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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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現代,在這樣科技發達的社會之中,仍然會有一些地帶是人類難以抵達的,就比如說斯諾德蘭森林。由於地理條件惡劣,幾乎沒有人願意在這片森林裏探險,而戴維出現在這裏的唯一的理由隻不過是因為他是盲無目的的逃到這裏的。
毫無規律的行動路線以及毫無目標的奔逃讓所有試圖追蹤戴維的人們都苦不堪言,隻不過,就算再苦,畢竟還是有跡可循。
就好像如今站在戴維麵前的老人,原斯塔裏圖書館館長聖者迪莉婭。
“最近,受苦了。”老人想了很長時間,最終仍舊隻是說出這句話。
“……”戴維渾身緊繃,他雖然非常尊敬老館長,但這並不代表他無法對老館長出手。
“放輕鬆,我的孩子,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想法。但是在那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一些事情。”迪莉婭聖者對著戴維伸出了一隻手。
戴維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他原來站立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什麽東西擊中,地麵上的落葉被燒出了一片焦黑。
“什麽!”戴維完全不知道攻擊從什麽地方來,甚至不知道是什麽在攻擊他,他隻是順從著自己的本能進行躲避。
“敏捷的身手,但我不記得我曾經訓練過你。”迪莉婭聖者緩緩將五指握緊,就好像正在抓著什麽東西。而戴維的本能則告訴他,這一次的攻擊無處可逃。戴維的身體就好像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束縛住了一樣,而且這股莫名其妙束縛住他的力量正在瘋狂的擠壓著他,就好像是想要把他裝進沙丁魚罐頭裏麵一樣。
戴維瘋狂的扭動起來,拚命的想要掙開這些看不見的束縛。
“嘭!”空氣中傳來一聲異響,就好像布口袋被撐破了一樣,戴維身體上的束縛隨之消失不見。
“超出常人的力量,但也沒有超出太多,就如同一個合格的聖職者一樣。”聖者迪莉婭緩緩的點了點頭,緩步向著戴維走過去。
“我沒有給你訓練,也沒有給你洗禮,但你卻獲得了這樣的力量。我沒有讓你接觸黑暗,更沒有讓你參與戰爭,但你卻擁有那樣恐怖的鮮血。”聖者迪莉婭緩慢的走著,歲月奪取了她的活力,摧垮了她的身體,盡管有太陽之力的幫助,但她終究還是一名老人。一邊走著,聖者迪莉婭的右手好像是在盲無目的的勾勒著什麽,而她的左手,則慢慢的伸進袍子的口袋裏,逃出一根粗長的針管,針管裏裝滿了某種透明液體。
“什麽!”戴維根本不知道迪莉婭究竟在幹什麽,但他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邊似乎在一瞬間便布滿了危機。“她,難道正在用某種方式布置陷阱嗎?”
“我聽過他們的報告,但我還是想親眼見識一下,果然,你的戰鬥方式隻不過是本能的驅使,沒有技巧的戰鬥方式會限製你的,你以後應該好好的學學如何去戰鬥。太過依賴本能可能會讓你做出錯誤的決定。”迪莉婭走的緩慢,但在戴維的眼裏,迪莉婭走的太快了,快到戴維還沒來得及想出不和聖者迪莉婭戰鬥而逃走的辦法。
“館長,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館長了,我本不想跟你動手,但我更不想做實驗品。”戴維的眼神又一次發生了變化,本來就陰寒的空氣瞬間變的更加刺骨,連聖者迪莉婭也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我不喜歡這個眼神,我……唉,就這樣吧。”聖者迪莉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頁羊皮紙,從羊皮紙的顏色能看出來這頁羊皮紙似乎已經經曆了無數的歲月,而當聖者迪莉婭輕撫過羊皮紙的表麵時,羊皮紙猛的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戴維,曾經我也是一名圖書館裏的普通人。”聖者迪莉婭手持羊皮紙,整個人的氣勢猛的一變,整個諾斯德蘭森林都似乎被聖者迪莉婭的氣勢撼動了,所有樹木都好像在躲避聖者迪莉婭一樣彎向背朝聖者迪莉婭的方向。
“在教會的照拂下,我最終在我的導師那裏學到了屬於太陽的力量。”聖者迪莉婭單手高舉羊皮紙,無數金色的光束猛的射出,向著戴維的方向射來。
光的速度有多快,科學上有一個嚴格的解釋和定義,依照科學上的定義,幾乎沒有能超越光速的東西存在,如果有,那一定不是人類的運動速度。隻不過,戴維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人類。
金色的光束照射在林中的土地上,而戴維卻在一瞬間躲開了密集的攻擊,一個翻滾又離聖者迪莉婭近了幾米。
“在你的身上,我曾經看到過我的影子,所以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我的孩子來看待。當年你在競爭圖書館館長的職位之時,我雖然不喜歡你的作風,但也曾感到欣慰,盡管最後不知道為什麽你放棄了。”聖者迪莉婭碎碎的念叨著,就好像一個年邁的老人在嘮叨著什麽一樣。
“我很感謝您做的一切,但無論怎麽樣,我都不願回去當試驗品。”戴維吸收了不少人的血液,現在已經可以勉強凝聚出自己的武器手杖。
戴維微微側身,右手用力劃破左臂,鮮血似乎有意識一樣飛快的湧出左臂的傷口,飛速凝結成一個杖柄的模樣,戴維右手握住杖柄,狠狠一拉。在戴維身體的陰影之中,鮮血狂噴而出並依照一種奇特的規律聚合成一個手杖的模樣。這柄鮮血手杖在完全成型後,戴維左臂的傷口自動愈合。
戴維從陰影之中抽出手杖,而手杖在接觸到陽光的一瞬間便變成了金屬材質,如果把戴維的動作放慢,就會發現,戴維的手杖就好像被陰影和陽光分成了兩半一樣,暴露在陽光之下的手杖是金屬製成的,而隱藏在陰影之中的手杖則好像是某種血紅色的活物一樣。
“我不會回去的!”戴維一擺手杖,徑直朝聖者迪莉婭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