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呀！”

    淩晨五點，高見抱著籃球，一人跑來訓練球館。他早起換來一個閉門羹，打電話給手持鑰匙穆欣，得到一頓臭罵。

    咚咚咚！

    就在門外，高見一點都不讓自己閑下來，運球前進穿插不少花式控球在裏麵。一個急速前進，緊跟就是一個胯下運球，或是背轉身。

    走廊幽幽路燈，照的高見背影有點孤單，人影晃動球一直都在手上。

    “喲喲喲！”

    也不知過了多久，嘻哈說唱之音在高見背後響起，他喜道，“有人來了？肯定有人是來開門的！”

    一回頭，他所見到，一個上了歲數老頭。

    說是老頭，衣著十分之潮氣。棕色皮鞋，高筒襪子，寬鬆小短褲，配上一件紐扣襯衫。高見看的第一眼，完全是蒙圈。

    “喲喲！”

    老頭手托了一下太陽眼鏡，就連打招呼都十分之洋氣，張嘴吐出流暢英語。

    高見眨眨眼，尷尬道，“我說老大哥啊，你就不能說中文嗎？我讀書不多，我還真的聽不懂你說著什麽呢！”

    “我說你好，吃了早餐嗎？”

    “哈哈！”

    高見昂起頭大笑幾聲，隨後改變臉色責怪起來，“你這人還真的不對，明明會說中文，怎麽跟我說上英語！”

    “我是中國人呢！”

    老頭拉下太陽眼鏡，歲月殘留他臉上滿滿橫七豎八皺紋，滿嘴大胡子，笑容是那麽之燦爛，怎麽看他的笑容給他減了很多歲數。

    “喲喲！”老頭一步都站不住，嘻哈手勢搖個不停，身子來回走動，“你是什麽人？大清早站在這裏幹嘛？”

    “我呀？”高見手指了一下自己，“我是金燦燦球員啦，我來這裏是練球，可是了，門沒有開。”

    “喲喲！”

    老頭前後走動，一掌拍打高見胸膛，用話語鼓勵高見別喪氣。

    “我在這裏掃地也有半年，我呢，知道附近有一個很好去處！能讓你投射籃球的，要去嗎？”

    “好呀，好呀，那是哪裏呀！”

    老頭肩頭左右搖動，活力十分充沛，搖著指頭喲喲道，“想去的話，你就跟我來吧！”

    “老大哥，你等等我！”

    也不問老頭何種身份，高見聽見有籃球打，他就屁顛屁顛跟著上去。

    嗖嗖嗖！

    三分線上，高見接連三次出手，球球命中。

    “喲喲，你的手感還可以吧！”

    老頭給高見當上陪練，專門撿球，這就省下高見很多時間。

    老頭把球扔向高見，好奇道，“你能扣籃嗎？”

    “老大哥你想看我扣籃嗎？好呀，你退後幾步，我這就扣給你看呀！”

    老頭退出球場，高見運球疾跑，這個老頭說他傻，一定都不傻樣子。他沉下身子，眯眼打量什麽樣子。高見腳底下發力，躍起，拉弓整個人成一輪彎月，單手把球扣入籃筐。

    算不上勁爆，不過高見衝擊力比起之前，進步很大。

    落在地麵高見，發覺老頭一直在搖頭，他奇道，“怎麽了？是否我扣籃有什麽毛病了？”

    “喲喲！”

    老頭食指勁是搖動，高見問他喲什麽，他卻不說。

    老頭抬頭，凝望一下天色，天微微亮，點頭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掃地。”

    “老大哥，老大哥！”

    高見追上幾步，老頭就是沒有回頭。

    “莫名其妙啊，這個老大哥，好生奇怪！讓我扣籃，他看是看了，還在不停搖動食指。問題原因，他又不說的，這究竟是怎麽了？”

    無意間，高見對著天空出神，發呆道，“天色都亮了！”

    “亮了？幾點呀！”

    高見翻找就地擺放手機，一看都已經是七點半，他大叫道，“不好啦，遲到了，我遲到了半個小時！”

    什麽顧不上，高見帶上所有東西，一溜煙往球館回去。

    時間尚早，球員隻是換好訓練服，熱身都未曾開始，就聚眾互相開著玩笑話。

    “還好大家沒有開始，不然我可就丟人丟大了！”

    高見自嘲幾句，趕赴球館，他一刻都沒有停下來，汗流浹背。爬滿臉上汗珠，弄得他渾身不自在。抬起手臂輕輕擦拭，背後燃起一股怨氣，他渾然不知。

    “臭小子！”

    高見聞聲轉過身，穆欣手提一根短棍，隔著幾步子，高見就能感受到穆欣怒氣。

    “你今早幹了什麽？淩晨五點，沒錯吧，是淩晨五點鍾，你竟然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你開門！”

    穆欣拉開棍子，上前一步，大罵道，“你是不是有病的啊，有病的話，你就去看醫生！”

    突然咆哮，可把在場眾人都給目光吸引過來。

    高見了就傻乎乎站在原地，歪著頭，指著穆欣手上木棍，奇道，“小姐姐，你從哪裏弄來這棍子的，有著棍子正好了！”

    高見一把拿過棍子，繞到身後，搔癢起來。

    “可能是太多汗水，弄得我後背不舒服，我手不夠長。有你這個棍子，真的是太好了！”

    穆欣捏著兩拳，一點淑女形象都不顧，推拳頭就往高見衝過去。

    空中飄了幾個金星，穆欣搶過木棍扭頭走開，留下高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叫苦連連。

    他委屈道，“不就是用你棍子搔癢了一下嗎？至於這麽用力嗎？”

    巴巴！

    鼓掌聲音吸引眾人目光，金大錢一人走了進來，坐著的人一概站起來。

    “都排好隊伍吧，我有一事要跟你們說的！都起來，排好隊伍！”

    兩排隊伍整齊拍好，高見站在最後一排，擠都擠不進去，被人連續推開幾步。排斥，融不進，明顯存在的。

    金大錢踮起腳尖，呼喊道，“高見，你退來退去，這樣很好玩嗎？趕緊入隊伍，我有話要說的！”

    高見跑到最邊邊，那人就不屑看了高見一眼，宛如他身邊高見是空氣存在。

    “大家平常訓練時間，一般都是點鍾左右的，可是了，今天我有一個事要跟你們說，所以我就讓大家集合起來！”

    金大錢嘴巴嚷著有事說，他卻一直都沒有說，這弄得下方的人很不是滋味。

    張成開口問道，“金老板，你口中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了？”

    “主教練！金燦燦球隊的主教練！”

    “哦！”

    金燦燦球隊人算是集合完畢，少的就是一個主教練。說起這個主教練的作用，好比一支軍隊大將軍，這將軍好壞，有著至關重要。

    “下麵了，請我們用最熱鬧的掌聲，來歡迎我們新的主教練！”

    “明示煩教練！”

    大家鼓掌，高見也就隨著大家鼓掌。門外走來一便服打板老頭，高見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這個人不就是他一早所見到那個潮流老頭。

    高見脫口而出道，“老大哥，你不是掃地的嗎？”

    走來的老頭，繞到高見前頭，哈哈道，“偶爾也要換一下工作吧，老是掃地，我的腿腳不靈便，所以了，就搞一個教練來當一當！”

    新來教練與高見談的可來，金大錢奇道，“怎麽了？你們兩人見過嗎？”

    明示煩哈哈道，“算是見過了吧！”

    金大錢把中間位置讓給新來教練，明示煩背著手，左右環視幾下，“我叫明示煩，我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大家是否有聽說過。”

    “但是了！”

    明示煩一上來，就是主教練風範，提著食指來回走動。

    “暴躁怪人，這個綽號你們應該是有所聽說過吧。我這個人很怪的啊，球員一旦達不到我的要求，你們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扣你們錢的，畢竟我不是金老板啊。”

    他狡黠一笑，“不過了，體罰你們，我還是能辦到的！”

    就他那個陰險笑容，可給最前麵幾人，從心裏頭打了一個寒顫。

    明示煩站住雙腳，環住兩臂，“什麽話都不用說了，不是首發球員，繞著球場跑五十圈；如果是正式球員，先進行三十個俯臥撐，隨後就繞著球場跑一百圈，之後事情，我們大家再慢慢談！”

    明示煩把命令發號下去，下方之人一動不動。

    明示煩怒吼道，“都聾了嗎？我說的話，你們是否都聽不見了？”

    “我數三聲，你們都不去照我意思去辦，所有人訓練量都會翻倍！”

    明示煩中氣十足，一個跺腳，眾人各就各位，自己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除了五名定下首發球員，其他之人繞著球場跑了起來。在那五人裏麵，明示煩蹲身在高見前頭。

    “哎呀，看不出啊，你竟然是金燦燦球隊的首發球員。我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

    高見兩手撐起上半身，抬眼，無語道，“什麽鬼呀！”

    “對，這是什麽鬼了！”

    明示煩招手讓穆欣過來，穆欣反手指了自己，表示疑問。

    “不用看了，我說的人就是你了，你過來一下。”

    得到金大錢點頭許可，穆欣不明白來到明示煩身邊，問道，“不知道主教練，需要我幫忙什麽了？”

    “很簡單的，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情！”明示煩手指向高見後背，直言道，“你就坐在他後背上，給這個小子增加一點重量！”

    高見大叫，“什麽呀！”

    他剛要起身，明示煩厲聲道，“繼續做你的俯臥撐，我有讓你停止嗎？”

    迫於明示煩威嚴，高見隻好乖乖繼續俯臥撐。

    “小子，你可真多嘴啊。淩晨五點種來到訓練場，你比我還要早了！就問你一句，你是否要奪走我的位置，你是看我不順眼了吧。”

    從明示煩口中說出高見，淩晨五點到來，可把其餘之人都嚇了一跳。

    “為了懲罰你那麽早過來，我就給你添加一點重量。”

    明示煩示意穆欣坐在高見後背，穆欣半信半疑道，“真的嗎？真的要坐在他後背上。”

    “坐，這是主教練我說的，他要是有什麽不滿意，我會幫你解決的！”

    穆欣兩手按在高見肩頭，側身坐在高見後背。身體重量都未曾全部壓下去，高見氣息都難以正常呼吸。

    明示煩喊道，“坐下去！”

    穆欣全部力量放在高見後背，後背產生幾乎要斷的感覺，他撐著上半身，怎麽都下不去。

    明示煩像個五歲孩童好玩，蹲在高見前頭，嬉笑道，“看你這麽辛苦，你就保持這個姿態，撐著就行！”

    “時間也不長了，也就十五分鍾而已！”

    明示煩給了高見一個特殊照顧，可把其他人目光都吸引上來。

    “你可是金老板親自點名打首發陣容的，而你上賽季比賽錄像我都看過了，就你這個評估，我給你加了一點料而已！不算太辣了吧！”

    其他人光顧著看高見，卻停了下來，明示煩嗬斥道，“都看什麽看？你們都完成你們的任務量？”

    剛停下之人，馬上該幹嘛就幹嘛。

    “穆欣是吧，把你雙腳都離開地麵，我需要的是你把全部力量壓在小子身上！”

    穆欣擔心高見有點吃不消，她為難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雙腳離開地麵，他會累壞的！”

    “聽你的語氣，你是很重的吧，所以你才怕壓壞他是吧！”

    體重可是女孩子一個禁忌，穆欣哼道，“我哪裏重啊，我一定都不重的！”一說完，穆欣雙腳離開地，高見仿佛覺得自身背著一坨重鐵。

    穆欣手指點上高見肩頭，低聲威脅道，“你敢撐不住我，你可要等著我懲罰你吧！”

    高見咬牙嚷道，“不重，就你那點體重，哪裏重了！”

    “口硬啊，你就口硬啊！”

    明示煩拿過一毛巾，替高見擦著汗水，提醒道，“這是給你一個警告，讓你不單純心裏記住，你的身體也要記住。”

    “在我手下打籃球，可不是你所想那麽簡單。我需要的是球隊獲勝，你經驗不足，實力達不到我要求，你就要加倍努力！你所承受壓力，是其他人數倍！”

    “你背後壓力，就是你在球場所要承受壓力，你扛得住，那你就是勝利者；你扛不住，或者是倒下來，那你就是失敗者！”

    高見聽後，就算雙手微微擺動，他仍舊咬牙喊道，“不就是十五分鍾嗎？數啊，我就撐夠十五分鍾給你看！”

    汗水如雨下，順著高見下巴滴落在地板積成一灘水，其他球員見後都不忍直視。

    穆欣可為高見捏了一把汗，她好心問道，“你還好吧！”

    高見回應是，“好，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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