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酒精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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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是什麽,為什麽我非要知道不可?”
狡猾的瞧了大喜過望的紀雲朵一眼,我笑的很是意味深長:“不過紀xiǎo jiě不是一直對我嫁入顧家的方式頗有質疑嗎?想必應該不會願意步我的後塵吧?”
紀雲朵趾高氣揚的小臉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我忍笑忍的十分辛苦,頓時覺得沒砸到她也不是很值得遺憾了。
顧夕夜冷眼旁觀,覺得憑我的臉皮厚度很有可能將小白花似的紀雲朵戲耍於鼓掌之間,幹脆放下身段一溜到底,作為第三者替紀雲朵說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五弟,我看紀xiǎo jiě對你頗為依戀,她想從小鳥兒這裏得到什麽,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顧少卿薄如一線的唇角緊抿,俊美無儔的臉上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和顧夕夜那詭秘的冷笑形成了鮮明對比。
紀雲朵聽到這裏,怯怯的望了顧少卿一眼,卻並沒有得到她希望的反應。
按道理來說,如果顧少卿真的對她有意,那麽正好借著顧夕夜的樓梯向我提出離婚,在場除了我以外的每個人都可以皆大歡喜。
“少卿,夕夜哥說的”為了不當一個很明顯的壞人,紀雲朵決定在卑鄙無恥以前最後維護一下自己的正麵形象,撒著嬌的說:“依我看,**的心也是另有所屬了的,咱們要是不成全了**,豈不是顯得很不善良?”
依著紀雲朵的意思,自然是想把我立刻放生,然後讓我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顧少卿麵前的。
顧少卿生來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此刻卻像是聽不懂紀雲朵的明示一般,淡淡的笑道:“雲朵,夕夜哥不是什麽好人,你還是不要太相信他比較好。”
他說這話時,永遠深情寵溺的眸子望著的人是紀雲朵。
可我很清楚他這話就是在說給我聽的。
顧夕夜的威脅言猶在耳,害的我心中重重的歎了口氣。
其實顧夕夜的威脅很有道理,要麽是我現在答應和顧少卿離婚,要麽是顧少卿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後,再為了對他有知遇之恩的顧老爺子解決我這麽個心腹大患。
如果我到了最後還能僥幸剩了一口氣在,麵對的下場也依然是離婚無疑。
但是讓我親自為這場遊戲畫上一個句號,總像是有些戀戀不舍。
旁邊,紀雲朵聽了顧少卿的回答,臉上的神色悄悄地多了一抹凝重。
她大概本來以為我這種情敵是可以一腳踢開,絕無後顧之憂的,可現在才發現我是屬牛皮糖的,要是不能幹脆利落的解決了我,她和顧少卿的破鏡重圓之間必然要隔著我這麽個打不死攆不走的障礙。
意識到這一點,紀雲朵終於徹底的暫時拋棄了身為名媛的臉麵,一臉鄭重的直視著我:“白謹言,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願賭服輸,我的要求是,你和顧少卿離”
她話音未落。
我按著被酒精催的發疼的額角暗暗皺眉,腳下十分無辜的軟了一軟,身子軟綿綿的跌進了顧夕夜的懷中。
少年時期,每當我被秦焱吸引的忘記了這天底下還有一個白家,我父親祭出家法要狠狠的棒打我這個不孝女的時候,裝暈往往是我的第一選擇。
本以為這套戲碼多年不練已經生疏,卻沒想到做起來還是這樣的順理成章,天衣無縫。
起碼顧夕夜麵如鍋底的接住了我,接著半點不憐香惜玉的狠按我的人中。
我體內伏特加的酒勁被他這樣粗暴的舉動激發,高純度的酒精燒得我胃從剛才開始便火辣辣的作痛。
雙管齊下之際,一聲不吭真的暈過去了。
對於判斷一個人到底是死了還是暈了,顧夕夜堪稱是其中的個中好手。
在我暈倒以後發生了什麽我不得而知,不過醒來的時候,我再次身處了顧夕夜那意大利風格的莊園以內。
幾個妖豔火辣的女傭正站在我床頭不遠處竊竊私語,個個都對我的慘狀笑靨如花。
往旁邊看看,我的手背上正注射著一**藥水,有些冰冷的藥劑一點點的流入血管,那感覺實在說不上多好。
見我醒了,幾個女傭中最xìng gǎn火辣的那位邁著貓步朝我走來,一套女傭標準zhì fú愣是穿出了zhì fúyòu huò的味道,紅唇微啟的笑著說:“**,您可真是太不小心了,酒精中毒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一個成年女人的身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顧夕夜呢?”我盡量忽視掉她眼中的幸災樂禍,心平氣和的跟她對話:“我暈到了以後,顧夕夜都做了些什麽?”
“少爺當然是非常紳士的送您去看醫生了,本來醫生說您很快就能醒來,誰想到您暈著暈著就勢睡了,紀xiǎo jiě可是一臉不甘的等了您好久呢。”
就勢睡了?
我略感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側頭看了看落地窗外黑透了的天色。
也許是身為亡命之徒的緣故,顧夕夜總喜歡用防彈玻璃將房子設計的分外通透,免得有什麽同類悄悄潛入,他卻不能在最短時間將其滅殺於萌芽之中。
“現在是幾點了?”感覺到肚子空空的哀鳴,我發現這位女傭瞧著我的時候,白眼都快飛到天上去了,不禁有些替她辛苦:“你不累嗎?其實你隻是站在那裏,我也能感受到你對我的嘲諷的。”
女傭唇角的笑容立馬轉冷。
被我戳破了心事後一咬嘴唇,高冷的回答:“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除了**這個大閑人以外,其他的少爺xiǎo jiě們應該都已經睡下了。”
夜黑風高。
正是我心目中理想的辦好事的時候啊!
我賊笑著坐起身來,對著女傭伸出了手,給她展示了一下手背上插著的針頭:“拔掉,反正我都已經醒了。”
女傭笑容詭異的看著我,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反倒煞有其事的問:“**,恕我直言,您是打算去找顧少卿,顧家五少麽?”
“沒,我就是打算趁著夜黑風高出去逛逛,和你有關係嗎?”
該死。
一個傭人的問題都這麽尖銳,我還真是越來越不好混了。
深得顧夕夜真傳的女傭麵無表情的牽了牽唇角,擺明了半點都不相信我的話,轉而看著點滴管道:“少爺早就猜到了您可能不太喜歡安靜的躺著,所以他很有先見之明的為您注射了鎮定類的藥物,相信我,您是絕對沒有靠著自己走出這間房的體力的。”
這難道不是犯罪?
意識到女傭話裏的意思,我也不用她幫忙了,二話不說的將針頭一把拉了出來,心痛的想著我到底不知不覺得打了多少的藥。
說起來自從上次那個叫愛德華還是叫什麽的外國友人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並且就此和顧夕夜玩了一場夜襲以後,顧夕夜大概發現了藥物能帶來的好處,開始樂此不疲的將我當成他的小白鼠。
太過分了!
小白鼠也是有人權的!
用一小團消了毒的棉花按住了手背上的針眼,我試探著往床下伸了伸腳丫,還沒等站穩就開始天旋地轉。
女傭用一種看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神秘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做無用功,涼涼的嘲諷:“**,別白費力氣了,少爺也是為了您好,畢竟您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康複。”
經她提起,我才下意識的垂下了眸子,看清了小腹左邊偏上的位置,那道被季xiǎo jiě插了一刀後開始結痂了的刀傷。
“這點小傷對於你們少爺來說根本不算個問題吧?還是說他突然轉了性,有了憐香惜玉的品格?”
“**要是好奇,大可當麵去問少爺,不過這樣暫時安置您,是我們的總管提出的建議。”
“總管?”我唇角一抽,覺得依著顧少卿這樣的人品,搞出史上最後一個太監也不是不可能的:“沒人告訴他大清都亡了好多年了嗎?”
女傭十分的不能理解我的幽默。
她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瞥了我一下,不動聲色的回應:“我們的總管是個女人。”
哈,女人!
前些天才總算從那個精神病的季xiǎo jiě手下逃得一命,又被另一個紀xiǎo jiě暗中下手。
導致我現在一聽女人,尤其是很漂亮的女人,就開始有了頭痛的前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古人誠不欺我啊。
“那麽,這位總管這樣盡心盡力的替顧夕夜出餿主意,她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覺得無論是島上任何一個人出任這個總管的職位,都絕對有針對我的理由。
女傭卻神色詭異的頓了頓。
像是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我,她思索片刻後賣了個關子:“這一點我無法回答,如果**想要知道,請直接去問少爺,他應該會告訴您的。”
她越是這樣說,我就越不想去問了。
憑著這女傭對待我的態度,我毫不懷疑她是打算挖個坑給我跳的。
見我若有所思的垂了眸子,那女傭躍躍欲試的敬獻著讒言:“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