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和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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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天白日下,我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果斷站住了腳步,寧死也不願再往前了。

    男人將我送到這裏已經很不耐煩,見了我這副不肯合作的樣子,握著槍的手指緊了緊,好不容易才放棄了一打暈我的想法,咬著牙問:“**,您還有什麽不滿嗎?”

    “我的不滿多了去了好嗎?”無言的看了他一眼,我信手朝著島上正中心的位置指去:“我和那邊的直徑都快趕上島的半徑了,萬一婚禮開始的時候沒人來叫我怎麽辦?”

    瞧著那些傭人們恨不得用目光戳的我三刀六洞,我非常懷疑他們也會如眼下一樣刻意的無視掉我。

    本來我也並不是非要參加寧安安的婚禮不可,但放著紀雲朵作為顧少卿的女伴開心快樂,顯然不能是我的風格。

    男人覺得我的但又很沒必要,為了讓我快點從他麵前消失,不得不對我做出了一番保證:“婚禮開始的時候,我會親自來叫你的,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我若有所思的嘿嘿一笑,趁火打劫的說:“你要是再答應按照一日三餐給我送飯,滿足我在島上生活起居的所有要求,我還可以考慮看看。”

    什麽叫聰明人?

    這就叫聰明人!

    明知道他討厭我討厭的要死,這滋味固然談不上什麽身心舒暢,可反過來說,這也成為了我要挾對方的一個把柄,可見世事萬物都是有雙麵性的。

    男人對我那看似很嫩實則很厚的臉皮不再抱有任何希望,黑著一張臉冷酷的點了下頭。

    接著顫抖著手將槍插回了槍套裏,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我饒有趣味的瞧著他的背影笑了一會兒,才轉過身心情奇特的瞄了一眼不遠處巨大的摩天輪。

    在島上那場夜襲發生以前,我和顧夕夜還一起乘坐過它。

    那大概是我有生以來做過最類似浪漫偶像劇的橋段,隻可惜到了最後還是不歡而散。

    惋惜的搖了搖頭,我抬腳邁進了院子,走過了綠蔭蔥蔥的過道,上了純白色的台階。

    由於這座島就是顧夕夜私人所屬,沒有他親自批下的指令,是沒有人可以擅自離開這座島的。

    所以別墅的鑰匙就明晃晃的在門上插著,等待著它每一個留下暫住的主人。

    握著鑰匙打開了房門,我順手將鑰匙放進口袋收好。

    一想到我近來最不願意麵對的顧天澤和神經病顧夕夜都在距離我不近不遠的地方,我深深地感到連睡覺都睡不好了。

    走進玄關換了拖鞋,我有點驚奇的發現島上統一的配置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開始人性化了起來。

    比如我腳下毛茸茸的兔子拖鞋,看上去有些微妙的眼熟。

    是顧夕夜閑到了這種地步?

    還是

    我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看著窗簾全部放下而略顯陰森的室內駐足不前,很有種轉身逃跑的衝動。

    不不不,不會的。

    顧夕夜現在正是該日理萬機,完成他作為主人的使命,哪裏有調戲我的閑心。

    心中勉強的安慰了一下自己,我壯著膽子輕咳了一聲,踮著腳尖鬼鬼祟祟的往大廳走去。

    刹那間,燈火通明。

    我被水晶吊燈充沛的光線刺的兩眼發花,含著一汪淚花對上了大廳內皮質沙發上,那個陰晴不定喜怒難測的男人。

    顧夕夜。

    不幸的預感果然成真。

    我倒吸了一口了氣,用見了鬼的神情盯著他不放:“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現在可是正處於顧家五少齊聚一堂的關鍵時刻,他這個關鍵人物不出去充當調和關係的中流砥柱,怎麽還會有時間在這裏和我玩躲貓貓?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顧夕夜勾唇一笑,信手解開了襯衫上的niǔ kòu:“你的顧少卿領著另一朵嬌花兒來了,你怎麽還能這麽淡定?”

    “你說紀xiǎo jiě?”我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琢磨著嬌花這個形容詞是很適合紀雲朵沒錯。

    顧夕夜笑容轉冷,很明顯沒有一點娛樂我的意思,陰測測的問:“還有,你最近不是和秦焱走的很近?還為了他搬出了顧家,怎麽沒帶著你的白月光一起來?”

    要不是他看我的眼神滿是殺氣,我幾乎要誤認為他是在吃醋。

    於是,我也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秦焱的小師妹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以後回了江海,最近正鬧著要自殺,秦焱去安慰她了話說,你怎麽猜到秦當歸就是秦焱的?”

    話音未落,我先感覺到自己這句話問的有些愚蠢了。

    顧夕夜知道我就是白鳳凰,那麽和我走得很近,還恰巧姓秦的人不是秦焱還會是誰?

    顧夕夜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起身長腿一邁,很快居高臨下的到了我麵前:“問這麽蠢的問題,我看你是關心則亂吧,小鳥兒。”

    他一語中的。

    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努力想要換一個話題:“你來見我有其他事麽,沒有的話我想先休息了。”

    “這麽迫不及待要趕我走?”

    顧夕夜俯身接近我,漆黑的瞳孔內倒映著我十分糾結的表情:“恰好我也沒有女伴,由你充當一下怎麽樣?”

    他這樣的姿勢xìng gǎn迷人,在我看來十分的惹人犯罪。

    我望著他xìng gǎn有致的鎖骨咽了下口水,本能的想要點頭,又潘然醒悟了顧夕夜亡命之徒的本質。

    他似笑非笑的將我每一個細微的神情盡收眼中,看到最後微微的勾了下唇:“不考慮看看嗎?這次的婚禮上,沒有帶女伴的人隻有我和顧天澤,還是說,你已經準備好了要去給顧天澤做女伴的覺悟了呢?”

    顧天澤!

    我的表情立馬更加苦澀了不少,拚命搖頭道:“不不不,還是你好了,謝謝。”

    自從顧天澤給我打了那麽一個似是而非的diàn huà以後,我真真切切的因為那句纏綿悱惻的阿言連著做了好幾夜的噩夢。

    我自認對白謹言沒有任何虧欠,但突然知道白謹言生前也是有過感情經曆的,讓我頗有點不知所措。

    能讓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極其少,也就直接導致了麵對這種情況時,我多少有些大失方寸,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

    顧夕夜對我的態度略有些驚訝,思索了一會兒直白的問道:“小鳥兒,你不喜歡顧天澤,是因為他和顧少卿的關係,還是因為你和他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了什麽有趣的接觸?”

    “別裝了。”我沒好氣的瞪他:“我在老宅和誰接觸過,我相信你絕對一清二楚。”

    作為顧家負責灰暗背麵的人,顧夕夜人在天邊,卻絕對可以實時接收到老宅發生的一切事情。

    鑒於這一點,我很奇怪他這次為什麽沒有和其他幾位少爺一樣,起碼試著去和季老頭取得一點聯係,然後用他擅長的方式為顧家得到那份文件。

    “啊”顧夕夜用一種恍然大悟的眼神盯著我瞧了瞧,詭秘一笑的問:“那份文件在你手裏,對不對?”

    我:“”

    他見我不回答,笑容更加俊美了幾分,勾魂奪魄的低頭朝我的耳尖吹氣:“小騙子,你以為顧老爺子不知道,我也同樣不清楚嗎?”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心中驚駭,麵上則柔柔的勾起了一抹媚笑來,俏皮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也許我沒有也說不定。”

    糟了糟了。

    如果顧夕夜的情報網能得知這件事情,那顧老爺子得知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百的。

    可要真是那樣,顧老爺子為什麽沒把我留在江海趕盡殺絕,而是放縱我帶著文件去向不明?

    從我對顧老爺子的理解而言,這怎麽看都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顧夕夜輕輕一笑,親昵的舔了一下我的耳尖:“放心,我和顧家的情報網並非是全部統一的,更何況,這個消息我也不是通過情報網得知的。”

    要是旁的帥哥這樣主動的對我表現好感,絕對足以令我心花怒放。

    可對麵的人顧夕夜,無論他舔我還是咬我,感覺都和一把槍對著我差不了太多。

    心情緊張的咬了咬唇,我眯著眼睛回看他,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清晰地dá àn。

    “想知道?”

    顧夕夜看出我的在意,或者說,他很清楚以我的身份,不可能不去在意。

    “想。”技不如人的感覺十分不爽。

    我委曲求全的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接受著他奇異又森然的目光。

    “那就求我,不過不能隻是簡單地說說而已,要一些交換的東西”顧夕夜垂下眸子思索一會,突發奇想的問我:“你覺得,如果我用這個秘密,換你和顧少卿立刻離婚,你覺得怎麽樣?”

    從生命安全的角度上考慮,這並不是個虧本的買賣。

    如果被顧老爺子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的下場可想而知不會非常好看。

    再加上顧少卿對紀雲朵的感情以及他們的過去,全都是我無從得知也無從插手的,也許離婚這件事情隻是時間問題。

    就算我不提出,顧少卿也一定會踹了我這麽個存在意義不明,還左顧右盼不守規矩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