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三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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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在冰霜聖冠上一點,便有大團光影從中湧現出來,在塔洛斯意識中流淌。
“塔洛斯,我很高興你能順利度過第四種原初欲望的反撲,晉升五階,非常了不起。我想你如今已經是一位六臂娜迦,史詩騎士,這很好,非常好,意味著你距離神隻剩下最後一步,但這一步比以往任何階位的晉升都要難上一百倍,一千倍。”
塔洛斯對此表示同意,諸神數量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許多曆史悠久、有五階坐鎮的王室、家族等大勢力或者部分古老的典籍中,依稀流傳、記載著一些如何向神靈領域發起衝刺的辦法,無非是如何收集信仰,如何從信仰中提取神性,如何以神性為燃料,與靈魂一同點燃,升華成一朵神火,如何以信仰為基礎獲取神職——不要相信這些鬼東西,那是一條錯誤的道路。”
“塔洛斯,你是天選者,如果我猜得沒錯,當魂火再一次晉升的時候會自動成為神火,或者說,具備一朵神火應當具備的所有特征。”
塔洛斯記得當初在莫桑霍克島第一次見到烏爾班一世時,對方曾提到過,諸神的道路是錯誤的。
諸神的路如果是錯的,那正確的豈不是與諸神對立的邪神的路?
“如果不幸沒有,不要擔心,我現在將為你指明三條正確的成神道路,這至關重要。其中,最適合一位史詩騎士的路是神血之道。”
“神血?”塔洛斯困惑地摩挲著下巴,“那是什麽?”
“神血之道,需要五階血脈者不斷培養、壯大自身血脈,最終淬煉出神血,當血脈騎士、血脈術士淬煉出第一滴神血時,就意味著他們觸摸到神靈領域,具備神力,初步獲得不朽特性,與凡物徹底區分開來。”
“這聽起來可能有幾分難以置信,但請相信我,對於血脈者來說,神血才是最正確也最合適的成神道路。神血,代表物質,一旦將全身血液全部淬煉成神血,就意味著肉身不朽,而不朽意味著肉身可以經受數萬年數億年時光歲月衝刷而不會有絲毫折損!”
塔洛斯若有所思,他以前並沒有聽說過任何成神辦法,因此也沒有先入為主的概念,非常愉快地接受了烏爾班一世的說法:“神靈都宣稱他們永生不朽,但事實並非如此,神靈也會隕落,甚至……有的地方並沒有完全不朽。”
按照烏爾班一世的說法,神血代表肉身不朽,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其他不朽,比如說靈魂不朽,要知道肉身、靈魂,向來是並列的。
而且,塔洛斯敏銳地抓住另外一個重點,神血是血脈者的正確道路,血脈者是主物質位麵三大職業體係之一,如果說血脈者有獨屬於自身的路,那麽施法者呢,神職者呢,是不是也有屬於自己的路,對應其他不朽?
“第二種辦法是神火,但不是諸神的神火,其中內情非常複雜,我現在恐怕不能直接向你透露太多,你隻需要知道諸神的路與信仰密不可分,他們的神火是神性與靈魂共同點燃而來,而至黑星辰的神火是升華靈魂本身而來,不需要任何信仰、神性的參與就可以了。”
“神火代表靈魂不朽,同時也是最適合施法者的路。”
果然,塔洛斯剛才猜得沒錯,確實有靈魂不朽,而且是屬於施法者的路,也對,施法者與其他職業者相比最大的特征就是長年累月不斷冥想從而格外強大的精神力。
“第三種辦法是神性,可以從信仰中提取,也可以從法則中領悟,代表能量不朽,是祭司、牧師們的路。”
如此一來,三大職業體係,血脈者、施法者、神職者各有一條最適合自己的成神的路,最為關鍵的是,諸神非常重視的信仰在這三條道路中隻有部分神性者需要,並不是不可或缺。
烏爾班一世繼續說:“至黑星辰的神在主物質位麵被斥為邪神,但我們自稱為新神族,不同於以往任何舊神、諸神的新神,走得是一條全新的路:神血,肉身不朽;神火,靈魂不朽;神性,能量不朽。”
“但是——”烏爾班一世話鋒一轉,“單一的不朽並不代表可以永生不朽。肉身不朽者通常會死於三種情況:第一,被暴力殺害;第二,第三,沒有不朽的靈魂和能量經受不住漫長歲月時光的衝刷,最終身死,靈魂不朽者和能量不朽者也存在相似情況。”
“因此,任何職業者在邁入神靈領域後,都要彌補另外兩個方麵的缺陷。在至黑星辰,隻要能做到其中一項不朽,便相當於諸神中的弱等神力;兩項不朽,中等神力;從肉身到靈魂到能量全部不朽,自然就是強大神力,也是我當初的境界,當然,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聽到這裏,塔洛斯悚然一驚,他隻知道烏爾班一世曾經是一位邪神,卻不知道對方曾強大到可以和秩序與騎士之神爭鋒的地步。
是了,塔洛斯回想起來當初烏爾班一世在介紹冰霜聖冠的時候曾提到過他是執掌至黑星辰六大神物之一的邪神,自然非同一般。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同時具備神血、神火和神性的神靈為了追求某個可怕真相主動放棄屬於神靈的本質,以凡人之身進入起源之地主物質位麵,最終不幸身死,可見隱藏在其中的秘密究竟有多恐怖。
“神血、神火、神性,肉身、靈魂、能量……”
塔洛斯喃喃著,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見過類似情況。
忽然,一個畫麵從腦海深處浮現上來:
那是他第三次位麵降臨在拇指國度靈界遭遇到的兩道有自我意識、會反抗、會說話的虛弱詛咒和腐爛詛咒,前者從肉身虛弱、精神虛弱、能量虛弱影響他,後者從血肉腐爛、意識腐爛、元素腐爛攻擊他,正好對應三種正確成神道路中的肉身、靈魂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