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一劍,為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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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我比試?我沒聽錯吧,哈哈哈……你們聽到了嗎,他竟然想跟我比試?”
謝誌平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其他人也都大笑,憐憫地看著謝辰,以為他腦子壞了。
“這小子,一定是瘋了,我看他雖然沒死,但是神智已經不清醒了。”
“誰不知道他就會一些粗淺的武功,還想和引氣境後期的謝誌平打,簡直自找死路!”
“就是啊,這下有好戲看了,等著吧。”
……
眾人譏笑不已,全都不看好謝辰,認為他是在找死。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大家都看到了,是他主動要跟我比試的,我可沒違反族規。”
謝誌平陰笑一聲,向謝辰走去,甚至連劍都沒拔,因為在他看來,幾頓拳腳就能夠解決謝辰了。
唰!一道白光劃過眾人眼前,快得甚至看不清軌跡。
眾人一下就覺得春天降臨,暖洋洋的,眼前還有花瓣飄落,美不勝收,全都沉醉在這美景中。
“啊”
一聲慘叫,將眾人從美妙的景象中驚醒,就見謝誌平的身影倒飛出去,身上出現一道可怖的傷口,鮮血直流。
謝誌平捂著胸前的傷口,慘叫不已,手中的劍飛出去,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謝辰眸綻冷電,大步上前,手握長劍,仿佛變了一個人,似乎天地間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的腳步,沒有人可以阻擋他要做的事!
“剛才這一劍,報你陷害我之仇!”
“這一劍,報你差點讓我遭受鞭刑之仇!”
謝辰再舞動長劍,唰!還是和剛才一樣,美景又現,劍光突然一下命中謝誌平的大腿,謝誌平再次一聲慘叫,鬼哭狼嚎,在地上翻滾。
“這第三劍,報你平日多次侮辱謾罵我之仇!”
唰唰唰唰!
這次劍依然很快,眨眼間劈出十幾劍,劍劍劃在謝誌平身上,衣衫破碎,道道劍傷遍布,一條條血痕湧現,幾乎要變成一個血人。
旁邊圍觀的眾人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預想中的謝誌平狠狠蹂躪謝辰的場麵呢?怎麽倒轉過來,變成謝辰蹂躪謝誌平了?
這讓眾人一時間無法接受,個個都驚呆了,甚至忘記了去幫謝誌平,所有人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這還是謝辰嗎?這還是平日那個沉默寡言,忍氣吞聲的謝辰嗎?
“這一劍,報你害我娘修為被廢之仇!”
謝辰眼中寒光一閃,長劍挽起一個劍花。
謝誌平已經忍不住發抖了,驚恐無比,看著謝辰的劍,如同看到鬼一般。
“這是什麽劍法?這不是我謝家的劍法,謝辰,你從哪裏偷學的?”
“別,別殺我!別廢我修為,別,啊!不”
一聲長長的慘叫劃過山穀上空,驚起一群飛鳥。
“謝辰住手”
其他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謝辰的長劍準確地刺入謝誌平的氣海,將他一身修為廢掉,直到此時,謝辰才吐出口氣:“娘,我給你報仇了。”
謝誌平眼睜睜看著自己武功盡失,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自作孽,不可活,當日欺壓我母子之時,就應當想到會有今日。”
謝辰冷冷地掃了謝誌平一眼,毫無同情之色。
“謝辰,你太殘忍了!你怎能如此對待族人?”
“族人?哈哈……”謝辰嗤笑一聲,“他何時把我當過族人?你們,又何時拿我當過族人?!”
“……”
眾人一時間無法反駁。
“謝辰,你動用私刑,已經違反了族規,重傷族人,罪大惡極!你等著長老重罰吧!”
一個跟謝誌平交好的人恨恨道。
“我正好要到長老那裏把事情查清楚。”
謝辰丟掉手裏的劍,一把將謝誌平提起,如同提一條死狗,離開劍塚,往家族的方向走去,其他人紛紛跟上。
迎麵走來一人,素色衣裙,素顏清麗,氣質脫俗,年紀方三十三四歲,不是謝秋荻是誰?
“娘!”
謝辰高聲叫了一聲,迎了上去。
“辰兒!”
“太好了,你沒事。”
謝秋荻走近,看著謝辰,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疑惑地看了一眼謝辰手中昏死的謝誌平,還有身後一幹人等,十分不解。
“娘,這裏的事以後再跟您說,我們先去找族長,這次,我定要他們給我一個公道!”
謝辰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好,那咱們走。”
謝秋荻見狀也不多問,無論如何,她都支持謝辰。
一行人來到家族,穿過一棟棟建築,靠近中央。
謝氏家族占地廣大,樓宇連綿,人口四五千,各樓閣雕梁畫棟,以族長和長老所在的清心樓最為精美,位於整個家族正中。
謝辰提著謝誌平來到清心樓。
“站住!族長與各位長老正在議事,你們要幹什麽?”
門口的守衛攔住謝辰等人。
“後輩子弟謝辰求見族長與各位長老!”
謝辰停步,站在門口,朗聲說道,中氣十足,裏麵的人必定能聽到。
“嗯?謝辰?他從劍塚出來了?他來做什麽。”
議事廳內,一眾長老相互對視,疑惑不解。
位於大廳主座,一個威嚴的中年人,是謝家支族的族長謝煒,他皺眉:“不管他來幹什麽,叫他進來吧,自然就知道了,說不定跟前幾天的事有關。”
“這小子,能從劍塚出來,還活蹦亂跳的,倒真是奇怪。”
謝東山的聲音從裏麵傳出:“進來。”
呼啦啦!一大群人,擠向議事廳,幸好議事廳足夠寬敞,不然定要被擠個水泄不通,不過後麵還不斷有人趕過來,都想看看這裏發生了什麽。
“謝辰,你來幹什麽?不好好閉門思過,意欲何為?難道還沒吃夠苦頭嗎?”
謝東山從椅子上站起,一臉威嚴,直盯著場中的謝辰,其他長老則坐在原位,族長謝煒皺起眉頭,一言不發。
謝辰毫無懼色,環視眾長老及族長一眼,一把將謝誌平丟在地上,摔得他痛得呻吟一聲,竟然醒了過來。
“啟稟各位長老,族長,我今日來是想請你們主持公道,查清楚三日前我被陷害一事。”
“哦?三日前,你擅闖祖宗祠堂之事?還有何話好說?你覺得冤枉?我們豈會冤枉你?你說陷害,誰陷害你,可有證據?”
謝東山再走前兩步,充滿壓迫感,其他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知道謝辰要是一下應對不當,這位威嚴深重,執掌家族刑罰和禮法的祭祀長老就要大發雷霆。
“謝辰,你好大的膽子!膽敢信口雌黃,說我們長老冤枉你,還有,我問你,這個謝誌平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把他弄成這樣的?”
另一個長老站起來,一拍椅子,怒氣勃發,顯然十分不滿謝辰的說辭,他們長老向來德高望重,說一不二,絕不允許有人質疑他們的權威。
這名長老名叫謝軒石,負責家族的後勤事務。
“各位長老,我兒還沒說什麽呢,你們何必動怒?辰兒,你把事情經過詳細跟幾位長老說明。”
謝秋荻走上前,對著幾位長老施了一禮,給了謝辰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謝秋荻畢竟是名副其實的謝家人,作為同族,幾位長老還有其他族人對她和對謝辰的態度還是不一樣,畢竟,沒有人把謝辰謝家人看。
謝辰當然不會害怕,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謝辰,隻會忍氣吞聲,他一抱拳:“我謝辰今日就是要向大家說明,我從未故意擅闖祖先祠堂,那日之事非我所願,亦非我所想,我乃被人陷害,而陷害我之人,便是他!謝誌平!”
“你可有證據?”
謝東山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壓迫性十足,令人不敢掉以輕心。
此時謝誌平已經醒了過來,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現在算是體會到了當日謝辰在祠堂被眾人審問的感受,
“不!我什麽都沒做,是謝辰他自己闖進去的,跟我沒關係!”
謝誌平努力平息自己的恐懼,掩飾心虛,惡毒地盯著謝辰:“謝辰,你廢我修為,我要跟你拚命!”
謝誌平掙紮著想跳起,但是沒用,他武功盡失,連站起來都費勁,太虛弱了。
“謝誌平,你這是怎麽回事?你說謝辰廢了你的修為?豈有此理!”
謝軒石再也忍耐不住,這可是家族中的後輩新秀啊,竟然說被廢就被廢,這怎麽能忍?尤其是被一個外族人所廢,實在可恨!
他就要動手,卻突然聽到謝煒的聲音:“等等!”
一直不開口的謝煒走下台階,來到場下。
他四十多歲年紀,生得十分壯實,滿麵胡須,威嚴感厚重,但是眼神冷漠,總是麵無表情,令人不敢親近。
“你說謝辰廢了你的修為?如果我沒記錯,謝辰的武功遠不如你,他是怎麽做到的?”
謝煒背負雙手,一雙眼睛卻是盯著謝辰,似乎要將他看透,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比謝東山還要重,謝辰感覺渾身不舒服。
“對啊!謝辰是怎麽做到的,以他的武功,怎麽可能?”
站在廳外的眾人都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全都十分不解,連謝秋荻對此也是頗感震驚,驚訝地看了一眼謝辰,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厲害。
“沒錯,他的修為就是被我廢的,我和他公平比試,他輸了。”
謝辰直接承認道。
“什麽?!”
他這一承認,卻如一塊巨石砸落湖麵,掀起驚濤駭浪,屋外眾人都炸開了,全都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謝辰,憑自己的實力,將謝誌平廢掉?怎麽可能?!
人群一陣騷動。
謝軒石這時才想起,以謝誌平的實力,按理說根本不可能落到如此田地,這謝辰,幾日不見,竟然有這麽大古怪,他連忙停住肥胖的身體。
“安靜!”謝東山一抬手,眾人立刻閉嘴,不敢說話,轉向謝辰:“你……從哪學的武功?難道,學會了我謝家的武學?這麽短短幾天的功夫,你是怎麽做到的,莫非是偷學哪裏的武功?”
“那我便展示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