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以一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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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一落,道人更怒,他的麵上青筋暴跳,手握利劍卷起了一道帶著雷電的狂風,青灰的風影如一隻鋸齒猛獸向帝俊襲來。

    同一時刻,黑暗中隱藏著四個人的身影,他們蒙著麵,隱藏了氣息,見狀,其中一人咬牙道:“清寂那個廢物,就知道靠不住,剛剛沒抓住一招斃命的時機,現在憑他的法術根本殺不了那家夥,不如我們一起上。”

    “對!趁今日先把他解決了,清寂在,還能避開我等嫌疑!”另一人也讚同道。

    說完,事不宜遲,暗中的四人衝了出來,一同祭起真元同時助力進道人的雷電狂風中…

    極速狂卷的雷電形成了偌大的氣旋,像一團黑霧,從街道一頭橫著往帝俊跟前襲去。

    旋轉的黑霧纏著藍色電芒,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將青石街道整麵掀起,仿佛鋪蓋而下的局勢,來勢洶洶。

    而一瞬之後,暗藏在街道一側的四人突然同時祭起真元,那一團藍色的雷電又黝黑了一層。

    不過,帝俊似乎沒太注意眼前的危機,他的耳朵微動,聽著周圍的聲音,雖然那幾人刻意隱藏了氣息,但細微的響動卻窸窸窣窣的傳了出來。

    “看來我最近在九州結下的梁子挺多。”帝俊淡淡一笑,卻始終沒有伸手抵擋向他襲來的雷電。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響亮的馬蹄聲,啼聲似箭,伴隨著響亮的喊聲:“何人在此鬧事!”

    話音一落,隻見一匹黑馬從北兵營的方向出現,落入道人及四個黑衣人的視線之中,他手中長戟閃著銀芒,月色揮灑在戟尖之上,宛如皓皓雪層。

    四個黑衣人見狀,立即收了真元,憑空消失在黑暗街角,唯剩名曰清寂的道人,還在手持長劍,撥動著他祭起的黑藍色雷電,如此看來,他是不傷帝俊一二誓不罷休了。

    這時,馬背上的男子憑空一踩,騰身而起,高大的身影落到了帝俊與雷點氣旋的中間,長戟一指,黑靴往地上一跺腳,一陣向外擴張的氣旋頓時綻放開來,直直撞上了清寂道人的黑藍色雷電。

    隨即,隻聞轟的一聲,兩兩相消。

    雷澤言並非修道之人,使出的也不是什麽法術,他隻單憑自己的氣魄,就擋住了清寂的攻擊,這興許有些駭人聽聞了些。

    不過,帝俊見狀倒是無甚意外,世有武修之人,無靈氣,無靈根,卻在武修之道上甚是精湛,有時候精湛得甚至與道門修士長老媲美,他們的身體強硬,以一敵百,若好好鍛煉**,是完全可達不死之身,刀槍不入之境。

    這樣的人,在上古之時並不少見,那時他們被稱之為巫族,可正是與帝俊爭鋒相對的族人,相對有名的,共工、後裔、帝江之類大巫,不過他們早已身隕,是否還有巫族存在,這是個暫時無法判定的問題。

    當然雷澤言並非巫族血脈,隻不過武修的境界高了,看起來和巫族有相似的地方。

    如此看來,雷澤言這位禁軍大統領一職可不是浪得虛名。

    此刻,那叫清寂的道人見雷澤言來了,似有退縮的想法,不過又看了看雷澤言身後的帝俊,立即想到,從自己出手到現在,帝俊未還一招,且似乎臉色不大好,想必紫府中真氣不足,正是殺他的好時機,現如今隻有雷澤言一人,不如趁機傷他一二,好板回**派丟掉的miàn pí。

    於是,清寂身法一閃,憑借修士輕如鴻毛的身形,一瞬間穿過了雷澤言這一個人肉屏障,長劍直接往帝俊泥丸宮打去。

    雷澤言見狀不妙,清寂動作太快,以自己的武術是萬萬追不上的,大驚之下喊到:“先生,小心。”

    說罷,還是拚盡全力,往帝俊所在之處追去,而這時才見到,帝俊伸手從地上挑起一竹竿,如給一幅畫鉤邊一般,輕描淡寫,隻那麽緩緩一抵,便抵住了清寂打來的劍鋒。

    隻聞“呯”的一聲,清脆如銅鈴,清寂的劍從中折斷,截成了兩截,隨著斷劍落地的聲響,帝俊的聲音傳了出來,冷冷道:“本君身子骨再不濟,還輪不到什麽阿貓阿狗欺到本君頭上。”

    清寂聞之,看了看地上的斷劍,在雷澤言趕到跟前之時,知趣地騰空遁入了雲層之中。

    “站住!”雷澤言見狀,本想追,怎奈不會飛天駕雲之術,腳力是慢了些,且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帝俊一陣猛烈的咳嗽,他也就隻好不管那清寂道人,忙向帝俊關切道,“先生,沒事吧?”

    帝俊忍住了咳嗽,笑著擺了擺手:“無妨,舊病犯了。”說著,便難得客氣地與雷澤言道,“今日有勞將軍了,多虧這裏離將軍大營近些,否則我還真不能保證以一敵五。”

    “以一敵五?”雷澤言聽之,有些不解,他是聽到這附近有打鬥聲匆匆趕來的,趕來之後便見到了清寂那個道人和帝俊,卻沒有看到四個黑衣人,因而問到,“難道先生還有別的仇家?那先生不妨於奉玨說說,奉玨定當為先生查一查,這天子腳下,暗巷襲人也不能放任不管。”

    帝俊還是再次搖了搖手:“我這仇家太多了,還真不好說,興許那四個人和那道人是一夥的也說不一定,將軍不必掛懷,還是先行去營中看看陣法操練得如何了吧。”

    雷澤言見帝俊如此關切他這幾日幫忙指導軍營兵士操練陣法的事,心下不忍,感懷道:“這幾日一直勞煩先生教軍營這幫粗人,奉玨感激,還累先生這麽大晚上前來,真是有愧。不過,奉玨見先生怎麽最近身子骨越發不好了,是有何傷在身?”

    “我這是老毛病了,最近犯得厲害,就算天上神仙來了,也治不好,將軍不必在意,至於指導一事,先前便答應過將軍,九州福兮,我能建言的自當建言,因而將軍也不必感激。”帝俊說完,徑自與雷澤言往大營裏走了。

    此時,他們不曾察覺,先前幫助清寂的那四個黑衣人並未離去,仍舊躲在暗處聽著帝俊與雷澤言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