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深陷皇權迷雲中(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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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可以立竿見影解決蘇曉玥問題的辦法,司徒漠隻能先將其他的事情收拾好,譬如眼前之人,這人原本該在他救出蘇曉玥的那一晚便解決掉。小說

    你好大的膽子司徒漠目光冷凝地瞪視眼前這個所謂的皇弟,第一次有將他撕碎的衝動。他是司徒燁,到他八歲父皇為他舉辦生日宴會時,他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弟弟。那時他一臉乖巧地隨著一個看起來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走到父皇的跟前,跪拜著說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父皇似乎這才記起有這樣的一個兒子,盯了他半晌才緩緩地對司徒燁身邊的女子說了一句難為你了。他不明白父皇的意思,至少那時是不明白的。那之後,他便被父皇安排與他一起學習。隻是,不知為何,每每見到那笑得一臉溫和的司徒燁,他一點也不想親近。司徒燁常與宮女調笑,他常冷眼旁觀。也不知是多少次之後,他終於向父皇提出了要求,不再與他一同學習。父皇自然有問為何,他那時隻回答了一個字吵。父皇很快答應了,自那之後,他與司徒燁的接觸便是少之又少。直到成年之後,直到他結果遺詔,登皇位。

    司徒燁挺直地站著,淡笑,臣弟的膽子向來不小。身為皇家子嗣,在這吃人的皇宮裏,膽子小絕對沒法兒活到今天。而他不僅能活到現在,還能笑著麵對這盛怒的皇兄。

    放肆司徒漠怒喝,司徒燁,你道朕真不敢將你治罪麽沒錯,眼前的人是他的同父異母的胞弟,然而,這皇家從來沒有所謂的兄弟情誼,即便有,那也是建立在利益之的。他們向來是在心裏達成了協議。然而,如今卻是他司徒燁先觸犯了,那便不要怪他這個兄長無情。

    臣弟不敢。司徒燁麵不改色地回著,隻是臣弟想問,臣弟究竟所犯何罪

    司徒燁,你何必明知故問司徒漠冷冷地看著他。

    皇兄明鑒。司徒燁淡笑,臣弟向來安守本分,連端王之位都不受,安於宮內,素來自律,並無不良嗜好,近日皇宮內雖不太平,臣弟也鮮少走動,隻在自己院侍弄花草,臣弟自問並未犯任何罪。

    狡辯司徒漠暴喝,著實是佩服眼前之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那朕倒要問你,玥妃一事你又該如何解釋

    這便更需皇兄明察了。司徒燁仍是不見半分改色,一派恭敬,臣弟自知皇兄是極為寵愛皇嫂的,故而,當皇嫂滿身是傷地出現在臣弟的寢殿內時自然是萬分緊張,滿心隻想著要趕緊將皇嫂的傷治好,而後完好無缺地交還給皇兄,並無其他想法,還請皇兄明鑒,莫要錯怪了臣弟。

    好一個司徒燁

    司徒漠冷聲輕笑,倒真是個能睜眼說瞎話的主。自然,他早明白這個所謂的臣弟有著怎樣深沉的心機,隻是不曾想他竟然也真會對蘇曉玥心。而這,也足以構成他非得殺了他的理由。原本,他還想留著慢慢跟他玩,畢竟一個人若缺少對手太過無趣。而如今看來,他想玩也玩不起了沒有人在覬覦了蘇曉玥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是麽司徒漠冷冷地笑著,如此說來倒是朕的不是了

    臣弟不敢司徒燁低頭,皇兄自然不會錯,怪隻怪臣弟沒有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早知如此,該先將皇嫂送到皇兄身邊才是,也免了皇兄的一番擔心。這一點,還是臣弟的錯。

    哦司徒漠輕笑,那朕該如何責罰皇弟

    自然是聽憑皇兄發落。司徒燁倒也不含糊,好似這將被責罰之人不是他一般。

    既是如此,司徒漠冷笑,眼底沒半分溫度,來人,傳朕口諭,司徒燁欺君罔,打入天牢,監禁三月,即刻執行。

    司徒燁一怔,緩緩地抬頭,臉卻早沒有了一絲笑意,看向司徒漠的眼神滿布陰沉。

    他竟然真敢看來他們果真要好好較較真了

    司徒漠沒有拉掉司徒燁的那一抹詫異,更沒有錯過他眼底的陰霾,淡淡地拉開一個笑,沒有開口,卻是滿是不屑地輕蔑地斜睨他。

    屈辱和憤怒瞬間漫了司徒燁的心頭,他懂得司徒漠的意思,那樣的眼神仿佛隻在高傲地跟他宣布,他司徒燁根本沒有資格跟他鬥他司徒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哈哈

    司徒燁發狂般地大笑了起來,司徒漠靜靜地看著,眼眸微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皇弟如此真實的一麵,這一笑,將他那滿身的戾氣都宣泄而出,這個人再沒有了那平日所見的溫和,更不是人們眼溫潤如玉的二皇子。

    司徒漠輕笑了起來,很好,隻有當敵人的真正麵目展現在自己麵前時,你才能多幾分戰勝他的把握。

    司徒漠,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司徒燁被侍衛帶下去,卻隻留了這樣一句話讓司徒漠在那裏靜靜地回味。

    他的下場

    司徒漠冷冷一笑:他司徒漠站在這裏等著,看你們這些狼子野心的人要將他如何

    二皇子被皇關進天牢

    震天一般的新聞不消幾個時辰的功夫便傳遍了整個皇都,讓人唏噓和猜疑。有人不敢相信,有人猜想皇是為了玥妃娘娘,有人猜想皇是聽信了讒言,有人猜想皇是為了鞏固皇位無數個猜測,卻沒有人能給出確切的答案來。

    蘇曉玥自問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娘娘不好麽桃花在一旁疑惑地問著聽完消息後還是一臉平靜的主子。

    這與本宮有何幹係蘇曉玥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瞥了她一眼,一臉的風平浪靜。

    這一句話給堵死,桃花頓時無言,定定地看著她完美的側臉,心下一陣低喃:主子似乎永遠都是如此,隻有在皇麵前才會有所不同,看來,主子與皇果真是天生絕對。

    接收到異樣的目光,蘇曉玥臉色一凝,聲音低沉,想什麽呢

    桃花陡然一顫,心有戚戚,奴奴才沒想什麽。天,娘娘有窺心鏡麽

    蘇曉玥哪裏肯相信她說的話,那張臉分明在告訴她這個小丫頭正在對自己腹誹。

    最好是沒有蘇曉玥盯了她半晌,決計還是放過她,轉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此時此刻,她最關心的是她能不能順利地出宮,至於其他,她一點都不想去想。至於那司徒燁,想來不過是自找苦吃而已,想也白想。

    蘇曉玥這般看得開,看在司徒漠的眼裏有幾分放心,也有幾分擔心。放心的是屬於他的女子沒有被曾與她接觸頗多的男子影響,擔心的是她平靜麵具下包藏的心思。從她被擄走卻毫無半分掙紮和求救之舉來看,她分明是從未放棄過離開皇宮,離開他身邊的心思。他知道司徒燁的計劃,無外乎是與蘇曉玥的家族做了交易將她送回去,而這恰好了她的心意,如今他亂了她的計劃,她卻表現得如此平靜,這絕非她的作風,隻有一種解釋她另有打算。隻是,她心裏頭的打算又是什麽

    他無從知曉。他沒有理由不擔心。

    然而,他亦表現得毫無猜疑之心,隻做完完全地準備靜靜地等待。

    玥妃好興致

    人未見,聲先到,低沉如磁石般的聲音讓人生出幾分恍惚,不覺有幾分癡迷。

    蘇曉玥微抬眼,逆著光,看向來人。落日的餘暉落在那高大的身體暈出一絲聖潔的光輝來,如刀削一般的臉直讓人著迷,而那微眯的瞳眸生出熠熠的光彩更讓人不敢直視。這樣子的一個男人,在人們的眼可以稱之為神,放在二十一世紀,絕對可以成為璀璨耀眼的明星,隻消一個眼神便能風靡全世界。

    蘇曉玥定定地看著他,隨著他一步步地走進,她的眼底似乎看到一團煙火綻放,有些刺眼,卻又莫名地舒服。她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因為此時的司徒漠因為那暖暖的光輝,少了幾分壓迫感。

    皇來做什麽起身,將書擱置一邊,蘇曉玥毫不客氣地迎向他,一開口,她便發現,方才對他生出的幾分迷離也消失殆盡。

    怎麽愛妃這是不歡迎朕司徒漠眼底的陰鬱一閃而過,眼角帶笑地低眸看向眼前如畫一般的女子。許是霞光給了她一身難得的暖意,即便是抿緊的雙唇緊繃的臉頰也不似平常那般冰冷,反而讓人生出幾分可以親近的感覺。不過,司徒漠很清醒,他知道,這不過是晚霞給他的錯覺。

    臣妾豈敢蘇曉玥譏誚地勾唇,皇可是臣妾的解藥。

    司徒漠眯了眯眼,卻不改笑意,愛妃知道好。

    臣妾自然是時刻銘記在心。蘇曉玥一字一字地咬著,仿佛能聽見她磨牙的聲音,可她的臉卻在笑。

    司徒漠揚了揚眉,欣賞她有些動人的表情,愛妃想罰朕站著從進門到現在,他們都是直直地麵對麵站著,太有對峙的感覺,於他,一點都不喜歡。

    皇請座。蘇曉玥從善如流地側身請他主位,轉身便又對桃花吩咐道,好茶。

    桃花微微一怔,半晌才明白過來自家娘娘的意思,有些忐忑地點了點頭,是,娘娘

    明明是很正常的對話,司徒漠卻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對勁。眯眼看向那低頭去裏屋煮茶的桃花,卻瞥見她躲避的神態。目光一沉,他轉而看向那坐在檀香木椅的蘇曉玥,她先是低著頭,而後在似乎接收到他的目光之際輕輕一抬下顎,展顏一笑,如花盛放。

    司徒漠心頭一顫,為那舉世無雙的絕美容顏,也為她的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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