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大白,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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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石龍子對我與小師妹照顧甚周,而且我見他為人儒雅,行事舉止有禮有節,與心目的妖族人物天差之別,心裏倒真的把他當做大哥看了。(¥)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石龍子把我帶到妖族總壇,在他的府歇下。後來更是為我和小師妹單獨僻出一個院落,我與小師妹在那裏定居了下來——師兄莫要誤會,小師妹神誌不清,我與她住在一起隻是為了照顧她起居,我們便似親兄妹一般,並無什麽不良之事。
石龍子對我兩個甚好,隔三差五來我們的地方噓寒問暖,對小師妹更是另眼相看,有時候簡直我這個親師兄還要親些兒。
我起初以為他是看了小師妹的美貌,很是排斥。後來知道他練得一種道法近不得女色,心裏這才沒了芥蒂。現在回想,石龍子其實另有目的,虧我還對他感恩戴德。
後來住得久了,才慢慢了解到原來妖族自從妖神伏誅之後,勢力大不如前。
八荒的四隱,崔嵬、灰衫客亡命於正妖大戰,馬王爺與傀王隱聲匿跡,不得其蹤。
四尊青龍、虎力也相繼失蹤,隻留下黑澤和石龍子兩個支撐門麵。
不過黑澤一直躲在萬波湖很少露麵。石龍子德薄,尊者之下許多洞主自立門戶,對兩人的號令多有不從。
更有以蛇族為首的幾個幫派有篡位之心。妖族其實亂做一團,石龍子手下可用之人甚少,空有尊者之名,日子並不見得好過。
而且石龍子不知何故,神聖境界無端跌落,妖族以實力為尊,眾妖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我感激石龍子救活小師妹,對他有報恩之心。經常替他料理一些事物,打發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子,久而久之,儼然已經成了他的心腹。
不過,石龍子從來沒有提過要我入教之事,我當然也不會主動提及!
如此過了數十年,小師妹眼見得神誌漸開,我化名寒玄,叫她曾柔,以免她回憶起往事。
我怕妖族眾人良莠不齊,每日裏隻讓她與我相處,故而她眼隻有我一個,對別人都不怎麽理睬。
石龍子卻是來得越來越勤,我也不以為意。有時我要出去辦事,多半還要把小師妹托付給他照顧。
後來,妖族的獨立勢力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複雜。石龍子難以為繼,號令越發困難。他每每與我談及此事,也總是麵帶憂慮。
我為了報恩,隻有更賣力地幫他鏟除異己。反正殺的都是妖族的人,我絲毫不感到為難。
一次我去幫石龍子追殺一個叫做貪豺的妖人,那人是妖族一個新生小宗門的門主。我將他門弟子誅殺了個幹淨,他見勢不妙,獨自逃了出去。
我一路追殺,最後終於將他堵在一個藏身洞。貪豺身邊的護衛門人都已經被我誅殺幹淨,他自己斷了一隻左臂,腿也被我刺了一劍,已經無路可逃。
我對他自是毫無憐憫之情,正要將他殺死。他卻忽然放聲大笑,好似癲狂,指著我罵道:‘正道神州裏麵竟然有你這般蠢笨之人!被人耍得團團轉,還把別人當恩人看!’
我聽他話裏有話,用劍指著他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貪豺冷笑道:‘整個妖族誰不知道石龍子想利用你師妹的冰體煉化玄陰丹?現在對你照顧有加,隻怕一甲子期滿,你兩個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聽她提到小師妹,自然更要問個明白,喝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快些講個明白!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
那妖人倒也是條硬漢,毫不畏懼,說道:‘石龍子尋找冰體已經百年之久,盡人皆知。隻因為他修煉的一門道術需要玄陰丹為輔,而玄陰丹又隻能在冰體處女之身才可以煉化。你那師妹是他需要的冰體處女身。
現在你師妹靈台內的玄陰丹已經煉化幾十年之久,再過三年便能湊滿一甲子之數。功成之後,石龍子一定會將玄陰丹取出,到時你師妹生氣散盡,難逃一死!嘿嘿,可歎你竟然對石龍子感恩戴德,甘做他的爪牙!真是好笑!’
我聽了他的話,真的像當頭棒喝,又似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細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真的有被利用的感覺。待我再問下去,那人卻隻知道這些,我見再問不出什麽,便一劍揮出將他殺了滅口。
我回到石龍子那裏,將貪財的首級交了去,至於它說過的話我卻一字不提,隻當毫不知情。不過暗地之,我卻開始留心起石龍子的一舉一動。
石龍子對此一無所知,仍是常常來看望我與小師妹。我這一留意,果然發現他對小師妹似乎真的是有所企圖。
一次吃飯的時候,我趁著他喝得有些多了,假意問道:‘石大哥,我記得當年你救治我小師妹的時候,曾在她靈台那裏留下了一顆小珠子,那珠子是你的看家寶貝吧!你把看家寶貝拿出來救我師妹,小弟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才好!’
我這話趁著石龍子喝的有些兒醉了才講出來的。沒想到剛一問出來,石龍子的朦朧醉眼立刻變得警惕,眼神光芒一閃,哈哈笑道:‘咱們自家兄弟,老提這些個做什麽?’
我沒料到他如此謹慎敏感,見他已然起疑,索性挑白了直說道:‘我最近看小師妹神智恢複如常,有越來越好的跡象。如果再過一陣等她完全康複以後,是否可以將那顆珠子取出來,免得明珠暗投,反為不美。’
石龍子一笑道:‘賢弟多慮了!這珠子我既然已經拿出來救人,哪裏還有取回來的道理?而且,令師妹當年昏迷過久,冰體熱氣灼燒靈台太久,即使現在慢慢複原了,也萬萬取不得定顏珠。不然,陽氣不受控製,四散開來,令師妹性命憂矣。’
他說話時我仔細地盯著他的眼神,見他說話時不時閃爍其詞,心裏更是見疑。不過也不再問,當天的話題到此而止。
這之後石龍子反倒來得少了,他多半是已經知曉了我的懷疑,於是故意外鬆內緊,打消我的疑慮。
而我因為他說了小師妹離開定顏珠性命不保的話,未知可否之前倒也不敢輕言離開。
如此又過了大半年,小師妹越發見好。雖然記憶仍是不能複原,神智卻是有條有理,而且道力也有增強之感。我心稍稍安慰,不過那層疑慮卻是始終縈繞在心,時時撩撥心腸。
有一天,我因事去石龍子府找他。恰逢他不在,我轉身便要離去。
忽然房門一開,裏麵出來一個黑衣女子。石龍子喜歡肅靜,府仆人甚少,我都是見過的。而且石龍子修煉的法術不能親近女色,府的仆人全都是又老又醜的男子。這女子突然從他房出來,當真是令人起疑。
我連忙前攔住那女子,喝問道:‘你是誰?為何從石大哥的屋裏走出來?’
黑衣女子也看到我,一點也不驚慌,笑眯眯地說道:‘你是那個寒梟吧?果然生得一表人才,嗬嗬!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是誰,而你卻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小師妹是誰。’說完咯咯直笑,轉身走。
我怎麽會如此輕易地放她離去,仗劍把她攔住,道:‘不說清楚,休想離開此地!’
那女子見我用強,並不驚慌,甩出一把黑綢帶,一邊纏鬥一邊轉身想要離開。不過我急於知道她話裏的含義,下手毫不留情,一時之間她卻是難以走脫。
女子幾次要逃沒能成功,也有點兒著急,忽地她綢帶猛揮,擋開我幾步,嘴裏喝道:‘你師妹馬要被石龍子害死了,你還為虎作倀!你進去他房間,看看牆壁畫後麵的密室裏都有些什麽?’
我聽她這樣一說,不由得愣了一下。黑衣女子借機擊出一陣黑煙,趁機逃了。
黑煙過後,我找不見她的蹤影,難以追尋。心忐忑之下,伸手推開石龍子的房門,進到裏麵去查找那個什麽密室。
石龍子的房間我來過幾次,從來不知道還有個什麽密室。我按照那女子所說,在右牆壁畫的後麵慢慢摸索。
壁畫畫的是飛龍在天,我摸到一條黑龍的左眼那裏時,忽然感覺一陣異樣。觸手處溫暖如被碳烤。我試著以道力激發,耳聽嘎嘎聲響,那麵牆竟是翻轉開來,露出裏麵一間暗室。
我小心翼翼進到那密室裏麵,石龍子的居處乃是依山而建,密室原來在他牆後麵的山洞之。
裏麵甚大,靠左是一個架,麵密密麻麻擺放的全是籍,右邊卻是無數的靈藥、仙丹和煉丹的器具。
我四處找了一遍,並沒有見到有什麽異樣。心一動,來到架前麵,一本一本的翻看。
那邊記錄繁雜,各門各派的籍都有。我對這些絲毫不敢興趣。翻到下排右側一本時,見那封皮麵寫著四個楷字,洪荒秘術。翻開看時,卻是一本記載各種寶物煉製的籍,麵各種各樣的寶物煉製之法應有盡有。
我一頁一頁地慢慢翻看,終於在最後幾頁找到定顏珠三個字。我心裏怦怦直跳,仔細地看下去。
麵蠅頭小楷寫著:定顏珠,妖族至寶。長於北海萬年寒冰層之下,為海底孽龍死後內丹機緣巧合煉化而成。萬年方生一顆,非大機緣難以得之。
若得此物,尋一冰體少女,待其怨氣、戾氣纏身,靈台煮沸之時,將此珠注入,經一甲子血肉化,可成此寶。取出時若宿主女子大悲大喜,大愛大恨,則此寶威力更添數倍。
神珠出世,有畫龍點睛之效。可動天地、掩日月,此時常人亦可吞服。吞下平增千年大道,飛升入道,如返自家之門。不過,神珠離體之時,宿主也將灰飛煙滅。
我看了大驚,幾乎暈倒。定定神,仔細又向下看去,下麵記載的便是如何施法的詳細說明。裏麵備注一欄寫著冰體的介紹,麵寫道:冰體,非女子而不能有。有此體者,全身經絡凝滯,遍體生寒,非修習道家純陽之氣才可延壽。
此體質不可動怒、憂思,不然,極易陷入昏迷。昏迷之後,純陽氣失引,被寒氣倒逼進入靈台,脈搏、呼吸俱停。陽氣不得引出,七日之後,遍體灼燒而死。
冰體乃是煉化定顏珠必備條件,此體若是曆經大愛大恨,大喜大悲,則戾氣凝結於靈台,定顏珠效果倍增。定顏珠煉化之後,其人必死。
反之定顏珠一甲子後不被取出,則定顏珠反生寒氣,擁有此珠之人遍體生寒,凍僵而死,唯神州莫家辟陽衣方可延緩寒氣發作時日,延緩多久,待知。
我看了這些話,一顆心突突地要跳出來,趕忙將那本放回原處,悄悄地走出密室。急急返回家裏,小師妹還是懵懂無知,見我回來,高興地迎了來。我一把抱住她,生怕她會再次從我眼前死去。”
莫談聽他講到抱住莫柔這裏,臉氣憤難平,卻也不多話。
放開辛肥的幫扶,回身把地的莫柔抱在懷裏,兩眼之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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