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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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時間整個不顛山似乎又重新歸於平靜,可但凡是親身經曆過這末日浩劫般的場景的人都能明白,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橫亙於此數千年的不顛山正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浩劫。

    這陣寧靜足足持續了半刻鍾的時間。霎時間!那如虯龍般蜿蜒曲折的裂縫再次有了動靜,一陣比之前更加刺耳的哀嚎聲從那裂縫的深處傳來出來,這冷不丁的聽的人一陣哆嗦。

    而後縷縷幽幽的光芒從地底亮了起來,那幽幽的光芒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光芒愈來愈亮,轉眼間將整個昏暗的不顛山照的透亮。

    冰涼慘白的幽光充斥著整個空間,與那漆黑的黑炎龍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刹那間,陣陣陰風從那無數的裂縫深處呼嘯而出,直破天際,那蒼穹之的翻湧墨雲瞬間便被這股從九幽地獄裏吹出的陰風給吹散,那久違的陽光再次斜斜的曬向了這早已破碎不堪的不顛山。

    這時隻見一抹白影被這陣陰風從那裂縫的深處帶了出來,徑直的被吹向了那數十米高的半空之。

    定眼望去,那抹白影竟是之前墜入裂縫深處之的男孩,緊緊的將花火捧在裏。隻見男孩的身形此時猶如秋風的落葉,完全不能自已。

    那陣陣從九幽地獄吹出的陰風及其的迅猛狂暴,不但將男孩的身軀吹向半空,一時之間竟無半點兒的下墜之勢。

    那如厲鬼般的哀嚎聲此時更加的刺耳,夾雜著陰風呼嘯之聲,呼吸間便響徹整個山裏,久久回蕩不息。

    之間那男孩身處半空之,隻覺得天旋地轉,臉色慘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雙眸緊閉強忍著心的那股惡心感。

    好在那陣冰涼徹骨寒的陰風並沒有持續太久時間,很快便有了減弱之勢。

    這陣下墜失重的感覺對於男孩來說實在太熟悉不過了,他都不記得自己已經經曆過多少次了。

    男孩至從在不顛山醒來之後,他已經快摔出經驗了,男孩一感覺到那陣冰涼徹骨寒的陰風之勢開始有了減弱的跡象,就立馬將花火護在懷,身軀蜷縮成一團,雙眸依舊緊閉,不忘對花火提醒道:“花火,注意。我們又要降落啦!”

    此時花火哪有多餘的精力去理會男孩這略帶調侃的話語,蜷縮在男孩的懷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下墜之勢。

    男孩也已經準備好了,可心不免還是有些發虛,說起來這足足數十米的高度,就這樣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男孩心倒也寬,心想自己已經不知道從這高度摔過多少次了,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嘛!

    這時男孩隻覺得身下的那股迅猛狂暴的陰風徒然消失,整個身子再也沒有了依托之力,隻見“噌”的一下朝著地麵墜去。

    男孩雖然知道自己雖是都會掉下去,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陣陰風會消失的這麽突然,仿佛有一隻巨大的突然遮住了風眼。

    這下墜的速度極快,數十米的高度眨眼間便已落地,隻聽一聲悶響,男孩還未有所反應便已經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這大地之上。

    男孩雖說體小身輕,可這落地的勢頭依舊不輕,激著滿地的草木碎屑紛飛,好半響才漸漸地消散。

    男孩後背著地,從他那眸光四散的眼裏能夠知道這一下男孩摔的夠嗆,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這時男孩突然身子一抽,噌的一聲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來胸口的那股氣總算是給順了過來。

    男孩坐在原地眸光重聚,他完全沒去理會後背的疼痛,因為至大從那與那毒瘴相遇其,他的四肢百骸無比傳來劇痛,所以這點疼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男孩最關心依舊是花火,也顧上檢查自己的傷勢,便細細的查看起花火周身的情況。

    花火本就身嬌體輕生有雙翅,加之男孩這一直以來庇護有加,所以除了體內靈力枯竭之外並沒有什麽外傷。反倒是男孩渾身不是觸目驚心的傷口,就是那大團大團的淤青,反正跟他那件破爛不堪的衣衫比起來也好不到哪裏去。

    男孩見花火周身無恙,這才放心不少,側首望向那依舊立於天地之間勢頭不減的黑炎龍卷,驚詫道:“都過去這麽久了,這黑炎龍卷的勢頭怎麽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弱啊?”

    男孩的花火聞言回應了一聲,可男孩依舊不明白它的意思,便自顧自的說道:“看來我們必須得想其他的辦法離開這裏了。”

    男孩也不去理會花火想要表達什麽,說完就忍著周身劇痛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可男孩剛剛一站立起來右腳便傳來一陣鑽心之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疼的他身子一顫,一屁股又重新做回了地上。

    說起來男孩也不是第一次骨折,可這一次卻把男孩痛的實作不輕,本來就毫無血色的臉龐又白了幾分,周身冷汗也是直冒,好半響男孩才緩和了一點咬著牙去查看右腳的情況。

    這一看把男孩看的一陣的頭皮發麻,右腳小腿斷裂,呈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這一直以來自己的性命都懸於一發,男孩此時根本就想不起來是在什麽地方傷到的。

    其實這一點疼痛對現在的男孩來講還是可以忍受的,可現在最要命的是身後的黑炎龍卷依在,情況本就已是迫在眉睫,眼下自己右腳又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折斷,男孩甚至開始有些絕望了。

    男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雙拳緊握,由於力道過大連指關節都有些發白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花火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振翅跳到了男孩的肩頭上,在他耳邊急切的啼鳴著。

    男孩和花火相處這些時日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明白了它的意思,緩緩地將思緒收了回來,側首望著焦急的站在自己肩頭上的花火,咧嘴一笑,道:“不用了,花火。這一次我可能真的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