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回家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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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蟲兒走至半路,始才想起自己的煉妖塔尚留在夙沙城,尋思櫻祭夜是不會再回去的。

    旋即抓緊時間,往城趕去。

    害怕被留守在夙沙城的朱雀鳳族發現破綻,蟲兒隻得將身的衣服做了粗糙修改,再高盤束發,鋪些草石灰色,佯扮成落拓的旅人。

    雪団一刻不離其身,隻好先將它委屈,塞入內乾袋。

    沿路暗哨偶現布防,但蟲兒憑借機敏,總算順利混至夙沙城邊。

    夙沙城內的氣氛陡然嚴肅,雀楚曦聽了妖蘭的建議,斷定櫻祭夜的臨時住所必在城內。

    縱使人跑個無影無蹤,但是總會在住處留下蛛絲馬跡,

    於是命令隨身禁軍挨個搜查,希翼在天黑前尋出櫻祭夜在城內的住所。

    一時間鳥獸低旋,連帶一些並不知名的大獸也從城外迢迢趕至,夙沙城的百姓各個惶恐難安,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嚴防禍事降臨在自己家頭。

    蟲兒心裏覺得抱歉,趁得日暮時分才尋著防衛間的破綻,溜入城內,翻牆鑽入小宅。

    索性騎兵還未至此。

    蟲兒邊將櫻祭夜的行囊收拾好,邊往丹房走去,進屋也沒多管,直接將全部的東西丟入煉妖塔內焚燒,連帶身的衣服一並燒毀,低頭轉身時,險些把魂都驚散。

    一個黑栩栩的人影,坐在門後,無聲無息。

    雀漓瀟靜地坐在黠暗處,默默地觀察著蟲兒的一舉一動。

    蟲兒周身紅斑,十分媚淫,襤褸斑駁的衣裙,更是圖人遐思。

    尤其是她的唇,紅腫得仿佛像飽受蹂躪的玫瑰,新豔如血。

    你怎麽了?”雀漓瀟首先打破沉默,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透出滿滿的擔憂。

    但還充斥某些別的色彩。

    啊”蟲兒摁緊心房的波動,伸手將衣櫃掀開,借助半扇櫃門掩護,急匆匆地換新衣。

    漓瀟,你嚇死我了。”

    蟲兒換好衣服,將自己的包裹盤係肩頭,伸手一招,煉妖塔瞬時精光普照,變成小小的一枚,被蟲兒揣進懷裏。

    雀漓瀟的眼睛,隨著煉妖塔的變化,一光一暗,唇齒留蔑道“你不是和櫻祭夜要成親了嗎?怎麽感覺你像是要自己逃跑似的。”

    蟲兒未正麵回答他的疑問,“這幾日你跑到哪裏去了?”

    雀漓瀟嗤一聲笑出音,“你擔心我了嗎?”

    蟲兒麵色微僵,“沒時間跟你在陰陽怪氣地閑聊,話說夙沙城現在危機四伏,絕非留之所,要不然跟我趕緊逃出去再說。”

    要不然,你繼續在屋子裏坐著,怨天尤人。”

    二選其一。”

    我不選。而且,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前,你也不許走。”雀漓瀟幽幽站起身姿,雙手彎撐著將大門死死封堵起來。

    雀漓瀟”蟲兒的心情本不爽,五髒難調,“話說最怪的人是你,那天我舊傷複發,險些都要一命嗚呼時,你走個毫不留情。”

    今日又偷偷跑回來,要我交代什麽問題。”

    話說,我需要向你交代什麽問題?”

    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到底想讓我怎麽樣,你們才算心滿意足”

    蟲兒一把將包袱摔在地,似有滿腔憤怒急需要尋找發泄的出口。

    委屈,憤怒,糾結,傷感,一針一針地在蟲兒的眉弓心口徘徊,雖是細微能忍的輕痛,但是日積月累,瞬間痛到她忍不住爆發。

    她以為的承諾,從來都不長久。

    她以為的深情,從來都不唯一。

    她相信的人,予她背叛。

    她害怕的人,給她毀滅。

    難怪人要赤條條地來自世間,又赤條條的離去。

    怕是最能愛惜信任的人,終究也不過是一個自己罷了。

    雀漓瀟紋絲不動地看著蟲兒發泄自己的情緒,直到她的力量用盡最後一絲力量,他才緩緩而道“櫻祭夜得到你了嗎?”

    什麽?”

    櫻祭夜得到你了嗎?”雀漓瀟的眼睛一直盯著蟲兒嘴瓣間的紅腫,“我是說,你的身體,櫻祭夜得到了嗎?”

    蟲兒“”

    請讓開,我需要離開這裏。”

    不再多言一句,蟲兒僅以眼神間的冷漠來逼退雀漓瀟。

    雀漓瀟依依不舍,繼續問“他說要與你成婚,叫我從他眼前滾開。”

    我既然要滾,總得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得到你?”

    蟲兒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將人勁力扯開一邊去,開門便往外走去。

    蟲蟲”雀漓瀟好不甘心,塗抹著黏膠似的雙手緊緊箍執,把蟲兒的後腰死拽著。

    你怎麽能這般對我無情,”他的語氣時而淒慘,時而“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世間僅有你不嫌棄我,還肯救我幫我。”

    若是你把我拋棄了,我又怎麽能獨自生活?”

    蟲蟲我離不開你蟲蟲我真離不開你”

    夠了,真是夠了

    雀漓瀟,別鬧了,趕緊給姑奶奶清醒清醒”蟲兒高揚起左手,準備反抽他一擊耳光。

    或許她早應該狠狠給他一擊,把他從渾渾噩噩狠狠打醒

    蟲兒的左手揚至彌高,勁風落下時,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迎麵對接,攥緊蟲兒的細弱手腕,把她的手牢牢捏在頭頂,痛不能移。

    不準,你打,他”

    怪的頓句方式隨之刺入耳膜,蟲兒定睛細瞧,竟然是久未謀麵的絕心。

    絕心一身古樸羽紋的勁裝,黑羽麵具下一雙精光眸子如刀似劍,此刻刀如霜,劍似鉤,直逼向蟲兒,淩虐得她無法與之對視。

    不準,你打,他”

    怪的頓句方式隨之刺入耳膜,蟲兒定睛細瞧,竟然是久未謀麵的絕心。

    絕心一身古樸羽紋的勁裝,黑羽麵具下一雙精光眸子如刀似劍,此刻刀如霜,劍似鉤,直逼向蟲兒,淩虐得她無法與之對視。

    不準,你打,他”

    絕心微一用力,蟲兒的手腕處筋骨嘎巴作響,痛不欲生。

    不準你捏她”雀漓瀟毫無鬆手的意象,朝絕心命令道。

    蟲兒被絕心鎖住單手,又被雀漓瀟纏在身,由體內陡發出一股勃然之力,衝雀漓瀟吼道“你先鬆手,否則我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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