老宅來了,你知道嗎

    他

    我難得的從沙發半直起了身子,若有所思的聽著寧安安口的畫外音:怎麽,你得不到顧少卿以後,連人家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了

    你少管她衝我大翻白眼,言行舉止的確如她婆婆所說的嬌蠻無理,一臉等著看我吃癟的衷心愉悅:他可不是被你這個正牌妻子送回來的,聽傭人說,送他回來的是個混血美女,呦那長相

    我懶洋洋的插言:怎麽,還能你更漂亮

    寧安安已經許久沒有從我這得到什麽好話,受寵若驚下狐疑的盯著我:嗯你這是在鄙視我還是在恭維我

    當然是恭維你了。心想著怎麽著也不該和孕婦一般見識,我悠悠然的歎了口氣:那位美女還穿了一件貴的嚇人的風衣,氣質高雅又優秀,和你這種裝出來的名媛閨秀不可同日而語,名字是紀雲朵,我說的沒錯吧

    什麽叫裝出來的寧安安咬牙切齒的咬碎了一顆葡萄,左手慢條斯理的輕撫著小腹,看得出來心情好:反正人已經被老爺子叫去了,現在在哪裏我不得而知,但是看老爺子的意思,好像和這位紀小姐是舊識。

    嘖嘖嘖,看來這位紀雲朵也並不如看去那麽高雅溫柔,否則怎麽也不應該連個招呼都不和我打一下,擅自將昏迷的顧少卿帶走。

    不過她能做成這件事情卻沒被阻止,顧老爺子在其起的作用應該功不可沒。

    現在唯一令我好的,是這位小姐究竟知不知道顧少卿已經結婚了的事實。

    寧安安見我半晌無語,挑著那精致的眉眼看了過來,像是放大了的真人娃娃,哪怕翻白眼的動作都一如既往漂亮的驚人。

    我似笑非笑的收回目光,悠悠然長歎了一聲。

    丈夫太過出色也不是什麽好事,起碼在招蜂引蝶一事夠我操心。

    隻是諸如寧安安這樣的美女都沒能動搖顧少卿的心思,不知道紀雲朵又有什麽本事。

    眼下的場麵如此內憂外患,我可真是步步驚心,如履薄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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