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是終止,隻是開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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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趁著我冥思苦想的時候,紀雲朵溫柔有禮的對莉莉婭道了謝,窈窕生姿的走到了我和顧夕夜麵前。
“**,白日宣淫這種事情做多了還是不大好的吧?雖然顧少爺是很迷人沒錯”
“你哪隻眼睛看見宣淫了,我們隻是蓋被子純聊天好不好。”心知現在的架勢確實是很容易被人誤會,我挑著眉神氣活現的用力瞪回去:“你眼睛瞪那麽大幹嘛?沒發現奸情讓你很不舒服是不是?”
“**明明知道我是來做什麽的,還裝傻充愣真的好嗎?”紀雲朵看樣子本想發怒,可是轉念一想今天就是她夙願達成的日子,愣是硬生生的忍了一口氣,笑的人比花嬌:“我是來領取昨天的獎勵的,白謹言,你逃的掉初一逃不過十五,快點乖乖聽了我的願望,然後為我實現它!”
早知道她大早上趕過來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但是親自麵對的時候,還是令我下意識的思考了一下再暈一次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顧夕夜冷眼旁觀,唇角含笑的觀望著我和紀雲朵之間的交鋒,慢條斯理的在被子下麵踹了我一腳,表麵上笑意叵測的說:“小鳥兒,人家都找shàng mén來了,我看你是逃不掉了,還是乖乖的答應了比較好。”
真是個陰險的家夥!
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下,也許是自己心裏有鬼的緣故,總覺得他話裏話外,都是在提醒我昨天他威脅我的內容。
“你說。”
確定躲是躲不過去了,我垂頭喪氣的抱著被子,斜眼瞧著紀雲朵樂不可支的模樣。
“那我可就說了。”紀雲朵簡直抑製不住唇角的微笑,快樂無比的對我道:“我想要的事情,是白謹言你主動提出和少卿離婚,你知道,他不會拒絕你這樣的要求的。”
沒錯。
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加清楚離婚這兩個字絕對不是隨便說的。
我猶豫著不想履約,又被顧夕夜那陰測測的眼神盯的心驚膽戰,末了隻好迎難而上的點了下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隻是給我一天的時間。”
現在我和顧少卿之間的這盤棋算是暫時走入了死局。
唯一的變通,應該在於我和顧少卿離婚以後,他會不會真的將這個紀雲朵娶為妻子。
換做其他人,我對自己的魅力一直大有自信。
可偏偏那些其他人我一個都瞧不上,前半生認認真真的栽在了一個名為秦焱的大坑裏,頭破血流後又遇到了一個舉世無雙的顧少卿。
紀雲朵聽了我的回答,半點不在乎我眼中一閃而逝的隱痛,抓住機會進一步要求:“願賭服輸,這可是夕夜少爺定下來的規矩,我可以給你一天時間,讓你想一想怎麽和少卿說,但不管你想怎麽說,都是一定要說的!”
“好好好。”我心中哀歎的同時,瞧著紀雲朵真是處處都不順眼,拳頭癢癢的想要打掉她那洋洋得意的笑容。
礙於顧夕夜這個變態寸步不離的瞥著我,我也隻能慘兮兮的露出一抹苦笑來讓她滿意:“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
眼見我終於在她麵前大大的摔了跟頭,紀雲朵心情奇好的哼著一首耳熟能詳的英文曲子,邁著輕快的步伐滾蛋了。
她這一走,房間中就剩下了我和詭計得逞的顧夕夜相對無言,外加一個躍躍欲試想要搶走顧夕夜,又思來想去後自慚形愧的莉莉婭。
這樣的三人組合,何止一個怪異了得。
我抖了抖被子,試圖用不同於被子裏的冷空氣將顧夕夜逼走,皮笑肉不笑的說:“多謝你昨晚給我打的鎮定劑,害得我到了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麻煩您哪涼快哪待著去,我要睡回籠了!”
“不準。”
顧夕夜抬手壓住了另一邊的被角,渾然不顧我失落而蒼白的臉色,很沒人情味的笑道:“今天是個釣魚的好日子,你要跟我一起出海兜風。”
出海!
一聽這個,我更是嗖的一下鑽進了被子,抱著枕頭紋絲不動:“我不去,你們自己玩的開心,忘記回來了也沒關係。”
“小鳥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顧夕夜被我這樣頂撞,竟然沒有動怒。
又或者是怒極而笑了。
反正我被他那堪稱華麗的聲音嚇了一跳,正琢磨著怎麽安撫一下他的心情,後者就已經毫不留情的將我從被子裏刨了出來:“我從來沒有請求過你的許可,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命令。”
海風呼啦啦的吹過我的臉頰,撩起了我齊腰的長發,
要是換做其他女人,這種頂級富豪才能享受到的豪華生活也許會令她們讚不絕口,如臨天堂。
可惜,站在這裏的不是其他女人,偏偏是我。
更過分的是,即便我都已經擺出一副不勝海風摧殘的憔悴模樣了,放在偶像劇裏簡直是好單純好不做作,怎麽看都惹人倍加憐惜。
然而整整三十分鍾內,卻也隻有顧安生好心好意的給我遞了一杯加了冰的檸檬茶,其他所有人都像是壓根沒發現遊輪上還有一個我一樣。
第十七次重重的歎了口氣,我握著遊輪上的欄杆隨著船身輕輕擺動,不用看也知道一臉菜色。
大概是我但凡和海扯上關係的都不是什麽好事,以至於我現在聽海色變,回到遊輪上的套房內更是暈船暈的一塌糊塗。
心中更加肯定了我絕對是和船五行相克。
我拿著喝的小心翼翼,卻還是喝空了的杯子,艱難的對著來往的保鏢們拋了個媚眼:“嗨,帥哥,麻煩你去大廳裏給我的杯子裝上檸檬水,再送回到這裏來喂!我在和你說話呢!”
隸屬於顧夕夜的保鏢與我擦肩而過,好像我是個長在欄杆上的吉祥物一般,理所當然的忽視了我。
混蛋!
蔫巴巴的腹誹了顧夕夜,我可憐巴巴的站直了身子,一搖三晃的找大廳去了。
在上了這遊輪不久,我就第一時間跑來了甲板上吹冷風,導致根本忘記了回去的路線該是怎樣的。
三轉兩轉之下,我不但沒找到神隱了的大廳,反倒找到了船上的遊戲室。
作為顧夕夜的遊輪,船上的一應事務都是按照總統級別的待遇安排的。
路過牆上那幾幅據說真品正被掛在歐洲某個博物館的名畫,我可不認為憑著顧夕夜的性子,他的地盤會掛上任何除了真跡之外的裝飾。
哪怕其中一幅報價七千萬的抽象派作品,隻是充當了茶水間牆壁上的裝飾而已。
我一邊咋舌感慨著顧夕夜的財力,一邊走進了遊戲室。
作為一名愛好遊戲的獵人,顧夕夜的遊戲室麵積很大。
站在入口處的指路牌處看了看,這遊戲室總共分成了三個區域,其中之一是用來練槍的地方,剩下兩個一個雲集了顧夕夜鍾愛的電玩,另一個則是精心製作的海上花坊。
為了避免和顧夕夜碰上。
我想也沒想的避開了練槍的場地,轉過身朝著電玩區域走去。
沿著這條通道筆直的向前,在路過海上花坊以後,就是讓我稍稍期待的有趣地方了。
希望那些電玩真的能幫我消磨時間,好讓這場災難盡快過去。
路過花坊的時候,我隔著大片的防彈玻璃依稀瞄到了些許影子。
那一瞬間,我鬼使神差一般,側著身子往裏麵看了看。
喜歡海上花坊這種小資又有情調的場所,目前除了紀雲朵和寧安安以外,我不作他人想。
事實上,那個從我餘光中快速掠過的倩影,正是幾個小時前才跑去挑釁了我的紀雲朵。
既然紀雲朵在這裏
我心中一動,下意識的找了個雕塑後麵藏了起來,眯著眼睛暗戳戳的瞧著她和顧少卿的互動。
果然,顧少卿很快也走出了那片花海,對著紀雲朵深情的勾了勾唇角。
這二人大概是返璞歸真的在這裏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我有些醋的諷刺了一下紀xiǎo jiě的天真爛漫,冒著陰鬱的氣息躲在角落旁觀。
這場遊戲的最後,是無數花瓣翩然而落的同時,紀雲朵腳下一個不穩,栽倒在了顧少卿的懷中。
與此同時,我的肩膀被人從後麵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喜歡就進去,為什麽要站在這裏看?”
來人的言辭貌似十分體貼溫柔。
我卻被這份體貼嚇得寒毛直豎,立刻拋棄了咬牙切齒的狠勁,換上了傷春悲秋的愁容,才轉過去麵對了對方。
一月有餘不見人影的顧天澤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分外閑適的打量著我,以及我身後那對破鏡重圓的初戀qíng rén。
像是覺得我的舉動非常好笑,顧天澤僵硬的勾了下唇角。
那簡直不能算是一個笑容,足以證明顧天澤麵部僵硬的程度何其嚴重,可我還是心領了。
“大哥。”我咽了下口水,分外尷尬的望著這位我名義上的舊友,索性隨著顧少卿的輩分叫了,無形中的拉遠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您怎麽也在這裏?”
“阿言,我不喜歡你和我這樣生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