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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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道我身份以後,為什麽不來痛扁我一頓?”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朝小哥一臉玩味地問著自身為什麽不痛扁他一頓,如此詭異的問話,頓時讓燕歸一陣兒語塞。

    好在,老流氓腦筋轉得就是快,遲疑片刻便一臉認真地開口回道:“額,你是咱兒的大恩人好罷。咱兒老燕是那麽忘恩負義的人嘛?再者說,咱兒是怕把你痛扁了一頓以後,你要是一個心灰意冷、萬念俱灰啥得,以後就沒人陪咱兒逛妓院啦。”

    老流氓隨口編著荒唐理由,心裏想的卻又是另一番原因了:廢話,咱兒不聽那老家夥的話,當然是怕打不過你啊。被你痛扁一頓,難道咱兒心裏會很爽嘛?

    就連這種毫無出息的心中想法,燕歸也能想得理直氣壯,足可見他的猥瑣……絕對已經深刻到骨子裏頭了。

    “不然我什麽時候陪你逛過那地方了?”朝歌忽覺好笑道。

    “這不是不想斷了這等機會嘛。”老流氓酒足飯飽之餘,想來又是打算勸某人跳火坑了。

    “啊。”一聲驚叫後,朝歌忽然起身。酒後毛病多,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怪叫兩次了。

    “喂,你幹什麽?”燕歸把他拽回椅子上,然後誠懇說道,“這酒還沒喝完呢,你著急結什麽帳嘛?”

    “唔唔唔……”朝歌憋紅了臉。

    “你‘唔唔唔’什麽啊,就算要急著去梨花坊,也得先等咱兒哥倆喝完再說嘛。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酒不喝足,自家小弟弟又怎能威武雄壯的起來嘛?更何況,像你這種雛兒,第一次的時候如果意識太清醒,總會因為緊張從而繳槍太快,這點咱兒可是有過經驗教訓的……”

    眼見朝歌一副猴急的樣子,燕歸頓時覺得把這家夥灌醉還真是一個把其誘拐進妓院的好方法。

    “古人誠不欺咱兒,‘酒後無德’、‘酒後亂性’這些詞兒,看來都是在褒獎朝小哥這種斯文敗類啊。”燕歸難得掉一回書袋子。

    “我我我……我今天被人發現了。”完全不理會燕歸的嚴重跑題,朝歌掙紮著再次起身,氣急敗壞道,“我得趕緊回去,把寒木劍用布纏起來。”

    朝歌這種想到一出兒是一出兒的行徑,絕對喝蒙圈了的表現!

    “急什麽啊?”燕歸再次把朝歌按回椅子上,“你不怕一出去,再遇到那個女妖精啊?”

    眼見自己誘拐計劃還沒得逞兒,朝歌這家夥就要找理由落跑,燕歸自然要繼續一番將進酒了。

    “啊。”朝歌一怔兒。然後他想想倒也是這麽回事,而且他都招搖過市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說說吧,你到底被誰發現了?”老流氓又不動聲色地敬了朝歌一碗烈酒,一邊挑揀著盤底的剩菜,一邊隨口問道。

    “嘶,在山腳那間城堡外遇到的,他好像就住在城堡裏。”陪同燕歸幹了一碗酒,重重地吸了口氣後,朝歌翻著白眼努力回想了一番,那個叫上官勇的胖子確實沒說他是哪門哪派的。

    “你是說那座‘幽靈城堡’?”燕歸一邊給兩人倒酒,一邊好奇地問道。

    “幽靈?”朝歌覺得老流氓肯定又是在唬人。

    “嗯,據說這個城堡是突然間憑空出現的。”燕歸說得煞有介事。

    “切,誰信啊。”朝歌當然不像三歲小孩子那般好騙。

    “愛信不信。”燕歸回頂了一句,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忽然問道:“對了,你說的那個人長什麽樣子?”

    “很胖,長得……”朝歌剛開始形容。

    “不認識。”燕歸打斷了朝歌描述,他倒是認識一個有可能住在城堡裏的人,不過這人並不胖,就是邋遢了一點,據說他現在不姓息,而改姓祁了。

    “噢。”朝歌本就沒指望這家夥能認識,而且像上官勇那種戰鬥狂人,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的好。

    “你說這麽一個巨大的軍事堡壘,就在自己家山腳下,天道門到底持著什麽樣的態度啊?”朝歌一整天想不明白的地方就在這裏,既然閑極無聊,打算同燕歸一起八卦下。

    “這個咱兒知道。”燕歸再次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別看天道門表麵上裝得有多麽與世無爭,其實內地裏強橫著呢。這座城堡的出現礙眼至極,雖然明麵上沒說話,但暗地裏可沒少派人過去強拆……”

    “這你也知道?”朝歌不得不佩服了,這家夥簡直萬事通啊。

    老流氓沾沾自喜:“那必須的。”

    “那結果呢?沒打過這城堡的主人?”朝歌覺得城堡既然還在,就說明已經問題了。

    “那倒沒有,城堡主人根本就沒跟他們打。”燕歸心說這是自己好容易設置的懸念,怎能讓你輕易猜到呢。

    “那為什麽城堡還在,難道城堡裏的那些人口才很好,把他們都說退了?”朝歌疑惑地猜測。緊接著,他又想起上官勇請他進堡去吃早飯的事情來,他覺得也可能是城堡主人太過熱情好客,天道門不好意思讓人家拆遷罷。

    “笨啊,既然能憑空出現,城堡自然也可以再次消失了。”見朝歌終於傻啦吧唧的入套,燕歸洋洋得意道,“於是,你天道門一派人來打,咱兒就消失;你一回去,咱兒就再出現。”

    “好神奇。”朝歌瞪大眼睛揶揄道,“這麽神話的故事,你從哪家說書館裏聽到的?”

    “哦,就是上次咱兒們去吃水煮魚的那家……以前有個說書先生在的,後來據說他老人家出海去了。”燕歸認真回道。

    “還真是從說書先生那聽來的啊?”雖然明知道燕歸是在唬人,朝歌卻連吐槽的力氣都沒了。

    “欸,別說這種跟咱們沒半吊錢關係的屁事了。”眼見自己該得瑟的情報也都得瑟沒了,燕歸決定把話題轉移到他今天的巨大發現上,“朝小哥,你猜咱兒今天去調戲妹子的時候,恰巧碰到誰了?”

    “額,她該不會是有夫之婦吧?你們被捉奸在床了?”

    要說這酒喝多了絕對不是啥好事兒,就連調侃的尺寸似乎也放大了不少……不過,更主要的,是涉世未深的少年太容易被毒害,特別是“毒源”就常伴身側,長期侵害,任其怎麽甩都甩不掉。

    “是你被咱兒捉奸了好不好。”燕歸調笑道。

    “我?”燕歸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讓朝歌一時轉不過彎兒來,“關我什麽事?”

    “嘿嘿。”老流氓一臉淫(和諧)賤笑容,“事情是這樣子滴……”

    可待他正要把發生在碧若江小院裏的事情娓娓道來時,酒館裏,發生了騷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