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不是同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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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看,他的五官真乃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天必然是極寵愛他的,把最精致的全給了他一人。手機端 vw

    紅莞也見過形形色色的皇子貴胄,傲狠,櫻祭夜,雀漓瀟

    她的心是銅,是鐵,是石頭,偏偏獨孤斬月的容貌是最讓她心旌搖曳的。

    連冷冰冰的性格也會是她最喜歡的。

    獨孤斬月沒有覺察出對方的目光,隱藏著癡癡念念的渴激,他隻是在第一時刻推斷出。

    給柳舞梅下毒的人,必然是紅莞無禺,雖然她的全部目的不甚明確,但是將蟲兒強行逼走,定是其詭計之一。

    心裏愈發討厭,隻是表麵隱忍不發,道東西我已經收下,如果姑娘隻是為了送藥,那麽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離開了。

    順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紅莞可不願如此,那一麵後分別諾幹年了,她曆經生死,浴火重生,好不容易蛻變人形,是為了見他一眼。

    如今思慕已久的男人近在咫尺,叫她如何能輕言放棄

    紅莞旋即擺出更溫柔的笑容,道月公子可別急著趕人家走嘛,紅莞今日來見您,也不一定隻是來送藥的啊。

    說著也不管招不招人厭煩,直接坐在獨孤斬月案幾後的五扇太師椅,形態肆意,仿佛坐了自己家的凳子。

    獨孤斬月冷眼瞧她,姑娘不肯走,難道還想報答在下的留容之恩嗎

    那倒非也。紅莞的雙手撫搓在太師椅的扶手之,我隻是想給公子的下一步行動,主動提出一些幫助。

    下一步行動

    獨孤斬月將手裏的書卷敲擊在手心,點點輕落,言辭也隨著節拍道看來,姑娘已經將此書的玄機,看個清楚明白了

    廬山一角罷了。

    看了廬山一角,也已是觸犯死罪,姑娘如何還能瀟灑坐下,而不借口遁逃

    逃紅莞嗬嗬掩口笑答,我既然坐著不動,肯定是做好被公子千刀萬剮的準備的。

    反正我也坐在這裏,公子不妨施舍紅莞一些時間,讓紅莞把該說的話講清,再另行定論。

    紅莞看獨孤斬月不言,覺得是默許自己,繼續道。

    公子特意尋來了鬼族流瞾城的布防圖,依我愚見,大約是想去鬼族尋什麽東西吧

    這你如何能看出獨孤斬月故意反問。

    紅莞道我曾說過,自己在鬼族流瞾城裏被迫呆了幾年,那個地方看似風平浪靜,但是實際暗潮迭起,仿佛人間地獄一般。

    隻怕公子人還未進入鬼族宮殿,已經被流瞾城內萬萬千千的細作發現,死無葬身之地。

    哦有這麽危機重重嗎獨孤斬月金珀色的眸子,在書房尡弱的光線下,閃爍著五彩朝霞般的光點。

    他知道有些事,蟲兒是絕對不會對自己明說的。

    但是紅莞會吐個幹幹淨淨。

    遂道可你們不是從流瞾城順利逃出來了嗎難道我還能不你們兩個弱質女流

    獨孤斬月不提蟲兒的名字,紅莞以為他是不想多提,自然也依樣避免,隻說自己。

    道我是乘坐黿鼉獸,在孟秋九月靜海翻潮時,僥幸從海陸逃出來的。

    此刻靜海已經恢複和平,如果公子在陸路被鬼族武士包圍,走水陸更是枉然。

    有道理。獨孤斬月饒有興趣地拉來另一把玫瑰椅,與紅莞對視坐下,姑娘可以繼續說。

    紅莞得到鼓勵,仿佛異常開心,再接再厲道其實我這次能從虎口逃出,蟲兒的功勞最大,哎

    隻不過,因為她被傲狠玷汙許久,恐是精神錯亂行為偏激,不但將梵音鬼帝的肉身粉碎,還將傲狠以虎勼刀穿其後心,推入萬丈深海,至今生死不明。

    鬼族的護城防守一直無堅不摧,這下子肯定是更加無懈可擊,公子恐怕連進去都是困難的。

    紅莞反複提及蟲兒被人侮辱的事情,獨孤斬月恨不能將她殺之,可聽見那賊人傲狠被蟲兒刺傷,又心裏暗痛快。

    紅莞說的這一點是極對的,自獨孤九要他潛入流瞾城偷取機密時,他分外怪。

    為什麽鬼族忽然封鎖了與其他各族的聯係通道,將內部秘密全部封死在流瞾城內。

    原來是蟲兒重創了鬼族的王和殿下。

    不過無所謂,獨孤斬月自聽說過蟲兒的事後,他更想早一日潛入流瞾城去,才日日夜夜留守書房,研究布防圖。

    那個傲狠若是死了便罷,若是沒死,他的第一心願,是叫傲狠好死萬次。

    傷害蟲兒的人,都得死。

    獨孤斬月不再說話,他的臉部線條緊緊繃著,愈發像一隻草原的冰狼,周身散發出危險而嗜血的氣息。

    整個書房內的氣溫瞬間將至冰點以下,驟冷使得紅莞忍不住閉緊嘴巴。

    獨孤斬月冷然道看來,我得先讓梅兒先醒來,才能盡早動身出發。

    他的手指刻意撫摸胸口鼓起的部分。

    金甲子,最後一枚金甲子。

    最終蟲兒的精血,還是得叫柳舞梅吃去。

    陳舊的傷口又在獨孤斬月的心尖叫囂,他覺得喉管深處,微微泛起血腥的甜氣,心脈附近的血液儼然錯亂不止,一股股衝擊著他不堪一擊的身軀。

    他,還能撐多久呢

    紅莞的身體被冥冥的冷肆之氣,封凍在椅背之不能動彈。

    獨孤斬月的五官裏隱含著某種撕心裂肺地掙紮與抗拒,叫紅莞難受。

    她以為獨孤斬月是為柳舞梅而難受,亦發憎恨柳舞梅,幾乎咬牙切齒道公子對梅姑娘的病,真是分外掛心啊

    話說,公子到流瞾城到底想要尋覓些什麽,不妨可以告訴我,沒準兒我在流瞾城待過數年,或是見過的。

    獨孤斬月橫她一眼,並不說話。

    紅莞看他的眉頭微微一拱,自以為是道公子當然是要保密,肯定也覺得我有可能是鬼族放出來的細作,不願隨隨便便告訴我。

    可是,我有證據證明自己,此生是絕對不會依附於鬼族的。

    說著,紅莞的手移至自己的領口,開始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盤扣。

    獨孤斬月噌得起身側首,如此輕浮浪蕩的舉止叫他厭惡至極。

    隻見紅莞的唇邊蕩著得意的笑容,眼睛裏灼燒著魅惑蝕骨的淩光。

    直到露出自己虛黑通透的半截身軀,沒有血肉的軀體裏麵矗立著最後一根鮶殺的陰影。

    這根本不是女人應有的嬌嬈月同體,仿佛鏡子幻變成的身體,湧出一片黑色的絕望。

    紅莞巧笑橫波,將左臂露給獨孤斬月細看道我乃是陰珠,怎麽可能會再回去讓鬼族那些畜生摧殘

    她胳膊的陰珠昏昏暗暗,尤勝快要凋隕的蠟燭,隻一口氣息,能將陰珠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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