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的聲音很冷看著她，很認真，“你說，無論孩子是誰的？你都會幫我照顧？所以，你認為，孩子是誰的？”

    她要知道自己身邊的冬至，會怎麽告訴自己，她腹中的孩子，會是誰的？

    小姐，冬至不是那個意思。”冬至還是跪在地上，因為小姐不說，孩子是誰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小姐的孩子是誰的。

    我的孩子是我的，他的父親，是淩慬，我今日跟你說清楚，你若是因為孩子的事情，為了維護我，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冬至點頭，小姐的話，她都會聽的。

    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她要知道真相，所有的真相，必須知道，所以，她就算不是忍著，也還是在努力。

    冬至身上經曆的，她要全部都知道，“若是你不告訴我，我出去，直接同他們要一副墮胎藥，把孩子流了，然後，他們欠你的，我全部都給你討回來。”

    她臉上可是再也忍受不住的情緒，她在生氣。

    墮胎藥，隻要吃了，大不了傷一點點的身子。但是，殺人各種，全部都可以進行了。

    不要，小姐，這事情，與王爺沒關係，與皇上也沒有關係的。”

    有關係的那兩個人，以小姐的能力，說不準是弄不到的。

    我就問你，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孩子可以不要，她的委屈，不可以不討回來。

    小姐，冬至不在乎的，小姐與王爺關係好不容易恢複，王爺這麽關心您，您不能這樣做的，我如今回到小姐身邊，就是為了照顧小姐的！”

    我不要有人照顧我，我隻要知道，凶手死誰？你都不能告訴我？”若是她還不知道，她失去的是什麽，自己就真的太傻。

    所以，必須全部都問清楚，一點都不能糊弄過去。

    小姐，失去清白，冬至真的不在意了，隻要小姐好好的就好，小姐不要為了冬至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好不好，冬至也隻有小姐，還有小姐腹中的小小姐，真的！墮胎藥，真的不能吃，小姐那麽希望自由，那麽喜歡家人，怎麽可以？”

    她家小姐是什麽人，她還不清楚嗎？

    怎麽會舍得小姐為了她，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啊。

    蕭成逸還是蕭承星，我隻問你這兩人，到底是哪一個，你都不願意跟我說清楚？是不是？”

    她要的是答案。

    冬至哭著，還是搖頭。

    湘君也算是知道了，兩個都是，比起心狠，兩個都是彼此彼此的身手，所以自己等著，等著他們兩個人。明天不是他們也出現嗎？既然都出現，她一定會讓他們一點點還回來的。

    你不說就不說了，我也不問了，你起來，我看看你的傷。”

    她的手上，還有好多的傷口，每每摸到傷口的位置，她都覺得很心痛。

    為自己心痛，為冬至心痛，總是自己連累別人的。

    沒事，真的。”

    沒事，真的，哪裏沒事？湘君怒火在心中燃燒，隻是燃燒後，還是在心裏頭，一點點的蔓延中。

    好好好！”

    她露出笑容，不過，這笑容，若是白天看到，一定能看到她的眼睛裏頭，還有無數人看不到的恨意。

    就是這樣的恨意，才能讓她撐下去。

    人果然是非愛即恨的，尤其是她。

    安撫好了冬至，她不多問，也不說自己還要喝墮胎藥，冬至不放心，繼續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湘君眼神閃躲，看著她，退了幾步。

    回到了床上，她準備休息，冬至覺得很奇怪，小姐真的不問了，極有可能是小姐自己已經知道，所以才不問，小姐這麽聰明。

    她也不敢多問，問太多，小姐又問自己終究是不好的。

    她就在屋裏陪著小姐，這就夠了。

    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冬至保持笑容，守著小姐，因為她知道，小姐在這裏，一點也不安全。

    第二天一早，冬至醒過來，發現自己睡著了。看到床上已經沒有了人，嚇得整個人清醒過來。

    小姐。”

    你醒了啊？”

    轉身她看到了坐在梳妝台邊上的人，小姐今天，給自己梳了一個很穩重的發髻，實屬難得，還有就是，小姐今天，可是花了時間，可以打扮了自己。

    一身的淡藍素錦色，上頭的花紋也不多，她看的仔細，可是，小姐今天打扮這麽好，就隻是為了參加那個宴會？為了指控王爺？

    她懷的是王爺的孩子，如今要背叛王爺，王爺知道，也隻是說了讓小姐照顧好自己，其他的，都不說了。

    反而是自己，總是有些擔心。

    小姐，你今天很美。”她誇了一句，可是總是擔心小姐的事情。

    小姐若是真的有問題，那應該怎麽辦？

    她一瞬間不知道了。

    阻止？

    是的隻能阻止了。

    湘君笑著的眼裏，看出了她的想法，望著她，就是不說話。

    小姐，你不可以做傻事，冬至隻有你了。”

    她是說認真的，怎麽又覺得自己的眼角，多了淚水。

    冬至，你說什麽胡話？我怎麽會做什麽傻事？”湘君摸著自己的肚子，很溫柔的與她說著話。

    總覺得小姐在說謊，可是又不能說，小姐，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

    冬至，不隻是你，我們都要好好活著，知道嗎？”

    孩子有淩慬，冬至與自己，是真的沒有其他人了，若是不忍耐，若是不願意接受，將來，一切都是虛幻。

    嗯。”冬至點頭，很是認真。

    小姐，我會的。”

    她真的會的，隻要小姐不做傻事。

    湘君從椅子上起來，拉著她的手，與她來到桌子邊，上頭擺了一套新的衣服。

    等會兒，會有太醫過來給你看身上的傷，然後，傷口不要總是藏著，等它結痂，才會好的快一些。今天我跟著翎兒去前殿參加宴會，你就在這裏，等我。”

    冬至拉住了她的手，拒絕。

    小姐。”不知怎麽，她一看到小姐笑著說話，她就會又不好的感覺。

    沒事，今天王爺也會過去的，就算你阻止不了我，他也會阻止我的。”

    她隻是去指控，然後是另外兩個人的噩夢。

    她是女子，是一個平凡人，但是，他們忘了，自己還是蔣涵，沒有人問過，蔣涵為什麽會這麽擅長用刀，為什麽會有這麽好的身手，為什麽喜歡運動。

    他們都不知道。

    這一切隻有自己知道。

    冬至被她說動了，相信了。

    是啊，隻要有王爺在，小姐總歸是安全的，背後還有皇上，小姐是沒事的。

    我隻是擔心小姐。”

    冬至一臉被看出了真實表情的模樣。

    沒事，真的。”

    昨晚她聽的最多的話，現在，是時候說出來了。

    冬至雖然不相信她，可是還有公主，王爺，他們會照顧好小姐的，其餘的，小姐隻要好好的，就好。

    目送小姐離開，小姐身邊還有一個公主，她都覺得擔心。

    可是，她不能跟著過去，跟過去了，小姐會受到製約的。

    傅姐姐，你好像很開心？”一直都在笑著。

    淩翎覺得有些蹊蹺，很少見她這麽開心，尤其是她成婚之後，聽說，傅姐姐不喜歡皇叔，可是都已經懷了小表弟了啊。

    今天天氣不錯。”湘君繼續笑著，嘴角的笑容，根本沒有太長，隻是維持自己認為最好的長度。

    好吧，今天一一也很乖，等他出生，我也教他學習。”

    好啊。”

    湘君答應。

    兩人一路說著話，一路往前殿過去，以前是因為後宮還有一個太後，現在，太後沒有了，太妃不可能主持，隻能在前殿，以皇上的名義。

    舉辦這宴會，說的很好聽，隻是為了讓大家互相了解，促進齊越與天曜的合作，其實並不是，這隻是，兩個國家互相揭短的開始。

    最重要的一點，也隻是淩睿與淩慬兩個人的互相鬥毆而已。

    在朝廷中鬥了這麽久，將來的日子，也不會很遠。

    她作為中間人，不可能讓自己成為失敗的。

    皇嬸嬸，我們到了。”

    隻有在外人的麵前，她才會喚自己一句，皇嬸嬸，否則，剛剛的姐姐，也不會出現了。

    好，一起進去。”

    前殿，不是商討國家大事的那個前殿，在後麵一點，能看花草樹木的前殿。

    聽說，今天人請的很多。

    不過宮中的人，大多認識她，一見到她與淩翎，都是行禮。然後是懷疑的眼神。

    也是，她如今身懷六甲，連同冬至都在懷疑，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不用他們多想。是誰的，自己知道就夠了。

    翎兒，等會兒你與我坐在一起，我猜想，冬至是不是求過你，好好照顧我了？”

    淩翎還沒有說話，就被猜到了。不免真的害羞，往後一瞥，剛好看到了皇叔。

    趕緊的，就把皇嬸嬸往皇叔那邊拉過去。

    皇叔，你來了，皇嬸交給你啊。你好好照顧。”

    冬至讓自己照顧，她就覺得有問題，現在她更是覺得，所以交給皇叔自己照顧是最好的。

    與你一起就好，不必過來了，記得照顧好他們，有什麽閃失，我拿你是問！”

    淩慬說的可是認真的。

    今天的湘君，他也察覺到不對勁，可是，昨天見過冬至後，又想過的。

    她隻要好好的，怎麽做，自己都可以幫她收拾後續。

    皇叔……”

    回你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