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蚊子可真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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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這下輪到冷月晨滿臉黑線了。

    本王很好奇,清風殿的時候,王妃口中所說的那道刁鑽至極的問題,答案究竟是什麽?是你所出的?”

    據他所知,整個月國上下,除了他麵前的這個女人,恐怕再也沒有人有那個能力可以說出來如此高深莫測的問題。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很很好奇,這道題的來處。

    若真的是安安所想出來的,那麽,安安的智慧,可見一斑,那他的計劃,或許就得有所改變了……

    若不是安安,他的王妃,而是某一位高人所出,那麽,他是一定要找出那位高人,助他一臂之力的。

    那個啊……”

    安安看著某人一瞬不舜地盯著她看的模樣,偏偏拖長了說話的聲音,就是要吊著某人的胃口不告訴他,怎麽樣?有本事就來咬我呀?!

    ……”

    冷月晨淡淡的眼神掃了過來,卻帶給了安安一股無形的壓力。

    切!有武功很了不起嗎?就知道壓迫人!遲早有一天,我也會有武功的!

    安安氣惱地咬牙,恨恨地想著。

    好啦!我的那道題其實不難答出來的……”看著冷月晨稍稍緩和下來的清冷俊臉,安安接著說道:“小賊想要過河其實有兩個辦法。一個呢,是他隻要把繩子係在樹頂上,小賊吊著繩子蕩秋千,當繩子和粗壯的樹幹成了45度角的時候就放手,小賊會在慣性的作用下被甩到河的另外一邊了。”

    那還有一個呢?”

    冷月晨性感的喉結微動,充滿了磁性的聲音繼續問道。

    這第二個呢,是別人告訴我的,他說根據這個題目的意思,可以推得出當時的情況之下,是冬天,所以,水麵如果是處於結冰的一個狀態的話,小賊隻要跑了過去就……”

    安安頓了頓,看了一眼冷月晨,意思是這下你知道這道題究竟是有多簡單了吧?

    冷月晨的額角滑過三條黑線,原來答案竟然是這樣?看來,不止是這道問題的本身很刁鑽,它的答案也是一樣的刁鑽啊!

    想必,那些在清風殿裏麵想破頭顱都沒有想出來答案的大臣若是知道了答案竟然是這樣,估計都得吐血吧!

    也真難為她,將這麽一道刁鑽古怪的問題記在腦海之中,還記得這麽清晰。

    冷月晨暗自搖頭地想道。

    不過……

    這道問題,當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冷月晨再次想要求證一般地追問著安安。

    安安調皮地挑眉,怎麽著?這廝幾個意思?這是在懷疑她的智商麽?!

    不是我想出來的,難道還能是王爺你想出來的不成?”

    清脆的聲音剛剛落下,冷月晨卻仿佛無視她似得,直接大跨步的走了過來,安安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了幾分,這廝不會是還想占她便宜吧?!

    想著,安安就下意識地將雙手環抱在胸前,作出了一副十分警惕的標準防衛動作來。

    這廝若是還想再吃她豆腐……那就想都別想!

    看她不先把他打殘了再說!

    誰知道,冷月晨卻在經過安安身邊的時候,故意嗤笑了一聲,然後越過她,直接和衣躺倒在了豪華精致的床榻之上,連腳上穿著的靴子都沒有脫。

    ……

    安安的腦海有點懵,好吧,她此刻的心情也有點懵。

    所以,他現在是要睡覺了?

    所以,他現在是要一個人睡覺了?

    所以,他現在是要撇下他在一旁,一個人睡覺了?!

    王爺,你這是要休息了?”

    不管她了?

    不然呢?”

    冷月晨微微睜開那雙深邃不見底的銳利眼眸,瞥了一眼站在床榻一側的安安,淡淡地開口。

    他居然說“不然呢”?他怎麽可以說“不然呢”?!

    這廝是不是忘了她也是要睡覺也是要休息的事情啊!

    簡直不能忍了好嗎?!

    安安嬌俏的小臉微微僵硬著抽了抽,然後勉強地擠出幾絲笑意,看著冷月晨,說道:“王爺,天色這麽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所以,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找個地兒睡覺啊?

    安安清澈見底的眼睛眨了眨,暗示味兒十足地看著側麵躺倒在豪華大床之上的冷月晨,眼神裏有點兒幽怨的色彩。

    冷月晨自然是以直接無視處理之,“那你去休息吧!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了。”

    冷月晨雲淡風輕地擺了擺手,狀似十分大發好心似得,恩準安安下去早點休息。

    可是,關鍵是,床榻被你一個人占了,你讓她去哪兒睡去呀?難道要去睡地上不成?!

    安安臉上勉強掛著的那抹笑意差點沒掛住,怎麽辦,她好想罵人啊!

    而那個人,很不巧,就是此刻舒舒服服躺在她麵前正對著的,巨大床榻上麵的某人!

    王爺,我也想休息啊,可是,這床被你占了,我今晚要睡哪裏?”

    問題來了,她已經直言了,你是王爺,快點掂量、掂量應該怎麽辦,怎麽解決吧!

    安安看著冷月晨,等著他回答。

    靜默……靜默……

    偌大的晨月殿裏麵,一時間沒了任何聲音,隻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這廝是不是故意的?怎麽辦爽快點兒說一聲啊!這麽沉默算是幾個意思?!

    我看這樣好了,愛妃跟本王一起睡最好了!還能順便為本王暖床!”

    安安還沒看清楚冷月晨是如何出手的,纖細的身體就落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她真的應該慶幸這床榻足夠的柔軟,不然她的腰鐵定要被摔折了……屁股摔成兩瓣兒……

    艾瑪!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安安暗暗地想道。

    這座冷冰山是突然又精分了不成?就這麽喜歡捉弄她麽?!

    安安憤怒地抬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正要說什麽,卻看到了冷月晨一雙深邃之中帶著騰騰殺氣的眼睛,脫口而出的話就頓在了唇間。

    許是看到了安安一副被驚嚇到了的模樣,冷月晨輕輕閉了閉眼,下一秒再睜開的時候,仍舊深邃,卻是少了那份震懾人心的騰騰殺氣。

    安安不解,這廝到底是怎麽了?

    她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不,或許,她從來就沒有真正地看懂過他。

    很多的時候,我們總是無意識地封閉著自己的心,拒絕別人的靠近,拒絕別人的溫暖,拒絕任何想要在自己心間紮根的人兒,我們獨自品味著孤獨的滋味,我們以為那就是我們想要的。

    但是,直到未來的某一天,當我們真正地失去了那個人,被那個人以同樣的態度給拒之門外的時候,我們才會清晰地感覺到,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

    遠遠看去,偌大又精致的柔軟床榻之上,兩道人影糾纏著一同躺倒在那裏,發絲糾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旖旎……

    晨月殿殿門那裏,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彎著腰,將晨月殿裏麵的情景盡收眼底。

    這下雜家可以放心地回去,向皇太後她老人家匯報了。”

    一道刻意壓低的嗓音在晨月殿的殿門處響起,語氣裏麵能聽得出來主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王公公何必如此著急?不妨再多待上一會兒,仔細瞧瞧清楚再說?”

    一道男子的聲音同樣在晨月殿的殿門處響了起來,似乎是想要極力的挽留住另外一個人。

    不了,若不是奉命而來,雜家可沒有這種偷聽人家小兩口牆角的癖好。這種事情啊,雜家勸趙侍衛也少聽為妙,若是傳了出去啊,趙侍衛也不好解釋的吧?”

    被叫做“王公公”的人翹了翹蘭花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一旁想要挽留他的趙侍衛,臉上帶了幾絲意味不明的笑,好像是善意一般地提醒著說道。

    王公公真的就打算這樣回去複命了嗎?僅憑一眼就下定論,不覺得太草率了一些?”

    另外一個男子顯然是不滿了,聲音裏多了幾分威脅的意思。

    趙侍衛此言差矣,雜家在這皇宮之中也算是老人了,這種事情,難道看得不比趙侍衛你清楚麽?那我豈不是白混了這麽多年?”

    被叫做“王公公”的人不屑地看了男子一眼,反駁道。

    論資曆,論年紀,論經驗,他哪一點不比這位年紀輕輕的趙侍衛強?別以為有皇上罩著,他就可以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了去?!

    那就隨王公公的便吧!”

    男子顯然是見自己勸不動他了,索性也不在浪費口舌,麵無表情地說道。

    晨月殿的殿門處一陣微不可察的響動之後,再次恢複了平靜。

    他們走了嗎?”

    安安看著冷月晨的眼睛眨了眨,疑惑地無聲問道。

    冷月晨搖了搖頭,他能感覺到,晨月殿的殿門那裏,還有一個人尚未離去。

    看那個人平穩又有節奏的呼吸頻率,顯然是個有些武功底子的,應該是那位王侍衛,他的皇兄最近招收在身邊的那位。

    他那位“敬愛”的皇兄,這是等不及了,要開始行動了麽?

    冷月晨深邃的眼眸深處,閃過幾絲暗沉,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就這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與他繼續和平相處下去的……

    可是,若是他真的等不及出手了,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很多事情,一旦開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